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战红楼 (一只炮灰女)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一只炮灰女
- 入库:04.09
“住口!满嘴胡嚼!”甄时平手抚胸,郁闷的气都透不过来了,贾家那对兄弟一唱一和无非有事相求,多半看中了什么好田,主家不肯脱手,想借甄家的势霸占!可诸般话偏勾起了他苦处,自己这身子骨不过是挨日子,展眼望去嫡支竟是无人能接老爷的班!三弟说是天资聪颖,跟贾家小儿一比,活脱泥塑的呆子!
贾琏一瞧,生恐将甄世兄气到厥过去,不顾传染的危险,亲自连搀带扶将之弄回主位。
甄时平勉强一笑:“二位世兄回乡置祭田,想必诸事冗杂。我们家庶务是我二弟和达六叔打理,若有用到处只管吩咐。只是他俩今日不在,改天命他们登门造访。”
这是送客的调调了!琏二心的话甄时安是庶的、甄应达是跑跑腿的旁枝,跟他们说有个P用!当下一脸感激道:“正是要劳烦贵昆仲多加指教,我们也就只想尽银力买些薄田。昔日我们先族长在令先祖处存了些银俩,想取来一用。唉,真个不孝儿孙,只能靠祖宗早年的谋算存生。”
原来是为这事哭穷!甄时平禁不住心里暗骂,几十年前五万俩银子算个大数,随物价之涨还值多少?这些年因甄家几位姑奶奶在京都,少不得托各路亲友照应,送去贾家的钱财早已超过那数了,居然还好意思来要,莫非真是大厦将倾?
这事说起来有点复杂,宁荣二府都暂未到卯吃寅粮时,只是宁府自贾敬出家,还能帮上甄家什么?甄家的真金白银自是往荣府送,送宁府的仪礼不过是些面子货,贾珍没落到多少好处,岂会不想那笔存银?问题是出面讨银的乃荣府两只,甄时平又怎能不误会?
却听甄宝玉一叠声道:“万幸万幸!我这就去跟老太太说,宝兄弟不必悚惶!咱们虽非同月同日同时生,却是同年且同名,此等缘分万年难修!你莫走了,咱们一块读书作诗,又有姐姐妹妹相伴左右,岂不是美事?”
贾琏立道:“本是老亲合该亲近,二弟无需推辞。”
宝玉差点跌倒,MD早该在船上捏死这忘八蛋!
作者有话要说: 假货遇真货:OMG!那只不会是神瑛侍者吧?!
☆、第35章、下江南:惊心隐密
琏二为了银子,无耻地将宝二弟抵押在甄家。
甄应嘉很高兴,拨冗接见。该总裁四十二三的样子,正是男人成熟又未老的好时光。
二品大员对着两只宝玉挺和气,但甄家宝玉整个过程都似小白兔见着凶虎,所幸过程不长,仅盅茶功夫。把甄总裁的话翻译一下便是:“我家三小子没开窍,你替他开个窍,哪怕需开个瓢。”
假石头无此贼胆,只巴望存银快快到手,那无耻的琏二现今四处“看地”,催逼他交出手中银票、弄出放在甄家的存银。
某只无奈何,图谋弄点甄家把柄,尽快诈出银子。
悲催的是他只有孤身一个:甄宝玉讨厌臭男人,内纬也不是小厮长随呆的地方。紫绡已成婚,甄宝玉不喜;小红手太大,惟美主义者不爱。
一只就一只,假石头冲着甄老太下功夫。甄老太太慈眉善目、呃,就是心宽体胖那种,比贾母年轻十来岁,却是走多几步就喘,估计患有心血管方面的毛病。老人家不喜动弹,心机也没有贾母多,或许她能做今上的奶母与不大精明、脾性好有关。智商平平的老人家,自是不会像贾母那样要求小辈们出口成趣,能够眼儿亮晶晶地听她唠叨便开心。
未几假石头套出情报:今上排行四,小时候是不得宠的皇子。而坏了事的义忠亲王排行二,今上打小跟在义忠亲王后头。
特么果然是变种的清朝版,区别只在皇家不是蛮夷,男儿不用削月亮头。还有老皇帝不像康熙呜呼了才传位,他被义忠亲王气垮了身子,三年前传位于老四。于是今上在金灿灿的三十三岁登上大宝,貌似没雍正那么憋屈,如果忽略他做的是“儿皇帝”。。
复一日,甄宝玉忧虑某表妹体弱,说长辈都讲该表妹神似他的三姑,他三姑是义忠亲王的侧妃,四年前六月里病逝,而他表妹也每年苦夏。
某只也苦夏了,一肚黄连水乱翻:MD穿了两次,竟然一点不知道甄应嘉的三妹是隐太子的侧妃!特么天晓得是不是病死的,义忠亲王三年前大正月“坏事”的、而甄宝玉的大姐是四年前的十月成为今上的三儿媳,说不定是甄家看义忠亲王立不住了,麻溜废了一女,转投今上阵营:别看甄家大姑娘只是三皇子妃,今上的三个儿子同年生,嫡长子早夭,老二的生母当时是侍妾,乃至二皇子妃的娘家了无势利;老三却是侧妃出的,只比老二小两个多月,甄家岂会不想出个皇后?
