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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战红楼 (一只炮灰女)


  秋桐看的眼冒火星,扬声道:“这是谁呢?今儿怎么没一脚出八脚迈?竟是身后连个丫头子都没有,特地来勾野~汉子么?宝二爷的名声生生被小浪蹄败坏了!”
  晴雯大怒,想都没想冲口而出:“哪来的骚猫子,雪还下着就赶不急叫~春!这正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淫~者只见淫!打量旧日鬼鬼祟祟干的事没人知?也就是琏二爷心慈赏口饭吃,嫌寡淡何不求去?外间野~汉子多得是,不必在这块看到小子就浪~声浪气!”(小子指没长成的男孩,按家奴“男二十五岁成亲”,尚未及冠的茗烟扫红当然是小子。)
  秋桐气了个仰倒,她是不大干净,却非天生如此。她虽是家生子,老子娘死了,兄嫂根本不管她,除了自己想法子“上进”还能如何?而她有的就这么一张脸,不免就和赦老爷身边的长随小厮有了些首尾。
  恨极怒极,她扑上前便要撕掳。守门婆子们赶紧阻拦,莫小看守门差事,至少在黛玉出阁前,萱草院的门子是肥差,若在此打起来,包不准害她们丢差事。
  其中一个婆子与秋桐沾点亲,且对张扬的晴雯向来看不顺眼,劝道:“大姐儿不是唤你有事?快去罢!不过是个眉心未散的丫头子,值得你呛声?”
  这下招火了,晴雯还没怎样,茗烟扫红跳脚骂——对晴雯“眉心未散”,内宅无非说宝二爷看不上晴雯,外头说什么的都有,什么宝二爷是天~阉宝二爷好龙阳等等。
  两小子书没白读,骂人骂出水准,引经据典再译成大白话,务求让婆子们听懂。
  先前刺晴雯的婆子,男人是得用管事,不然她谋不到这份差事,恼怒之下泼声大骂,声声不离下三路。有道是帮亲不帮理,守这道门的婆子家里都有人在府中得用,彼此沾亲带故的,茗烟扫红的父母虽说也有地位,但两小子在她们眼里是小辈,以她们的年纪骂几句算什么?于是一个二个指着茗烟扫红的鼻子叫嚷。
  荣府的婆子,那都是出口成脏,晴雯再泼也做不到奔下三路,不乐意掺和了,想走人,路却被挡住:荣府的门都有宽宽的前后檐,若天气不好,门子来开门,不至于顶雨冒雪。这会胳膊乱挥的茗烟扫红、叉腰大骂的四个婆子并袖手冷笑的秋桐都立在门檐下,正正将门阻住。她想还不如从小观庄绕一下,于是转身走人,不料一眼望见宝二爷率四厮笔直立在门外雪地,也不知站了多久。
  宝二爷多讨厌下人吵架晴雯最清楚,况且是满嘴脏~话,她只觉心一慌,全然没有素日的泼辣劲,扑跪雪地中:“二爷!”
  晴雯的声音虽不大,却如惊天雷,炸的众人陡然一静。茗烟扫红忘了身份,如从前一般翻身跪倒。四个婆子也慌神,曾经宝二爷最是“温和怜下”,现今威严日盛,且是个不理“男不问后宅事”的主子,被他撞上怕是没个好,于是略一犹豫,也跟着跪下。
  众人皆跪一人站,秋桐很是不忿地斜看宝玉,却莫名全身一寒。
  其实宝玉看都没看她,只问晴雯:“是空盅还是汤盅?”
  晴雯抱着用小褥子包裹的汤盅,闻询忙道:“汤盅,奴婢这就送去。”
  宝玉笑道:“不用了,给我。你去寻赖大家的,说我的话,茗烟扫红已是外路亲戚,怎么我总看到他们给后院各处门子送炭?应是自己去领炭吧?若改成了送,又欠人手,让她给琮三爷递个话,他会安排小厮做。”
  晴雯应声而起,宝玉接了她手上包包,体贴道:“不着急,回去换了这身,喝过热汤再寻赖妈妈。告诉她,荣府不养懒人。”(他半路来的,晴雯骂秋桐他没撞上,只看到晴雯满面烦躁地站在一边,对她不掺和颇有些欣慰。而从吵骂中他大致知道事缘何起,晴雯因“眉心未散”受过多少嘲讽,这是他作的“孽”,自是要给晴雯撑腰。)
  婆子们一听更着慌:宝二爷的口气,像是要撵人呢!一时将秋桐恨毒,搅事精,平白无事招惹宝二爷的通房,可把她们害惨了。
  晴雯心中得意,脆应一声昂首而去。宝玉对婆子们的求告充耳不闻,轻踢茗烟扫红,语带笑意:“好亲戚,这是跪给谁看呢?老大不小了也没个稳重,被狗咬了,咬回去,那你们算个什么东西?”
  两人爬起,茗烟愁眉苦脸道:“小的哪还记得那许多,管它是狗是鼠,但凡犯着二爷,小的恨不能咬死一只少一只!”
