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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战红楼 (一只炮灰女)


  大白天,琏二不可能在家。宝玉杀去贾蔷处,蔷哥儿也不在,下仆告之去了某酒楼。
  宝玉即刻要贾蔷的下仆带路,李贵尴尬进言:“那块是……是戏班,爷若不能等,奴才去找?”
  “戏班”两字说的很含糊,再加蔷府下仆说是“酒楼”,多半那是另类青楼或小倌馆。宝玉吐了口浊气,发现自己事急犯浑,完全可以着人将贾琏找来,于是重重点头:“钱启一块去,告之琏二爷十万火急,他要醉了,背回来!”
  两长随应声而去,张若锦又进言:“让茗烟在这块等吧,爷先回府?”
  宝玉摇头,他还没向Boss们请安,更衣时听袭人说秦氏病沉便窜出来。这会回府,四下请安一通,万一秦可卿上赶着咽气呢?咱们的薛大呆仗着是赦老爷请来的已过明路,不大敢跑来荣府晃悠,在宁府那边却是混的风生水起,据说生意脑袋竟不错,卖了不少莫明其妙的玩竟给宁府纨绔们。
  等候的时间格外难挨,某楼也不太近,过了一个多时辰,冠带微斜、口喷酒气,身上带着暧昧香味的贾琏方被请回。
  琏二爷知道宝兄弟无事不会强请,打着哈哈道:“哥八百里加急赶来了,上刀山下火海,只管发个话!”
  宝玉是在偏房客厅等,一个眼色众仆皆下去了,斟茶丫环也被茗烟们挤眼歪鼻地拖走。
  贾琏神色凝重起来:“穿梆了?”——他最担心的莫过挣的银子被贾赦掏走。
  宝玉冷笑一声:“比这严重!薛家是皇商,我担心他家有常人不能用的寿材……”
  琏二瞪大眼:“真给你说着了!有一副樯木寿材,出在潢海铁网山上,说是做了棺材万年不坏。这不小蓉奶奶病沉,说是且冲一冲,珍大哥看了几副上杉木板都看不中,蟠表弟说他们家木店有副薛姨父当年带到京都的寿板,是义忠……”
  讲到这儿他嘎然止声,一张脸煞白,当时他只顾将滞销货卖个高价,竟没多想想!真个要命,有些事没想到时不觉得,想到了魂都惊掉:逾制一经追究阖府阖族治罪,甚至可往谋反上牵,那便是诛九族!偏偏那是坏了事的隐太子曾想要的寿材。
  宝玉也脸发白,他没想到要命的寿材会在秦可卿还活着时就冒出来了!他没早早给贾琏放下话,是怕讲太早对自己不利,多少预言家没好下场,要么变成别人眼中的妖孽,要么别人认为你是危言耸听之辈,再不拿你的话当回事。
  半晌,贾琏呐呐道:“这怎么劝珍大哥,他准不当个事。”
  宝玉擤了把脸:“宁荣二府私底下逾制的地方多了,逾着逾着便不当个事,连那不能开的大门石狮子前都要派上几个健仆显‘脸面’。这也罢了,可以说是为指着不明白的人往角门子走。但亲王才能用的棺木摆家里,给区区监生之妻冲喜,惟恐死的不快呢!”
  贾琏眼一亮:“可不正是!福气压不住,没得给小蓉奶奶招灾,我去说!”
  宝玉抬手道:“现在去和过会去有多大区别?秦氏乃冢妇,真去了,我们虽是长辈也需服小功,你悠着些,别明晃晃将把柄送人眼前。”——原著中,琏二个蠢货在家孝国孝双重孝期间偷纳尤二姐,被王熙凤捏住把柄,唆使尤二姐的未婚夫上告。虽说那是将来的事,可谁知会不会发生在秦可卿孝期?
  琏二略带尴尬地应了,心里颇郁气,不期想起南下船上经历:小忘八那四个看着像皮猴的小厮、一本正经的丫头子,怕是除了自己谁都料不到私底下风~情万种!小忘八才叫会玩啊,哪似自己,惟一的通房摆着当样子的,这头名声竟臭大街!
  宝玉回到荣府已是暮色沉沉,拖着疲倦的步伐给贾母请安,贾母自是问他慌不迭跑出去干什么。他没隐瞒,私心里期望贾母能出马制止。
  贾母骂了贾珍几句荒唐,转而老调重弹,要他小人儿少烦这些琐事,又说起贾兰活活考病一场,劝他别去考今年的院试,怎么也得过个两三年云云。
  宝玉乖巧地应了,腹非滔滔:考上秀才又有何用?照样“小人儿少烦琐事”。
  转过一天,琏二跑来告之贾珍听了他的劝,将招灾的寿木移去了别院,换了副普通的杉木棺材给秦可卿冲灾。
  宝玉心知不可能让贾珍把上好寿棺扔了,便转而说别的事,拿出一块红砖给贾琏看。
  烧红砖之事他思来想去终未交给不大靠谱的琏二,也没交给媚人的丈夫何福全,太多事交给一家子办,最后自己被拿捏,故此他选了贾菌的寡母琪大奶奶娄氏:贾菌祖母得了老年痴呆症、祖父贾敦不中用,家中大政捏在琪大奶奶手中。而娄氏肯应承他,是贾菌的曾祖父乃贾代善的嫡弟,当年两兄弟关系不昧,后来她也没能攀上贾母王夫人凤姐,惟宝玉一路提携她的孤子。烧红砖便安排在贾菌家一个庄子上,且听从假石头的高见,挂在放了良的仆人名下,那仆人和荣府赖家一样,是第三代放身契,祖父母的娘老子还是奴,作不了反。
  贾琏看了红砖颇稀罕,却怀疑这颜色做屋子好不好看。
  这正是宝玉找他的原因,先时他只想到红色在东方象征喜庆,没顾及人们的使用习惯,如今砖烧出来了,惟有请贾琏打理庶务时伺机推荐:卖不去别人家,荣府有大把庄子,强行让他们用,实在不肯,搭猪圈!
