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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零小娇女 (黄米粘豆包)



“范海洋,我跟你说,你今天的行为真的是太让老师失望了,你还班长呢哪个班的女班长能干这事儿?反正我当了十几年班主任是没看见过。

今天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事,你爸是不是在大队呢?一会儿把他找来,我倒是要问问他这个闺女是咋养的?跑男厕所打人,谁给你的胆子?你就不嫌丢人?”

这是六年来杜大河最生气的一次,平时他很少找家长。

听说杜大河要找家长,一直梗着脖子死倔不说话的范海洋终于有些慌乱,牙齿紧咬嘴唇、眼泪也在眼圈里打转。

家里人知道她成绩一般,但班长这个身份,是她在家人面前的骄傲。她可以不顾后果地跟白强打架,但这个后果,绝不包括要把自己这副狼狈相展示给她爸范兆海看。

“老师、老师,不是班长的错,今天这事儿都怪我……是我说你坏话来着,被班长听见了,她才追着我打的。”

……

“欢迎英雄归来,为班长的英勇壮举鼓掌!”

“拒绝狗熊回家,让他滚蛋!滚出六年一班,我们没有你这么丢脸的怂货!”

俩人回到教室的时候,几个男生哐当哐当把桌子敲得震天响,范海洋一反常态,什么都没说,直接回到自己座位,趴在桌子上,任凭别人怎么关怀,一声也不吭。

连陈晓楠带着鄙视和嫌弃的眼神都忍了,让谭笑有些意外。

白强瞅瞅沉默的范海洋又看看幸灾乐祸的男生们,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谢谢大家的关心,同学们辛苦了,我白强,又回来啦!”然后一瘸一拐走向自己的座位,面对继续起哄的人,呲牙咧嘴的笑,一如从前的样子。

本来应该是感动、感恩的一趟毕业课,最后成了闹剧,杜大河也没心情再跟大家伙抒情,挥挥手嘱咐这群不省心的玩意儿都好自为之,气鼓鼓地走了,身后跟着今天的肇事者之—白强。

白强他爹是村里的电工,杜大河决定今天跟他好好的唠一唠。

看着蔫头巴脑的白强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杜大河身后,陈圆圆解气地说:“活该让他嘚瑟。小眼睛一天叽咕叽咕的,一看就不是啥好东西!你说这六年他消停过吗?天天不学习,还咋呼咋呼的,能把人给烦死!也不知道他上不上初中,要是上,可千万别跟我一个班!”

“说别人学习不好,你好到哪去了咋的?我还真不知道你陈圆圆还是个高材生呢!而且人家眼睛小又怎么了?眼睛小得罪你了呀?你眼睛大,你是啥好东西吗?”

一起放学的两个屯子孩子都懵了,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理解刚才陈圆圆是替范海洋抱不平,可范海洋这是演的哪一出啊?剧情反转的也有点太快了吧?怎么个情况啊?

范海洋说完就跑,白天因为打架而散开的小辫子随风摆动,蓝色的身影越跑越远,很快就消失在拐角处。

“不是……这是咋回事啊?她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陈圆圆也是个暴脾气,要不是反应慢半拍,刚才俩人非得干起来不可。人都快跑没影了,她还想要追上去好好问问范海洋抽的是哪辈子的邪风,被谭笑等人拦腰抱住:“行了圆圆,海洋她心里难受,你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她心里难受就拿我撒气啊?我招她惹她还是欠她了?”

“不欠不欠,都是她的错,等再开学的时候,我们让她给你赔礼道歉还不行吗?圆圆你大人有大量……”

谭笑她们好话说了一箩筐,陈圆圆虽然不说要找范海洋算账了,却也还是气恼的不行。

换成谁上杆子被人怼了一顿,心里也好受不了,谭笑打算过几天找时间跟范海洋唠唠,都是朋友,生分了可不好。

六年来,第一次没有假期作业,这可把每天趴在桌子上写作业的谭叙给羡慕坏了,要是换成他,还不撒丫子玩一暑假啊,可谭笑却不仅轻松不起来,反而懊恼的不行。

6月底,晴了两个来月的天突然开始下雨,在那之前,已经连着两个月没怎么下过雨了,地里的庄稼都旱的不行,地少的人家还可以到大坝拉水灌溉,可谭守林家地太多、位置又分散就有些顾不过来了。

