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战红楼 (一只炮灰女)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一只炮灰女
- 入库:04.09
穿越混混是实诚人,坦白交代:“女儿胭脂男儿酒,弟之所钟,自不会是外间俗酒,点点滴滴由女儿酿成。此酒有一典,酒成之日,一小媳妇路过……欲知后情,先饮一口!”
贾琏哈哈大笑:“你行!儿时淘制胭脂,及长精酿美酒,干!”
假石头心的话你别这等爽快好不好,虽说杯子不大,牛饮的结果一定是向多浑虫看齐,爷还想套个话玩一箭双雕的把戏。当下眼眸轻转:“茶当细品,酒当慢饮。先闻后呷,花信徐娘若晚霞。”
琏二大起知音感,抿了口……微甜辣凛还带麻,别有一番滋味入肚肠。
假石头又道:“人在红尘走,得乐且品酒,饮酒需成双,再请呷一口。”
贾琏十分听指挥,抿罢抢话:“方才领哥进来的媳妇子叫什么?路过你那‘酒坊’的小媳妇就是她吧?跑去哪了?”
紫绡早溜出去帮三只小厮梳头换装,以防戴良们忠于职守闯来。
宝玉淡笑:“都说二哥乃品花高手,要我说满园芬芳你不曾细品过一朵!即入小弟房,且请哥从良,饮罢这一杯,说说秦淮花楼舫!”
琏二再度大笑:“分明是膏梁,少来君子腔!要说秦淮花舫,哥也就逛过一回……”
两人且饮且聊,越聊越投机。你说某只一个小身板哪来这么好的酒量?他怎么可能舍命陪酒,水来着!要不为何出动李贵弄走寿儿?斟酒的茗烟不过业务水平,多一对眼盯着,一多半会穿梆。某只仅栽培出业余段数的茗烟,扫红们由茗烟训练,目前还没上岗能耐。
可怜茗烟的小心肝饱受折磨,琏二却是头回在没花娘陪的情形下喝的如此愉悦。
一来二去,琏二信口将此行会去甄家讨存银的事道出。在他看来这没什么好瞒,银子是宁府的,他不过跑跑腿,无需向荣府交差,宝玉知道也是白知道。
宝玉心微跳,红楼前八十回中甄家已被抄了,具体哪年的事不大清楚,头回穿时他又没碰上,只能推断是大观园后期。此时想想大不妙,甄家届时若藏些金银珠宝到贾家,贾家绝对敢像原著一样收罪臣之财!有可能已经藏了,没见贾家有银子在甄家?
思及此他朝茗烟暗暗做了个手势,茗烟悄然点着“真言香”。
这是上次宝玉用于秦业的没燃完的那支,本来不想用,但贾琏已醉的差不多,不理他的询问信口胡扯,只好点上。
你说这一路有的是把酒言欢机会、没必要耗费珍贵的真言香?喳,贾琏是淫~棍并不是傻帽,再来一次,人家上当的可能性太小了。
香点着茗烟便脚底抹油,片刻舱外传来轻快的童谣声。
这是假石头的大令:点香为令,茗烟率小厮及小红、紫绡都退出舱,坐门边玩拍巴掌游戏。若有人来,撒泼打滚也不许他们进舱。
说起来人皆有好奇心,茗烟们又处于半懵懂年纪,越不让他们知道的事越想知道。不幸他们跟了一个渣主,看都看怕了,犯宝二爷手上的,你以为事过了,莫名倒大霉。比如那几个试酒的婆子,不过是趁宝二爷赴县考的空档,从绣品屋偷拿了点东西。宝二爷得知后一笑带过,掉头拿她们试酒,又以她们“辛苦半生、身子不好”为理由,请二太太“放了她们的身籍回家养老”。这叫什么?罪无二罚,宝二爷一次没整死人家,又来个几辈子老脸一点不给的撵走,罚到庄子上还好歹有碗辛苦饭吃呢!
