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战红楼 (一只炮灰女)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一只炮灰女
- 入库:04.09
里屋升了两盆炭火,棋战比炭火更炽,探春笑言都是黛玉在下了,推黛玉上。
黛玉翘嘴道:“不就是宝玉来了你没心下么?偏不许,我帮二姐姐了,两对两。”
宝玉拱手作揖:“一个二姐姐我都下不赢,再加个七窍玲珑的表妹,不用下了!你怎么没帮琏二嫂准备家宴,偷懒!”
黛玉俏眼斜横:“尤大奶奶来找凤姐姐,凤姐姐让我出来玩。”——转过年她便十岁,荣府下人又爱嚼舌头,东府那摊烂事或多或少知道些。
宝玉笑道:“故此你有了明公正道的偷懒理由?世上哪有这等便宜事,罚你下棋,我瞧着二姐姐像占上风了,且看你能不能反败为胜。”
黛玉猜某忙人有事跟探春说,顺势坐了探春的位置,且挤兑宝玉拿彩头出来赏胜者。
话说因假石头向来那付做派,她没生出什么疑心,又或是年纪尚小的原故,一颗玻璃心竟未察觉宝表哥避着她,反觉得有宝玉在的场合总是忒轻松。至于不陪她们玩,男儿哪可能老陪着姑娘们?她自己的父亲都把她打发到外家来了,理由是“减我顾盼之忧”。
宝玉看她们专注下棋,也没找什么借口,直接携探春出来,信口问近日琐事安排,又提点探春别忽略惜春。
探春笑言:“水月庵的智能儿来了,两个有说有笑,反嫌我碍事。”
宝玉眉头微锁,他还没见过这个原著中与秦钟情深切切的小尼姑,头回穿时秦可卿姐弟都死翘翘了,智能儿不知所终。
昔宁荣二公修造了铁槛寺,以备自家京中人归西后寄放遗体。水月庵距铁槛寺不远,虽非贾家建的,却是从国公夫人那会一路布施下来,这样送灵时女眷们居住方便。水月庵与京中权贵之门往来繁多,藏污纳垢活似青楼,兼营替衙内谋良家女。
但探春是女强人是助手不是保护动物,假石头磨牙霍霍:“看看去!”
藕香榭就在秋爽斋隔壁,早有婆子迎出来行礼。宝玉似笑非笑点点头,大步前行。
探春使了个眼色暗示宝玉心情不好,众人忙噤声。
惜春和智能儿正怀抱手炉在前廊嬉笑咬耳,后头跟着秋纹、入画。宝玉摆手制止了两丫头行礼,毫无礼貌地肆意打量智能。小尼姑约摸十二三岁,头戴青毛茸帽、一袭玄青靴袍,所谓“要得俏一身皂”,真个风流标致,未知有没有开~苞,这个他不会看。
智能被他了无善意的目光弄得有些惊惧,下意识往后缩。
惜春尚不大会看眼色,况且这是倍而亲厚的堂兄,当下舞着小手道:“你也觉着她这身好看是吧?智能儿说庵里腊梅开的可好了,我也想剃了头去当姑子!”
宝玉同样想过出家,奈何披上袈裟事更多。于是笑道:“你且问她爱不爱呆庵里,便是要清修,也当找真正的清静处。”
智能脸发白,垂首不敢吱声。
宝玉挑眉:“你那好师父去哪儿了?”
智能呐呐:“往于老爷府内去了,叫我在这里等她。”
惜春这方察觉不对劲,扯着宝玉衣袖不依:“你休吓她,人家是来取月例香供银子。”
探春解释:“现今各庙月例银子是余信管,她师父来找余信家的说话,因还没拿着,让智能儿在这块等。”
智能轻轻点头,点的一派妩媚。假石头45度角望天,却不好再呛人——余信家的在抱厦当差,尼姑不便直接往外院找管事,可不就只能在这儿等着。
几人扯着闲话,周瑞家的抱着一只锦匣笑吟吟进来,说:“薛家太太送了冬至礼来,可巧有一打纱堆扎的宫花,说是宫里最新式样,太太吩咐送给姑娘们戴。”
宝玉哑然,这么巧撞上“十二枝宫花案”!原著中剩下最后两枝给黛玉,黛玉生气地扔一边,是为荣府轻贱林妹妹、还说林妹妹小性儿的名案。
入画已是接过锦匣打开,里头八枝宫花。宝玉笑问:“送了四枝给琏二嫂?”
周瑞家的微惊,不知从几时起,宝二爷再不喊“凤姐姐”,竟是有了嫌隙么?当下小心回道:“原是太太有事吩咐琏二奶奶,便先去了那边。”
狗P事,无非周瑞家的好女婿卖假古董时不时惹麻烦、要凤姐帮忙,于是几枝宫花也要绕个大圈先送给凤姐挑。他勾唇一笑:“四妹妹快别挑了,二哥要考考你,这八枝宫花应该谁先挑?有主有客,谁先挑?”
惜春偏了下头:“林姐姐?”
