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贺走过去找到那个村长和他攀谈,过了一会儿他走过来,有点无奈道:“他说这山上没有热水,热水得到底下村庄子里才有,那屋子旁有水龙头,只有冷水。”
骆时饶摇摇头,道:“没事,冷水也行。”
许贺有些欣慰,他这个地位的艺人,能吃苦不抱怨的已经不多了。
骆时饶穿着沾满污渍的衣服,去后面洗了一把手,旁边嘻嘻哈哈有笑闹声,他眸子撇过去,看到了那两个丫头,旁边围了一圈人。
“哎哎哎……接着玩啊输的唱歌哈……”骆洽叉腰站在那,周边都是剧组厂工,一个个灰头土脸笑呵呵的围坐在两人旁边,眸子亮闪闪的盯着她们看。
骆洽那丫头又疯了!
骆时饶脸一沉,丢了手里的毛巾大踏步走过去。
“哎呀,我输了,不会唱啊,小沁你帮我唱嘛,就唱那啥,唱你和我哥那首合唱好来……”
“有没有会唱的,男生部分……”
“有!”
“谁啊?”
“他……他……”一帮男人笑的欢,退了一个男人出来……
“哈哈哈……你赚到了,给你一个机会和我们女神合唱好不好……”
“来来来……啊!”突然她惨烈的大叫一声,耳朵传来刺痛,被活生生提了起来。
骆时饶勾着笑,扭过头问她:“来什么,嗯?”
“啊啊啊……痛啊,痛阿哥……”
“你别扭我耳朵啊……丢死人了,哥……”
“你也知道丢人啊?”骆时饶放开他,视线扫了一圈那一个个眼睛放光的男人,脸色黑沉。
靠,这丫头是猪脑子吗?怎么想的,这样子把自己卖了都不知道。还让丫头和别的男人唱他们的情歌,亏她想的出来。
“几点了你说?”他问。
“不知道几点啊,我手机没电了!”骆洽回嘴。
“天黑了知不知道,姑娘家的,快回去睡觉。”
骆洽瞪了她一眼,跑过去拉南沁的手,道:“我要和小沁睡。”
“不行。”骆时饶扒开她的手,将南沁啦到自己身边。
“哥你好不公平。”骆洽不满。
“那……那我要和你睡,和你睡总行了吧,你是我哥,不能太偏心好吧。”
她转念一想,黏向他开始耍赖皮了。
“恰恰,我收工了。”这时候,剧组女主角擦着手走出来。她算是圈子里的老前辈了,笑呵呵过来和骆时饶寒暄,说了些恭喜他杀青的话。
骆洽也不好说什么,嘟嘟嘴跟着女主角走了,走了几步她回过来冲骆时饶扮鬼脸。
“略……谁要和你睡啊,看看你身上,脏死了,小沁你晚上把他踢地上哈,不然你也变成大花袄了……哼。”
一说完在骆时饶还没发威前,赶快扭头跑了……
骆时饶无奈的笑笑,拉着南沁的小手问:“还要玩吗?”
南沁摇摇头,表示不完了。
“嗯。”骆时饶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他看向众人笑笑道:“天色晚了,我们要回去了,大家都早点休息。”
然后在众人大眼瞪小眼下,伸手揽过她的腰,走了。
……
***
入了屋子,开了灯。
这里的灯还是很原始的电灯泡,晕黄色的灯光,有些暗。
骆时饶低头看了下身上的污渍,皱了眉。
他一向有着洁癖,拍戏时可能没有在意,入了屋子特别是这白色的床,心里焦躁难耐。
“你先睡,我去洗一下。”他道。
“嗯?你去哪里洗啊,这里没有热水呢!”
有些麻烦,主要是因为地方特殊,导演上山时就弃了一些用不着的东西,他的一个行李箱也丢在山下车子里。
旁边只有一个水龙头,他想着拿水冲一下。
乘来了凉水,他扭头耍流氓样的对她道:“你别偷看哦,我洗澡。”
没有地方,只能是在房间,骆时饶看着捂脸的南沁,忍不住的逗她。
“我关灯。”说完,他按掉了开关。
屋子黑漆漆的暗了下来。
白大褂被脱下搁在木床支架上,他伸手探下撩衣服。
衣服举过头顶,在拖下那一刹那,一只小手探了过来,拉住了他刚甩下的腕骨。
骆时饶一怔,偏过头。
南沁低着头,左手紧张的捏着衣服的下巴,良久颤颤道:“我帮你擦吧……水太冷了……会感冒……”
骆时饶一怔,转身,眸子漆黑,他哑着嗓子问:“你确定?”
