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槐喜欢谋而后定,但她没想到自己小小的习惯被一个冒进的家伙发现还用上了。
赵雪槐笑着从对方肩头跳下,脚尖踩地,实话实说道:“你看起来很好欺负,我就没观察了。”
“你、你!”赵武气呼呼地,狠话放到一般戛然而止,转身冲下台。
赵武一下台,兄弟们拍肩安慰,其他人却是看着他笑。那些笑声刺耳,像是扎在赵武心上,可作为当事人,赵武最能知道自己的水平。
他刚刚就试着反驳,可他能反驳什么?对方一改谨慎习惯,作风大胆起来,难道不是因为觉得自己好解决,而是因为自己鼓动了对方的战意?不如人的认知让赵武无力反驳,他要看看他和对方到底差了多少,差在哪里。
赵武挺直背,对着笑声不躲也不闪,站在台下继续看台上。
瞧见这幕,倒是看台上赵武的师傅露出了笑意,败而不馁,后知学,这心性必有所成。
赵武只引起了不到一分钟的关注,算上前一位女道友,五分钟内赵雪槐胜了两回。
台下的弟子看着台上站着的赵雪槐,细细碎碎的声音讨论着,对于赵雪槐的连胜觉得感慨。同样是弟子,怎么这人就到了他们想象不到的水平呢?
过了足足一分钟后,第三位挑战的弟子白旗才上台。
白旗一露面,台下就有喧哗声响起。
高位的看台上,眼神不怎么好的B省会长问道:“怎么了?谁上去了?”
A省会长给他解答:“是排第九的白旗,昨天差点就护住了会徽,是个老成的。”
郑濂看着乌泱泱的人头心里有点想叹气,这么多人,打到啥时候去。早知道干脆无耻一点,认输得了,反正还是会被轮下去的。
郑濂的部分想法和其他省会会长一样,大家估计着台下的弟子,把赵雪槐打下去才会罢休,不过到底上去几个人挑战才能达到目的,就没人能猜得准了。
白旗人确实老成,长相也是老实敦厚的。上台来对着赵雪槐客客气气地抱拳,然后还把自己的趁手的法器换了一把普通无奇的桃木剑,摆明尽量不占赵雪槐的便宜。
虽然总归是占了前面上来过人的便宜,但白旗这种做法得了众人认可。台下弟子也是服气白旗为人的磊落和坦荡。
赵雪槐看见这人就皱眉,这位老兄水平不错,而且基础功扎实,就一个词——磨人。
接下来的十分钟,白旗也掩饰了他磨人的功底,一招一式稳扎稳打,性格谨慎地防住了赵雪槐好几次突袭。
每一次白旗险中稳住,台下就一片叫好声!为他加油打气!
赵雪槐听得苦笑,她不就玩得开心了一点,至于把她当共同敌人吗?
不过这样被磨的时间久了,对自己实在很不利啊。感受着流失的灵气,赵雪槐吐出一口浊气,提剑再下狠手。
赵雪槐面色冷峻,一套连击的剑招接连用出,气势如虹。
在密不可防的剑光中,白旗终于遗憾地被扫到台下。
白旗这回撑了十分钟往上,掉下台来也收到许多掌声,几个不认识的人靠得近就扶住了他。
白旗谢过两边人,对着自己省会那边挥挥手,然后没了力气,一屁股坐在一边喘气。
白旗给赵雪槐留下的印象是磨人,那赵雪槐给白旗留下的印象就是恐怖两个字。他使尽全力,却是只能做个防守的堡垒,躲过那几次场中变动已是耗尽了白旗的心神,最后一连套的剑招袭来时,白旗觉得自己腿脚都是软的!
剑招中霸气外显,强势地就将白旗扫落到底。但转瞬之间,待他落地,那霸道的剑风瞬间化为无形的柔风让他得以站稳,让人来扶。
白旗喘着气,看着上去的红脸蛋大师兄,兴奋得又来了精神头。和台上赵雪槐一战,白旗觉得自己虽然辛苦但也收获不少。对于接下来上场的大师兄,白旗觉得两人对战会比他在场上更精彩!
大师兄这回算不得强势,他名次排得前面,刚刚也被人连番挑战,眼下对上赵雪槐是八两对半斤,只占了三两的便宜。
要说整个玄青会里,在赵雪槐这里吃瘪最惨的就是这位大师兄,现在人称“红脸蛋”或者“年画童子”,冲着这两外号,大师兄就恨不得去咬赵雪槐两口。
看着对面投射而来的愤怒目光,赵雪槐有些心虚,看着对方的红脸蛋移开了目光。
大师兄板着脸,正经道:“请赵道友赐教!”
