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起脸子,摔门而去。
韩静一脸茫然,对上陈少铎疑问的面孔,竟然丝毫不乱。
“你让我来做什么,就是为了在她面前演一出戏,看看我们两个如何感情深厚?
韩静,你能不能别这么无聊?”
陈少铎想跟着走,却被韩静拉住右,“少铎,晚上了,你赔我吃饭啊,我哪里无聊了,男朋友陪女朋友吃饭不是正常吗,再说,郑阿姨也老念叨我,怎么还不去陈家,我答应你不去的,可是,那你也得陪我吃吃饭做回报吧。”
见他不说话,韩静又说道,“还有啊,少铎,也不是我无聊,你既然知道我打的什么主意,还是跑了过来,时间比我预计的还要快,你说我打得什么主意,你又打得什么主意,你们已经分了,死心吧。”
“无聊。”
推开病房门,除了满屋的香气,就能看见床上那人无奈的笑笑,趴在床头的陈淼睡得沉,这样古怪的坐姿都能睡着,可见有多累了。
外头床上那人,睡得更是热火朝天,走的时候什么姿势,回来还是继续保持。
章学程嘴唇舔了舔,想来是渴了,一直没开口叫他们。
章学容连忙去接了水给他,又插上吸管,后背的疤痕开始长起,痒痒的厉害,如果不是房间里一直开着空调,恐怕早就溃烂抓破了。
第66章
“哥,不好意思,我回来晚了。”
她坐在另外一边,踌躇着到底要不要把陈淼叫起来,那个姿势,脖子拧巴的厉害,她最看重保养,这样睡下去,估计脖颈上的纹路会更深了。
章学程扭过头,伸拍拍陈淼,“妈,你回去吧。”
陈淼猛的惊醒,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睡眼惺忪,待看清楚对面的人,她松了口气,“我刚才又梦到那盏水晶灯了,警察那边还没给结果,吊灯据说没有人为破坏的痕迹,就是长久失修的缘故,上面的螺丝松了。”
章学容有自己的主意,却知道这个时候说出来不是最佳时,床上这人还没好,要是让他担心心急,影响恢复,得不偿失。
“回去吧,妈,这几天你太累了,走的时候带着学恩,她在这除了受累,什么忙都帮不上,你们回去赶紧修整,我下周就能出院。”
章学程的下巴硌出几条印记,红红的,这几天的头发都是章学容帮着洗,他很少这样轻松过,除了身上的伤痛,他觉得这个生活状态还是挺好的,悠闲快乐。
桑榆得空过来接章学恩的时候,他的新戏正好开拍,还是从剧场请了假,没有参加开仪式就过来了。
虽然章学容现下对他一肚子疑问,但是看到章学恩满心雀跃的神情,知道她过得当真幸福,也不得不暂时紧闭其口,唯恐一个不小心,刺激到她,一切的一切,还是要等到日后再说。
窗口那人对着一个苹果望了半天,长吁短叹,床上那人两只枕在脸颊下面,就这样静静看她那张好看的剪影,她头发扎成马尾,穿了一件白色断袖t恤,下面是蓝色牛仔裤,清爽的看起来就像刚上大学的女学生,青春飒爽。
虽然隔得不近,可他好像能看见她脸上的微细绒毛,又或许是一种错觉,章学程看了一会便觉得口干舌燥,脸颊发热,于是咳嗽了一声,“容容,麻烦帮我倒一杯水。”
章学容转过脸来愣了半天神,看见床上那人一脸困惑的盯着自己,忽然间就醒转过来,赶忙去端了凉水杯,可是走得太急,险些磕到。
“容容,你今天怎么了,出去一趟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心神不定?”
章学程喝完水,拉住她的衣服底下,将她拽了回来。
知道瞒他不过,章学容挑拣四把话说了一遍,只是抛开当时在b市跟桑榆闹出绯闻流言那一段,怕他上火,毕竟那个时候,章学程认定了只有孙家,却没想过,后面还有个不动声色推波助澜的人。
陈少铎对于韩静来说,是一个新的猎物,而且是求而不得,心尖很痒的那种。
要不是了解陈少铎的脾气,章学容也会找会跟他说一下韩静这个人所做之事,因为太了解,所以不想去参与,不想插。
怕给他错觉,怕让他误会,也怕给他虚无的期望。
她就是知道,陈少铎不会喜欢韩静。
有时候太过自信也不是什么好事,宏丰化崔庭这几天找她,打听章学程的事,大概知道他住了院,可是外界是不清楚章学程伤势如何,以后公司如何发展,会不会影响宏丰跟章氏的合作。
崔庭不着急那是假的,其一个项目才做了分之一,接二连有人找麻烦,虽然都解决了,可是如果章学程再不去公司,万一换了负责人,大一挥,趁把他们换了,也不是什么顶破天的大事,想来章学程也不会在意。
每每想到这里,他都坐立难安。
章学微最近重整旗鼓,满血复活,在公司里又开始了新一轮洗牌,策划部的员工被她基本上换了个遍,也没跟人资打招呼,先斩后奏,等bella跟章学程汇报的时候,那些新员工都已经来上班了。
被辞退的老员工,补偿了高倍工资,遣散,章学微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以往跟她并肩作战的员工,也撕开了她伪善的面孔。
她跟以前仿佛换了个人,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就是疾言厉色多了些,委婉从容少了许,或者,这才是她的本性,只不过之前隐藏的太深,被章舜易一家压制的太厉害,没能爆发。
“容容,你怎么看这件事,学微姐做的这种事情,换作你是我,你会怎么处理她?”