“嗯……”
衣服被甩在了地上,骆时饶站在那一动不动的看她。
夜色很黑没有灯光,看不清对方的模样,耳边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南沁弯下腰,捣鼓了几下毛巾,拧干水。因为是山间冷水,很冰,她想着这样贴上去擦肯定很冷,所以她捂着毛巾想用体温暖和一下……
骆时饶不作声,安静的看着她的动作。
南沁捂了一会儿,觉得毛巾好像没有那么冰了,她才慢慢的举起。因为骆时饶有些高,她举高手才能够到那片污渍。
没有灯判断不出位置,她抬头问骆时饶:“在哪里啊?”
骆时饶笑道:“我也不知道在哪里啊,你擦这里试试……”
说完,按着她的手压向自己沾满污渍的胸膛。南沁有些害羞,他身前的肌肉很硬,她隔着薄薄的毛巾还能感觉到他肌肤的肌理。
“这边……”骆时饶抓住她的腕骨按向了另外一侧擦,嗓子有些哑……
“这边也脏……”
南沁被他拉着轻轻擦拭,轻着力道摸索,骆时饶的呼吸有些加重,捏着她腕骨的力气也悄悄加大……
时间耗了很久,几乎擦边了整个上半身,她抬头扭了扭酸涩的手臂道:“好了吧!”
“没有。”
头顶的男人拉着她的手,随后,拉练声轻响……
“还有没擦……”
……
***
一阵折腾,再也耐不住心里的燥热的汹涌,推搡间,脸盆被踢的很远,水洒了出来,昏暗中南沁被抱起。
骆时饶双手称在她的两侧,沉声道:“没想碰你的,自己送上门来,可怪不了我了……”
夜色很是漆黑,万籁俱静间,东边平房后侧的屋子,喘声连动了一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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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剧组开始撤离,工作人员在拆搭起来的盆架……
几个主演先下沙,骆洽蹦蹦跳跳的过来找南沁,只见助理拉着骆时饶的行李在外面等候,她咦了一声,问他:“我哥没起?”
正说着,门被打开,骆时饶换了一身衣服,背上裹着一人,睡的憨熟。
“咦?小沁这是怎么了啊?怎么还睡着啊?”她问。
谈头点起,看到她沉沉的趴在她背上,眼皮耷拉着,似是累极。
“咳……”骆时饶咳了几声,道:“还不是你和她胡闹晚了,别看了下山吧,她走不了路,我背。”
“哦!”骆洽嘴上应着,挠挠头还在狐疑,她昨天也没和她闹很晚啊,照顾到她的身体,还没让她怎么动呢,都是自己跑来跑去的,怎么身体这么弱?
……
第70章 手术
终于下了山,经过一段刻苦的山间拍摄,很多人都已经累垮。
又是一路的颠簸,大家都在车上沉沉的睡了过去。骆时饶从箱子里取出一件外套,给两个酣睡的丫头披上。
大半路上,家里就来了电话。他妈气匆匆的对着骆洽就是一顿骂,骆洽一连理亏的应着。吴司也来了电话,从南沁涨的通红的脸上就能看出来应该也是挨训了。
回了家,骆时饶就把骆洽给送走了。客厅里,南沁在补觉。
他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搜索了一些什么,脸色很沉,良久后,他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上,分别给三个人打了电话。
……
南沁一觉睡到天亮,骆时饶坐在床尾,弯着腰,听到她翻身的声音扭头问她。
“醒了?”
“嗯!”她迷迷糊糊的点头。
“醒了就起来,洗漱一下吃早餐。”
……
坐在餐桌上,南沁乖巧的吃着小米粥,骆时饶不说话。
在她搁下勺子的时候,他对她说:“丫头,去把身份证病例卡带上,我们去一趟医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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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一家医院,南沁坐在位置上和医生讲话。蔡华也在,医生询问了她们很多问题,又去做了很多检查。
南沁被蔡华支开,医生摘下眼镜,对骆时饶一叹道:“手术是要做了!”
“很严重?”
“嗯……从你们说的症状和检测结果看,情况不容乐观。如果不及早治疗,心脏负荷越重,缺氧越重。一旦出现重度肺动脉高压,就会失去手术治疗机会,病情极不乐观。”
“这个手术,成功率高吗?”
“手术成功率还是很高的,但是还要看病人身体状况,毕竟是心脏手术。但是我们一定会尽力。”
“但是建议及早治疗,大多数先心病如果不治疗,心脏畸形会越来越复杂、病情越来越重,到了后期可能要通过移植心肺的手术才有治疗可能。”
“我们建议越早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