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了□边的花满楼,卿卿阴阳怪气道,“嘿,花花你老相好来了。”
花满楼笑容一敛,似有明悟,温言道,“当不得相好二字,真要算起来,相好的该是陆小凤才是。”
卿卿喉咙里发出一声冷哼,眼睛就死死盯住了西门吹雪。见他对上官飞燕说话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却听见西门吹雪冷冷道:“你也用剑?”
上官飞燕怔了怔,终于点点头。
西门吹道:“从今以后,你若再用剑,我就要你死。”
上官飞燕显然很吃惊,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卿卿插嘴道:“剑不是用来在背后杀人的,若在背后伤人,就不配用剑!”说完看着西门吹雪,歪着脑袋道,“师父我说的对吗?”
西门吹雪微微颔首,突然挥手,“叭”的一响,他的剑尖击中了严立本胸膛上的剑尖。严立本的身体随着飞出的剑落到水阁外,将那珠帘也散落了一地。西门吹雪人也到了水阁外,拿起血泊中的剑,随手一抖,剑立马碎成五六截,一截一截掉落在地。
一阵微风送来荷塘里清雅的荷香,淡淡的,却驱不散水阁里的血腥味。一丝丝雾气在荷塘飘过,下一瞬间,西门吹雪人已经不见。似乎只有卿卿才听到一熟悉的冷声,“还不快走?”
卿卿如梦初醒,忙着点头朝水阁外高声喊了一句,“师父等等我啊——”说着,与花满楼挥挥手就要往外边走。
跑了两步,忽听下方传来微弱的男声道,“谢谢。”竟是受了伤看起来绝望非常的苏少英。
这次卿卿真的有些欣赏他了,一次的失败算不得什么,关键是失败后能勇于面对,敢于爬起来。很多人都知道这个道理,苏少英却做到了。
她止住脚步,蹲下对苏少英笑笑,递给他一瓶上好的伤药。道,“你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刚才给我让位置的举动才对。要不是欠你个位置,我是不会多管闲事的。”话说完了,卿卿心里暗道不好,急急往外面追师父去了。
至于水阁中再会发生些什么,那就不是卿卿能管得了的了,索性,陆小凤花满楼等主角肯定是没事的。
追到外边,西门吹雪果然寻了一个僻静处等着卿卿。见了人,卿卿便慢腾腾地往那边挪移。脑子里不知为何想起了上次遇见玉罗刹时那妖孽说的一句话,“每次见你都在追男人,这么喜欢追男人来追我如何?”
想起那话,再想想自己和师父的经历,可不就是每次西门吹雪率先帅帅地离开,她可怜巴巴在后面追吗?
心里想着,面上就带了几分不高兴。走到西门吹雪身边,便幽怨地看着自家师父道:“师父啊,咱们商量个事呗!”
西门吹雪淡淡瞟了她一眼,身上还有未散的血气,却不知是不是因为见着卿卿,眸中冷意散了不少。伸出手,淡淡道,“簪子。”
卿卿下意识地听话,从怀里取出那白玉簪递给西门吹雪,做完后惊觉自己还有事要跟西门吹雪商量来着。可先机已失,也只能由着西门吹雪拉散她的头发,重新用白玉簪簪好。
正事做完了,西门吹雪道,“何事?”
卿卿便道,“师父大人我是想说,你下次要走的时候能带着我一起吗?每次都跟在你后面追实在是太太太——师徒化了。显得我像你的晚辈似的。”
晚辈?西门吹雪皱起了眉头,他向来是一个人独来独往,能够在离开后找个位置等卿卿已是难得。不过那晚辈却实在让他不太喜欢。也不扭捏,西门吹雪便道,“这有何难,带上你就是。”
卿卿满意了,挽着师父大人的胳膊往客栈走。过了半晌,西门吹雪突然开口道,“以后,离那些男子远些,你已不小了。”
卿卿没回过神,“嗯,嗯?”这话听着怎么像没这样简单呢?
西门吹雪加快了脚步,面上仍旧是面无表情,重复了一遍,“你年岁已不小,不论是花满楼还是陆小凤,陌生人更应保持距离。”
卿卿别有意味地“哦”了一声,转头问道,“那师父你呢?也要保持距离吗?”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奋斗的小夏和kuer的地雷\(≧▽≦)/点击评论上不去的伤一下就被抹平了有木有!!!
