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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战红楼 (一只炮灰女)


  薛蟠跑来一通说,薛王氏气得手发抖:“这就是你寻的‘好妹夫’?!还不如孙将军呢!好歹三品将军,也是头婚……”
  “孙绍祖?!”薛蟠两眼瞪凸,差点气炸肺,死忍着没破口大骂,放话:“妹子肯,就定下胡家了!”言罢甩手而去。
  “孽障……”薛王氏跳脚欲追,宝钗一把拉住她:“母亲息怒,且从长计议。”
  薛王氏恨道:“还什么从长计议,他是要毁了你呢!我管不住他,这就去找他二舅!”
  宝钗心道哥哥在二舅家那般胡闹,二舅准恼了,肯不肯过问此事两说,便是肯,你出得去二门?嘴里则轻言细语:“母亲莫急,哥哥说了要我肯,且容我想想如何跟他说。”——太糟心了,扮了这许久,末了还是要自己不顾脸面亲口跟哥哥言说。
  那头薛蟠黑口黑脸闯进媳妇房里,把迎春吓得脸白脸青,呐呐求夫息怒。
  薛蟠挥手将茶盅茶碟扫落地,大叫:“她这是不害死妹子不罢休呢!索性连我也治死!现今她有金孙了,有没有我这个孽障不打紧……”
  迎春吓哭了。大丫环司棋看不过眼,挺身护主:“大爷很不必说这起子话,大奶奶一个做儿媳妇的如何能听?人尽知‘长兄如父’,原是大爷欠了些担当总不肯决断,才至令大姑娘受委屈、大奶奶整日担惊受怕。这两日竟是扬铃打鼓的连二门都封上了,大正月的,亲戚邻里谁不说荒唐?”
  薛蟠不以为杵,反似被点醒般拍了下头:“你少说一句,‘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原不用母亲操持。”说到这哈哈大笑,望向司棋:“好丫头,你奶奶没白疼你!往后相中了谁,跟你奶奶说一声,爷替你做主。”
  司棋涨红了脸,丫头是主家指配小厮,或是相中谁,向主家求告。若私相授受,那是大罪,挨顿板子撵出去是轻的。她却偏有自己“私相授受”的,私相授受好多年了,又叫青梅竹马,那位是她表弟潘又安,潘家在荣府大房门下。
  现今有了家主的话再无忧,可她又想若自己嫁回荣府,如何能放心奶奶?不如向大爷求个情,将表弟讨来薛家。琏二爷不会不应,可这等羞死人的话怎么说?
  她闷着头只顾害羞,那头薛蟠已风风火火奔去找胡斯来:以前胡家想结亲,宝钗没说不乐意。这回宝钗也没出声,还拖住母亲,在他看来妹子自是千肯万肯。
  胡斯来早从他妻子和蟠贤侄的抱怨中知晓薛王氏的为人,又有荣府琏二爷递小话,正盘算如何才能顺当订亲。薛蟠一到,两人即刻拍板:由薛家大爷大奶奶见媒人换庚帖,相看姑娘省了,往薛家后院一走平添麻烦,反正两家知根知底,用不着。
  胡家族人中就有做官媒的,胡斯来即刻唤了人来。
  一帮人往薛家外院走了个过场:交换生辰八字,说定八字相合便在最近的“宜嫁娶”日摆酒。呃,文定酒席又叫“谢媒酒”,不必遍撒喜帖请客,只是三媒和两家至亲坐一坐。不摆酒也无妨,有了订亲文书两家便成亲家,一方悔婚,另一方可以去官府告。
  迎春出到外院,自然丫环婆子相跟,大半是薛王氏的人。
  蟠大爷这几年改邪归正,以前脸一翻打死下仆寻常事,积威过重,他们没胆当场阻挡,回了后院方奔去报信。
  薛王氏胸一闷仰面跌倒,众仆忙搬手抬脚将她弄上榻,又奔走呼医。
  宝钗哭坐榻前,心中急速盘算。她万没想到哥哥动作这般快,以前说这家谈那家,末了都是不了了之。故此她原打算告诉薛蟠自己已劝好母亲,以求解了门禁,母亲再找二舅家和姨娘家分说。不过要搅黄了和胡家的亲事也不难,这不还有合八字,说不合即可。只这么一来自己就得和哥哥撕破脸,会寒了哥哥的心。
  她不由心灰,自己百般图谋为着谁?全为了薛家,薛家是哥哥的!哥哥即认死理,自己也只能认命……唉,其实是她深明自己嫁入高门不容易,自住进荣府她便为婚事图谋,所历坎坷,以她的慧智早看清一些事。
  薛王氏以为贾母没尽心,她却知并非如此。她和贾母跟前的几位大丫环“亲如姐妹”,从她们口中得知贾母先后探过好些人家的口气,为面子才说只问了一家。堂堂伯爵夫人,有两个实权侯爷侄儿的老太太,替她出面说亲都是这结果,二舅母和姨娘能更强?
