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收拾好了?”
沈信桢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温则的话, 心里酸涩难过, 心想温先生果然是期待着她搬出去, 于是失落的点头, “还有一点。”
温则薄唇紧抿, 没再说话, 推门离开。
沈信桢在床上哭了一会儿才去洗漱, 换了一件前不久送过来的白色睡裙,躺在床上表情忧伤的闭上眼。
不知睡了多久, 耳边恍惚听到一阵脚步声。
她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发呆,没一会儿又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打开门走上楼梯。
别墅里静悄悄的,黑暗吞噬了一切,只有温则私人书房还开着一盏小小台灯。
沈信桢像做贼一样, 拎着裙角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走到书房门前,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企图听一听任何关于温则的声音。
可惜书房隔音太好,她什么都听不到,只有从门缝处流泻出的一抹微光,提示着她的温先生还没睡。
其实如果沈信桢能打开一条门缝便能看到里面正在倒酒的温则。
书桌上干净整洁,除了日常的文件和书籍还有一瓶红酒和高脚杯。
温则似乎是刚刚洗过澡,只穿着一件黑色丝绸睡袍,腰带系的松松垮垮,领子的阔度刚好露出修长的脖颈和漂亮的锁骨,温则身高腿长,身材颀长矫健,此刻神态慵懒靠在椅子上,整个人看上去更添了几分潇洒恣意,他把醒好的红酒缓缓倒入高脚杯中,低头轻抿一口,继而一口饮尽,不知喝到第几杯时,他一手抵着下巴一手端着高脚杯,眼神晦暗不明看着酒杯中猩红液体出神。
当沈信桢她推开门时,男人仰躺在华贵的皮沙发上,阖着眼,呼吸平缓,似乎是睡着了。
红酒瓶已经空了,高脚杯里还剩着一点残余酒液。
她蹑手蹑脚地走上去,轻轻唤他一声。
没人应答。
沈信桢等待了小会儿,鼻尖动了动嗅到他身上的酒气。
她把高脚杯拿起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把高脚杯倒放着,等那残余酒液滑下时,她用舌尖舔了舔杯沿。
“不好喝。”她嘟囔一句,把酒杯放了回去。
沈信桢走近一步,想要叫醒温则不要在这里睡,可是就当她靠近时,她又闻到了来自他肌肤的那股气息。
刚刚舔舐那一点红酒,好像在她身体里发酵了。
一种蠢蠢欲动又禁忌的兴奋感啃噬着沈信桢的神经,踩在地毯上的光洁脚丫犹豫着动了动,她撑住皮椅的把手,然后踮起脚尖来,近距离的观察这个昏睡着的男人。
狭长的眼睛轻轻闭着,长长的睫毛低垂,在眼睑处落下一排阴影,细致到看不到毛孔的白皙皮肤,还有殷红的嘴唇。
颜色像花园里的蔷薇花,瑰艳而危险,仿佛下一秒就会勾起来,说出那些撩拨她心跳的话来。
白肤黑发和红唇,浸在这昏暗中,仅仅是被光影勾勒的侧脸轮廓都美的摄人心魄。
仿佛受到无声蛊惑,沈信桢没由来的觉得口干舌燥,她屏住呼吸,缓慢地靠近这个自己深爱着却不可企及的男人。
他白皙脖颈往后拗着,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宛如西方油画里那濒死的殉道者。
她一点一点地接近了温则的嘴唇,呼吸凌乱心脏几乎跳出来,因为太紧张,手脚都在轻轻颤抖。
以至于,她完全没有发现男人慢慢攥紧的手和额角隐忍的青筋。
终于,她的嘴唇触碰到了那两片柔软。
桌上昏黄灯光打在他们的侧脸,朦胧光影勾勒着两人缠绵的轮廓。
沈信桢轻轻闭上眼睛,动作笨拙的吮了两下,他的唇便慢慢开启了。
那股甘甜的酒香混杂着他身上的气息迅速涌窜进她的身体,从毛孔到血液再到骨髓深处,四肢百骸就在这一瞬间酥软下来。
沈信桢踮着的脚尖没了力气,她不甘心的在他唇上舔了两下,然后慢慢与他拉开距离,就在此时,温则的睫毛颤了一下,朦胧睁开眼睛。
沈信桢瞪大双眼,吓得不知所措。
“温、温……”
温则眼神迷茫,醉意朦胧,似乎没有看清面前的人,只是感受到她身上清凉的气息就倒在她身上,强有力的手臂蛮横抱住她的腰将她猛地抬高,把头埋在她的颈深深嗅着然后衔住了她的耳垂。
“啊!”沈信桢浑身一颤,想要捂住嘴却被人按住了手。
她单手试图推开温则,但却在用力的一刻突然松懈,被他含住的耳垂像是要融化了一样,他口腔炽热的温度随之传过来,让沈信桢脊椎一酥,整个人软绵绵挂在他手臂上。
