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下点头，问赵乐晚上那一场饭局的时间和地点。
赵乐直说：“七点，小王府知道不？”
宁歆摇头，尴尬地朝赵乐一笑，她是真对北京这些私家菜馆不熟悉。
“国贸附近的，我翻地图给你看。”
赵乐拿起手机开始翻找，一旁的助理也跟着在他自己的手机上翻找起来。助理动作快，先一步找到了确切的定位，递给赵乐让他确认。
赵乐仔细看了两眼，把手机递过去给宁歆，指着屏幕说：“就在这，你看看，挺好找的。”
宁歆两手指一拉，把地图放大，边看边记。
赵乐又说：“我六点五十在路口等你，我们一起进去。”
宁歆“嗯”了一声，把手机还了回去，她眼神往助理小伙那儿扫了好几下。
赵乐读懂了她的意思，“有什么就问，东子是自己人，跟我。”
宁歆了然，放开了问：“晚上什么性质的？都有些什么人去啊？”
“就是一伙人一起吃顿饭，来的人挺多的，好几个制片人，还有几家公司的老板，瑞华的老总也来。”赵乐回答。
制片人手上多少有几个影视项目，公司老板们又是能当场拍板的，就算不当场拍板，先在这群人跟前刷个脸熟以后机会也会有，所以这一顿饭下来应该收获不少。
真是一场高质量的饭局，宁歆心想。她双手合掌做了个感谢的姿势，万分的真心实意，
“真是太感谢赵哥了，今晚上我就跟着你攉圈。晚上我在路口等你们。”
赵乐被她的动作逗得不好意思了，笑着说：“谢什么谢呢！小事一桩。”
他想起今天宁歆找自己的初因，又说：“晚上我先帮你打听打听你们家那小孩的事，你也可以认识一下瑞华的人。说实话啊现在出来单干还不如找个靠山，瑞华不错，你要是有意思加入瑞华，今晚就是个机会。要是今天还没想好，之后我也可以帮你推荐。”
赵乐似乎对拉宁歆进入瑞华特别来劲，一口气说了许多。宁歆不好驳他的面子，连连道是，忙和他岔开话题瞎聊了几句。赵乐说中午约了人谈事，宁歆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告辞了。
这会儿正赶上餐点，如果先回一次双井再去晚上的地方虽然顺路，不过没什么必要。宁歆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去一次盛星。
在车上她给罗毅打了通电话。罗毅似乎在忙，没和她多说，只说让她到盛星找自己，说完就挂了电话了。
她拦了辆车，等上了车后开始翻起微博。
只一个晚上，卓阳这事似乎发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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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毅站在角落讲电话，不敢太大声刻意压着嗓子，电话总共说了没几句就挂断了。转身时他把手机往口袋里一塞，随后轻步走回到大班桌前。
大班桌后坐着许宸佑，他在看今早晨会上被递上来的一份影视项目策划书。罗毅才坐下，他正好看完最后一段，随手合上了文件，抬头问：
“中午约了人了？”
罗毅笑得贼兮兮的，点头承认。
许宸佑目光凝聚，眉尾微微一抬，谐谑道：“笑得那么欢，怎么？约了谁？”
“就是我同学，宁歆。”
罗毅回答的特别爽快。
许宸佑眉角额头处一抽，脸色明显僵了僵。
罗毅看到了，忙解释，“她就是来问问她们家艺人那件事的具体情况，我和她说不了几句话，就在我们公司楼下的咖啡厅，不占用工作时间。”
许宸佑这人自律，对下属的要求也高，他最不喜欢在工作的时间看到底下员工做私人的事，这点罗毅很了解。所以，他以为许总是因为这事给自己脸色，急赶着解释清楚。
没想到许宸佑开口却问，“肖飞查到了？”
罗毅愣了愣，立刻点头，张着嘴“嗯”了一声。
“怎么不汇报？”
“啊？……”罗毅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久才心想你不是说这事属于八卦吗？
许宸佑似乎看出他的想法，垂下一半眼睑，冷着脸，
“我昨天不是和你说了，我们公司在这档节目上有不小的投资，让你找肖飞去查也是因为这个。怎么？你就光顾着拿公司得到的信息讨好你同学了？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公为私用？”
这话说的，罗毅的心往上一提，两眼死死盯着许宸佑看，他琢磨着这位老板到底什么意思？嘴上磕磕巴巴地说：“我，我以为，以为你不感兴趣呢。”
