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你!”
时恩听到动静从厨房出来,看着母女俩相拥相泣的画面,不由目瞪口呆。
老半天,她才开口问道:“妈妈,你怎么也跟着哭?”
“你妹妹最会催人泪了。”
“她怎么了?”
* *
时典的转变似乎是在一瞬之间,从家务活能躲就躲到争着抢着去做,光是这个变化便叫爸爸如梦似幻。
时恩靠在沙发上,看着她午饭后勤勤恳恳地收拾饭桌洗碗刷锅,咂嘴道:“你是没看到刚刚那画面,真叫人不行。”
“呦,你也跟着哭啊?你不是看什么电视都不哭的吗?”
“但看一些感人的真实事件我也会哭啊。”
“我还是想知道典典怎么了,不然这样叫我心里不安。”妈妈说道。
“我也这样觉得。”爸爸附和。
“你们别想那么多,她想说自然就会说了。你看她抱完爸爸之后就不哭了,估计就是什么转折点吧。”
总之,一家人即便不知道时典听闻了什么,时恩也不知道她和朋友聊了什么,但时典在这个圣诞节的表现却叫他们刮目相看。
为此,爸爸还特意找鹏鹏舅舅要了她一直想要的一颗水晶圣诞树,送给她放在夜里发出美丽的光芒。
第26章 CHAPTER 26
宿舍发生了一件事情,打破原本波澜不惊的生活。
周一中午,谭松苑读完手中的信件后把信压进抽屉最底层最里面,起身跟程飏出去了。但是,等她回来打算把信再看一遍时,却发现那封信不翼而飞了。
她急忙把抽屉里的课本一一搬出来,蹲在地上探着脑袋在里面寻找,直到抽屉空空如也,手摸过去全是光滑的木板时,还是没见到那封信半点踪影。
程飏也帮着她一起找,谭松苑却突然变得狐疑起来。她抬头看了眼宿舍里休憩的人,打破沉默问道:“刚刚有别人进来过吗?”
听到翻找动静后醒来,已经坐在床头的艾琳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刚刚睡着了。”
“刚刚你们出去后门就是关着的,”施纤纤说,“如果有人进来我应该是听得见的。”
谭松苑焦躁地搓了搓头发,伏在床沿冥思苦想:“我明明记得我就是放抽屉里,不可能在别的地方。”
“我也记得你是放抽屉里了。”程飏说。
“会不会是不小心掉到地上了?”施纤纤问,“有时候我们走来走去也会撞到桌子,我记得刚刚立凌好像有下床走动。”
谭松苑看向一床下铺睡得正香的何立凌,想了想,走过去叫醒她:“立凌,醒醒。”
“嗯?怎么了?”
“你刚刚走路的时候有没有碰到我那张桌子?”
“没有啊……”何立凌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我就算胖,但走路也会小心的。”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怎么,什么东西丢了吗?”
“嗯,一封信,你有看到吗?”
“没有,我上了个厕所之后就回来睡下了。”
“哦。”
* *
一点左右,时典和俞玥从教室回来,两人疲倦地走进宿舍之后,敏锐地察觉到宿舍气氛不是很好。
时典小心翼翼地把书放下,朝对面拿着笔却无心写作业的程飏眨眨眼。
程飏往谭松苑站着的方向使了使眼色,招呼时典走过去。
时典走到她身边,看见她在草稿纸上写了三个字“信丢了”,写完后立马涂掉。
宿舍沉寂得可怕。
俞玥和时典坐在床上换鞋,时典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随后起身去了卫生间。
谭松苑站在阳台上,手里拿着手机,眼睛却空洞无神地看着窗外。
时典碰了碰她的肩膀,关切地问:“没事吧?”
“我妈妈寄给我的信丢了。”谭松苑平静地说,眼眶却慢慢红了。
俞玥只知道信丢了不是件小事。
这年头,大家一般都不写信了,除非有什么特殊原因。
她抚了抚谭松苑的肩膀,问道:“有什么线索吗?”
“没有。纤纤说,没有人进来过,我刚刚下楼去问生管老师调了监控,确实没人进来。”
“那就是我们宿舍的人拿的?”时典压低声音问。
谭松苑和俞玥不约而同地睁大眼睛。
时典皱了皱眉,伸手将阳台的门关上,继续说:“不是吗?没有人进来过,你找了也找不到,不就是内部拿的吗?”
