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战红楼 (一只炮灰女)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一只炮灰女
- 入库:04.09
元春跟迎春不熟,对着薛家无非一番客套,却是牵起黛玉的手问三问四,顺便不动声色地打个脉。昔时贾母对她的栽培真个全方位,如今却只能用于给备选弟媳号脉。
一时政老爷来晋见,太监宫女麻溜拉起锦绣珠帘,父女俩无非隔帘虚套一番。
又一时太监传“贾秀才”晋见,某穿越货顽强地撑着疲乏的身体入内,隔帘行国礼。
不料元春一把掀了帘,快步上前将之揽入怀内。礼仪太监连声咳嗽,元春听不见,手抚某只头颈:“长这么高了……”一语未了泪如雨下。
不知是不是身体遗留记忆的反应,假石头心酸得不行,泪水不用酝酿哗哗下。众女眷忙涌上前相劝,顺便隔绝礼仪太监不善的视线。
好一会,元春忍悲强笑:“竟是秀才了,姐要考考,且看进益多少。”
假石头悲去慌来,大嘴一张:“草民向无快才,那些个对联匾额琢磨了几个月。”说到这儿瞄见一脸端庄、恍若未闻的黛玉,心虚地补允:“林家表妹、薛家表姐才堪高,娘娘考她们吧!对了,还有兰儿,大哥哥的独子兰侄儿,比我强!”
元春立即横了眼李纨:“如何不见兰哥儿?听闻八岁过了县试,得考考!”
原著中对贾兰只一句描述“此时贾兰极幼,未达诸事,只不过随母依叔行礼”。
九龄童(周龄八岁)通常来说确实就这么个水平,但咱们的兰哥儿现今已见过诸多大世面,那叫一个有板有眼进退有矩,喜的元春一手携一个,从盘古开天地起瞎问一通。
兰哥儿宝二爷的强项都是四书五经,被问的额角冒汗。
元春乐不可支,为免他们太难堪,也挑了些八股问。宝玉无限叹服,皇帝封元春做女尚书不是瞎封的,若去科举,不说状元,二甲定有份。
这时凤姐来救两只烤糊的小子,启曰:“赏菊筵宴已齐备,请娘娘游幸。”——贾母院子里没桂花树,便是有,这会没什么可赏了。
赏菊宴摆在元春闺阁庭院中,才吃过午饭,所谓的筵宴无非各色点心,意不在吃。
一入旧庭院,元妃立传笔砚,挥笔写下“稻香舍、青麦堂、莲影馆”,笑言:“我也是素乏捷才,方才见只有正殿三屋没起名,从西往东就这三个了。虽小观庄中无稻,咱们原籍江南,虚设一舍以念之。青麦堂取实景,莲影馆正对养莲塘,待到明年春夏就有莲了。另几栋红屋宝玉来写名,写完抽签,抽到抱厦三套的拟联,抽到红屋的写首诗。宝玉再多写一首《小观庄》,这方不负我自幼教授!”
宝玉亦喜亦忧,喜的是《小观庄》早泡制好了,忧的是若抽到正殿那三套,一时哪弄得出来联?难道现场求林妹妹帮忙?这么多眼睛盯着呢!
没法子,他偷偷在屋名纸的背面做记号。不料元春火眼金眼,发话别人先抽宝玉最后。掌盘的太监何许人才,某只“顺利”抽到了“莲影馆”。
某只绝望,莲、影就不对仗,除非将“影”当成实物!
或许是读的杂书起作用,他居然竟然灵感大发,冒出一联:“莲动水上,清风翠曲巧盈窗;影摇蕊芳,野草黄花铺满径。”虽不够工,勉强成。
元春只是和弟弟开个玩笑,没跟他较真,夸他小有别才。
贾兰抽到“稻香舍”,撰联:“稻花白酒梦初醒,粉蝶金菊香晚来。”
惜春抽到“青麦堂”,撰联:“劈出道侧作田地,收来麦香伴琴书。”
谁都知道联比诗难,这是正经现撰。贾兰乃男丁抽到联没什么好说,惜春虽小却是贾家的嫡女,所以别觉得人家是刁难你,你还得有这资格被刁难。
至于诗,那肯定比联强,早琢磨了不知多信,个个棒。
元春只着力夸了下黛玉、宝钗。不过真正令她意外的是宝钗,诗可以让人代笔,但宝钗的言谈举止竟丝毫不输于黛玉。可惜迎春已嫁到薛家,不然从五品之子娶商家女也无不可。至于宝玉走仕途的造化,不是她自卑,才高又如何?敬伯父都是出家的命,宝玉能有多少前程?故此她觉得自家胞弟能娶黛玉的话,不是高攀一点两点。
品完诗,元春又要宝玉弹琴,说是听闻他习了好久的琴,此时不弹几时弹?
宝玉欣然奉谕——排后头更丢人!果然他弹完后便是贾兰,别看兰哥儿比他小,师从引泉的时间长,硬是弹的比他好。
接下来是迎春探春惜春,最后宝钗、黛玉,正经一个比一个强。贾兰羞愧,咕哝:“二叔,咱们今天献丑啊!”
