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酒酿圆子卡在喉咙里。
清了嗓子之后,我问:“什么结婚?”
我妈:“你和陈深的婚礼啊,脑子昏头啦你,昨天和陈深领的结婚证你忘记啦。”
也许吧,我不知道这事。
我:“没有吧...”
陈深笑意盈盈地看着我:“你忘了,昨天和我领证之后,高兴地说一定要喝酒,结果到今早才醒酒。”
我妈剜了我一眼:“陈深啊,以后少让她喝酒,一喝酒就不灵清。”
骗人,明明是他灌我的酒。
我刚要反驳,就被他抓住手,黑黑的眼睛看着我,仿佛在说:你要是再说话,我就收拾你。
我闭嘴了,但心情又好又不好,因为他连个像样的求婚礼都没有给我。
饭后,我向他要了结婚证,两个红色的小本子上写着三个烫金字。
我坐在沙发上,翻开来,里面是粉红色的页面,我用手指摸了摸我和陈深两个人的照片,我在里面咧开嘴笑,陈深却没什么表情。
好像这也预示了我们将来的位置,我深深地爱着他,也永远处于低人一等的那一方。
我:“你真的想清楚了吗?如果你现在反悔,也来得及。”
他:“不。”
我:“你其实可以多考虑一些时间,毕竟我们才谈了两个月的时间,这样真的很草率。”
两个月,真的不足以了解对方,毫不知根知底地决定与对方永远在一起,那就是草率。
他反问我:“你觉得我做这个决定是草率?”
我不敢说,我怕我说了,他就多一点儿反悔的心思。
他:“谢凡,我从来不草率地做决定,现在是,以后也是。”
我从没说过我爱上他,深深地,因为弱势的人会露怯,缺乏底气,在爱情里的位置只会变得越来越糟糕。
所以我说:“好,那你反悔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会答应你的。”答应你的任何要求。
他正在客厅倒水,他用的是我的被子,一个莎莉鸡的杯子,在他手上显得格外的迷你,听完我的话,他端着茶杯走过来,坐在我的沙发沿,他把温暖的茶杯放进我的手,然后用手抬起我的下巴,他说:
“谢凡。”
“嗯。”
“这句话我只说一次,你听好了。”
我点点头。
“我爱你。”
我真的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但我为什么总在这个男人面前,失去自我呢?
☆、搬出我家
不听不听乌龟念经第五十章
玛格丽特的爱情:我在床上, 饭在锅里。
我似乎得了婚前恐惧症, 或者说:婚礼恐惧症。
我们决定办两场婚礼, 一场在湖州,一场在杭州, 我妈每天和我讨论婚纱的样式, 婚礼的的伴手礼, 她的情绪比我高涨得多,好像结婚的不是我, 而是我妈。
我向公司请了长假, 能空出一大段的时间来准备婚礼事宜,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但我的心情,似乎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好。
我把陈平和唐璇约出来, 相约在咖啡馆打游戏, 她们看出来我情绪不太好,陈平便问我:
“有心事?”
我:“有。”
唐璇:“说出来让我们高兴高兴。”
我耷拉着脑袋, 把脸埋进手里想了一会儿,然后斟酌着语句,说:“我是不是不该和他结婚。”
陈平:“你没搞错吧!谢凡?你要悔婚?来不及了吧,你要是反悔, 以后你就变成离异的妇女, 多可怕呀。”
我:“...”
唐璇:“陈深真是好招数啊,早早地把你收入囊中,以后就算你要离婚, 你变成一个又老又丑又穷的女人,也没人想要你啊。”
我:“...”
陈平:“我觉得,你应该好好考虑考虑,你要是离婚了,我表妹正在相亲呢,你要是不介意,我以后把陈深介绍给她,她肯定可高兴了。”
唐璇:“快离婚吧,我迫不及待想要看见陈深体验到挫败感的样子了。”
我:“我慎重考虑了一下,我得结婚。”
她们:“这就对了。”
二十多年来,我第一次任由一个男人闯入我的全部生活,这让毫无防备的我脑海里警铃大作。
比如现在:我们共用一个卫生间,共用一个牙刷杯,共用一条被子,共睡一张床,早上看见的第一个人是他,睡前看见的最后一个人也是他。
但我总觉得,这样不对,具体不对在哪,我也说不清楚,或许我不想让私人领域被人侵犯,或许我不适应别人的生活方式。
所以有天我在卫生间刷牙的时候碰到他,决定严肃地和他说说这事:“你能搬出去吗?”