俞玥捏捏她的脸颊,有所顾忌道:“你这么说有道理,只是如果真是这样,就很不好办了。”
时典倏地沉默下来,思忖片刻,说道:“是不好办,日后相处很尴尬。可她信丢了呀,要是我信丢了,我肯定也会这么怀疑。”
谭松苑咬着唇,若有所思道:“你说得对,可我不知道怎么问。”
“我也不知道……”时典挠挠头,“我没经历过这种事。”
三个人面面相觑,思考着怎么让事情水落石出的时候,程飏突然慌里慌张地跑过来,敲了敲门上的玻璃,把门打开。
“怎么了?”
“我在何立凌抽屉里看见你那封信了!”程飏低声而仓促地说,“她就起身准备拿东西,那封信就溜出来了!溜出来了!”
“别激动别激动!”俞玥摸着她的肩安抚道。
程飏一面应着好,一面指了指屋内说:“你去问她。”
“那信封什么颜色的?”时典拍了拍谭松苑的肩膀,语调急促。
“灰色的。”
“是不是印着一只老鹰?”
“是!”
“快去,她要出门了!”
时典越过程飏一把将门推开,喊住即将出门的何立凌,往前走了两步。
何立凌在门口停住脚步,顿了一秒钟后转过身来,不解地笑笑:“怎么啦?”
“可以让我看看你的书吗?”时典问,“就那本物理书,仇安说他送了你一张书签,你就夹在那本书里。”
“哦,仇安的书签,真的很好看。但我不是夹在这本书里。”
“看看嘛,我刚刚都看到你夹了个东西进去了。”
俞玥扯了一下时典的手,时典轻轻拍了拍,接着拿起自己桌上的书“哗哗啦啦”抖了几下:“就一本书而已,看一下怕什么呀?”
“谁怕了,早就听说你爱开玩笑,原来是真的。”
“你这话说得真见外,”时典冷冷地说,“你听谁说的?”
何立凌也不笑了,手握在门把手上,一字一顿道:“对不起,我要出门了。”
这时,谭松苑向前跨了几步,挡住何立凌的去路,平心静气地说:“你给我看看,如果里面什么也没有,我向你道歉。”
“原来你们怀疑是我拿的。”何立凌瞪大眼睛,回头看了时典一眼,“你是不是被余雅然迷了心窍了?”
宿舍的人都陆陆续续地从床上下来,谭松苑一把将何立凌推进宿舍,程飏跑上前将门关上。
“不是要对你做什么,”谭松苑说,“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不管是我错了还是你错了。现在,请你把书展开。”
“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何立凌突然笑起来,“你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们宿舍有内讧,还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你妈妈是个坐牢的杀人犯?”
话音一落,宿舍骤然炸开。
谭松苑扬起右手一个巴掌抡过去,身后的时典和艾琳眼疾手快地扑上前去把她死死抱住。其他人则把何立凌生拉硬扯拽到一旁,夺下她手中的书。
一封信就这样飘到了地上。
俞玥捡起来递给谭松苑,谭松苑气得颤抖着接过那封信,看着何立凌恐惧的眼神,噙着泪坚定而决绝地说:“第一,我妈妈不是杀人犯,她是最好的妈妈;第二,从此以后,我们不讲话,不来往。”
程飏狠狠地甩开何立凌的胳膊,气得肩膀直发颤。
女孩们好不容易从这阵惊吓中缓过神来,回到各自的床铺,在何立凌摔门而去后的沉寂中心有余悸。
* *
午休起来洗漱完结伴去上课,谭松苑依旧沉默不语。
她不想说话,大家就陪着她不说话。
然而,从宿舍到教学楼,看到因为自己气氛沉闷,也因为自己大家都苦着张脸,谭松苑心里有愧,扯起嘴角笑了下:“你们别这样。”
“那你开心点,”艾琳说,“你开心我们也开心。”
“嗯。”
谭松苑一不开心,陈泽勋立马就能察觉得到。
打她进教室的一瞬间,他就能看到她笑得有多牵强。
可她理应感到高兴才对。
因为明天对她而言,是一个欢喜快乐的日子。
不仅陈泽勋看到这一点,叶澄铎和庞三材也发觉哪里不对劲。
谭松苑一向不爱表露情绪,可她高兴时也会大笑,颧骨上会有浅浅的泪窝。
不像现在,笑得比哭还难过。
陈泽勋远远地看着她,想了解情况又怕不小心揭了她的伤疤。
他纠结着徘徊着许久,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走到她身边,心想即便不说什么,也可以陪着她。
庞三材揪着程飏问情况,粗枝大叶的小伙子对待友情却总是有一颗关怀备至的心。
叶澄铎则回到位置上,看到时典和余雅然脑袋凑着在一起正讲着什么,伸出手去碰了碰她的肩膀。
结果看到时典也是怏怏不乐的样子,他不禁有些错愕:“你……也怎么了?”
“我自己倒没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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