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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战红楼 (一只炮灰女)


  茗烟扑通坐下:“这就好!我们心肝儿整日吊着,竟是庸人自扰。”
  宝玉苦笑:“那又未必。我们管不着宁府,可他们出个妖蛾子,我们妥妥‘沾光’,且说下怎么回事。”
  于是茗烟扫红说书般你一段我一段细述:孙绍祖安置尤二姐的是一栋二进小院,有个什么事里外尽知。几个下人又无一不是嘴上跑马的,想打听,连铜板都不用花。
  孙绍祖胃口十分好,除了其貌不扬的鲍二、已老徐娘尤老娘,统统淫~了。他又是好赌爱酗酒的,酒上头狂吼乱叫,命下仆一块脱~光玩他的淫~赌局。尢二姐也得一块玩,她是花为肠肚雪作肌肤的,受不了搓磨,差鲍二向贾蓉求告。
  蓉爷带人上门,不敌人多势众的孙家打手,除了他,个个被揍了个鼻青脸肿。这事发生时茗烟、扫红尚不在京,听人说的。
  据说孙绍祖指着贾蓉大骂:“你个捣X吊白的猴D子,少跟爷充大爷!你家自死鬼祖宗到你老子使了爷家多少银子,把你准折了买给爷还不够还的!当日你家祖宗在时,希图上我们家富贵,赶着相与,还敢D声浪~嗓儿说我们家是门生!好不好,扒~光你个猴D子丢狗窝里贴饶饼!”
  经此一事,贾蓉再没去过尤二姐那边。傍女而居的尤老娘,则在八月初那会跟着个北地马贩子走了。说她是“老娘”,其实人家不算老,也就三十六七,珠圆玉润一丝皱纹没有,成功替自己找到第三个男人。
  某北地马贩子和京城马贩子王短腿有些交情,茗烟扫红赶着回京时路遇王短腿,“宝二爷在宁府暴打尤氏姐妹”便是从他嘴里听说的。
  王短腿说时很疑惑,他与贾芸的老友倪二金刚交情甚厚,所知的宝二爷是斯文小秀才,会与娘们撕掳?再则大家公子要打谁,那都是下人动手。
  茗烟扫红更不信,一径儿追问,王短腿无有不言。由他转述中,宁府爷们在某北地马贩口中是善姑爷好外孙,原就说孙绍祖不是良人,只因荣府宝二爷凶横跋扈暴打尤氏姐妹,可怜两个姑娘家脸皮子薄,在宁府住不下去,一个含悲出家、一个所托非人。
  宝玉气笑了,这事忒好猜:珍蓉蔷都是风月场中耍惯的,即知孙绍祖何许人,又还想爬尤氏姐妹的榻,那还不装神弄鬼?牵红线,只需让下人“偷偷”给尤二姐递话,说有某三品将军对她痴心一片要迎娶她,尤氏娘三个必入套。那三位爷赶早儿表番衷情,待孙绍祖的真面目暴露后,他们重新爬榻就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他的猜测与事实略有出入:贾蔷不是爬榻的,是吃醋的,且因和尤氏姐妹说不上话,一直在后头使阴,于是尤老娘不知她们的悲剧这小子当记首功。其二,贾珍和原著一样没涉入给尤二姐牵红线,他已对二姐儿没了兴致,转而迷上了三姐儿,点头许净虚师太将尤三姐弄进水月庵。可这事莫说尤老娘,尤三姐都不清楚。
  因忠心手下眼里的好奇太盛,宝玉略解释了几句:“尤三姑娘阻咱们院门泼骂,婆子大耳刮子刮了她。那是敬老爷刚殡时的事,四月二十号。她们六月初九才走,说宁府守孝,二姐儿不便在宁府相亲。尤三姑娘缘何出家的不清楚,出家何处就知道,水月庵。”
  茗烟扫红哈哈大笑。引泉纳闷地挑了下眉,他深居家塾,不知水月庵何许地方。不过他向来秉承多听少说,没开口。那三只也没注意到他挑眉,无人向他解释。
  宝玉作势喝斥:“休惊着猫狗!说这老半天,尤二姑奶奶如何死的还没说到。”
  茗烟扫红表示他们也不清楚,估是孙绍祖失手弄死的,孙大将军向无轻重,淫~乐时老将玩意儿们弄一身伤。
  话说今天薛蝌在荣府做客,茗烟扫红没一定的事,便跑去尤二姐那边听墙角:孙大将军只是“兵部候职”,闲人一个,不用当差,白日宣~淫便成了他的一大喜好。
  果然两人没白跑,关着门的院子里淫~声浪~叫不绝。他们爬上墙外树,看到孙绍祖正一手提酒壶、一手持马鞭抽那些赤~条条的男女,场面有些不妥。听墙角的还有别的闲人,他们怕院里出点子事,自己会被带去衙门问话,便走了。
  按老例,孙绍祖闹个大半天也就兴尽走人了。于是下午他们买了些药复往,想从倒霉鬼们嘴里继续套话。
  到地头约摸酉时初(下午五点多),见远近闲人指指点点,那栋二进屋大门敞开,孙绍祖正吼叫,说尤家娘们是被鲍家娘们弄死的,要绑了鲍二夫妻去衙门。两只掉头便来报信,适逢今日是月中十五,街头人多,雇了骡马也没用,只能走路。跑到荣府天已黑透,西角门不好进,又不知琏二爷在不在府中,便来家塾找宝二爷。
