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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战红楼 (一只炮灰女)


  某只不在意暴虐之名,是仁慈地遭殃,还是暴虐地活着,还用选吗?
  他决意要借此事立威,逼令奴才们学会闭嘴。万一禁不住,无非他恼羞成怒于年前暴打家中下仆,他又没犯这时代的律法,对做主子的来说,软弱可欺才是致命伤。
作者有话要说:  假石头:从今往后,爷就是一只无比暴虐的恶犬!
  

☆、第155章、逐流云:正家风祭宗祠

  
  贾母知道自己的小金孙等闲不发狠,一旦话出口,那就是言出必行。
  宝玉说的是“今日之事,被爷听到一字闲言,爷便将这四位妈妈阖家上下全打杀”。这是打定不管亲长之意、杀了再说的主意。
  禁口令不保险,四家都是得用的家生子,老太太来不及细审,立刻命将这四家“发落去庄上”,嘱赖大管家悄告他们赶紧上路,万不可存求情之心,耽搁了,她救不了。
  第二件事是差赖大家的去敲打后门婆子,命林之孝家的知会王府嬷嬷,与嬷嬷一并敲打黛玉湘云巧姐儿的下仆,“只管往重里说,人命关天”。
  第三件事是将邢夫人唤来。邢夫人一听别提多爽快,不就是封秋桐的口?那狐~媚子她早就看不顺眼!于是这边差婆子去寻秋桐,那边熬哑药,尔后麻溜给秋桐灌下。你说秋桐是赦老爷赏给琏二的通房,她不怕赦老爷发怒?
  谁会替秋桐喊冤?没人提,赦老爷哪能想起,他自己的莺莺燕燕有多少都记不清。
  三件事办完,老太太方传后门的婆子们问话,又命人唤晴雯。
  守贾母院后门的婆子们什么也没听到:两道门虽只隔一条通道,风雪大,宝二爷出了后门她们便关了门,钻进门房烤火、闲磕牙(按长幼有序,茗烟扫红先是给贾母院前后门的婆子送过炭,才往别处送,她们无需开着门等那两小子)。
  晴雯则老老实实交待经过,只将脏话隐去,说“腌脏话污主子的耳”。
  贾母哪会不知婆子们的脏嘴,但骂的再过,回了她,打顿板子也就完了,小金孙这动辄喊杀的性子得拧拧。于是小辈晚请安时,将宝玉独一只留下说话。
  假石头别提多受教,苦着脸说自己怒过头,尔后将晴雯不敢讲的脏话学说了几句。
  贾母暗叹小金孙经不起事,嘴里一叠声宽慰:“这起子嘴里嚼咀的,着实可恶!何止说几句腌臜话,闲来无事,专管调唆主子护短偏向,我都是经过的,早想拿几个作法了。天可怜见的,你一个斯文书生,哪里听过这些话?咱们老贾家也是书香之族了,你辛辛苦苦操持家塾,出了这许多书生,一应人等脏口必得改了!只眼见着快过年,喊打喊杀的不吉利,祖母先将他们撵去了庄子上,改日必重重打她们板子!”
  假石头跪攀老太太之膝,滴下几点鳄鱼泪:“是孙儿不省事,劳老祖宗这等年纪还为孙儿担忧,实是该死!只孙儿想着大老爷如何到今天这等田地?她们骂晴雯‘眉心未散’,孙儿不怕丑说句大实话,要下媚散,男人得将女人折腾到何等田地?这是逼着爷们做下~流种子呢!少年时被激不过走了这条路,还能回头?一世都毁了!”
  贾母惊愕,如被冰水当头泼,她从没想过个中干系,总以为是老大自己没把持,回思老大小时候,那也曾是规规矩矩的好孩儿!她不由抚着小金孙的脑瓜恨声道:“好孩子,我老婆子枉活八十,竟没你一个孩儿看得明白,果然是该打杀的!”
  假石头趁机将自己的那套理论花样翻新说了通,老太太频频点头。
  于是祖孙俩合计从戒脏口着手,抓到必重罚。传闲言没个准数,只能三不五时敲打,抓到显眼的便杀鸡敬猴。
  假石头阴险道:“是‘传闲言’,遁迹寻源他们必有许多话推托,扯不清。咱们只拿‘传闲言’作准,传者皆有罪。”
  贾母虽觉过了些,仍点了头,心道没下仆嚼舌根,老贾家的名声会这么差?
  男主外女主内,内宅自是老太君发话,外院由赦老爷发话。
  赦老爷听老母亲这么一说,那叫一个泪水长流,自己原是大好人!没错,自己本性再好不过,这几年修身养性并没觉得日子难挨(那是,有高级货香怜玉爱变着法子哄你开心)。他想自家嫡子庶子都是有出息的,必得将家风肃正!
  于是,赦老爷会同以前百般看不惯的政弟,一并招阖府外院管事训诫。
  如此这般,荣府抢在年前,来了一回正家风,所有奴才的皮子都被狠狠紧了紧。
