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起交通事故在新闻里被报道,除了歌颂伟大的父爱母爱外,还像社会征求收养。
幸存的小孩还有个伯伯,但是家庭也拮据,不愿领养。
当时南沁正洗好澡,坐在沙发上拆了一袋薯片在咬,随手打开电视,就得知了这个消息。
她打电话和蔡华商量后,去办了领养手续,将小池给接了过来。
小池年级小,来到陌生环境后更是沉默寡言。
小朋友们像大哥哥大姐姐一样,很是照顾他。
小池努努嘴,摇摇头。
“姐姐,小池是建筑师呢,我们都给他打下手。”一个大一点的孩子答到。
“这么棒的吗?小池想当建筑师啊。”南沁绽开一抹慈笑,摸摸他的头。
小池低下头摇了摇,过一会儿又点点头。
“那姐姐当小池的什么呢?我想想啊。”她看了眼沙丘道:“姐姐给小池种草好不好?”
小池点点头,绽开笑容。
几人分完工就开始捣鼓了。
铲沙、泼水、挖洞、堆坡、种小草……
忙的不亦乐乎。
嘻嘻哈哈的,欢笑声不停。
大家在做事情前都会去问一下站在旁边的小建筑师。
“小池这样好不好啊?”
“小池我搬水了哦。”
他站在旁边,不管谁问,都是笑呵呵的点头。
忙到中午,院长跑出来喊人。
“哎,吃饭了啊,吃饭了。”她穿着围裙,手在围裙底端擦了擦。
“呀,一群熊孩子,又开始堆土了,看看,一个个花猫子一样。”
几个小孩玩的正起劲,都不起身。
“等下吃好饭再玩啊,今天有小沁姐姐带来的好吃的,再不去吃可要没有了啊。
“啊啊……什么好东西?”
一听有吃的,一个个都抬起了头,眼睛蹭亮。
“过来洗手,洗好了才有的吃。”
吃完午饭,就没有去玩沙堆的兴趣了,一个个又拉着南沁去做游戏。
“玩什么啊?”南沁笑眯眯的,看着他们搬过来两个箩筐,一边放一个。
大男孩手里拿着一个篮球。
“我们今天来玩投篮,篮框太高了,好多人够不着,我们就投这个篮子吧。”
小池站在南沁旁边,举起小手,慢慢道:“我……我也能玩吗?”
“当然可以。”大男孩爽快的回答。
“耶!”他跳了起来。
“那我们分队吧。小沁姐姐都大人了,不能参加,不然就不公平了,当裁判好不好?”
“好啊,我就坐在这里数哦。”南沁笑眯了眼睛,坐在旁边的木质小椅子上,乖乖站着,看着几个小朋友比赛。
几人开始争夺球,你追我抢的。
小池在旁边跟着跑,他们抢过去他也跑过去,他们跑过来,他也跟着跑过来。
个子小小的,脚步不是很稳,被包在厚实的棉袄里,像个小棉球。
忽然,在几个人抢球的时候,球溜到一边,他趁机跑过去抱住球。
转身急切的跑,怕哥哥姐姐们过来抢球。
步子有些快,本就有些踉跄,不一会儿就绊倒在了地上。
球咕噜咕噜溜到了一边。
大家呆愣了一会儿,随着他的嚎哭惊醒。
南沁飞快跑过去看他。
小池趴在地上,满脸泪水,嘴巴张的很大,嚎啕大哭。
一边哭一边叫着手手痛。
院长闻声也赶了过来给他检查。
南沁吓坏了,抖着手给吴司打了电话。
没多少时间,吴司许星就坐着她的保姆车来孤儿院接人。
送去医院检查……
第17章 跟随
五度酒吧。
彩光霓灯,灯红酒绿。灼眼光束随着嘈杂震耳的音乐胡乱的跳动着,印射入盛满鸡尾酒的玻璃高脚杯,仰头入喉,碎空挥洒。
酒吧中间的舞池,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疯狂的和着音乐跳动,胡乱的贴在一起扭动腰肢。
眼神迷离,姿势暧昧。
一群游离在现实与梦幻的□□者,肆意释放他们夺魄迷陷的灵魂。
舞台灯光无法触及的幽暗角落,一个男人懒散的坐在沙发上,两条有型的长腿随意的交挽着,搁在一旁。
他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微微低头。偶尔射过的光线晃过,印亮他一侧的脸庞。轮廓有型,棱角分明。薄薄的嘴唇微微勾提,透着莫名的讥笑。
帽子遮住了他清明锐利的眼角,他轻轻晃动着右手持在胸前的高脚杯,另一只手在沙发上,一下一下的敲着鼓点。
相比如外面大场子里的喧闹,五度酒吧后边的包厢里,显得就安静了许多。
一张小圆桌,周边环坐了几个人,几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眼睛内含着猥琐的精光,含笑着围灌旁边一个女人的酒。
