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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战红楼 (一只炮灰女)


  琏二也感慨:“原本他们就比我们轻省,便是几代连着做官,品级有高有低,每代按品级增减下仆。便是一代之内,家主官级每有升降、老来致仕,下仆都要增减,传代世仆比我们少多了。再有咱们这种人家,世仆祖上跟着主子闯过刀山血海,情份不同。”
  宝玉大为不屑:祖荫能吃多少代?做主子的都吃不了祖荫啦!只这话说过多少回,炒剩饭没意思。于是转而聊起赖大家外厅那道酷似雕花墙的百叶垂帘,以此暗示琏二“荣府主不及奴”已深入到日常生活的细枝末节。
  却说花园亭轩内,贾母甚是乐和。她老人家看了一世戏,嗓子果然紧要,稚憨之态、偶尔出个错更是有趣。
  上了年纪不耐久坐,一折戏收后,老太太命将方才唱的最好的龄官唤来。
  戏才唱了半个多时辰,龄官自是没下妆,转眼便顶着一脸油彩来了。贾母笑哈哈,命鸳鸯拿肉果给她吃,又问龄官几岁了、学戏多久了等等。
  赖嬷嬷心中略郁,原本她没觉得来升的求托有什么大不了,无非小辈变着法子讨老太君的欢心。待孙儿差婆子递话,她才想起琏二爷与蓉蔷两位小爷不昧。虽是这些小爷们向来互嚼舌根,三天闹两天又好了,自家却不必做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奈何戏已开场,蔷小爷就坐在厅里盯着,总不能停下来。
  小戏子们得了贾蔷之命,龄官回话时“不经意”带出自己是“蔷大爷的丫头”。
  贾母微愕,随之笑吟吟望向邢王两夫人:“蔷哥儿是个精细的。伯爵爷那会,两府都有戏班子,置办乐器行头、往姑苏聘请教习,素日吃食又有讲究,甚是费事。伯爵爷去后居丧,戏班子散了,我便再没起念养家班。蔷哥儿素日也没个正行当,他那性子做些子风雅事倒不错,亲友间唱唱逗个乐也是好的。中秋节戏班子订了?”
  老太太的意思明摆着,邢夫人又得了尤氏厚礼,趁机道:“媳妇正愁呢!中秋节请戏班的人家无数,订了名班,班主应的好,角儿全不全难说,倒不及蔷哥儿的丫头。”
  王夫人是心胸狭窄之辈,当年那点子小仇怨仍记住,十分嫌弃贾蔷,又找不出话驳,神色微露不愉。
  贾母瞥了她一眼:“老二家的,你老爷端方正直,你儿你孙正直端方,满门任拿出一个都是正人君子!小孩子年纪轻轻,竟是一个比一个古板。蔷哥儿不过是借出几个丫头子,他也没来赴宴,也没在他府上唱戏,碍着什么?”
  王夫人心知贾母是怜惜贾蔷父母早逝,身为正派玄孙却不得继宗嗣,暗骂不过是个命里无福、品行下作的小子,能怨怪谁?脸上则堆满笑,话里带骨道:“原是媳妇想叉了,她们并非家生子,原就是唱戏的,倒也无需陪着主子守孝。”
  邢夫人笑望赖嬷嬷:“我怎么听说这些丫头如今在来升总管的亲家那儿?”(来升大总管和赖大半斤八俩,他的亲家自然是良民,不是要随主守孝的奴才)。
  赖嬷嬷不得不开口:“大太太说的是。蔷爷栽培这些丫头费了许多心思,舍不得就这么散了,故此将她们连人带身契送到刘家。来升想她们长久不唱戏,嗓子会废了,便拜托亲家送她们出来唱唱。”
  贾母不说话只朝王夫人微微笑,王夫人勉强道:“蔷哥儿精细,如此便无碍了。”
  赖嬷嬷笑道:“只怕妨碍大了!方才我那孙儿差人递话,说琏二爷甚是不快,他和宝二爷在老太太的寿宴上没出彩,似想在中秋节彩衣娱亲,瞧着这班丫头大是碍眼,放话说一个不许入荣府呢。”
  贾母老眼发亮,故作不快道:“谁让他们没女孩儿巧?两个小爷能出什么彩?莫不是宝玉说书、琏儿唱戏?老大家的、老二家的,回头递个话,我老婆子不受!除非倒过来,琏儿说书宝玉唱戏!”
  众人哄笑,湘云蹦跶而起:“好好好!小戏子也要!向来大家子的公子串戏,这回却要琏二哥宝二哥当台柱连说带唱,唱不下去,差龄官她们串戏!”