  家仆们明面不敢传闲言,私底下哪会不递话,大多知道此事缘于不长眼的奴才触怒了宝二爷,越发对假石头心存畏惧。
  一晃除夕到,这是分宗后荣府首次祭祖。族长不在,由赦老爷主祭。
  赦老爷有这力气?有!精神的力量无穷大……好吧,是王夫人假石头都想着赦老爷不能胡乱死了,应死在需要之时,于是在琏二被授实职后,不约而同双双停药。五个月养下来,赦老爷有点起色,不至于虚到站都站不稳。话说某两位比真母子还更有默契,下的药都只是让人身子渐虚的,如此能拖许久,要某人死再下剂重药,别人只当某人拖不下去了。
  闲言不述。祭祖上宗祠,琏二没能达成将宗祠设于荣庆堂的目的,因为宁荣二国公早有备手,当年两兄弟指望老贾家永世相传,如此子孙繁衍,必有分宗的一天,于是建了两个一式一样的院子,以示同根生。故此分宗后荣府甚省事,只有宗祠的匾额和长联“肝脑涂地,兆姓赖保育之恩;功名贯天,百代仰蒸尝之盛”后做的,是从原宗祠拓下来的,为国公爷时代的衍圣公手书。另有太~祖~皇的若干御笔,这个不能拓,宁荣两枝分了。
  宗祠在嫡长赦老爷的将军府中,黑油栅栏内五间大门,院子里白石甬路,通道两边苍松翠柏,月台上设着青绿古铜鼎彝等器。
  是时阖族男女齐聚,贾赦主祭、贾政陪祭;宝玉献爵、贾琮献帛、贾兰捧香;芜荽两小哥尚不满周岁,由近枝男丁抱着展拜毯、守焚池。
  因赦老爷的身子骨不成,主祭为时甚短——三献爵后展拜,尔后焚帛奠酒,礼毕乐止,众男丁退出正堂。
  女子不入正堂,活着时只有成亲那会进一次宗祠,死后牌位入。每年祭祖,主母们和姑娘们只能立于正堂廊下的槛内,妾不能来,祭祖没妾的立足之地。女眷要做的是传供品,凤姐不在,李纨是二房的长媳不合适,只能由邢夫人起传,阖族女眷传了一圈又回到邢夫人之手,交予贾母,由贾母供放在门前供桌上。
  菜饭汤点酒茶传完,男东女西拈香下拜,但闻女眷环玉珮摇曳之声,男丁起跪靴履飒沓之响,除此外鸦雀无闻,仿佛冬日肃风也凝在空中不动。
  假石头穿入红楼后年年祭祖,已达八次,只有这回莫名觉得肃穆,两眼竟隐有湿意。他想大约是自己谋分宗长达八年之故,八年抗战啊!人总是对费尽心机谋得的东西上紧,不知不觉对老贾家竟有了归属感、错,自己一直就大有归属感,MD荣府亡自己必亡!
  一时礼毕,众人拥着老太太的暖轿回返。
  贾母院正堂早已红毡袭地,鎏金珐琅大火盆内焚着松柏香百合草等。
  老太太归坐,先是同辈的几个老妯娌来见礼,执手寒暄,象征性饮口茶,送客(各人要回自家过年)。
  尔后贾代修自拄拐杖、贾政搀着贾赦来见。依例寒暄、饮茶,政老爷代兄送族老,赦老爷在贾母身边落座。
  接下来简单了:政老爷领了族中文玉草水字辈男丁一并入内拜年、邢王两夫人再领女眷一并拜年,散完押岁荷包,各回各家。
  再下来是荣府男妇小厮丫鬟按差役上中下行礼,再散押岁荷包。
  闹哄哄约半个时辰,终于摆上合欢宴,本家男东女西归坐。
  赦老爷已是疲惫不堪,熬到献屠苏酒、合欢汤、吉祥果、如意糕毕,便要回去。政老爷坚定地要送兄,并言他在此,小辈们不敢放开了乐。
  贾母恩准,心中泛起丝丝伤感:老了老了,老兄弟才亲热了!早知如此,实不该放任一众下仆。又想起小金孙生带祥兆,暗道却原来应在此处,怪道人人说宝玉似国公爷,未知是否国公爷看不下去,托胎再投老贾家以正家风。那宁府也整肃了,世职还了嫡长,一众不孝子孙打发回金陵……
  不提贾母如何心中警醒,宴前礼罢,秦钟引泉被唤来(柳湘莲去了他姑妈家)。两小给贾母并邢王两夫人磕过头,小辈秦钟还得给宝玉贾琮磕头,这才正经开宴。
  年夜宴通宵开,贾母年迈无法守岁,未到定更便告乏。邢王两夫人也回去了,她们不似贾母得恩免,明早五更得按品大妆,往宫中朝贺,并单给贤德妃拜年。
  剩下人等由李纨领头继续乐。探春明年三月成亲,黛玉湘云都是二月,这是做姑娘时的最后一个年,必得可劲闹腾。老太太不能吵,一并上小观庄,宴搁哪儿不是搁?
  小观庄花团锦簇明灯高悬,上下人等笑语喧阗。
  宴摆在惜春的旧居藕香榭。没说错,等她为生父守完二十七个月的孝,必定变着法子依然赖在静心庵,此居可不就是旧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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