假石头暗自思衬:若按原著发展,几年后甄家还有一女会嫁入皇家,接下来就该甄家倒霉了。今上做儿皇帝不可能做的兴高采烈,只怕等到太上皇捏不住权,又或是呜呼了,马上就会收拾甄家。
至于甄家是不是死忠太上皇得打问号,死忠肯定要除,不忠的话今上可能更恨:从上皇到义忠,再到他,区区一个江南甄拿皇家当什么?
某只一句都不想劝甄宝玉了,换他得这么个身份也无可奈何,不如随心所欲开心一天算一天。呃,想活命还有个办法——提前“死掉”,以甄家势力现在藏个人没问题。
跟十龄童没什么好谈,小东西明白了也主宰不了自己的命运。
假石头再访甄时平,反正“老亲”结来做什么的大家心知肚明,甄时平又像是明白人,痛快交出贾家存银吧,本师爷替你家出个倍而高妙的好主意!
因无法甩开甄宝玉,两人带着大帮丫环一块去的。假石头打了几句机锋,甄时平不客气地行使长兄权威,把小P孩轰去园子里和丫环们玩。
宝玉叹道:“时和世兄有大智慧啊,人一经开了窍,忧虑不断。都中世家子常爱说‘归隐田园’,可笑竟是连下仆的见识都没有,下仆得恩典放籍归良,无不哭天喊地,良民还有一称是为‘草民’呢!若非草民命如蚁,我等祖上何至于搏命求富贵、百般谋长盛?谁不知高处刀光剑影、月满则亏,一朝大树倒,倾巢之下无完卵,这方有结‘老亲’之举。弟愚,有一事不明,‘老亲’人尽皆知,一方倾覆,另一方又岂能安稳呢?莫非寄于上怜,睁一眼闭一眼?”
甄时平这两日心正烦,又苦夏,懒得跟小滑头弯弯绕,哧笑:“贤昆仲是觉得‘老亲’无用,不若各谋前程?”
宝玉严肃道:“是也不是。‘老亲’本是血亲,盛时守望,败时一若近亲。故此荣府趁尚有余力时置祭田,给自己多留一条后路。宁府情形世兄当有所知,已是余力了了,故此指着那笔先祖存银。愚弟想,贵府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弥久,又不似我家武夫出身欠谋略,定是早有筹谋。虽月满则亏,但亏至无也可渐次复圆。恕愚弟直言,令三弟天资非凡,只因沉溺于富贵温柔乡,这才久不开窍,若能为其筹谋一番,便有万一,阖族亦起复可期。”
甄时平眼角直抽,心的话岂有这等当面咒人倒霉的?当下笑盈盈道:“正是为他筹谋,方留宝兄弟小住,但盼他能转~性。”
特么转成女性他也没好下场!某只苦笑:“抬举愚弟了!愚弟也知今日是交浅言深,只时不待我,世兄世事洞明,一对醒目洞若观火,该知某时一到,局势必变,今日赫赫扬扬之家岂能不入命定之道?火中取栗可一可二不可三,况且已无栗可取。”(皇帝正处盛年,除非搞暗杀才能借大位之易得利。太上皇一去,皇帝铁定梳理局势,脑门贴标签的投机分子、把制富裕江南的甄家,以及尸位素餐犯罪累累的贾家百分百上黑名单)
甄时平揉揉额头:“宝兄弟慧智,只上意不可妄测,今四海升平圣光烛照,我等袭荫之家只需殚心竭力图报皇上隆恩,何来忧患?”
打官腔了!假石头只不过是略尽心意,当下带笑转赞皇上圣明、圣光普照,天气大好,新茶滋味美妙。又言贾应天府于他有半师之恩,幸得雨村世兄拨冗,他要去拜见。
甄时平心的话这几天贾琏无影,你家仆人未至,你怎么知道贾雨村得闲了?敢不敢直说无心与我三弟相交?于是虚套一番放行。
甄宝玉自是不许,得知好兄弟仍在为银子犯愁,跑去老太太那儿哭诉。甄老太太不是贾母,甄应嘉更不是荒~淫昏庸的贾赦,故此甄老太太老早安享天年,连内纬也只有在她那院子里才说得上话,只能虚言哄劝乖孙。
假石头终于逃出富贵窝,投入置田侃价大业,嘴皮子令琏二惊叹自己的皮厚功远未修炼到家。期间两人少不了分头行动,一往薛家钓大鱼、一往贾雨村府上联情系谊。
贾雨村自是热情款待贾童生,且唤出自家刚开蒙的长子见宝叔,并言及“贾大姑娘”即英莲已订亲,是京中皇商夏家,冷子兴牵的红线。
假石头这才获知英莲的后续故事,哎哟,竟超出预期!只是夏家什么的,不会是有“几十顷地独种桂花”的桂花夏家吧?夏家只有一女夏金桂,其母将之娇养成女霸王,后成为薛霸王的元配,把薛家搅的人仰马翻。不过,“桂花夏家”应是在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