[七五]向阳花开暖 (新鲜的苹果)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新鲜的苹果
- 入库:04.09
许向阳婉拒了,“我去打点水打扫一下不妨事的。”彩慧不跟她争,“那好,不过你这开火是不成了,去我那吃饭。这可不许推脱。”
这倒是实话,柴米油盐都没有,想开火也难,便承了彩慧的好意。彩慧回家取了水桶和抹布给她,便匆匆辞去。许向阳仔细看了屋子,三间茅屋应该是他们自己住的,那件土屋是许秀才生前教学用的,里头还摆着桌椅。屋子后头还有三分菜地,早已荒芜,长忙了杂草。许向阳心中充斥着淡淡的喜悦,对这个家,充满了期待。
隔日,许向阳带了香烛纸钱祭品早早上了山。
且说展昭那头,送走了许向阳,他忽然心思复杂起来。自从事情发生之后,他也曾无数次在心里问自己,如果当初不曾遇见许向阳,他如今会怎样?这个念头已经许久不曾冒出来,今日送走了她,忽然莫名地蹿出来。原以为会如释重负,不想竟是满心牵挂。她那样娇娇弱弱,又不记得前事,一个人回去真的没事吗
收了心思,又开始一日的公务。如今案子胶着,成日奔走也不见多少收获,却仍旧不能放松。白玉堂也是烦闷不已,人死在他的客栈里,连带着影响了他的生意,晦气!虽说可以交给官府解决,可他哪是闲得住的性子,非要参一脚,连带着丁月华也跟着忙前忙后。
奔走了一日,傍晚时分又是无功而返,还未踏进开封府大门,突见衙役匆匆来报,上街村外的小道上出了命案。展昭心一提,上街村?岂不是许向阳的娘家?急忙追问,“何时的事?死者是男是女?”
衙役道:“报案的是一个货郎,午后从上街村出来往开封来时无意间在路边的草丛里发现尸体。死者是一名男性,约莫二十五六岁。死了多久无从判断,不过,聚货郎所言,瞧着像是被人用刀捅死的。”
捅死的?展昭跟白玉堂换了个眼神,难不成跟盗窃案有关?丁月华也是这般想的,有些沉不住气,“展大哥,此案或许同盗窃案有关,我们不妨去看看?”
展昭正有此意,即便无关,除了命案也该去探查。再说许向阳此刻正在上街村,虽说未必能牵扯到她,但他心中难免牵挂。匆匆回开封府禀明包大人,便同白玉堂丁月华一道赶往上街村。
紧赶慢赶,一行人在戌时末赶到了上街村,在货郎的指引下找到了尸体。死者身重数刀,从伤处来看,杂乱无章,并不一刀毙命。白玉堂蹲在一旁看得仔细,道:“从手法上看,凶手应该不是习武之人,死在客栈的李老爷也是这般被人乱刀捅死。展昭,依你看会不会是同一人所为?”
展昭默不作声,但从手法上看倒是有些相似,但要一次推断是不是同一伙人所为还有些勉强。丁月华左右看看,“这儿是上街村的村口,不如将尸体带去村里叫人辨认看看,或许是村民也说不准。”转眼见货郎欲言又止,她问道:“有何不妥?”
货郎摇头,“不是,小的在这几个村子往返多年,对村里的人还算熟识,这个人……多半是生面孔。”
白玉堂将手中扇子一合,道:“走,进村!多半有线索。”
里正何时见过这么大的阵仗,更遑论还是抬着一具死体来辨认。战战兢兢地瞄了一眼,见不是本村的,也不是相熟的人,暗松了一口气,“展大人,此人不是本村村民,小的也不认识他。”
白玉堂眼眸一转,“这几日村里可有外来的陌生人?”
里正有些为难,这他不好保证。上街村四面环山,山中长有草药,外来草药的人也不在少数,要说陌生人,岂会没有?
展昭补充道:“这些陌生人带着一口大箱子,里正可有印象?”
“不瞒几位官爷,咱们村子的几座山每到这个时节就有草药长成,慕名而来的采药人也不在少数。每日人来人往,我一个老头子哪里留意的过来,不如等明日天亮了着急村民来辨认询问一番?”