许宸佑眉头一锁，问：“查出来是谁？”
“是瑞华，瑞华的人。”
“瑞华？”
“是的，就是瑞华。”
“我们这节目有瑞华的人？”
“目前没有，不过马上就要有了。”
许宸佑不怎么满意这个答案，追着问：“什么意思？”
罗毅喘了口气，继续，“那个魏楠，就是接受卓阳挑战的，肖飞打听到他已经被瑞华从星乐挖走了。这事现在还没对外公开，不过过几天就会出新闻。肖飞还说瑞华这次为了他已经花了一百多万，之前瑞华还头疼没啥事件配合炒作，这次节目正好借着黑卓阳帮他大炒了一波。我上网看了看，魏楠收获了不少路人粉，都是为他打抱不平的。话说瑞华还真是舍得砸钱，把卓阳给黑的，电视台那里有些招架不住了。”
“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说？”许宸佑一拳砸在桌面上，桌子上的杯盖都被他那拳力道震的哐啷啷地响。他完全变了脸，眼神犀利，语气冷硬，“赶紧把肖飞叫来，还有负责这个项目的总监，都给我叫过来。”
罗毅愣住了，没动。
片刻后他斗胆问了句：“怎么了？这事有什么问题吗？”
他就是搞不明白，别家公司花钱捧自己的艺人这位老大怎么会那么来气，又不是踩着盛星的艺人往上走。难道是因为宁歆？他甩了甩头，觉得不可能。自己真是的，想到哪去了！
许宸佑看罗毅的眼光简直就像在看弱智，一句冷话直接甩了过去，一点面子都没留给这几天显然有些智商掉线的人。
“你最近怎么回事，那么简单的问题还问我？”
罗毅嘴巴张得半大，还真是一脸懵。
“瑞华真的只是在捧他们的艺人吗？”
罗毅继续愣着没出声。他觉得今天自己很背，说什么错什么，干脆选择沉默，让许老板一个人说完。
许宸佑睨了他一眼，对他有些一言难尽。
“你告诉我，瑞华对于我们来说是什么？”
“是对手。”还算能答上来一题，罗毅回答的很快。
“他们最近在做什么项目？”许宸佑继续问。
罗毅比了比手指，心里盘算了一会，“有一部院线据说开始筹备了，还有两部电视剧要开拍，综艺方面他们也投了一个，啊——”
罗毅突然了悟，什么捧新人啊，这不过是个借口，实际上瑞华是另有目的。他抬头看许宸佑，正好许宸佑也看着他。
“明白了？”许宸佑问。
罗毅的智商总算回归了，讪讪一笑，“你就别笑我了，我没往深处想是我不对。我现在知道了，他们节目和我们播放的时段几乎一致，又是一档新节目，这是想要黑了我们的节目，好给他们拉收视率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申请了榜单，一点存稿都没，不过会努力更新，再一次就评论求花花。谢谢各位小仙女了。
Chapter 9 ☆、饭局
卓阳的事演变的有些恐怖。
原先的话题只针对他一人，就是猜他身后有靠山。这会儿被别有用心的网友一带节奏，变成他人品和三观有问题让他滚出娱乐圈了，除此之外还有很大一群网友开始diss起这档节目的公平性。
这波势头愈演愈烈，感觉有些收不住。短短一下午，和卓阳以及王牌大比拼相关的话题就成功上了几次热搜。
宁歆从盛星楼下的咖啡厅离开,还没上车，李艺的电话来了。
“歆歆你看了微博吗？”
“看了，情况很糟糕。”
“哎，你问出来了吗？是哪个绿茶婊心机boy在背后干的？”
“是魏楠。”
“真是他？靠！”李艺直接开骂，从电话里宁歆都能听出她咬牙切齿的声音。
“应该说是和他有关，是他的新团队瑞华在背后操作。”
“你怎么知道的？罗毅那家伙告诉你的？”李艺问。
“是的，我才和他分开。他和我说魏楠要离开星乐了，下家是瑞华，是瑞华在炒作这件事。”
“他还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了。对了，你们电视台情况如何？”宁歆担心电视台比较多，毕竟电视台出的节目不管是内容还是参演的艺人不能对社会有任何负面的影响，否则很容易被总局点名。
李艺那边有些停顿，似乎在犹豫这话怎么说。宁歆等不急了，让她有话直说。
李艺说：“我们台下午开会的时候，大领导提了句，可能……”
“可能什么？”
“可能之后不用卓阳了。”李艺说完这句紧接着解释，“歆歆，你别生气，也别着急，领导只是说可能，还没最终决定。领导也知道卓阳是无辜的，是被人泼了脏水，但是你得想法子帮他洗清啊。这样吧，你要不要我帮你介绍几家营销公司？我这里有熟悉的，价格可以谈，你先让他们把话题给压下去，之后我们再考虑怎么澄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