  扫红恨恨:“素闻世家大族败落,起于奴子不将主子放在眼中,今日奴辱主,明儿就该奴卖主了!”
  宝玉微笑:“谁说不是?门禁之地,竟成嚼主子舌根的地头。我这会子有事,你们帮个忙去寻赖大管家并林管家,请他们问问那些管事是如何教妻劝母的,教不好劝不好,荣府门坎低,用不起他们,午膳后我在抱厦听回话。”
  茗烟扫红应声而去。众婆子眼乌,这是要将她们的男人和儿子的差事也抹了!
  当下大声呼冤磕头的,怒向胆边生跳起指宝二爷过分的,揪秋桐要她说句话的,乱哄哄一团。宝玉眼一冷比了个手势,平安无事飞身上前,除秋桐外,一个给了一脚,将婆子们尽数踢入雪地。每一个飞出去,未及倒地便口喷鲜血。
  秋桐失声尖叫没命奔逃,她在赦老爷身边呆的时间不长,没亲眼见过贾赦处治奴才,今天是头回见血。其实她不跑也没事,宝玉绝计不会出手收拾她,莫忘了她是特地留给巧姐儿的磨刀石。只是秋桐不知此事,吓的抱头鼠窜。
  却说怡心堂就在大门之侧,先时的吵闹里头就听到了,因是荣府之事,权当没听到。这会婆子惨叫秋桐尖叫,将她们惊着,一群丫环婆子拥着王府嬷嬷出来看究竟。
  宝玉谦恭地施了个礼:“惊扰嬷嬷,惊扰姐姐妈妈们,我在处治辱主奴才。”
  对守门婆子们的碎嘴,王府嬷嬷自是不会无所知,虽觉得一个爷们管婆子跌身份,但与她无关,于是回了个礼,命众人回去,闭紧院门。至于跑的不知何处去的秋桐,又不是怡心堂的下仆,谁管她?
  宝玉目送她们进小院,这头婆子们连滚带爬回到檐下。
  宝玉叹了声,温和地问:“还有谁叫冤?”
  婆子们哪还敢出声,这哪是斯文秀才,活阎王呢!
  宝玉淡笑:“教你们个乖,奴才就是奴才,别在主子面前充长辈。欺主之奴,死。几十岁的人了,这点道理都不懂?”
  婆子们毛骨悚然,谁敢不懂,老太太在前头院子打杀几十个“欺幼主”的奴才!
  宝玉继续七情不动道:“其二,主子错了也是对的。向爷喊冤?爷从不问经过,只看结果。小观庄萱草院,素日的闲言是如何传出来的?别对爷说是别人传的,你从没说过,一人犯事,所有人连坐。传主子闲言,死。辱主,杀无赦。看在你们男人和儿子的份上,且留你们半条命,回家好医好药养着,或许能拣回命。”
  说完,他掉头对记性最佳的静无道:“你在此等赖大家的,将我刚才的话一字不差讲给她听。告诉她,今日之事,被爷听到一字闲言,爷便将这四位妈妈阖家上下全打杀。即使是从怡心堂传出去的,这几家也统统死。”(全部是贾母的奴才,他再次横下心要撩老太太的虎须了。)
  你问假石头怎么这么狠毒?他鲜有冲动做事的,今天却无以克制。
  萱草院因为住着黛玉,向是贾母亲自过问。早在八月那会,他便向贾母进言:“琏二哥是实职官了,还是受人瞩目的肥差,官宦之家的下仆嘴不能碎,否则主子必出事。且想想国公爷伯爵爷那会咱们家的家风为何严?不得不如此,现今应比照那时的情形。”
  贾母连声称是,却没太当个事,比如萱草院的守门婆子就没换。这种门子,和孔府相比那是一个天一个地!
  他早想找个机会杀鸡敬猴,今天的机会不算好,在贾母眼中必是小事,但他的怒火无以克制,心的话老太太打杀“欺主奴”竟似轻风过水面,痕迹都没留下!荣府下仆叫积习难改积重难返,不多砍几次人头,怕是不会长记性!
  就拿晴雯“眉心未散”来说,随着他婚期临近,再一次喧嚣尘上。
  什么意思?让孔家认为他是天阉,退了这门亲?
  又或是逼迫他非得在婚前跟通房滚~床单?
  接纳一个孔氏对他来说都难受之极,这代表他要把良心撕碎了喂狗!
  良心即喂了狗,要他像这时代的男人一样,表面高高在上,实质像个男~妓跟一个又一个女人滚~床单,恕他必报社。
  反抗不了亲长,他只能忍,无事生非的下仆,MD先给爷去死一死!
  其实他也知道,这些碎嘴婆子是“有口无心”,喜欢传闲言罢了,甚至意识不到是在害主子。毁堤白蚁指的就是她们,害死了主子,还满心无辜。
  扫红所言是他灌输给心腹的观念,“辱主者必卖主”,清人高鹗对此看的明明白白,在其续文中把这起子奴才骂了个狠。清代,奴婢可打却不能公然打杀,而红楼世界不是外族统治汉族,用不着示恩,遵历朝之律,主杀奴再过,也就是一个暴虐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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