诸如此类的事太多了,乃至茗烟童鞋明知酒不对头也不敢多劝,照他看来琏二爷躺倒了宝二爷定能自圆其说,他敢违主子的大令死定。
真言香真管用,舱中情形轻易变成宝玉问什么、贾琏答什么。
可恼的是琏二不大清楚贾、甄两家的具体交往,只知道逢年过节互送仪礼。荣府这边是多少,要问王夫人和凤姐才知道。
贾琏没见过二品大员甄应嘉,族长贾珍也没见过他,彼此相隔两地,贾琏上次回原籍去甄家拜访,是平辈甄时平等接待的。至于人们口中说的“甄宝玉”,是甄时平的三弟,和贾家宝玉同年生人,大名“甄时和”,那小名是甄家老太太因其长得玉雪可爱起的。据传甄时和只喜厮混于内纬,最厌见臭男客,又和贾琏相差十三岁,故那回他没见着。
某穿越混混眯了下眼,红楼前八十回中两个宝玉没有正面接触,五彩石对甄宝玉一无所知,只人们口中谈及两个宝玉“模样性格均极相似”。再就是原著第五十六回,神瑛牌宝玉在大观园中对着镜子睡去,梦中进了另一座大观园,见了另一帮相似的丫环,听她们谈到另一个宝玉,自己被丫环们骂成“臭小厮”。随后进了另一个怡红院,那位甄家宝玉正对丫环们说:“我才做了一个梦,竟梦中到了都中一个园子里头,遇见了几个姐姐,都叫我臭小厮,不理我。好容易找到他房里头,偏他睡觉,空有皮囊,真性不知哪里去了。”此梦五彩石未参与,当时它正“入定”即烦了,埋头修行。
他磨了磨牙,心道穿越已是玄幻,再玄幻些也就那么回事!随之想起“无”仙姑,赌他有没有本事在红楼中活二十年。MD跟甄家扯上,凭甄家和皇家那千丝万缕的关系,涉入朝堂之争乃至大位之争再寻常不过!哈,还有位高权重的王子腾、林如海,贾家的情形好似瓦罐和铁罐做亲戚,即使瓦罐老老实实,铁罐晃一晃,瓦罐落地、粉身碎骨。
前八十回中,王子腾、元春都没死,高鹗续的后四十回按东方传统使劲往好里写,而红楼世界只会按正常路数发展,贾家结局大有可能惨的不能再惨,比如王子腾、甄应嘉犯诛九族之罪,贾家阖族跟后头被咔嚓!那他现在的努力一点意义都没有。
真言香摆在他一眼能看到的香笼中,眼见快燃到头,他随口问了句:“除去甄家讨银子和置学田,你在金陵还有什么事?”
贾琏立即交代凤姐命他为迎春和薛大呆牵红线。宝玉呆怔,琏二因他没再问自由发挥起来,大骂家里的胭脂虎把钱捏手中,他要慢慢搞薛家钱,跑一次薛家弄一回钱,届时一定会照顾宝兄弟云云。又嘲笑老族长贾代化犯糊涂,银子放别人家,果然贾家有个不测,甄家保准一口吞了,哪有可能照应落难的贾家子孙。进尔夸赞宝玉想出置学田的好办法,他会把面上事做的漂漂亮亮,少说扣出一半银子乐和……
宝玉静静倾听,看他口渴便往杯里加特地留的洗脚水,期待凭此神水让琏二哥拉肚。
终于,琏二裹着一身可与腌菜比拟的五品官服就地一躺呼噜。宝玉爬起身,开舷窗通风透气,唤进茗烟帮手收拾犯罪现场,即收好另类毒酒。再取出四只小厮藏自己包袱中夹带上船的精酿,挑了两壶倒在贾琏身上,余少许残酒的壶摆杌上。
又一会,张若锦、李贵带着寿儿跑来。宝玉叹道:“琏二哥心里不痛快喝多了点,茗烟他们挪不动他。你们仔细照应,就让他在这块歇息。”
两长随坚决不同意,麻溜将琏二爷连拖带背弄出舱。在他们看来准是琏二爷带酒过来试图灌宝玉,亏得宝玉机灵反将他灌醉了,可不敢再让他折腾小主子。
宝玉厌厌洗了把脸换了身衫,吩咐将戴良传来。
戴良转眼便到,他已得报琏二爷醉躺宝二爷舱里,大为纳闷:没见琏二爷带着酒嘛,两人也没从厨下叫酒,怎么喝醉了?
没等他开问,宝玉先出声:“一直说咱们家跟金陵甄家是‘老亲’,却不知何时谁与谁结的亲,你且细说说。”
此事戴良挺清楚,贾政派他这个外院管事跟着,也是为了提点宝玉知晓各路亲戚。虽说上路前理了一遍,可这是回原籍,五花八门的亲戚太多,早淡了往来的也有可能迎候拜见。
戴良呱呱一通,放穿越前某只保准晕头,好在做了许久古人。
略理一会,他眉头轻蹙:“就是说嫡房持续八代都没有结亲?”(老贾家乃大字不识穷到叮当响的泥腿子,往上只记得自家爷爷奶奶辈,开国时两位国公爷的父母还在,于是只有八代族谱和凌乱的亲戚谱。)
戴良暗叹到底太小,连“老亲”都不懂,遂加重语气:“自国公爷往下,旁枝族人也未有结亲的。”
宝玉豁地站直:“世交?!只是世交?!”
戴良恭敬地哈哈腰:“可不只世交,贾甄两家是‘老亲’,不会再结亲。”
宝玉笑出声,古人的智慧啊!没血缘相结便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但这个“亲”早已出了五代,旁枝末节都不搭架了,诛九族连坐不上,但有不测互相照应。故此交情一直不淡,逢年过节仪礼不绝。
“我懂了!”某只点点头,随之纠结回老问题:就贾家如今当家人的糊涂劲,四处张扬两家是“老亲”,甄家一倒,任谁都能想到甄家会藏财甚至藏人于贾家,哪怕没藏呢。皇家看看贾家又没用处,抄!抄出来罪加一等,抄不出……反正贾家罪一堆。
作者有话要说: 琏二醉酒标准相——
☆、第34章、下江南:甄贾两宝玉
毫无悬念,次日停靠某繁华埠头时,琏二爷没可能下船一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