  宝玉想了想,言:“这事要听琏二哥的意思,咱们冷丁儿去给宁府递话,保不准还嫌我们多事。且回家歇着去,好生睡个饱觉,谁知明儿琏二哥有什么吩咐。”
  茗烟扫红应声而去。这头宝玉立命侍竹悄悄将贾芸请来,他没有专职探子,但贾芸搭着黑涩会,自能弄到些消息。
  不培养专职探子,是他深信专业不过锦衣卫,“私养探子”被皇家注意上就糟了。他的所谓秘密人手是针对荣府,官府那头明公正道备了奴档。当然不是记在他名下,琏二是五品同知兼荣府下任家主,有帮保镖再寻常不过。琏二觉得多过头,便分了些记薛家名下,皇商南来北往运货,没保镖招匪抢?故此皇商家的奴仆人数,反倒不似世勋之家有明文限额。
  不一时侍竹孤身只影回来——他走时快到定更(夜九点),定更后宵禁,似宁荣二府的后街这类地头无所谓,往大街去就不成了。生意人出外应酬乃寻常事,过了定更,必是夜宿外间,今夜贾芸便不在家。
  宝玉想了想,跑瑚琏院寻难兄琏二。
  不料琏二也不在,人家十分有孝心,去探久病的赦老爷了。
  宝玉心知琏二探病是假,探爱妾才是真。邢夫人多着紧邢岫妍的肚子,打她归来便带在身边,琏二想与邢岫妍相会只能去东院,也不知今夜会不会回来。
  宝玉掉头欲走,忽闻尖利的叫骂:“你个狗X的敢挡路!作死号丧!成天家混咬舌根!我和她原是井水不犯河水,怎么就会冲撞她?什么大太太的侄女儿,不知哪个乡下来的没汉子要的骚~达子!就会哄棉花耳朵的爷罢了!什么孩儿,往南走一回就有了,也不知姓张姓王呢!谁不会生养,一年半载养一个,还是一点搀杂没有的……”
  假石头立在外院门口,心道这情形像是秋桐想闯去东院寻琏二,被下仆拦住了。特么瑚琏院多大的地盘,秋美人竟能过三关斩六将、闯至大院门能闻其声的地头,果然是战斗机!也就喜爱美加贱的琏哥哥能消受。
  他不由揉了下受摧残的耳朵默默开溜,思及以后自己也要享受左拥右抱的“齐人之福”,万千憋屈涌心头。
  如此这般,次日午后琏二爷和芸爷才联袂至家塾:宝玉又没说有紧要事,他们自是料理了生意日常再过来。
  听罢宝玉所言,琏二冷笑:“你没去宁府报信就对了,他们谁不知谁的事?孙绍祖喊叫或是想敲珍大哥银子,或是知会一声要拿鲍二夫妻顶缸,自有人去宁府报信。”
  贾芸笑道:“孙将军祖财甚多,不会缺银子。他是时常手痒,三不五时打杀条人命。死的都是他孙家的奴才,碍不着别人。上京不足年,他从勾~栏买的粉~头、戏班买的小戏子两只手算不过来,从牙行三文不值两文买的丫头小子不知凡几。尤二娘怕是他打杀的惟一良家女,自是要寻顶缸的。”
  宝玉心发寒:“孙绍祖的大名京城无人不知吧?”——原著中赦老爷“青目”大开,择孙绍祖“为东床娇婿”。连政老爷一个迂呆都知不妥,显是听闻过孙绍祖的大名,这方“劝谏两次”。一时他恨不能让赦老爷去死一死,莫说这里赦老爷没将迎春嫁给孙绍祖,还有春燕惨死那笔帐!一直留着贾赦的命,是他死了,贾政可以丁忧。贾政被官授山东粮差那会,他以为断腿不算什么,加上终究是21世纪来的,直接杀人有点下不了手,便以可能会露陷给了自己一个理由,改为弄断假爸的腿。谁知假爸爸经不起折腾,下回自是不能再用这招,若假爸爸又一次被任命不妙差事,定请赦老爷适时归西!
  却见琏二摇头道:“他不过是从大同上京候缺的武官,各地入京候官的不知凡几。孙家祖上也是外将,京里正经有故的怕是只有我们老贾家。他租的府宅又在福临街那么个鱼龙混杂地,若非大老爷曾想给他和宝钗牵红线,爷哪只眼会看到他?”
  贾芸接腔:“孙绍祖虽不算个人物,却是识眼色的。福临街那边是煞豹头卢爷的地盘,他一早搭上卢爷的线,供给甚丰,托卢爷的人帮看着尤二娘那一屋上下。尤老娘嫁人,是他嫌尤老娘碍眼,请卢爷帮打发。卢爷看尤老娘可怜,给她说了个北地死了婆娘的老马贩,远远离了是非地。”
  宝玉心道难怪腿脚利落的鲍二夫妻没逃走,先时他还疑过贾蓉怎么会惧孙绍祖,宁府怎么都比一个上京候缺的闲将势力大。宁府的拳脚厮也不是花架子,这回带少了人,大可改天再战。却原来后有卢爷的原故,底层黑涩会与高高在上的世家其实是互利关系,彼此都有用得着的时候,不会为等闲事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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