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柠檬,黄柠檬 (雪厘)

开车去了徐一青店里，最近徐一青在跟嘉明谈投资，作为两方都认识的中间人，逢羽也被约了过来。
两年没见，嘉明露出一口熟悉的白牙，冲她高高招手示意，她一过来，徐一青忙起身去给她点了杯果汁，见嘉明在看她背影，逢羽也好奇地转身看过去。
嘉明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小声问：“那个，我就随口问一下啊，你家姑姑，今年多大了？有男朋友没？”
“啊？”逢羽一头雾水，回答说：“三十四五了吧，你问这个干什么？”
见他一脸不言语的羞涩，逢羽便也心知肚明了。
嘉明今年换了新工作，写字楼就在咖啡店附近，所以有时间经常过来小坐，说是看中了商铺的商机，这下看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相比以往的热情奔放，如今徐一青真的回到了念书时安静的性子，也不爱说话了，对人温柔真诚，逢羽知道追她的人一手都数不过来，情感上的竞争可比生意激烈多了，笑着鼓励嘉明：“你好好加油。”
晚上回家，跟章诺说起这回事，他不清楚她口中的嘉明是谁，对此丝毫不感兴趣，直到逢羽说：“就是那次你和章斌都在的那次，我跟他相亲，领领也在……”
这下，他立刻就想起来了，搅拌牛奶的手停下，眼睛淡淡瞥向她。
逢羽很机灵地躲进浴室，“我洗澡去了。”
把浴缸放满了水，舒服地躺进去。
章诺在卧室衣柜里翻找东西，自从逢羽经了庄嬏的允许搬过来和他一起住，偌大一个公寓几乎全被她的东西占满，连衣柜也没放过，本来他的衣物春夏秋冬也就那么可怜的几件，如今跟她的混杂在一起，几乎要被埋没。
他蹲在地上找T恤，从衣柜底部翻出逢羽的小裙子、蕾丝内裤，手掌摸索到一只金属质地的小w物件，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只耳环。
他不耐烦地冲浴室喊：“能不能抽时间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
逢羽脸上敷着面膜，拿平板电脑看综艺节目，没听到他在外面说什么。
过了很久，她伸手去那旁边的浴袍，决定出浴的时候，卫生间的门被他推开，章诺光着上半身，热汗涔涔，额前的头发也湿了些，说：“我帮你整理好了。”
逢羽把身子埋进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敷衍地打发：“哦哦，真是谢谢了啊！”
她藏在清水里，两腿合在一起，像一条白嫩的人鱼，他往里看了一眼，转身出去了，逢羽松了一口气，擦干身子 ，裹着浴袍出来。
没留意他正倚在门框上，一开门把她吓了一跳，打了他一下，抱怨：“你吓死我了！”
就知道没那么简单，是在被他故意戏耍，又被扔进浴缸，水花开始拍打，不断地溅出去，这两年身体被他改造得异常敏感，还知道怎么应和，小腰扭着，小嘴儿一张一合，真的跟条鱼似的。
见她兴致不错，章诺暂且抽出来，和她换了位置，他一出来逢羽就不乐意了，见他结实的手臂放在鱼缸的两边，眼睛黑沉沉地的，说着：“自己来。”
她看着水下他的那部分，总是惊讶于它居然能挤进来，第一次自己动手，感受到比水温更烫，发现被他注视着羞人的举动，逢羽连忙一手捂在他眼睛上，“不许看！”
他闭上眼，浴室的光还是穿过眼皮，白茫茫的一片，“好，不看。”被她笨拙地容纳，握着他，心急地左摇右摆，章诺叹了口气，拿开她的手，两手握住细腰，狠狠往下送。
坐在他身上，身体里的痒让她不断地生出力气，满足自己，后来终于攀上等待已久的十几秒，她软软地伏在他胸前，和水融为一体，连眼睛里都盛满，他掰着她下巴看看，说：“总说我爱把你欺负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冤枉人。”
手拍在她臀上催促：“动啊。”
“没力气了……”
脖子往后仰着，恨恨地低声骂了句：“小没良心。”
然后他起了身，抱着她的双腿一起迈出浴缸，到了他攻掠的时刻，把逢羽抵在墙上，调整一下姿势，一次之后，她已经敏感地不像样子，后背刚贴上瓷砖就被冰得发抖，央求：“章诺，轻一点好不好。”
他说话时热气喷在她脸上，“你在说什么？我听不到。”
逢羽闭着眼把下巴垫在他肩上，认命了。