  正因太难,她才会下狠心拼着一世不嫁,走从宫女到女官的路。说起来就算赦老爷提的那个孙绍祖也未必成,人家好歹是三品将军,会肯娶商家女?当然她也不想嫁孙绍祖,男人无能女人都难立起来,若男人还是荒~淫残暴的,女人再有手段也生不如死。
  相对薛蟠以前说的童生秀才们,她觉得胡家倒好些,科考要人脉要银子,更要看天分看运气,童生、秀才大有可能一辈子考不出头,只会拖累薛家。胡家殷实,族人中有现成的秀才举人,或多或少能给薛家助力。将来自己生下儿女用心教导,不信不能改换门庭!
  宝钗迅速调整心态改了诉求,得说不负慧智之名。宝玉只牢牢记住她的“好风频借力,送我上青云”,却忘了这首《临江仙》中还有“万缕千丝终不改,任他随聚随分”。正因此她虽恨毒了荣府二房,却没自不量力地报复,她不会费心图谋办不到的事。
  凄苦的宝姑娘咬牙忍耐,暗暗发誓有朝一日自己有那个能耐了,绝不心慈手软放过害惨薛家的荣府二房。
  假石头上次穿被薛蟠害死,再穿会不会死于宝钗之手呢?话说回来,他虽结下一个危险的仇寇,也把此女报复自己的可能性大大减少、拖后:等宝钗有那能耐时,他早已过了二十岁的第一道大坎。而宝钗若进宫,一个宫女上高枝的最快速度不是做女官,是上龙床!若如此,只会是在青春年少时,没准其时假石头都还没赴他心心念念的举子试。
  你说宝钗进了宫便与某只无仇?喳,莫忘了在宝钗看来,几年前害她不能入京小选的,明晃晃是荣府二房(其实也算对,是假石头挖空心思一手导致的)。
  于是当薛蟠、薛蝌等闻讯奔来,看到的便是柔顺含泪的好妹妹。
  但听她哽咽道:“大哥二哥莫盘算了!妹子已是罪该万死!凭多好的亲事,如何及得上母亲安康?我本欠造化,就让我、我去……”
  薛蟠本已唬的六神无主,气厥母亲这种事如何受得起?听妹妹这么说,更是撕心裂肺般难受,抱头低吼:“杀了我罢!不若杀了我……”
  宝琴牙一咬爬上榻,将自己尖尖的指甲狠卡在伯母的人中上。
  薛王氏痛呼一声,于是不等大夫到她便“安康”了,挺身而起指着蠢儿大骂。
  话说她从年轻时便有“慈和”美名,便是薛蟠以前当街打死人,她也能淡定自若(其实是她起初没把打死冯家子当回事,后来造成的损失令她很当回事),偏这两年为着女儿的亲事被不着调的儿子气惨,竟似肆行海骂的市井婆子,她实不知如何才能令儿子醒神。
  好吧,你可以说这是原著强大,薛蟠不以做纨绔气慈母,也会为这事那事以气死薛王氏为己任。比如这会,宝琴悄悄给堂兄使了个眼色,一边劝解:“大姐姐已说不嫁了,大哥岂会拧着姐姐?您老人家消消气。”薛蟠拒不配合,因薛王氏眨眼苏醒,他只当母亲是装晕拿捏他,愤愤大吼:“没这话!我还就把话放这块,妹子嫁定胡安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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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双方的八字要在佛前供些日子,这个时间长短不定,由高僧说了算。薛、胡两家各撒银子托人情,供了短短六天。
  宝钗劝说自己的母亲不用这许久,她只言:“哥哥那性子,定已嚷的人尽皆知,女儿不嫁去胡家,名声没了,断嫁不了好人家。”
  薛王氏气苦,拉着宝钗的手,儿一声肉一声哀哭。
  宝钗比她更苦,是她的亲事!却只能温声宽慰,细数嫁入胡家的利与弊,以及由此可从荣府那边谋取些什么。
  薛王氏也是刚强之辈,很快收了悲声,与女儿细谋。
  却说薛王氏应下宝钗的婚事,令薛蟠松了口大气。但他已被自己的母亲搞怕,仍按原先说好的,选了最近的“宜嫁娶”吉日正月十七摆文定酒席。
  琏二借此把自己的登程日顺拖了几天,话说原本没他的事,他就算是事实媒人,订定文书上不会写。当然他是近亲,薛家人又少,去撑个场面不为过。
  琏二心情爽,他不光在正月十五如愿纳了邢岫妍,还求到贾母许他带爱妾去金陵“给主母磕头”(其实是贾母想给凤姐一个小教训:再闹,我金孙一个接一个纳妾)。心情一好便插手做安排,让不必露脸的胡安岚也上桌,反正商家没许多死规矩。
  胡安岚上桌,自是宝钗在帘后相看。胡小爷相貌不错(否则颜控薛蟠不会看中),谈吐挥洒自若,尤难得瞧着便可亲(生意人成功的要素)。
  宝钗亦喜亦苦亦怅亦酸,心中莫名冒出句“纵然举眉齐案,到底意难平”。
作者有话要说:  宝钗的《临江仙》:“白玉堂前春解舞,东风卷得均匀。蜂团蝶阵乱纷纷。几曾随逝水?岂必委芳尘?万缕千丝终不改,任他随聚随分。韶华休笑本无根。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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