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红潮一片,不知是羞是热,身体上的奇异感觉让她不敢再多看西门吹雪一眼,生怕自己多看了就会把持不住。难道她竟已饥渴至此?卿卿心里“嗷”地哀嚎,掩面转身闷声补救道,“师父我错了……”
这一系列反应放在西门吹雪眼中可谓有趣至极,听到小徒弟又一次认错,明知道她不过嘴上说说,他还是较真地坐在她旁边。冷冷道,“哪里错了?”
卿卿继续捂脸,无限懊悔道,“不该当着面质疑师父那方面的学识理解能力,要是偷偷的看就好了……”
质疑……那方面……能力?
西门吹雪气极反笑,方才因为打了卿卿一顿而升起的柔和怜惜顿时因为这两句话去了大半。冷笑道,“你有心了解,何须找那些书籍。”
“书籍”尚未说完,人已弯下腰一把捞起那个不知好歹抱头的小徒弟,在卿卿因惊诧而瞪得滚圆的双目中狠狠堵住了那让人又爱又恨的樱唇。
其实卿卿真的是误会西门吹雪了,一个接近三十岁的老男人即使再怎么痴迷于剑道不沾女色,在那些当年也不可能一无所知。昨晚之所以那么被动无措,一是没想到卿卿会那般主动,没反应过来。二是时空差异决定。
卿卿来自异世,类似于昨晚的舌吻深吻对她来说司空见惯。但西门吹雪所处的却是明朝背景的架空时代,在这里压根不存在深吻这种习惯,男女即使在最亲密时也没想过唇齿相交。因而开始时模仿卿卿,回应着亲了她,却也不知深入,这才造成了卿卿的误会。
当然,西门吹雪的学习能力绝对是顶级的。从陌生到初试,从生疏到现在的熟练,短短两次实践,男人的天性已经让他对亲吻这类事把握得极好。时而霸道如雷霆骤雨,时而轻柔似春日和风。直将卿卿吻得七荤八素,迷迷糊糊不能自己。
如果西门吹雪也来自异世,他会知道有一个词语叫做“擦枪走火”,可惜他不知道,也完全没想过碰到心爱之人这般行事会有怎样的后果。
湿软的灵舌在他粗暴带有惩罚意味的入侵下主动回应,灵巧地将他缠绕,细细吮吸,一点点舔舐他的牙关口腔。甜美的香津带着少女熟悉又陌生的芳香,让人迷醉。
男子的回应还是无法与女子相比,如冰一般的冷,如火一般的灼热,不论是冰是火都充满了西门吹雪独有的霸道蛮横。攻势一出便是极致,无情到极致,又浓情到极致。宁撞伤而不回头。西门吹雪是一块冰,千年寒冰。冰中又包裹着火,一旦冰化便是极致的热,灼烧一切。
卿卿忍不住伸手环住男人的肩,身体灵蛇一样顺着情。欲的魅力扭动。西门吹雪是冰,是冰下的火,她就是融化那冰,点燃那火的引子。柔唇缓缓从男子薄唇上离开,细细摩挲着他的面部轮廓曲线。那眉,那眼,那泛着光泽的苍白的皮肤,都变成了她眼中最美味的甜品,要仔细地尝才好。
她口中含糊不清地呢喃着“师父”,仿佛这两个字已经深入骨血,迷了她的心魄。
高大挺拔的身躯覆在那娇躯上,平日里被男装一体笼罩看不出不同的女子的身体,在两人紧密纠缠的瞬间,展现了傲人的曲线。柔软,脆弱又坚韧,女子的柔美,习武之人的韧性融合与一体。她就像妖精一样,用身体,用魅力,将人俘获,融入她的体内。
一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因为二人的摩擦而暴露在空气中,轻而薄的亵衣根本不能阻止什么,只有粉色光滑的小肚兜还在做着最后一层努力。
“师,师父……”
两声无意识的呢喃细丝一样传入西门吹雪耳中,火热迷糊,又分外冰凉,一下子钻入西门吹雪的耳中到达大脑,唤回了抛之脑后的理智。
他猛地停止了动作,看着身下少女潮红的面色喉咙中不觉带了粗重的喘息。那已经变成莹粉色的肌肤,那敞开的胸口,那散乱披散的乌丝,还有身下涨疼的灼热无不显示出他们刚刚做了什么。
他想要她,想的生疼。可,这怎么可以?
迷乱的黑眸逐渐变回冷静,他已经努力止住了动作不再继续,但身下的涨疼却不像手臂那样听从指挥。长久没有动作不知怎么地引起了卿卿的不满,她迷迷糊糊地叫了声“师父”,两条玉臂试图锁了男人的腰腹,激励他继续。
正是这份刺激变成了最后一份让西门吹雪起身的力量,小徒弟的手臂像带了火,一旦触碰到就不可自拔地随之燃烧。他匆匆起身,从未有过的狼狈。
没有了师父大人的配合,卿卿终于从情迷中找回了两点神智,意识到自己方才所为登时不敢再看西门吹雪一眼。若不是她自以为早就西门吹雪抱有色心,此刻得知自己的举动恐怕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吃了春药了。
一室尴尬的暧昧间,只听西门吹雪暗娅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明天启程,回万梅山庄。”
卿卿默念了两边内功心法,好不容易止住了热,此刻听了西门吹雪的话转头,“明天?”是不是太急了?
