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什么,她问:“子城哥哥,你明天就走了吗?”
“嗯,要出差几天。”
“哦。”她表情有些落寞:“子城哥哥老是好忙。”
“你这几天可以去孤儿院看你小妈妈。”刚好红灯,踩下刹车,他伸手宠溺的摸摸她的头:“这几天没有什么安排,可以去多待几天。”
“好。”她点头,她是有点想小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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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时饶的车子紧跟着停在他们后面。
“哎,你看,那男的在摸南沁哎。”江许坐在副驾驶,伸手指着前面。
“哪儿哪儿,我看看。”叶旭然双手撑住两个椅子背,从中间缝里探过去看。
他们的车子刚好停在两人后面,从后面透过玻璃窗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前方男人的手正伸向副驾驶。
“哇塞,酷啊,这么刺激的吗?”叶旭然隔空拍掌,一脸的兴奋。
“靠,终于知道为什么狗仔这么喜欢跟人了,这拍到得多刺激啊,卧槽!”
“哎哎哎,开车了开车了,阿饶,跟上去,跟上去……”
骆时饶脸色不太好看。
他没说什么,握住操作杆,换了档,跟在他们后面。
车子开了一会儿,拐进一个小区。
骆时饶的车子停在外面,抬头看了眼小区名字。
“落嘉公馆。”江许读着小区的名字,想了想,侧过头问道:“阿饶,那不是你家开发的房地产吗?”
可不是吗?骆时饶想。
“这南沁搞地下恋啊,住在这,怪不得没有被拍到。”
落嘉公馆里的人,非富即贵,安保工作做的那是出了名的。
骆时饶静静坐在驾驶室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搭在黑色的方向盘上,光线暗淡的打着他的脸,侧脸晦暗,表情莫名。
良久,他轻轻一笑,喃喃的声音卡在喉间,低沉似无声。
“小丫头,一点都不老实。”
骆时饶散漫笑着,点火启动车子,猛的拉了一圈方向盘,车子如旋转的陀螺般旋了个方向,疾驰离开。
送走了几人,骆时饶回了家。
推开骆时明的房间,他没骨头的靠在门上,手里一下一下旋转着车钥匙,他笑道:“大哥,落嘉公馆还有空房没,给一套让我玩玩啊!”
……
第15章 搬家
落嘉公馆是A市上流社会圈子里名声响当当的楼盘,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不是商人富豪、业界精英就是上流明星。
物以类聚,都是各行各业响当当叫的出名的人,彼此间也就少了些盲目崇拜。
再加上它在安保隐私的维护上,的确很是上心。
当然,住在这里的人,一般都格外忙碌。
出差、加班、赶行程……
回来的次数挺少,白日几乎是个空城。
但是这几日,落馆公馆的大门却开的格外频繁。
隔三差五的就有一些外来车辆进入。
搞定了大哥,骆时饶抽了个空去了趟落嘉公馆。
销售部经理亲自过来接待。
一身得体的职业西装,恭恭敬敬的走在前头给他引路。
骆时饶今日穿了一身休闲装,白色薄线衣外搭一件灰色夹克。下面穿了条墨白微破洞的牛仔裤,大长腿又细又长的,媲美时装周上的走秀男模。
刚刚修过头发,稍稍剪短了一些,额头覆着一层微长的碎发刘海,干净利落了不少。
摘掉了终年不落的墨框眼镜,他的剑眉和眼睛露了出来。懒散而带有一丝邪气的眸光。
进了小区,他们走在隔开的绿岛花园里。
不久前刚刚下过一场暴雪,周边密密层层、五花八门的树枝上盖着厚厚的一层积雪。
特别是沿途松柏树上垂挂的雪被,远远看去,别有一番恰似西方平安夜的情调感。
不过,落嘉公馆的确年年都会举办圣诞联欢,那个时候,这片林子张灯结彩,枝干雪团间挂满了礼物。
冬风瑟瑟,刺骨震神。小区内没什么人出来走动,林径小道上只有两三排陷在雪里的脚印子。
竹枝扫把刷啦地面,几个环卫工人在铲雪。
销售部经理在前面引路,躬着的身子一直在微微轻颤着。
上面吩咐下来让他亲自接待这位公子哥。不得已,他只能离开那温暖的空调房,穿上薄薄的两件职业装——衬衫和西装,在这零下十多度的寒风里低头哈腰。
见到这公子爷的时候,他实打实的楞了一下。
操,寒冬腊月、烈风刺骨的,
他有必要还穿这么骚?
