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之下,近距离观赏傅景时,殷喜只觉得他眉目清隽好看的如同妖精,一个激动的抬头,她撞上了他的下巴,傅景时闷哼着去捂,殷喜就顺势将他按在了墙上。
“殷喜!”
傅景时被迫抵在了墙上,他刚想起身就被殷喜再次压了回去,胸膛上趴了一团软绵,晃神的功夫有人搂住了他的脖子,张嘴就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嘶——”
殷喜是真的在咬他,白嫩嫩的小牙齿下口不知轻重,仅一口就把他的唇咬破了。
“卧槽,这是什么鬼!”
两个半夜下班回来的男人才刚刚进.入楼道,就看到两团漆黑黑的东西正靠在一起。其中一人慌忙打开手机灯光看了一眼,傅景时赶紧有手挡住殷喜的脸。
“看够了吗?”
傅景时好不容易才摆脱殷喜的含.咬,赶紧将人一把按入怀中。见那两个男人还在呆愣愣的用手机光照着他们,他神色冷了一分,唇角的伤口流出一丝丝鲜红。
“走走走,快走。”
另一人反应迅速,他扯起同伴就往楼上走。另一个人不怎么情愿的收起手机,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人嘛。”
“想亲热回家去亲热啊,堵在没灯的楼梯口吓人,真tm缺.德。”
几句话傅景时听得清清楚楚,可惜他此时根本没工夫去理会他们,因为埋在他胸口某人正扒着他的衣服,唇瓣蹭来蹭去,好似在找合适的下嘴地方。
这是咬他咬上瘾了?
当傅景时揽着人往楼上走时,殷喜磕磕绊绊的好几次都差点跪到地上。他最后一次将人拽起来后,直接把人拦腰抱起,贴在她耳边恶狠狠的说道:“如果下次再敢和别的男人喝那么醉,我一定要让你好看。”
“听到了吗?”
殷喜头越来越晕,被傅景时抱起来后顺势倚在了他的项窝中,路过一层有灯的楼层,她冲着傅景时的侧脸笑了笑,用手拍着他的脸颊说道:“嗯,好看。”
“你最好看。”
说着,她露出自己一口健康的小白牙,头一偏竟然又想咬他。
“起来开门。”
把人抱到她家门口的时候,殷喜窝在他的项窝中快要睡着了。被傅景时推醒后她不耐烦的动了动,嘟囔着说道:“你真讨厌。”
“你说什么?”
殷喜不说话了,下嘴直接咬上了他的脖子。
“……”
楼下乐川的车离开时,傅景时已经将殷喜抱回床上了。
他站在窗边看着黑车越驶越远,手机传来震动,乐川发来消息: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
“多事。”
傅景时嗤笑一声将手机扔在窗台上,熟练地掏出一支烟点燃,刚想往嘴里送,唇边的伤口就开始抽痛起来。
伴随而来的疼痛,还有脖子上的齿痕以及被掐红的腰身。
碰——
有东西落地的声音,傅景时扭头就看到殷喜从床上摔了下来,他额角一跳,还不等过去,她人就麻溜的爬了起来,似乎并没有摔痛。
“傅景时?”
殷喜揉着脑袋从房间出来,好半天才分辨出站在窗边的人是谁,她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几口水,语气很不好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傅景时眸色一暗,静静望她。“你不记得了?”
“我应该记得什么?”
殷喜的脑袋一抽一抽的疼,意识出现断层,她好似想起什么又转瞬忘记,见傅景时半倚在窗边一直在抽烟,心中一团怒火上来,她‘啪’的一声就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你可以不抽烟了吗?!”
傅景时指尖一颤,暗色的眸光像是瞬间注入了光彩,潋滟一瞬却很快归于平静。他仔仔细细的又看了眼殷喜的神色,自嘲一笑。
她果然还没有清醒。
也是,清醒后的她怎么会肯管自己。这么想着,傅景时又狠狠吸了一口烟。
“喂,我在和你说话呢。”
烟味在空中蔓延,殷喜皱着眉咳嗽几声,她瞪着傅景时语气越加不好。“傅景时,你可以不抽烟了吗?”
傅景时周身的烟雾越聚越浓,他穿过白雾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淡淡道:“不可以。”
这么说着,他却已经动手掐灭了烟。
“殷喜。”
“你觉得你凭什么可以管我?”
看似刻薄的话,傅景时说的却格外温柔,他缓慢走到殷喜身边,蹲在她身侧诱.哄道:“如果你想管我让我听你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身份。”
“我想要你的手。”
哄了半天都没有让她能顺着自己的思路走,傅景时无奈的将手搭在她的掌心,继续诱.哄。“小喜,你还喜欢我吗?”