甭管是不是献丑,又或是什么都没表现的,统统有赏。从贾母往下,包括没有露面的贾环,贾家凡在京族亲们个个都有赏。另,凡园中管理工程、陈设的,及厨役、杂行人丁等也有赏。只是元春没拿王夫人进献的银子,自不会是原著中金银钱串宝砚绸缎,无非不值钱的宫制之物,搏个彩头而已。
赏赐罢,元春往贾母院的庵堂上香,这才是她闺时常至地头。什么静心庵,彼时也就是下仆打理以保香火不断罢了。
上完香、饮素茶。茶过三巡日西偏,执事太监启奏“摆驾回銮”。
元春一阵心酸,勉强堆笑道:“天恩浩荡,令我得以归省。小观庄即已造出不可荒置,黛玉、宝钗、惜春、探春,你们且随大嫂居于庄中,或可怡情养性。”(薛家透过腿伤好后不得不入宫觐见娘娘的邢夫人递话,盼娘娘能为宝钗的婚事筹谋一番。元春能有什么法子?惟有让宝钗住入荣府,沾点光,看能不能说上一门好亲事。)
王夫人也知薛家出了那么多银子,不如此没法交代,心里却仍是堵得慌。更可气,黛玉不过出了一万俩,却排在所有人前面,不就因她那死了的爹被追封为侯?要说侯门女,另一个才正经是!当下带笑启奏:“娘娘可还记得宝玉幼时有位玩伴?就是史家大姑娘湘云,可怜湘云父母早去,老太太常接她过府小住,过不多久定会又来做客……”
元春想起来了,她入宫前湘云还是毛毛丫,上窜下跳甚是讨喜。于是连声道:“哪会不记得,她在咱们家里一住便是旬月,庄中屋子那么多,哪会少了她的?只是她恐怕更乐意住萱草院,我记得她最喜在萱草中打滚,压坏多少黄花!”
贾母暗暗着恼,她虽喜爱湘云,但湘云不可能嫁给宝玉,王氏这是发什么梦?哼,我老婆子犯不着做恶人,待湘云订了亲,且看王氏怎么折腾!当下也笑语连连凑趣,说湘云早吵着要逛小观庄,又说湘云好新鲜,没准抢红砖屋。
一个到别人家做客的姑娘“抢”屋住,实在不是好话。偏黛玉又加一句:“我倒喜爱萱草院,怡心堂多好,穿过小角门就到老祖宗的院子里。”——萱草院和贾母院紧相挨,原也算贾母的后院,贾母不喜黄花菜,再则贾代善的姨娘通房们一去,住不了那么一大片院子,便将萱草院闲置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贾母院赏菊:管它是不是献丑,爷诌出来了!
☆、第71章、小观庄:琏二拜凤姐
贤德妃娘娘谕令寡嫂李纨带着姑娘们入住小观庄,却没像原著那样捎上宝玉:假石头又没有热爱混迹内纬的好名声,元春自不会多事。
贾家上下奉旨,姑娘们却不能马上住入:娘娘题了三块匾,又有三小只撰了联,得雕好牌牌挂上。虽无原著“磨石镌字”那等费事,总也要一两天。另,琏二搞的那些乡村棉布麻布草垫子,哪能供金尊玉贵的闺秀用,全得弄过,没有十天半月搞不定。
这些事属后宅事,自然是管家奶奶打点。琏二心中郁闷,他可以预见自家媳妇将会如何大肆铺张,没准女代男职,给小观庄弄些观赏景石、猫狗鹿兔!
或许因为小观庄是他一手一脚搞的,向来能躲就躲的他主动找凤姐谈判。时间是九月二十日晚,即娘娘省亲当晚,够效率吧?
凤姐累了一天,却是兴头不减,歪炕上享受平儿、丰儿捶腿,彩明奉茶,一边闲话如何打点小观庄。忽闻二门上的小丫头大声请安,不由朝平儿嗤一声笑:“稀客来了!”
平儿忙将她扶起:“奶奶何苦与二爷较真,且放软和些,二爷这阵甚是辛苦,可不就想起二奶奶的诸般好。”
丰儿彩明也跟着劝说,凤姐懒懒道:“省点口舌,还不快去打帘。”
莫小看打门帘,有姨娘在通房不能逾越,有通房在自是没丫环什么事,平儿赶紧理了下衫往外走。
今天大出风头的是赦老爷等,已完成历史使命的琏二仅早上在西街站了下班,兼在正殿会亲时亮了个相,午饭都没随众用,跑家塾睡大觉去了。
一觉睡到傍晚,接报娘娘果然下了意料中的口谕——此事起自吴贵妃,她家不像周贵妃家借用官宅,是自家掏钱建的,故此省完亲后吴贵妃口谕别院供吴氏入京科考的举子们住;张妃家和周贵妃家一样用的是官宅,但她的姐妹们很快出嫁、便谕令姐妹们入住省亲别院沾点喜庆之光;李妃没有待嫁闺中的姐妹,谕令寡嫂带着小侄女们住。荣府也有寡嫂一枚,元春此前虽未明说,估也能估到会随前头的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