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战红楼 (一只炮灰女)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一只炮灰女
- 入库:04.09
略一沉吟,他命领着他们的男仆悄悄往尤氏及妾侍们呆的地头走。
七只包子加两个成年男仆,再怎么悄悄也被人注意到了。一位管事迎过来笑言:“宝二爷、兰哥儿、菌哥儿不用慌,政老爷已醉酒更衣了,且随小的上席。”
一个小媳妇笑骂:“少嚼蛆,他们才多大点子,况宝二爷向不喜臭男人!随我来,姐姐妹妹们在那边。”又唤小厮,让他们带茗烟们去吃果子。
宝玉默默跟随,贾菌亦灵醒角色,悄咬耳:“像家宴,没族亲,走吧!”——不会有他们的目标贾端。
宝玉点头,心道又不是大生日,除撇不开的荣府,贾珍只会请合他口味的客人。一边回以悄语:“若没人知也就罢了,都已过了明路,走了失礼。”复扬声:“这位嫂子,我们走路过来的,脚都酸了,找个安静处给我们歇歇,开晚宴时再给珍大哥哥尤大奶奶拜寿。”
小媳妇看他们额角带汗,连声道好,让人去请秦可卿的大丫环瑞珠——公婆过生日,里外自是儿媳打理,这点子事不必扰当家奶奶。
四人继续前行,不一会秦可卿亲自袅娜摇曳而来,后跟大帮丫环婆子。此女心事细密行事“极妥当”,是贾母跟前“重孙媳中第一得意人”,她想老太太的心肝悄悄跑来,出点小不妥大不妙,必得照应的妥妥当当。
但听她笑吟吟道:“就知宝叔不喜嘈杂,早为宝叔收拾了房子。兰哥儿、菌哥儿,可跟你们母亲说过了?要不要嫂子着人去说一声?”
贾兰、贾菌连称不用,趁机敬上各自来前写的贺联,打谱告辞。
宝玉一手拽一只没义气的小混蛋,训斥:“叔平日怎么教你们的?给长辈庆生定要亲自磕头送礼!小蓉奶奶,你也不用忒地去说了,一阵我们歇过劲,给珍大哥哥、尤大奶奶磕过头便走。你打发一辆马车,我自会送他俩回家,向来他们和我一块读书到近酉时(下午四点多)才回家。”
秦可卿连称“宝叔行事周全”,带着他们出了会芳园,至上房某内间。
此房铺设华丽,又有股子书房的味道。墙上贴着西汉左都水使者光祿大夫刘向少时苦读的《燃藜图》,图中神人吹着杖头火,替独坐黑夜诵书的刘向照明。
贾兰目露敬仰,贾菌不以为然:“神人没来时他捧着书如何看?做样子?”
宝玉手指画两侧的对联:“‘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什么不合时宜的话都敢说,仔细儒司塾打板子!你们就在这块歇着,我代你们去磕头。”
丫环婆子们掩口失笑,宝玉昂昂然拎了三份小礼品出房,往会芳园去磕头。
没行多远尤氏匆匆而来,她管不了贾珍不代表是个傻的,荣府二老爷何等看重宝玉,若让宝兄弟上那种席面,政老爷肯定会记恨在心。当下笑言:“你珍大哥哥已是醉酒更衣了,自家人没那许多的讲究,磕头免了,礼拿来!蓉儿媳妇,且带你宝叔去歇着,一阵老太君她们过来,再请宝叔上席饮杯水酒。”
于是一行人打道回头,宝玉对秦可卿道:“兰儿、菌儿已经歇下,不去扰他们了。不怕你恼,那房我也不喜欢,什么《燃藜图》,笑我呢!”
老话说“好事不出门、外事传千里”,秦可卿虽耳闻宝玉如今天天上家塾,只当是政老爷打着逼着,于是笑道:“唐突宝叔,要不去我屋里?”
宝玉连连点头,演这半天戏就是为窜入神秘美人屋。一是好奇,二来住处最能体现一个人的本质,比如王夫人,客房朴素大方,卧室整一个暴发户品味,若非如此他还不敢那么肯定王家一度穷到叮当响。
那头有婆婆说不大合适,秦可卿笑言宝玉不过一小豆丁,比她弟弟秦钟还矮些。
假石头没怀疑,虽说秦可卿个头小巧,并非秦家种,是抱养的。而贾家再是个头高挑,江南种,京城地处北方,北方种肯定比南方种的个头大。只是神瑛侍者迷上比自己块头大的秦小子,莫不成秦钟是攻神瑛是受?恶寒!
于是众人往秦可卿的房子去。香房门才开,假石头激灵打个颤,这香味……展眼望去,果然是“案上设着武则天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一边摆着飞燕立着舞过的金盘,盘内盛着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上面设着寿昌公主于含章殿下卧的榻,悬的是同昌公主制的联珠帐”。曾经他非常疑惑,即便秦可卿真是当今的外室女、或前太子遗女,也不可能把这些著名古董都收集齐吧?这会看,不过是些赝品!