西门吹雪看起来仍旧是面无表情的淡淡,“独孤一鹤已至,杀了他我们就走。”
卿卿想了想剧情,权衡再三,方才用同样暗哑的嗓音回复,“好。”
与此同时,同在含玉阁顶层的密室中。黑衣男子一脸迫切地询问主管含玉,“那东西放进去了?”
含玉粉面带笑,轻轻点头。“公子的命令含玉怎敢不从。只是那莫公子……”
黑衣人摆摆手,恢复冷静,吩咐道,“既是下了,今晚就按计划进行。”
作者有话要说:我绝对木有掉节操~我绝对木有想直接扑倒~我绝对木有写不良的东东【默念一百遍】啥?为啥米不直接扑倒??我会说是因为评论收藏不满意莫╭(╯^╰)╮
☆、第四十九章
是夜,珠光宝气阁一片缟素。四月的春风吹起灵堂里的白幔,竟带了晚秋的寒意。灵堂中央摆着紫木的棺材,灵台上事物齐全。像是随风而来,灵堂前已站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他是独孤一鹤,或者说叫严独鹤也是可以的。他站的笔直,表情也极为严肃,只有那深深浅浅的皱纹说明他已经老了。人老了就该休息,他昔日的好友已经永远沉睡了,他,大概也不远了。
又一个身影走进,烛光将人影放大了印在墙上,说不出的阴森恐怖。他穿着黑色的紧身服,还披着黄麻衣,他跟死去的人关系不浅,可以说有知遇之恩,他是霍天青。
霍天青站在了独孤一鹤面前,冷冷说了几句话后便使出一招凤双飞印证自己的身份。然后,他们交手了。霍天青得了天禽老人的真传,独孤一鹤则是峨眉掌门,两人各有优势,辈分也不差什么。
霍天青知道再打下去也什么了,他今晚的任务已经完成,再不走会影响计划。于是他走了,就像一阵风。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独孤一鹤,恐怕也是最后一次。
风吹乱了白幔,那白色的绸子在空中轻飘飘地飞舞,无端的让人寒意顿生。独孤一鹤像是突然老了十岁,他大汗淋漓,再没有之前笔直的挺立。
烛光突然熄灭,独孤一鹤拔出剑慢慢走出去,外面比里面要亮,一双发亮的眼睛紧紧锁住了他。他眯着眼看去,白杨树下,白衣如雪,一身的寒气与杀意。
独孤一鹤仿佛瞬间找回了生命力,厉声问,“什么人?”
那人没有回答,步步从树下走出。半隐的月色下,露出一张俊朗却面无表情的脸,一把样式奇古的乌鞘剑,还有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他反问道,“严独鹤?”
独孤一鹤额上落下汗水,气势上却不弱分毫,“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冷冷道,“是的。”
独孤一鹤的手已经放到了剑上,“你来杀我?”
西门吹雪道,“我来杀严独鹤。”
独孤一鹤冷笑道,“你应该杀独孤一鹤,你若杀了他,必定能名扬天下。”
西门吹雪面无表情道,“独鹤也好,一鹤也好,我都要杀你。”名扬天下,对他来说太简单,但严独鹤是必须要杀的。
独孤一鹤哈哈笑了两声,说不出的冷然和嘲讽,“独鹤也好,一鹤也好,都不妨拔剑。”
西门吹雪的眼睛越发璀璨明亮,像黑暗里的两颗星辰,他说,“很好,好极了。”
春夜的风轻柔又带着寒意,两道剑光几乎同时反射出一缕月光,明亮却冰冷,也不知冷了几人的心。
黑暗中剑气直冲云霄,站在距离此处不远的卿卿,心都要纠成一团。夜已经很深了,卿卿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睡着。她在院子里不断往返走着,时不时担忧地看看灵堂的方向。
“你说她还要转悠到什么时候?我的眼睛都快花了。”陆小凤懒散地侧卧在台阶上,身边站着宁静祥和的花满楼。他已经看了卿卿很久了,从西门吹雪离开时,这个女子就没有停过。
花满楼唇边带了丝丝笑容,尽是无奈,道,“大概到那个人安全回来。”
陆小凤放大了声音道,“啊?那要是回不来……”
一块石头划动气流破空而来,陆小凤一个翻身在地上一滚避开了石子。眼睁睁看着那石子在青砖铺成的地面上落下深坑,陆小凤不禁身上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