宝玉击掌:“四妹妹识礼!三妹妹,接下来该谁挑?”
探春笑道:“自是四妹妹,再是二姐姐。”
宝玉深深看她一眼:“好妹妹!”又转向惜春笑道:“即懂了,还不快捧去秋爽斋,二哥在这块等你们回来。”
探春微感酸涩,却是丝毫未露脸上,笑盈盈携了惜春开路,入画、待书自是随后而行。
宝玉手背身后,淡淡吩咐:“小红、袭人,还不陪智能小师傅下去玩儿。秋纹,怎么像木头似的,快给周妈妈倒杯热茶。”
周瑞家的脊背发寒,她就没见过哪个爷们在后宅事上这等精细,是要发作自己么?原本她是太太的陪房,比小主子有体面,可也不知从几时起,阖府竟没有一个老仆敢在宝二爷面前搭架子。
宝玉心中冷哼,不是他爱管内宅事,偏荣府少说有一半是倒在后宅!
作者有话要说: 水月庵俏小尼
☆、第47章、欠皇银:劫缘份赴科场
作者有话要说: 教导主任假石头训导:“不得早恋!”贾兰们:“YES!”贾环:“二哥,你自己呢?”
昨天半夜爬上来,看到“晋江家的丫头”地雷,激动的嗡一下晕了!
这是我平生第一颗雷啊,要不是太困,今天这章已改成宝黛牵手!
一觉醒来,惊觉婚姻问题是严肃的问题,本炮灰一定不草率!
所幸我爬好的也不多,只有大纲,而大纲好修改。
本炮灰不小心剧透的那句无视吧!重复:终身大事绝不草率!
细雪飘下来,庭院静的一点声音没有。
宝玉心里这个气,十二枝宫花,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偏是于细微处可看出太多,贾家是彻底腐了朽了没治了,可恨自己逃无可逃。
直到秋纹捧了热茶出来请周瑞家的用,他方展颜一笑:“周妈妈办老了事的,嫡庶之别长幼之序拿捏的准准。你原不知林表妹也在这块,她本应在琏二嫂那儿帮忙。”
若别人讲这话,周瑞家的早不知多少腹非,掉个头便往下仆中散闲话。偏这位是太太仅余的嫡子,且已是童生,可说是二房的指望。于是她的思维颠个倒:要命!姑娘乃娇客,原该先给姑娘挑,最后去琏二奶奶那块,琏二奶奶大气人,定不会计较这点子事。
宝玉看她如原著中一样只低着头不吱声,越发来火,和熙道:“原不过小事一桩,只是若不提点三妹妹,姑娘家出去做个客,别人倒要说太太的闲话了。”
这下周瑞家的脸色大变——怎么对待别人无所谓,三姑娘是养在太太跟前的庶女,是体现太太之贤德的人,待人接物不能出一点错,若太太以为她故意令三姑娘行差踏错,那可没好果子吃!
宝玉稍感满意,转圜道:“若非太太有事吩咐琏二嫂,这点事原劳烦不着周妈妈。对了,我有一事要周妈妈提点,二十多年前,我过世的大舅是否与一个王姓京官连过宗?”
周瑞家的前惊未消,想了会方道:“有这么回事,只不是大舅爷,是老太爷认下一个王姓八品县吏做侄儿。”
宝玉笑道:“我年纪小,诸多亲戚原是不清楚。咱们跟这家子想是许久没往来,若他们有天上门,太太不得闲,琏二嫂也没得空,还请周妈妈带来见我。”
周瑞家的应了,心中好生疑惑,暗衬难不成那家子发达了?想问,看着宝玉高深莫测的脸又不敢。却听宝玉叹了声:“还有一事,周妈妈,你劝劝你女婿,若非他是你女婿,又是雨村先生的好友,我也不多这个嘴。”
周瑞家的打了个激灵,想分辩,却不知从何说起。女婿做生意,少不了跟人起纷争,大大小小的太多了。在她看来无非鸡毛蒜皮之事,向来仗着主子的势随手便撕掳开,可宝玉怎么会知道?真个不能轻看他,他这是在说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呢!当下连声应“是”,不免把什么王家侄儿也扔一边,若真有说项,太太岂会不清楚?
这时探春惜春归来,周瑞家的接了锦匣告退。惜春叽叽喳喳要秋纹帮她戴宫花,还要探春也戴起来,一块给宝玉看看。
几人说笑着往屋里行,宝玉垂目敛去眼中闪烁:他在偷偷截别人的善缘呢!某王姓小官联着红楼名人刘姥姥,小官之重孙王狗儿如今只是一农人,娶了刘姥姥之女,又接寡居的刘姥姥为他带儿女。因过冬欠食刘姥姥带着外孙板儿到荣府打秋风,找到周瑞家的。周瑞家的作了个引见,凤姐随手赏了刘姥姥二十俩银。后来荣府覆灭,刘姥姥救了被“狼舅奸兄”所害的凤姐之女巧姐儿,这在红楼判词中写的分明:“势败休云贵,家亡莫论亲。偶因济刘氏,巧得遇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