当温则修长的手指从她的颈间滑下时,沈信桢打了一个机灵,没来得及惊呼出声就被滚烫的嘴唇堵住。
突如其来的吻,缓慢而温情又暗含着暴虐的欲-望,沈信桢注视着他被酒意熏红的眉眼,慢慢伸出手抱住他的腰,他炽热手掌顺着她的大-腿钻进她的裙-摆游-移而上,最终停留在她纤细柔软的腰上反复抚摸。
那股霸道而强大的力量让沈信桢完全无法抵抗,她嘴角溢出一声无力嘤-咛,只能蜷缩在他怀里任由他恣意摆弄。
这种被抚摸、被亲吻的感觉如此熟悉,好像他们曾经这样亲密过无数次一样。
也许感官的印记还残存在身体里,以这样层次叠进的方式召唤那段失去的记忆。
温则的亲吻和拥抱,这样缱绻的柔情,像一片深不可测的沼泽,轻易便让人弥足深陷。
就当沈信桢下定决心时回应他时,身上的人却突然没了动静。
温则闭着眼伏在她颈间,呼吸像是羽毛轻轻的扫在她的锁骨上。
沈信桢低头去看。
朦胧的光影勾勒出他的侧脸线条,原本白皙的脸上浮现微微的红晕,紧闭的嘴唇颜色鲜艳像是沾染朝露的蔷薇,眼角也微微发红,为原本冷峻的面容更添几分香艳色彩,俊美的有些失真。
沈信桢看他半晌,更用力的抱住他,也把脸埋在温则的颈间深嗅属于他的气息,姿态缠绵宛若一对交颈而卧的情人。
她的七分欢喜,三分羞怯,全都化作吃吃笑意,近在他耳边,又不想他听到。
女人的心呀,真是变幻莫测猜不得。
前一秒心怀怨愤,这一刻娇羞欢喜,眼里心里情意绵绵,喜怒欢乐全听这个男人的安排。
又羞恼气人又挣扎不得,心甘情愿困在一个名叫“温则”的牢笼。
沈信桢被温则压得动弹不得,挣扎着从他怀里逃出来,这一次她不敢再偷摸着做坏事了,只是满脸羞红着把自己的裙子整理好,然后乖巧的跪坐在他身边静静看着他发呆,不一会儿,沈信桢就歪在温则怀里睡着了。
睡意正深沉之际,男人的眉头慢慢皱起,悄然睁开眼来,仿佛暗夜蛰伏的野兽,双目漆黑眼底氤氲着阴鸷寒气。
他一把推开怀里睡着的女人,站起身来,漫不经心拿起睡袍腰带,嫌恶地把刚刚碰过沈信桢的手指一根一根仔细的擦拭干净,然后转身进了衣帽间。
沈信桢被推倒的时候便惊醒了,愕然呆坐了一会儿,然后去找温则,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他已经飞快地换了一身丝绸黑衬衫和长裤,正拿着一瓶香水在上方喷两下,或许是觉得味道不错,他仰脸享受了一会儿才把香水瓶扔在一边,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间。
他走的很快,像是迫不及待想要去做什么,但沈信桢还是看到了他手里的东西——车钥匙。
沈信桢茫然追随着温则跑出去。
将近凌晨的时间,佣人们早就睡下了,外面一片浓稠的黑,只有花园里的地灯还亮着。
听到有发动机的声音从车库方向传来,她还没来得及跑过去看,迎面就冲出一辆宝蓝色敞篷跑车,横冲直闯差点就把沈信桢刮倒在地,温则仿佛没有察觉到,回转方向就要冲出去。
沈信桢眼看着来不及说话,直接翻身爬到后座,还没坐稳,跑车就已经化作一道蓝色的影子冲出了别墅。
风驰电掣之间,微凉的夜风变得凌厉,在耳边发出呼呼声响。
沈信桢被风吹得睁不开眼,死死抓着安全带才不至于被甩出车外,他的车速太快,完全不像是开车而是玩命。
蛰伏已久的危险灵魂,被禁锢在最黑暗处,漫长而难熬的孤独等待着,终于在这一天重见天日。
高速和颠簸之中,城市夜色的繁华灯光快速掠过温则漆黑的眼睛,在他瞳孔里留下斑斓残影。
沈信桢胃里翻涌着,终于难耐的喊出来:“温先生你慢一点——”
“唰”的一声,急速行驶的车轮停住,在地面发出尖锐的叫声,驾驶位上的人慢慢回头,原本恣意的神态在看到沈信桢时顿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不耐烦——极其的不耐烦。
沈信桢捂着嘴怕自己吐出来,露着一双恐惧的眼睛看着他,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温先——”她怯怯的叫他,被他不耐烦的打断。
“闭嘴,我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
他站在大厦前的霓虹光影中,微微勾起唇角,俯身,那双暗含嗜血光芒的黑眸轻蔑的看着呆怔的沈信桢,声音低沉危险:“记住了,我是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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