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镜子把摔碎在地,大师兄气得满脸通红!
“啊!哪来的臭娘们,夸得老子还为失手心虚!”
“斤斤计较!”
“海底针,巫婆心!”大师兄气得连吼三句,林子里鸟儿都被吓跑了不少。
另一个站在大师兄身边的小家伙结结巴巴地道:“大、大师兄,那个你的包开了……”
大师兄放下自己肩上的包,扯开了的大口子宛如那个嘲笑他的女人!里面已然空落落的,拿到手的会徽也给丢了!
消了气,赵雪槐数了一通会徽数,满意地下山。除了她手里的,这山上的会徽还有五个,足够分出个二三名来。至于全部拿完?赵雪槐可是不想再翻山越岭,那几个会徽队伍离赵雪槐太远,路上太费时间。赵雪槐走过来这一路,已经是挑了最近的路线。
赵雪槐爽快下山,美妇人松口气,捶捶自己有点发软的腿,想着自己要不要给送条发带过去。
最后美妇人选择还是安静旁观,不掺和这些小年轻的事。
友谊赛的最后时限时间是下午三点,会安排在二点三十左右敲响鸣钟,提醒弟子们下山。
诸位会长估摸着,起码得等到两点三十往后,才会有队伍陆续往回走。但是他们没想到,一点多就看到了回来的弟子。
远远望去,归来的弟子是一个人,个头身材看着都是姑娘家。
难道这届弟子那么不行?还有提前跑路的?会长们很生气。
郑濂不敢说话,他认出来了,那是齐芸的那个弟子赵雪槐。你说这回来的哪个不好,偏偏是自己省的,还是自己最亲近的。
泽市会长摇头叹息:“这届弟子不行。”
A省会长宽容地笑:“兴许就是小女娃娃累了呢,何必要求那么高。咱这不是友谊赛吗?”
B省会长哪里不知道A省这老东西的心思,当下戳穿他:“如果下来的是三个人,你还这么说?谁不知道你们A省弟子是三人一组行动的。去年那个阵法,可是真够心机,不知道练了多久。”
郑濂讪讪道:“兴许那个啥,就是拿了会徽回来早一点呢。留在后面被人围着抢,不是更危险?”
“唉,也有理。不过团队就是团队啊,随意行动是什么规矩。”这是泽市会长,毕竟严厉。说着泽市会长就想到云省队伍出发时不是正好有一个小姑娘是自己单独走的?他瞥向郑濂:“不会是郑濂你们云省的弟子吧?”
会长们齐齐看向郑濂,心道怪不得这家伙刚刚还说好话,原来是自己队伍的人。
郑濂咳嗽一声:“好像是的,其实这弟子还是很优秀,就是年纪小,今年才十八呢!”
“十八还小呀,不怪她。老郑你不要骂人才是。”A省会长乐意做个好人。
B省会长也道:“对,十八岁还小呢,这玄青会都可以再来个两回。”
这么一解释,郑濂松了口气。不过眯着眼看赵雪槐小身影越来越大的时候,郑濂心里生出一个不敢想的期待。
这丫头手里提着那么大的一堆东西,不会都是会徽吧?她这一个人,怕是打不过几十个人的队伍吧?可是万一呢?不然手里能提什么?山里的野菌子不成?
郑濂想着,呼吸都有点微微紧促。
等赵雪槐提着那一大包的会徽砸在记数弟子面前的桌子上,报出数“25”时,郑濂感觉自己被天上掉的馅饼砸中了。
这次参与的队伍一共就三十只,结果齐芸这徒弟带了25个会徽回来!这是什么成绩,还差五个就收齐了,往届就是占据了本地优势的省会,也从来没有过这样优秀的成绩!
郑濂拔腿就站了起来,大步如风过去接人。
看着记数员一脸懵的神情,郑濂笑着夸:“雪槐啊,你这成绩太好了,你看这个小家伙,还不信呢?”
“还好,道友们比较客气。友情切磋了一下。”赵雪槐笑笑。
“上车里休息休息。”盯着老友们嫉妒的眼神,郑濂嘴都合不拢。不过想着赵雪槐辛苦了半天,他也不急着炫耀。
临上车的功夫,郑濂发现不对,皱眉问道:“你这头发上山的时候是不是扎着的啊?”