“道友请!”赵雪槐起手一个剑花,眉宇间英气更胜。
年轻人精气神足,往往看着就朝气蓬勃。人们往常所见,那些更爱运动的人,会显得更为精神。到了赵雪槐这,这种切磋也让她身上的好胜心更胜从前,整个人更为张扬英气。
双剑相击,第一下赵雪槐手就抖了一下。对方下狠手了,剑身上加持了赵雪槐消耗不起的灵力量。
A省这大师兄在剑招精密老练上不比白旗,但他找到了自己优势,歇息良久,他虽然状态不够好,但是灵气却是恢复得比一直在被挑战的赵雪槐多得多。
既然不顾车轮还要上来,那就以己之长攻彼方之短!就消耗对方的灵力,看你如何应对。
大师兄一言不发,每一招用尽全力,两剑相交间,竟有金属撞击的铿锵之声响起。
底下夏季山原本还在笑对方的脸蛋,但这一刻,他脸上的笑僵住,目光认真地看着场中。
木台下的声音也不约而同地停歇,安静得满耳都是台上传下的声音。
泽市会长摸摸胡子,看着每一下攻击用尽全力的男弟子,不由得担心道:“会不会失控?”
这般用尽全力,怕只怕最后一下没控制住伤到了对手的弟子。泽市会长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往届这种情况都需要严重注意。
A省会长拍拍道袍,起身道:“老夫去看着。”
台上一人是A省的人,A省会长过去也不置可否。他一走,泽市会长把目光移向郑濂。
郑濂笑着摇头:“我不用去,雪槐有分寸。”
泽市会长服气了,起码对方淡定成这样也不容易。目前场上可是四连战了,以一敌三,还能敌四敌五吗?
“锵!”又是一声响,隐约可见两道火光闪过。
赵雪槐抿紧唇,又躲了一步。
她一躲,对方就和闻到血味的鲨鱼一般紧随而上,一步不松。
赵雪槐吐口气,飞起跃过对手,手里的剑翻飞了个方向。
仔细去看,她换走的那一面已经坑坑洼洼,看起来被狗啃过一般,实在惨得很。这是赵雪槐控制灵力输出的代价,如果此情形持续下去,赵雪槐桃木剑的另外一面也要被大师兄“啃掉”。到时候,她兵器若是断了,再用完符箓就是败局。
这一翻之下,赵雪槐的境况落入靠近木台的弟子眼中,众人心喜:终于快被打下来了吗?
不知道为何,就是看到A省大师兄的胜势,台下的弟子还是不敢出声,生怕打扰了对方一样。
台上人亦是出奇地冷静,每一下都用力,但招式并不凌乱,狠中有序。
赵雪槐胳膊泛酸,心道再这样下去怕是要输了。换了别的人,兴许赵雪槐还能说服自己放个水,可对手认真的样子,她都有些动容。这样的对手,值得多花费几分功夫。
两柄桃木剑在台上宛如金属制成的凶器,带着招招敌意扫下,木台上被“啃”了的不止是赵雪槐手里的桃木剑,还有地面,一道道划痕遍布其上。
眼见着木台面上快成了一幅画,赵雪槐拼着力度将大师兄逼得优势尽失,一步步退往角落处。
赵雪槐发根子都是湿的,一缕黑色头发搭在脸侧,脸颊上都是认真。
大师兄吐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恨意,而后他手里的符箓齐数飞出,攻击符箓摆成了一线,抵挡反抗的力量咻地暴涨,让赵雪槐后退两步。
见对方符箓全用出来,赵雪槐眉头一皱,手里几张符箓飞出,虽不是直线但亦有共鸣在几张符箓之间。随手就能做到这样,是多少人努力都达不到地步,这是天赋使然。
可对面的大师兄却是冷着脸,齐了桃木剑,以手无声掐诀,猛地将一身灵气尽数灌入几张符箓之中。
大师兄放出的符箓以一种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飞向赵雪槐,汹汹而来!
临到赵雪槐面前,那几张符箓才“砰”地爆炸开!
A省会长眉头皱得死紧,一道强劲灵气由他猛地击出,欲要去护住赵雪槐。他这弟子这招太猛,若是击中对面那小姑娘不还手,铁定一个出手没分寸,现场就能盖章!
故而A省会长急着出手,想要拦上一拦。
这种情况其实也像泽市会长一开始担心的一般,打着打着就血气上涌,谁还记着那些烦人的规矩和限制。
A省会长击出的灵气撞上大师兄的符箓,情况突然得众弟子瞪直两眼。
发生了什么?
突然爆炸?
这情况不对啊?
那爆炸带得台上木屑纷飞,一时竟看不情况。实际上,赵雪槐的符箓阵也发生了爆炸,才使得动静那么大,爆炸的那一瞬,赵雪槐挥出剑光护住自己,又冲向了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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