章学程吃完饭,嘴角沾了米粒,章学容想用捻掉,可是指尖刚碰到他的唇瓣,那人就像伺而动的兔子,猛地捉住她的细指,舌尖一触,又湿又痒,就像最诡异的蛇,吐着信子,危险却又致命,吓得章学容赶紧收了回来。
“哥,这是在医院。”
那人并未收敛,反而伸长臂一捞,将她摔倒在床上,正好贴近他的怀里,这人也不嫌背疼了,竟然侧着身子弓起腰来。
两只圈着她的腋下,呼出的气热腾腾的蒸在脸上,病房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他这举动吓得章学容大气不敢出,唯恐那扇门被突然推开,撞见他们两个这个姿态。
“哥,你要干什么?”她压低了声音,好像做错事情的是自己,而不是这个不顾身子的人,那伤口已经结痂,他这个样子,很容易再挣裂,所以章学容不敢反抗,怕他用力,反伤了自己。
“你别动,容容,我只抱抱你。”他把下巴搁到她肩膀上,两个人就像两只虾米,又像两块月亮,弯弯的叠在一起,他把被子盖到两人身上。
底下那只却不老实,说是只抱抱,那先是在肚子上摸来摸去,接着从下摆找了缝隙,一路顺利游到上面,触到内衣的带子,轻轻一颤,那张有些干燥的嘴吹了口气,正好打在章学容的耳朵上,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只差哆嗦起来。
连声音都带着一些软糯,“哥,你别乱动。”
“嗯,容容,我保证不乱动。”
“哥,你的在干嘛?!”
章学程那只灵活的解开了她背后的扣子,崩开的一瞬间,他在后面几乎雀跃起来,可是激动归激动,身下那东西虽然澎湃,也怕伤了她伤了自己,一直努力压制,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浓重,急躁,那双柔润的从一开始的温柔抚摸变成后来的狂躁揉捏,弄的身前那人不知自己身处何地,只能紧紧咬住嘴唇,害怕一个不小心,便会溢出让人脸红的声音。
感觉到她的改变,章学程微微停顿了一下,改换了左去握住,右一路往下摸索,牛仔裤的扣子难解,废了他不少力气,尤其还是单操作,不一会额头上便出了一层密密的汗水,后背也疼得厉害,可这都无法阻止那颗怦怦乱跳的心,还有即将呼之欲出的行为。
“帮我,容容。”
他厚颜无耻的咬着她的耳垂,舌尖舔舐了一下,怀里那人抖成了一只绯红的虾米,虽然有些紧张,可那只大包了自己的小过去,放在冰凉的金属扣上。
“解开它。”
他似乎在命令,又像是在祈求,章学容一边听从与他,一边又紧张不安的看着门口,扣子一开,那人便迫不及待脚并用剥了下去,身子往前一蹭,那东西顶的章学容半分不敢动弹,只能老老实实待在他怀里,眼睛还是谨慎的看着门口。
“容容,已经有一个月了,没有碰你,如果不是因为这伤,没准”
话没说完,他一使劲,已经被章学容包裹的密密实实,温热可人,就想长久急于舒缓的开口,突然找到了对接,他躲在里面,一动不动,能感觉到她的颤动和羞涩,“放松,容容,你让我没法动弹了。”
他说着这样的话,哪里还有平日的正经气,因为是在背后,所以他动起来稍微有些费力,后背不敢落地,全靠两只支撑,累了,他便覆在她上面休息,然后再继续努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又不知疲惫的让她整个人趴在床上,两人密不可分,他的臂握住章学容的两,十指紧握,下巴搁在她脸庞,每一下触动,都像透入心底,她痛哭,却不敢放声,只是压抑了浅声低喊,门口来来往往过去很多人,当她以为会有人突然推开门的时候,那些人却又突然在她脑神经高度绷紧的时候悠然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