“对,技差一着。不过只是开了玩笑,没伤着。”赵雪槐见郑濂关心,把事儿说小。
郑濂点点头,让她上了车。又让自己身边的助理去领了一份最好的盒饭,送过来给忙了一上午加一中午的赵雪槐填肚子。
赵雪槐也是饿了,拿着吃得挺香。两荤两素,还有一个单独装的汤,吃了个肚圆。
看一眼时间还在一点多一点,赵雪槐闭着眼眯觉去了。
那边郑濂把人关照好,出去坐着接受嫉妒的大火。
泽市会长的脸最黑,泽市可是他们的主场地,结果三十枚会徽里二十五枚给云省这个吊车尾弄走了?!这让他很生气。
A省会长也没了云淡风轻的表情,B省会长幽幽地叹着气,一口又一口。
下午两点三十,大钟被敲响,声音响彻远近几座山头。
山上的弟子们丧气地往下去。
然后队伍陆续下山,一个鸭蛋被记数员登记。
两点五十,张放带着人下山,脸色微红地报出数:“3。”这个数太小,张放觉得有点辜负师长们期待,丢人。
可记数员想也不想地往单子上填了个“0”
张放身后的师弟拍桌子:“你这人,怎么记个O呢?瞧不起我们吗?”
记数员抬头看,正好是自家的队伍,他看着单子上记下的鸭蛋苦笑着解释:“对不住,对不住。各位师兄,我记习惯了,这都是鸭蛋呢!”
他翻动着记数本,前面的队伍差不多每个都是一页,一页一个鸭蛋,一连看去,不知道连了多少的鸭蛋。
张放:……
第59章
改完泽市队伍被误填的鸭蛋,张放心情很微妙地去了泽市会长面前挨批。
历经了无数个鸭蛋,泽市会长对于好歹破了鸭蛋的张放也摆不出后妈脸了。但第二的成绩,和预期又相差得太多。他一副超然模样,冷声道:“辛苦了,下去休息吧。这就是一个友谊赛,不要太放在心上。”
A省会长冷哼一声,心道:你要是没放头上,我脑袋砍下来给你当板凳坐。
泽市会长瞪A省会长一眼,一场长辈里的眼神厮杀就此开始。
张放乖乖地离开,回到队伍里吃盒饭。
两点五十五分,最后两只队伍下山,A省和云省。A省的大师兄低着头,报了个“2”,然后风一般离开。
来到了A省会长面前,这孩子还是低着头说:“会长,我给我们省丢脸了,只拿了两个会徽。”
A省会长刚想安慰一句,就发现这孩子语气变调,开始了下一句。
“我们遇上了一个特别奸诈的女道友,抢了我们两回会徽。弟子的脸……脸也被弄成这样了。”大师兄狠狠地抬起头。
两个圆圈圈横在两颊。
郑濂努力憋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泽市会长掩着嘴咳嗽两声,把笑意憋下去,然后一本正经地关心道:“这是哪位道友弄的你知道吗?伤人脸面,有些过了。”
郑濂立马护短道:“可没说不准开玩笑吧,又没真伤。那小家伙,男人心胸要开阔一点。”后面这句是说给A省大师兄听的。
开阔两个字被郑濂特地重音强调了一下。
大师兄觉得自己心胸再开阔一下,就要爆炸了。他呼吸了两下,问自家A省的协会会长:“会长,您知道那个拿了最多会徽的女道友是哪个省会的吗?明日个人赛一定要再请教一二!”
A省会长看向郑濂:“就是他家的,云省。车子是那边那辆,有云朵标志。”
这一说,可是引起了轰动。
啃着盒饭的弟子们盒饭都不带啃了,一齐抬头看向云省的车。
拿了鸭蛋的郝升失落得很,也没听见泽市会长的话,只来得看到很多人傻傻地盯着自己省会的车。他纳闷地问道身前一个路过的道友:“你们为什么都在看那个车啊?”
“啊?”那人愣愣一下回神:“你不知道?云省的人明天惨了,他们抢了所有省的人!兄弟难道没被抢过?”
郝升:……
我就是云省的人啊!我身后的都是。
一种强烈的感觉让郝升觉得这时候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他尴尬地笑道:“我们正好没被抢,所以不知道。”
他面前的人立马拉着他叨叨了一通赵雪槐的罪恶史,对着这只队伍用了什么阵法,把人欺负惨了,对那只队伍又动了什么手脚,把人欺负得更惨了。
最后这位兄弟觉得光说不够具体,指着A省大师兄的脸蛋说:“你看,那个是最惨的,被抢了两回,所以有了光荣的勋章。”
郝升梦游一样离开。
夏季山也懵了,他感觉自己错过了全世界!居然傻乎乎地跟着郝升走,而不是跟着赵大佬走四方!
强抢一座山,遇上谁都敢杠!想想就爽上天啊!
当下,夏季山肚子也不管了,乐颠颠地爬上云省专属的那辆车。
不管那些看着夏季山的背景连带记仇的其他省会弟子,车里的赵雪槐已经醒来,懒洋洋地靠在车座背上看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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