虽说他没长着鉴别古董的利眼,可那刻着字的木瓜是新鲜的绝不会弄错,还有那“同昌公主制的联珠帐”,王夫人卧室里挂着一模一样的!
但见秦可卿亲自“展开了西子浣过的纱衾,移了红娘抱过的鸳枕”——都用彩色丝线绣着醒目的字,力保目击者一眼就能看明白。至于墙上“唐伯虎画的《海棠春睡图》、宋学士秦太虚写的对联‘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他没本事鉴别真假。权当是真的,好歹宁府是世勋之家,总不至于一件真品都没有。
众婆子丫环服侍宝玉净脸沐足躺下,秦可卿又命瑞珠带着三个丫环守着凤凰蛋,这方娉婷翩跹地带着仆众离去。
宝玉静听足声远去、丫环们移到门口,嗖地神魂潜入“通灵宝玉”小空间。
五彩石斥道:“大胆!不怕丫头子掀帐看到一具尸?”
宝玉唏嘘:“这不有你罩着吗?此为梦游太虚幻境的段子呢,我怕警幻仙子来逮人。小爷我年不足十,没能耐搞云~雨之事!”
五彩石哧笑:“那是神瑛侍者才有的好事。你嘛,想游太虚我赏你一梦。”
宝玉摆手:“不必了!预示这钗那钗命运的诗词歌谣我背的溜熟,但欲~揭秦可卿的底牌还得入她卧室。MD那香味那铺摆,什么正经奶奶,青~楼头牌的香房还差不多!我总以为是贾珍荒~淫,看来谁主动两说。”
五彩石道:“你不是说男人都盼媳妇‘上~床是~荡~妇、下~床是贵妇’?她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子,想讨好的只是贾蓉也寻常。”
宝玉哼哼:“也不算小门小户,营缮郎正五品,比咱们老爷还高半级。怪哉,若秦可卿没有特别身份,她葬礼上怎么四王八公都冒头?因为贾珍是族长,她是宗妇?贾珍不过一介虚衔三品将军,贾家头衔最高的老太君也就一介伯爵夫人,贾赦是虚衔一品将军,元春还没冒头呢,这些人都来致哀,难不成怀念峥嵘岁月、齐悲同走下坡路?”
五彩石哈哈大笑,说:“真想知去问秦业,他肯定清楚。”
宝玉两眼乱翻:“我与秦钟的历史性会面提前?可他家住在‘二三十里’外,我跑趟宁府都九曲十八弯,有何本事独自跑去遥远的秦家拜访秦老头?”
五彩石道:“不用去!你忘了秦钟要附学贾家私塾,秦业会提着礼金拜访贾代儒。”
宝玉不起劲:“若秦可卿身份真的神秘,秦业的嘴巴肯定比哑巴还紧,难道搞刑讯?还没动手、不用,只要我露出盘审秦大人的意思,五只长随立即把我拖走,规劝完不算,还会向老爷密告,爷做的一年多苦功全泡汤。”
五彩石沉吟了会,言:“看见香没,那是真言香。”
宝玉诧异地望向摆《红楼梦》边的几枝香,和书房常点的香一个样,故此他都没注意。当下充满期望道:“即是说点了香,我问什么,他答什么,且说的都是真的?”
五彩石道:“是。他问什么,你也一样。”
假石头泄气!五彩石又道:“他也罢你也好,事过并不会如发梦一般忘了。”
宝玉彻底泄气,心的话你耍老子啊?
五彩石冷笑:“你个蠢物,把他灌醉不就成了?”
那倒是,但醉酒三分醒啊,再则把对方灌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他不醉死过去、即能答话又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这个尺寸如何把握?
假石头长叹,言:“是高招,但我怎么觉得比阉了贾珍都难呢?秦业快七十了,小子我有何能耐与他把酒言欢?”
自命高参的五彩石火了:“这也办不到,那也办不成,阉贾珍好了!听说太监爱揽权,贾珍被阉,兴致转了,不爱美人爱谋反,诛九族!”
作者有话要说: 请留步,前面是闲人免入香闺!你说那两只?嘿嘿,窥私没好下场,将来一只触柱而亡、一只出家
☆、第24章、内纬秘:机缘巧合盘审
宝玉即不想阉了贾珍,也不想结交秦业,明显难度太高。他觉得最好的办法是把贾珍打成瘫子,再没力气搞事,宁府门面又还能撑着。只是这事难度更高,得等他长成风流纨绔后交上醉金刚之流的地痞流氓,才有望达成目标。
五彩石恨铁不成钢滔滔开骂,他颇识趣地说斟酌斟酌,神魂回体呼噜去了。
大约小半个时辰,丫环推醒他,说荣府老太君她们来了。
此时不到申时(下午四点),盖因贾母年纪大了,女席不好拖到天黑。
宝玉会齐贾兰、贾菌前去坐席。女席设在尤氏的院子里,无儿童不宜,除一帮女眷,男的只有三只萝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