一个不小心又改了大纲(>^ω^<)嘤嘤,貌似最近素得太厉害无法抵御让他们那啥的冲动了肿么破⊙﹏⊙距离…不远了【望天】寻觅节操君@( ̄- ̄)@
☆、第四十五章
卿卿话问出了口,紧张得一颗心几乎要跳到嗓子眼了,一双含情目含着波光,紧紧盯着西门吹雪的反应。
一阵清风吹过,送来了淡淡的血腥味儿,铁锈一般的古怪冰冷。卿卿但见西门吹雪眸光轻闪,手已伏在腰间剑上。心中一紧,便听师父大人那清冷从来都古井无波的声音道, “有人。”
卿卿咬了咬下唇,含情目幽怨非常,一身弥漫着无形的黑气。面上还看不出什么,心里的小人已经破口大骂:早不来晚不来,非得人家快要问到答案时就来了!不知道打扰男女谈情说爱有多可耻吗,毁人姻缘的一群混帐东西!别让她知道这些人是谁派来的,否则死了也不让他好过!
很快卿卿就知道是谁坏了她的好事了,因为几息间他们已被不下二十个人包围。这二十个人都没有蒙面,可却也是江湖一等的好手。看了看他们的服装和腰牌,卿卿竟是拍手笑了起来。
“师父你瞧,咱们那么多年没碰见过青衣楼的人,现在乍一查到他们就要被青衣楼追杀了。说到底还是陆小凤那厮召来的!”
“青衣楼”并不是一座楼,青衣楼,有一百零八座。每楼都有一百零八个人,加起来就变成个势力极庞大的组织。他们不但人多势大,而且组织严密,所以只要是他们想做的事,就很少有做不成的。
陆小凤在这里查的就是青衣第一楼,他以为独孤一鹤是青衣楼的总瓢把子,却不知霍休才是。霍天青也有关系,这些人恐怕就是霍天青派来的。
西门吹雪神色淡淡,冷声道,“既是他召来的,你下次找他换回来不就可以了。”
卿卿捂着嘴又是一乐,幽怨郁闷的心情也因西门吹雪这句纵容的话变得愉悦起来,道,“极是极是,这次一定得讹地他连穿裤子的钱都没有,咯咯……”
这师徒二人自顾自的说话,无形地把包围着他们的一种青衣楼杀手无视了个彻底。
为首那人一身暗青色劲装,五官舒展,粗眉横眼。此刻已经不耐烦地恨声道,“趁着还有命在,有什么遗言一并交代了吧,今日也好送你们做一对死命鸳鸯!”
他一番抖狠的话说出来,卿卿不怒反笑。不是那种冷笑,而是确确实实,发自内心的愉悦的笑。那笑容连天上月光都不及她明媚。
领头的见了倒是对她有几分欣赏,道,“死到临头了还能笑得这么开心,不得不说你年纪轻轻心态倒是不错。”
卿卿拱拱手,文雅道,“过奖过奖。不知是哪位想要了我的命,这死也得做个明白鬼不是。”听她说着,西门吹雪不动声色看了卿卿一眼,维护之意隐隐显露。
领头的人冷冷一哼道,“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知道太多的人都是活不长的。”
卿卿已经可以确定让人来杀自己的定是霍天青了,只不过……她面色带了几分古怪的嘲弄,“原来是他,那你们知道我刚才在笑什么吗?”
青衣楼的人对视几眼,问她,“笑什么?”
卿卿又笑,嘲讽更甚道,“自然是笑你们这群不知死活,被利用了几乎要丢掉性命还洋洋得意的傻蛋了!”
众人大怒,提了兵器就要往卿卿身上去。只那领头的人有几分脑子,只觉得卿卿话不对味,又担心她真的有所倚仗,拦住同伴问道,“何解?”
卿卿一脸的高深莫测,要不是西门吹雪在旁边她还得再拿把扇子来装模作样效果更好。“派你们来的人难道没告诉你们,我身边这个男人是谁吗?”
领头的看了看西门吹雪,却见此人一身凌厉,势如利刃,凛然不可侵犯。面上不露什么,却是深深一礼道,“我等受任要杀的只有这个莫卿卿,无意与阁下为敌。还请阁下速速离去,否则阻碍了青衣楼的办事,恐怕——”
他话没说完,但后面的威胁谁都明白,先礼后兵,这领头人也算是不错了。只可惜,他跟错了主子,听错了命。
“与她为敌,就是与我为敌!”冷冷的声音掷地有声,直让卿卿心跳都不规则了。
西门吹雪手指微动,冷冷地目光宛若尖刀,嘴角勾出浓浓的嘲讽,尽是轻蔑道,“看来青衣楼的人只有动嘴的本事,你们手上拿着的兵器都是用来玩的?”
卿卿噗嗤一乐,她头一次发现自己师父还有嘲讽人的本事,大概真是生气了?她心中惴惴,又忍不住一番的甜蜜。
青衣楼自来在江湖上就是个神秘的组织,他们更是一等的好手,哪里听得这种嘲讽?此刻一听俱是大怒,也不管领头那人有没有下令,更不论西门吹雪是不是有实力说这话。一人高声叫着“敬酒不吃吃罚酒”,领着一众弟兄朝师徒二人冲过来。
那领头的虽然有几分脑子,可耐不住身边的人都冲出去了,也只好跟着随大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