薄夹克,牛仔裤……
在这人人狗熊、巴不得裹着被子出门的季节里,像根脱了衣壳的笋杆!
经理看了他一眼,龇牙吸了口凉气,更加冷的发颤。
为了生计他这罪得受,但是这种有钱公子爷受这苦,他也是不懂了。
外面实在冷,他的肌肉颤的紧。引路的步伐不由得加快,以便早点去室内。
只是走着走着,这公子爷根本不拿他当回事,插着口袋慢悠悠的挪步。
乖乖隆地咚,大冷天的,逛起花园了嘿!
心里玛玛逼,脸上笑嘻嘻的,他只能跟在骆时饶身边介绍。
骆先生,这小花园里种了什么树儿啊、什么花儿啊、什么草儿啊……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骆时饶慢悠悠的走,视线淡然的扫过周边的环境建筑。
旁边这人的话他一句也没听进去,叽里呱啦的吵的脑壳疼。
他看着这一栋栋的房子,嘴角隐隐约约浮起一丝莫名的笑意。
啧啧,落嘉花馆,这只小兔子原来关在这儿呢。
呦呵,到底是哪个笼子呢?
“喂。”他的脚步停下,打断正在叽里呱啦给他讲什么“方位采光”的人。
“你这有住户名单吗?”骆时饶总算偏过头去,正眼看了他一眼。
“哪栋楼住了哪些人,哪套房住了哪些人?名单?”
“额……有。”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把那个资料发我,我立刻定房。”
……
落嘉公馆的房子虽然热销,但是骆家并没有完全销售掉。
还留了一些房子备用,比如作为生意上的礼尚往来。
资料送去后,骆时饶翻了几下,很快的,几分钟就定下了房子。
B栋C单元。五楼!
他订在了C栋C单元,五楼。
对面!
定下了房子,骆时饶很快请了室内设计公司,挑了样式,立刻动工。
装修车辆、搬运公司进进出出。
搬沙发……
搬床儿……
搬电器……
搬衣柜儿……
工程赶,阵仗大……
搞得小区里的人都开始打听,这是来了个什么人,什么来头儿
骆时饶倒是没来了,他最近堆了很多通告,开始忙碌起来。
除了一些采访和杂志拍摄,最主要的是马俊哲给他接了部戏。
电视剧,那种虐的死去活来的爱情片。
骆时饶知道的时候,马俊哲擅做主张,已经和人说好,几乎给定了下来。
“傻逼玩意儿,脑子给驴踢了!”
骆时饶的脸色沉的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黑压压的……
李修齐等几个人已经笑得不成样子了,瘫在沙发上上气不接下气。
“哈哈哈……我真是要笑死,阿哲这货牛逼啊。”
“胆子有点肥,给阿饶接戏,还是生死虐恋的苦情戏……卧槽。”
“不敢想象不敢想象……我和他从小认识到现在,就他妈没看见他哭过。”江许道。
“哈哈哈,不行我真的憋不住了。”李修齐喷笑了出来:“让阿饶抱着一个女的,擦着她嘴巴流下来的血,一边抹一边悲痛的仰头大哭。”
“啊……为什么,老天,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让我爱的人离我而去。”
“为什么?”
“为什么?”李修齐、叶旭然和江许众口一声。吼完,哈哈哈的笑开了。
骆时饶脸沉了又沉,嘴唇泯的紧紧的。
操,谁演谁孙子!
骆时饶是铁了心了。
不演!
马俊哲日子也不好过儿,没好脸皮的死求赖求。
“阿饶,兄弟啊,你就发发慈悲,救救我吧。”
怪他,真的怪他。
喝了点酒就开始飞了,吹啊吹的,给人套圈子里了呗。
现在好了,死要面子活受罪。
两边不是人啊!
“傻逼玩意儿,说了,不演。”骆时饶懒得理她。
他当初怕也是脑子坏了,让这个不靠谱的给他当经纪人。
穿一天开裆裤长大的,他什么人,居然还想让他料理自己。
放养的羊。
“不亏啊,女主角儿是当红小花旦儿楚涧哎。”马俊哲还想争上一争。他打开手机上网搜了几张楚涧的照片给她看。
“呐,就这个,怎么样,这模样这身段儿,还有这张精雕细琢的脸儿……”
“呵,精雕细琢!”骆时饶嗤笑一声,接过他的手机扫了一眼。
不屑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就这张脸,最后一场戏,怕也被我给捏了个七零八碎了。”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