他从我面前拿走牙刷杯,动作自然和谐,好像着这本来就是他的东西。
他说:“你家就是我家,我为什么要搬出去?”他这套无赖言论。
我:“我家是我家,还不能让你搬出去了?”我也无赖言论。
陈深刷完牙漱了漱口,他把刷牙杯放在洗手台上,像一个吊儿郎当的少年,双手按在我的身侧,把我围在洗手台上,眼神深邃。
我:“你做什么呢?君子动口不动手。”
他:“你什么时候见我在你面前是君子了?”
我:“流氓也得搬走,等一下我就给你收拾东西,我们婚礼后再见。”
他:“你这是逼我我动手。”
我:“我不会屈打成招的。”
他突然笑了笑,伸手从我的背后的睡衣滑进去,刚洗过的手带着冰凉的水珠,皮肤上突然泛起一层鸡皮疙瘩,我忍不住抖了抖,然后急忙握住他作乱的手,说:“你别乱来。”
他说:“你吃定我爱你,所以总是那么不听话。”
我别过脸去:“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你住在我家。”
“所以,”他按着我的腰,把我推向他,“我得叫你吃一点苦头。”
作者有话要说: 留评哟 今天红包掉落 什么时候我也能像别的大大一样粗大长呀
☆、卡尔雪山
不听不听乌龟念经第五十一章
我们的蜜月去了一座叫做卡尔的雪山, 在很远的国外小镇, 我们在那拍婚纱照, 那边气温极低,冰雪不消融, 刚驶进小镇就能看到远处屋顶上五颜六色飘扬的旗帜和覆盖着白雪耸入云端的卡尔雪山, 路上没什么行人, 但我贴着冰冷的车窗看得起劲,陈深的车子拐了几个弯, 就停在一家登山用品店门前。
陈深下车之前对我说:“爬雪山很危险。”
我不耐烦地推推他, 觉得他此刻就像一个唠叨的老婆子, 催促地说道:“知道啦!你快去买吧。”
来雪山小镇不爬雪山还有什么乐趣呢?
他瞪了我一眼, 然后开门下车,一头扎进卖登山用品的店铺里去。
隐隐看见他与大胡子的白人交谈了一会儿, 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两个又厚又重的大登山包, 从后面开后备箱,把包扔了进去。
自由的因子隐隐在我脑海里泛滥, 我马上看到雪山之巅挥舞着手臂的自己,脸冻得又红又紫,带着大耳罩,便兴奋得不能自已, 陈深开车门进来, 带进来一股冷气———外面又在降温了。
这里的气温变化得很快,刚刚还艳阳高照,现在就下起大雪, 天色灰灰茫茫,雪花像鹅毛一样摇摇晃晃地落到车窗上,有的融化了,有的堆起来,让我这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大饱眼福。
陈深系好安全带,滑开手机查天气预报,我们只在这呆一周,却一整周都有小雪,我们互视一眼,陈深肯定看到我眼睛里的期望,他却丝毫没有表现出他的情绪,不过我就是知道他不太高兴罢了。
我觉得他现在肯定有些懒得理我,继续发动汽车,朝我们所租住的小住宿地飞快地驶去。
我们俩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怎么讲话,蜜月一开始就拉开一场冷战,我一边烘着壁炉,一边敷面膜,一边想着一个既有面子又自然的台阶下。
第二天一早,他终于回心转意,将还在睡梦中的我拉起来,将一个装得鼓鼓的一个登山塞进我的怀里,外加一个钛合金保温杯,里面灌满了热水,还有厚厚的保暖内衣,从杭州带来的相机、大耳罩和防水手套,我接过来,沉甸甸的,他脸色依旧不好,说:“十五分钟之后要是你还没有准备好,我们就取消雪山的行程。”
我飞快地奔进卫生间换保暖内衣,看见镜子里的人红红的脸颊像两个大苹果,嘴巴咧到脸颊,诶!这该死的男人!
我们开车去山脚,也发现几个零零散散的人,他们和我们一样,也背着大大的登山包,是一小个团的驴友,在小小的风雪中前行,我跳下车,迫不及待地去拿登上包,他一直走我后面。
卡尔雪山是入门级的雪山,所以安全系数高,特别适合我们这样没怎么攀过雪山的菜鸟。
一上去雪就渐渐地停了,太阳从云后钻出来,刚上去比较平坦,所以也不吃力,只是觉得慢慢地走冷风又些刮脸,我从包里拿出头盔戴上,厚重得像只海绵宝宝,左右两只登山杖一下一下地戳在雪地里,许多“驴友”的速度都比我快很多,不一会儿他们就马上都走到前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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