  一帮人笑的前仰后合,贾母手指湘云:“你个捉狭的!知晓打赏串戏的公子哥儿要多少银子?那竟是比请名班名角还贵!你还想拿他们撑台子?赶紧儿回府,找大箩筐装铜板,需知打赏时响声不够,台上台下满场喝倒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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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母坐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回府了,将整日端着个架子的王夫人带走,命邢夫人带着姑娘们多乐一会。
  先时有下仆将琏二宝玉几近翻脸之事传报贾蔷,恼的他想掉头就走,到底忍住。这会传来老太君已定小戏子的话,他再没兴致憋屈地呆着,说了两句场面话便告辞而去。
  赖尚荣得报松了口气,再三再四向琏二宝玉赔罪,尔后借着去别桌敬酒开溜。
  琏二爷心情不佳,未免多喝了几杯,酒气上头大骂瑞秀才,说他当年不修,代祖坐镇家塾时处事不公,结怨不知凡几。瑞秀才哭丧着脸叫屈,说自己那时年少不懂事,并非故意为之。宝秀才在一旁劝和,说人谁无错,有的人睚眦必报、肆意诬陷才叫可恨。三人言词间含糊带出些令人心惊愤慨的旧案。
  贾瑞配合的这么好,自是去年某谣言初起时宝玉就找过他,提点他咬死不认账,只认做的惟一蠢事是被贾蔷勾去赌,写了张五十俩的欠契。
  瑞秀才未料过去那么久的事还被翻出来,唬的一叠声应好,尔后在宝玉和他自己的双重催眠下,竟认为那原就是贾蓉贾蔷的诡计,不然他怎么会在宁府会芳园、于那么个情形下见到与平时大不相同的凤姐?好在他迷途知返,没一错再错,自然不能认账!
  之后,一个活灵活现不下于“瑞秀才夜堵琏二奶奶”的风言悄然流传:
  【去岁凤姐生日那天,欠了赌债的王仁向凤姐要银子,两兄妹吵起来。琏二劝和,王仁当琏二的面指蒋哥儿是凤姐和贾瑞之子。凤姐气疯,与王仁撕掳一场。
  琏二绑了王仁恶审,王仁招供是贾蓉贾蔷说的。琏二不信,王仁招出贾蔷极嫌贾瑞,说贾瑞穷酸一个,他在家塾读书那会,贾瑞吆五喝六活似讨债鬼。凤姐则是一张刀子嘴,贾蓉贾蔷素恨凤姐使唤他们似使唤小厮,说凤姐和贾瑞正正可配成一对。王仁生气加码,说出蒋哥儿是野~种的混账话。
  【气极的琏二暴打王仁一顿,又将贾蓉贾蔷揍了顿。尔后找凤姐算账,骂凤姐与人结怨凭白给他招了顶“绿帽”。凤姐气病,未料不久王仁死于疫病。、
  凤姐说是琏二打伤王仁令之体虚染病,琏二说是凤姐殴兄太重留下内伤。夫妻俩带愧送王仁骨灰回金陵,一路怄气,蒋哥儿生病时还在怄气,一不留神儿子死了!
  【蒋哥儿一死,夫妻反目成仇,凤姐拒回夫家。琏二怒冲冲回京纳了良妾,不料年后再下金陵,凤姐积郁成疾得了痨症,在祖坟边等死。琏二后悔莫及,留在祖坟陪凤姐。
  痨症传人,贾家祖坟又偏,请医问药不便,王家怕琏二夫妻双双死在坟前,向贾家老太君报信。老太君急请琏二的妹夫薛家家主赴金陵将琏二带回来,凤姐则接到金陵老宅养病,可怜凤姐已时日无多。】
  风言风传,暂时贾母没听闻。她老人家从夜杀奴后便不大经得起折腾,偏是敬老爷百日道场在她的生日宴前四天,可说才累一场又接一场。
  生日宴连摆了两天,光是坐着受那么多晚辈磕头就累人。没缓过来又往赖大家做客,老太太终是不济了,回来后便静养,这会谁也不敢拿流言蜚语扰她清静。
  贾珍闻风言,将贾蓉贾蔷招来,二话不说揍贾蓉,贾蔷抱其腿求饶,切齿骂王仁。
  话说这两只一直没敢将王仁诬亲妹之事告诉贾珍,若他们不是当事人,定会以为蒋哥儿真是他俩中哪位的,甚至是聚麀之子,说不清是哪位的。
  虽如此也得挣扎一二,贾蔷求贾珍去问鲍二媳妇:鲍二夫妻能攀上贾蓉,是鲍二媳妇最清楚王仁那天说了什么,王仁就没明说凤姐的“奸~夫”是谁。于是贾蓉不管这对夫妻的身契在贾琏手上,将之收容了,反正两府奴才也有串着用的。
  但贾蔷不提鲍二媳妇尤可,一提贾珍更不信:人是贾蓉收下的,蓉蔷要她说什么,那她还不就说什么。
  当下贾珍面露可惜道:“是不是都死了!贾瑞怎么回事?”
  贾蓉贾蔷心有灵犀一点通,异口同声说是随意抓来顶缸的——谣言摆明是琏二宝玉放的,宝玉要保贾瑞,琏二不许人污凤姐名节。虽说他们未见得怕了两个混账东西,但手中没证据,告诉贾珍实话,贾珍也不会信贾瑞胆敢肖想凤姐。
  贾珍恨恨踹了贾蓉一脚:“敢做不敢当的孽障种子!现摆着满屋妻妾,如何不生一个出来给你老子瞧瞧?”
  贾蓉贾蔷对望一眼。贾蓉一抹脸,自暴自弃道:“没那事,老爷不信也没法子!总之一个死了一个快死,跟荣府结仇了!”
  贾蔷道:“那未必,不怕说句诛心话,琏二叔或许暗自称心。叔父也听过,琏二叔没少说凤婶子嘴甜心狠,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常恨没法休了。只宝二叔难办,那鬼话十之八~九是宝二叔编的。他不好~色,惟重亲缘,怕是恨毒了我和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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