  听宝玉这么一说,贾琏失笑,讨价还价一番,答允连宁府的庄子也硬按,说珍族长是只要好处给到位,他能帮忙往阖族的庄子上硬按。
  诸事理顺,某只生活恢复正常。现在他手中存银有两万多俩,没再拿去投资,他很犹豫要不要先还些债,但两万俩只是欠银的零头,再则怎么向贾政解释银子的来路?
  他曾想让贾琏拿万俩银子跑趟户部,以少搏多将事闹开,这么一来,或许荣府只好开祖库还银。琏二苦叽着脸说这法子他早就想过了,奈何他那比政老爷高半级的衔头是虚的,户部的门都挨不着,想还银只能请政老爷出马。
  假石头不敢冒险,银不银的,搞不好不等荣府垮台他先跪祠堂,什么都别想折腾了,两眼一闭等着与荣府共覆灭!
  表面和乐、心中郁郁的日子过了大半个月,六月初二,五更初,荣府诸院二门上传事云板连叩四响,宣告秦氏驾鹤西归。
  一时两府、阖族哭嚎震天——有哀没哀都得嚎,长辈也得嚎,这是宗妇。
  不提宝玉怀疑的床~上蠢笨,秦氏平素待人接物可不蠢,见人未语三分笑,对长辈孝顺、与平辈和睦、待晚辈和详,身为宗妇时常接济贫弱,处事“无有不到处”,故此哭的人中真心的颇有一些。
  阖族披麻戴孝哭向宁府,宁府府门洞开——开了宁国公时代才能开的正门!
  宝玉两眼发直,但见四下灯笼高挑,人来人往乱哄哄,哭声摇山动岳。
  他急寻贾母,这时大概只有爵最高的贾母能制止,可人头涌涌找不着!
  话说他是荣府小字辈,又单住,没人专门往他这儿报信,是贾政差下人将他唤醒,待他穿衣出门车已等在门口,估计贾母先一步到了。
  未等他多想,政老爷带着自家的三只包子已进了门,随引路下仆至停灵处。
  停灵地头妙极了,是贾珍日常淫~乐的会芳园之登仙阁。
  假石头在灵前痛得情真意切:特么遗体旁边摆的绝计不是杉木棺材,那色质纹路那檀麝味儿,十成十是要命的亲王棺!
  事已至此,宝玉强迫自己冷静。古代大丧他是头回经历,冷静下来发现乱中有序,比如哭灵是男左女右,女眷在要命棺的右边。但举目张望,别说贾母,荣府女眷都不见,要么哭过了,要么还没到,女人穿衣装扮复杂得紧。
  正这么想着,他看到浑身素白的探春、黛玉,两人没往灵前哭,面带焦急地对下仆说什么。灵堂哭声太响,隔着距离听不清,这时不方便走去右边问,他只好垂目不管。
  忽地后堂一团乱,婆子丫头乱纷纷叫嚷尤氏犯了胃疼旧疾倒下、西府琏二奶奶也晕倒。宝玉心的话凤姐那么刚强都倒了,肯定是被要命棺材冲的!
  女眷晕倒女眷管,便是要男的管,也没有包子们什么事。
  哭灵的规矩是痛哭几声后把位置让给别人,宝玉看到假爸爸起身,也赶紧爬起来,牵起贾兰的手往外走。
  不期贾环也扯着他的衣摆,假石头暗叹一声,心的话小白眼狼儿还不到十岁,罢了,一块牵着吧。
  父子孙到了外面,看到代字辈的族老,还有文字辈、玉字辈、草字辈哄哄闹闹聚在族长贾珍身边。
  但见族长大人哭的泪人一般,说“长房绝灭无人了”。众人忙着劝说,惟贾政板着脸摆长辈谱:“且商议如何料理后事要紧,我看那棺木不大合适,殓以上等杉木……”
  话未完被贾珍跺脚打断:“谁不知我这媳妇比儿子还强十倍!如今伸腿去了,还有什么如何料理,不过尽我所有……”
  宝玉看这家伙无可理喻,拉了下政老爷的衣袖:“且寻敬伯父说。”
  贾珍耳朵尖,奇迹般在一片嘈杂中听到某只的低语,扯着嗓门哭嚎:“他已是出家人,前阵我寻他几次,他说族事家事皆与他无关,他要飞升,绝计不要染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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