展昭默默沉吟,心想也只能暂且如此,眼下夜已深,不宜惊动村民。里正家还算宽敞,将展昭几人安排进了客房。大伙奔波劳累了一日,不一会儿便传出鼾声。展昭却没有睡意,信步到院中望月发呆。虽说都在同一处,他却不好过多提及私事。若是知晓她家在何处,他此刻定要前去一看,方可安心。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软软的叫唤——“展大哥。”
展昭回首,复又抬头望月,月亮被云朵遮了一半,月光黯淡了下来。他缓缓道:“夜深了,早些歇息吧。”
“展大哥不是也没歇息么?”丁月华与他并肩而立,抬头望着同一轮明月,只不过两人的心思却已不同。
展昭的目光追着缓缓移动的云彩,遮了月,又离了月,光黯了下来又明亮起来。他从怀中取出许向阳准备的点心,递了一块给丁月华,“饿了吧?垫垫肚子。”
丁月华一愣,点心?展昭取出荷包中的点心,将荷包仔细收好藏入怀中。丁月华看着,有些不是滋味,“是许姑娘做的?呵呵,也亏她手巧,一块点心都这么费心。”
“嗯,她心灵手巧,是个……好姑娘。”
☆、第40章 展昭负了你
她是个好姑娘……丁月华蓦地红了眼圈,从何时起,许向阳在展大哥眼里成了个心灵手巧的好姑娘?许向阳是个好姑娘,那她算什么?多年的感情敌不过眼前的温暖吗?紧紧捏着手中的糕点,心中委屈和怒意交织。委屈自己这般卑微,却无力挽回。恼怒许向阳用那些空话敷衍她,狡猾地一点一点住进展大哥心中。
可这些,她能如何?展大哥已然成亲,他跟许向阳如何都理所当然,根本没有她置喙的余地。她流连着不愿离去,不想从过往抽身,等着盼着有一日能破镜重圆,如今看来是遥遥无期了。
展昭略回头,丁月华脸上的泪痕撞进心间,下颌紧了紧,毅然扭过头不愿多看,“月华,你……早些回去吧。”
“展大哥!你看着我!看着我说你喜欢上了许向阳,心里彻底没了我。若是那样,我马上就走!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眼前!”丁月华坚定地望着他,将心底的恐惧挖了出来。她喜欢他,不甘心就这么放手!他们之间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愿意等,只要他一句话!
展昭看着她,清冷的月光落在他眉眼间,勾勒着眉心的紧皱。随着他心底的无奈且无声地叹息,月光被云朵遮蔽,黯了他的眼眸,“是展昭负了你。”
他的话字字锥心,丁月华忍不住掩面低泣出声。绷在心中的一条玄被他扯断,支撑她的信念瞬间坍塌,过往的那些美好和许向阳的转变交织着,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展昭木头定在她身前,不动不语。她不是第一次这样在他面前痛哭,不是不心疼,而是有些东西他注定给不了,既然给不了,便不能再让她心存幻想。
她压抑的哭声细弱绵长,绕在耳际。她是个豁达的姑娘,却因他哭了一回又一回。有心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张了口却无言,只能叹着气陪她枯站着。突然,身后传来白玉堂气急败坏地声音——“展昭,你还是不是男人?月华对你一片真心,你就这般对待?这几年的两情相悦,情投意合难道都是假的?看她这般伤心难过,你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白玉堂上前几步一把将丁月华拉开一些,“月华,这种男人不值得你伤心!咱们明日就回茉花村!”丁月华胡乱地擦了泪,摇头道:“案子还没结……”
“破案是官府的事,关我们什么事?我们这么忙前忙后,指不定又人还觉得我们碍眼!”
虽被白玉堂冷嘲热讽,但展昭知道他是替丁月华打抱不平,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气。“白兄所言极是,破案本就是官府的职责,还望白兄早日护送丁姑娘回去。”
白玉堂瞪他一眼,恶声恶气道:“月华就跟我妹子一般,我自然会平安护送她回去!用不着你这个外人操心!”展昭看了眼哭得眼圈通红的丁月华,垂了眼眸,“展某确实是要……避嫌。”
丁月华忍不住又落下泪来,他就这般要跟她划清界限吗?白玉堂怒火中烧,他哪里是真希望展昭跟丁月华一刀两断,不过是说反话想激出展昭的真心话,谁想他还这样一板一眼,将定月华的心伤个透。白色身影一闪,画影出鞘迫近展昭。展昭并未带巨阙在身,面对白玉堂包含怒意的攻势,只能不断闪躲,丝毫没有反击对抗之意。
展昭和白玉堂往日并非没有交过手,只是白玉堂今日大概怒极,招招狠厉。展昭没有武器,又无心对抗,明显落了下风,看得丁月华心高高提起。在丁月华一声惊呼中,展昭用手背拭去脸颊上的血迹,眼神依旧淡然。白玉堂收了刀,眼中怒意多少消退了些许。丁月华急忙上前拉开白玉堂,“好了好了,都回去歇息吧,明日还要早起查案呢。”命案当前,怎能为儿女私情打打闹闹眼下还寄住在别人家中,被人知晓了不是闹笑话?
人散了去,院里空余一地清辉,冷清孤寂,说不清是谁的心境。
翌日一早,锣鼓声在村里响了一圈,村民听到锣鼓声之后陆续到祠堂辨额认尸体。忙了半个时辰,也不见有何收获,白玉堂烦闷不已,“你们也别看脸了,就直接说说可有人看见有人带着一口大箱子进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