那女人身材窈窕,穿了一件紧身的紫色抹胸系带裙,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曲线,露出了大片的肌肤。
因为酒精的饮罐,她的脸颊至颈泛着迷人的粉红,看得旁边的人默默吞了吞唾沫。
“来来来……楚小姐好酒量,再喝一杯……”待她喝完,酒已经替她满上,猥琐男悄无声息的伸过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将酒杯举起凑到她嘴边。
“潘导,我……我真的不行了……”楚涧眼神迷离,脸颊赤红,她摇了摇头,轻轻阻推旁边贴过来的那人。
“哎?楚小姐这是没有诚意啊,难道不买我潘某人一个面子?你今天只要喝了这杯,咱们好说话,新剧的女主角就是你了。”潘学年凝起眉,不管她的推却,硬是将酒送进几分。
楚涧闭了闭眼,忍住对这人的恶心,仰头一口灌下。
“不行,潘导,我要吐了。”一口干完,恶心感从胃里直直往喉管冲,她捂住嘴,踉跄的推开门跑了出去。
跑至卫生间吐了个一干二净,她伸手打开水龙头,让哗啦啦的水流冲下,捧了一捧,反复漱口。
双手撑着洗手台,她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凌乱,脸颊绯红,抹胸礼服也被扯的移了位,半个胸脯露在外面。
“老不死的,这么狠……”楚涧暗骂了一句,眉眼之间闪过一丝愤恨,和刚刚挂在脸上的那副表情是大相径庭。
她关了水,双手撩过头发,抬头对着镜子开始整理妆容。
还好新剧拿下了。
楚涧心想,陪酒这事她做的多了,久而久之,酒量也就了出来。
今日为了这潘学年手里的戏,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
她对着镜子抹了抹口红,左右端视了一下仪容,转身离开。
走进舞池吧台,像服务员要了杯白开水。
舞池内嘈杂凌乱,她靠在吧台上喝了口水,拿着水杯,慢悠悠的往角落中走。因为醉酒视线有些模糊不清,她随意往一个角落里扫了下,视线错落间,生生顿住,精神似是陡然清醒。
昏暗很不起眼的角落,摆着几张皮质沙发,周边寥寥几人。三两几盏晕暗的黄灯,和绚丽耀目、嘈杂鼎沸的舞池相比,寂寥的如同一个被隔断的世界。
最边上的一张皮质沙发上,静静的坐着一个人。
交挽双腿,轻轻靠在沙发背上,扣着帽子的头微微低垂。手里拿着一杯酒,偶尔抬起凑近唇边,浅浅的低饮。
即使隐藏在这片不起眼的暗角,一旦被不小心间看了一眼,视线似乎就再也离不开了!
那身型,那副姿态,还有他不经意间散发的气势……
虽然他戴了一顶黑色的帽子,垂着头遮掩住了面容,但是楚涧几乎一眼就认了出来。
骆时饶!
******
骆时饶轻轻晃着酒杯,闲意散漫的掏出手机滑了几下,有几条未接短信。
“阿饶,今天来不了了,被我爸缠着和他下棋?苦死我了——江许。”
“兄弟,你自个儿买醉吧哈哈,酒吧里妹子那么多,随便找一个,春宵一度郁闷气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你等着哥能给你解决啥呀,我可是正常男人好吧,哈哈……拍夜戏呢——李修齐。”
“在给个歌手赶歌,时间有些紧。——叶旭然。”
“去酒吧,你想被拍啊?擦,家里呆着,又想上头条是不?——马俊哲。”
“操……”骆时饶手划了划,扔了手机,骂了一句。
好不容易闲的无聊想出来浪下,结果一个个的,居然都不死出来。
他有点郁闷,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那个,请问是骆时饶前辈吗?”一个青涩涩的声音在他旁边响起。
骆时饶一愣,微微抬眸。
从下往上扫视,直至看见女人的脸。
满身酒气,晕糊的浓妆、衣着暴露、还有浓的刺鼻的香水味……
感觉真是不太好!
“啊,真的是您啊!”女人捂着嘴惊呼,眼睛熠满了不可思议的惊喜。
“嗯,有事吗?”骆时饶眉头紧皱,淡漠的眼神,随意问道。
“没没……”
女人咯噔一下,被他的语气弄的有些尴尬:“我只是经过,觉得身影和您有些像,没有想到您这样的明星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有什么没想到的。”骆时饶撇了她一眼:“你不是也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