哧——
傅景时薄唇的笑容趋于平淡,他幽幽的看向正咬着自己手背的殷喜,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傅景时。”
“我觉得我还是要讨厌你。”
傅景时冷着脸看着自己被她咬出印子手背,没有说话。
“既然我那么讨厌你……”
“那我咬死你好不好?”
傅景时更加沉默,此时他更想咬死她。
“……”
殷喜觉得,酒就如同□□,被酒灌醉的人就如同中了□□。
初时毫无感觉,中期觉得自己没醉,等到自己彻底被酒精侵蚀麻痹了神经,醉了的人却毫不自知自己已经醉了。
疯疯癫癫,却感觉自己行为正常。
等殷喜彻底酒醒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糟了……”
从床上爬起来后,殷喜慌慌张张的就给领班打电话请假,却被告知已经有人帮她请好假了。
有人帮她请假了?乐川?
昨晚发生过的事情如同电影般一幕幕的在她眼前浮现,殷喜好恨自己竟敢还能记得那么清楚,揉着头发推开卧室门,有食物的香味传来。
“清醒了吗?”
殷喜光脚站到客厅的时候,傅景时正站在窗边抽烟。
见殷喜起床了,他弹了弹烟灰将刚刚点燃的烟掐灭,往厨房那看了一眼。“我已经帮你做好饭了,锅里还炖着排骨汤,一会儿煮好了别忘了喝。”
傅景时似乎有事要忙,电话接了一个又一个,整理了下衣服就准备离开。
感觉到有视线落在了他的唇角,傅景时动作顿了顿,他抚了下唇瓣,侧过眸子似笑非笑的看了殷喜一眼,忽然就走到她面前。
“小喜。”
傅景时俯身凑近她,随着他的动作露出他掩盖在衣领中的齿痕。
“如果你真的清醒了……”
“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就好好想想你昨晚咬了我几口,掐了我多少次。”
第52章 宠爱她(二)
“……”
昨晚她到底咬了他多少口,掐了他多少次呢?
殷喜数不过来了,她只记得昨晚她的牙齿就没松懈过,期间傅景时好几次试图将手从她嘴中抽出,都被她以‘武力’镇压住。
“松口。”
殷喜不松还掐他。
当时傅景时好不容易才将手从她嘴中抽出,殷喜又愤怒的扑到他身上咬住了他的脖子。
很激烈的战争。
等殷喜折腾累了,迷迷糊糊中她听到有人问她:“这么喜欢咬我,你是饿了吗?”
“还是想吃肉了?”
清冷柔和的声音似乎带着些无奈,殷喜闭着眼睛枕在了某人的肩膀上,有人碰了碰她,继续问:“小喜,我明天给你炖排骨汤喝好不好?”
好不好?
好。
她昨晚下口都那么狠了,傅景时竟然都没有生气?
殷喜刚盛了碗汤坐在桌上,一旁的手机传来震动,殷喜拿起来一看,是来自傅景时的短信:
‘数清楚了吗?’
殷喜差点拿着手机的手一抖。
嗡嗡,又来了第二条短信:
‘是我好吃?还是排骨汤好喝?’
“噗——”殷喜一呛,差点将喝到嘴中的排骨汤喷出。
……
柯闲的演唱会定在明晚七点,直到现在,殷喜还没能拿到演唱会门票。期间乐川又来找过她一次,当他再次想约殷喜出来吃饭的时候,殷喜慌忙拒绝了。
第二天晚上六点,殷喜收拾好行装出门。
她始终没有买到柯闲演唱会的门票,既然去不了里面,那么她就准备站在会场外面陪着她听完整场演唱会。
微风轻拂,深秋总是让人无端悲凉。
殷喜手机中循环放着柯闲的歌,她戴着耳机走在路上,有一片树叶落下时遮挡住她的视线,眨眼间,殷喜再抬头时,看到前方站着一个人。
岁月似乎并没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今天的他穿了一件白色的外套,微垂着眸子侧脸清冷,见到殷喜过来,他抬起的眸子瞬间柔和,染着星星点点的光,很是动人。
多年过去,他仍旧是昔日翩翩少年模样,而她早已改变,再也不复往日的天真无畏。
“你……怎么在这?”
“等你。”
或许是儿时雪天的白衣小男孩给她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所以每当看着穿白衣的傅景时,她的心就不由得开始柔软。
和傅景时一起去看柯闲的演唱会,这放在以前是殷喜想也不敢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