第40章 第四十颗

和他一起度过第三个新年，每到这个日子，城市的人就少了一多半，天上难得地落起大雪，填补空缺。
逢羽头发利落地扎了起来，穿着围裙在家里做大扫除，章诺中途去附近超市买消毒液，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摘下衣服后的帽子，拍打着身上落着的雪。
合上门，叫逢羽过去。
“嘿，头发都白了。”逢羽举高手拂掉他头发上的雪花，他眼睛示意她往下看，逢羽见那衣服里鼓鼓的，还在不安分地蠕动，她吓得往后连退几步，防备地看着他的领口。
接着，从那里钻出来一只毛茸茸的小脑袋，不谙世事的大眼好奇地张望，咧着嘴喵喵喵叫，露出粉嫩的小舌头。
竟然是一只猫！
逢羽惊讶地捂住嘴巴，见章诺轻轻抓住小猫的脑袋，把它提出来交给自己，她刚一接过，他腾出了手，又在怀里掏出了另外一只。
“两只！？”逢羽不可思议地问：“你从哪儿找到的？”
他蹲下身，把小猫放在地上，说：“路边一个纸箱里发现的。”
小猫落了地就开始笨拙地走来走去，逢羽把自己的这只也放下，跪在地上看着它们，“太可爱了，还好被你发现了，不然肯定会冻死的。”
两只小家伙目测只不过数月大，一只是橘黄色的，另一只是黑白相间的，逢羽给他们取名，分别叫做橘子和奶牛，橘子性格比较闹腾，喜欢撒娇，很快就适应了新家，奶牛则安静许多，睁着大眼到处观察。
过年期间宠物店都关门了，章诺把饼干捏碎喂给它们吃，又去超市买来了猫咪专用的沐浴露，把它俩抓到卫生间洗澡。
逢羽蹲在一边，帮他在它们身上搓出泡沫，洗干净后，用吹风机吹干皮毛，干干净净的，漂亮了许多。
这让逢羽过年找到乐子，没事就趴在地板上逗它们玩，拍照，录下小视频上传到网络分享。
久来让某人不满意了，端着两杯牛奶幽幽走过来，橘子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抓他裤脚，逢羽怕被他踩到，忙过去抓起来抱在怀里。
章诺在沙发坐下，看着逢羽哄着橘子剪指甲，终于忍不住说：“喂，麻烦你也抽时间关爱一下你的老公。”
逢羽听都没听，柔声细语地单方面跟两只猫讲话，他摇头，拿起ipad玩游戏。
晚上，章诺催她进去睡觉，逢羽把橘子奶牛抓回窝里，走进卧室，他已经躺在床上了，床头的灯开着，被子柔软舒服，逢羽身体摊成“大”字仰躺在上面，感叹：“啊，有猫真幸福！”
从床尾钻进被子里，一路爬到他身边，躺在他怀里，讨好，“有你也真幸福。”
章诺看着手机的眼睛终于露出笑意，低头在她头顶亲了一下，亲她的额头、眼角，最喜欢咬她小小鼻尖，逢羽捧着他的脸主动吻上嘴唇，他翻身压到她身上。
吻落到脖子上让她痒痒的，嬉笑着躲开：“痒！”
“哪里痒？”
“脖子啊。”
被子下面，他的大拇指往下按了按她最私密的地方，问：“那这里呢，就不痒吗？”
逢羽脑袋从枕头上起开，要去咬他，而他已经起身开始脱身上的衣服，好看的大手不紧不慢地解开扣子，逢羽蜷在被窝里，也开始脱自己的，光溜溜地窝在柔软的被子里，他又挤进来，捧住她胸前的白嫩，来回爱抚。
捏圆搓扁，吮吸上面的粉红。
逢羽气息都不稳了，骂他：“真下流！”
“你怎么回事，骂人都像撒娇，到底是烦我这样，还是想要快点干你？”
逢羽又骂：“臭流氓！”
他故作生气地咬下一口，逢羽没忍住尖叫起来，声音娇媚地让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在他促狭的笑中捂住嘴。
他手往下滑，手心湿了。
在她耳边轻语一句什么。
想了想，逢羽红着脸点点头。
像一名接受指导的乖学生，听他的话，软腻的舌尖滑过每一寸灼热的皮肤，然后再生涩地含进去，他克制不住地想往深处去，把她呛得吐了出来，扯出一条银丝，她捂着胸口咳嗽。
在她臀上捏了一把，他哑声说，“轮到我伺候你了。”
她被钉在床上，无处可躲，软软的身体被坚硬的他来回碰撞。
持续不断的声响把客厅的橘子和奶牛吸引了过来，指甲在外面扒门板，奶声奶气地叫着，好奇地想要进来。
逢羽被它们吵得没耐心了，催他快点结束，也越来越不专心。
这一次草草结束，逢羽开了门放两只小家伙进来，他们纷纷爬上了床，一只趴在枕头上，一只缩在逢羽怀里，喉咙里发出咕咕噜噜的响声，章诺伸手关了灯，把挡在他和逢羽中间的奶牛抓到一旁。
睡前抱着她，疲累地说：“我看以后，我们还是晚点要孩子吧。”
快要到了举行婚礼的日子，逢羽趁空暇又去了趟金林街福利院。
这次是她一个人过去的，章诺不喜欢她来这儿，只好告诉他是去了邻市的奶奶家。
这里是他长大的地方，即便如今他逃脱般得不愿回首，她会以自己的方式帮他纪念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