庄稼正是拔节的时候,要是一直缺水下去,倒秋指定收成不好,所以虽然下雨天影响铲地,可谭守林和王佩也还是挺高兴的。

但喜悦没能维持多久,就变成了担心。一周的小到中雨之后,突然天降大雨,而且是从早到晚、连绵不断。

冒雨去了几次地里,回来之后谭守林脸色很难看,眼瞅着野草疯长都已经把苗盖住了。但这还不是最愁的,他们担心雨一直不停,垄沟里的水积多了,把地淹了,这半年的辛苦可就白费了。

正文 第211章汛情

“也不知道这雨得下到啥时候去,再这么下下去,就是天晴了,地也没法铲呀!”

王佩早上穿雨衣到屯子前面的自家地里摸了一筐带泥的新土豆,洗干净了正往大锅里放呢,晚上吃呼土豆,一边做饭一边跟烧火的谭守林念叨。

“谁知道了,你瞅瞅这天儿,哪有晴的意思呀?”谭守林愁眉不展。

什么时候能停?快了,7月初雨就会停,可接下来,会有更大的暴雨光临这个地方,连续下十几天,停上三两天,再继续下,一直到8月底,才能彻底停下来。

坐在自家外屋门槛子上无语望天的谭笑,耳听爸妈的谈话,心里只觉得慌得不行。

1998年,黑龙江省发生历史性特大洪水,截止8月22日,松花江干流最高水位达到150年以来的新高。

这样重大的事件,自己竟然完全忘记了,看来真的是日子过得舒坦,连仅存的危机意识都丢了。如果早在开春之前就想起来,说什么也不会让爸妈种这么老些地。

接下来的日子,与谭笑记忆中发生的事情完全一致,整个夏天,中国南北方爆发了大规模的洪灾,电视机里,天天说的都是某某省告急、某某河水位超出历史记录、某某人民子弟兵奔扑前线解救被洪水围困的百姓。

岌岌可危的房屋只剩一座屋顶、居住了几百年的村落一夜之间变成荒芜的水摊、生命和财产,在洪水面前,变得渺小而卑微。

电视里,是灰蒙蒙的汹涌水面、屋外,是泥泞的寸步难行的乡村,穿着雨衣站在自家四轮车的车斗里,放眼放去,除了翠绿就是灰色的水面。

那水,一点也不通透,就如,头顶混沌的天一样。

谭叙已经被禁止出院门了,前几天江家屯有个十二岁的孩子在自家屋后的水渠中摸鱼,被上流的水头给冲倒下,顺着壕沟往下滚,脑袋撞到沟里的石头上,等家人找到的时候,男孩身子已经硬了。

与江家屯相比,长安七队更不安全,村东头和南头,各有一方池塘,天旱的时候还有半米来深呢,更不要这天天下雨的汛期。

因此王佩给谭叙下了死命令,除了上厕所,一步也不能往院子外走,要是被她发现,先打折了他的腿,养个瘫子儿子也比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强。

水大,两方池塘已经决口几次,池塘里的大小鱼躲藏在附近的草甸子、水洼当中,王大军每天跟几个孩子出去摸鱼,收获颇丰,谭叙馋的手心发痒,却只有叹气的份,就他妈那个狠厉劲儿,打折了不至于,屁股开花绝对有可能。

“这瞎眼的老天爷,还下个没完没了啦!你说老林太太说的是真的不?”

雨大,菜园子里的菜都烂了,王佩顶着雨衣在豆角架下钻了半个小时,身子湿漉漉地摘回来一筐名叫八月绿的豆角。此时正坐在屋地切豆角丝。

“啥真的呀,忽悠人呗!她说的要是管用,这雨还不早就停了。”

谭守林坐在一旁磨锄头,下雨天没事干,担心地里的庄稼,连串门的心思都没有,一天到晚磨锄头,只等着天晴了好干活。

这里的人夏天有晾干菜的习惯,豆角丝、蘑菇干、土豆干,夏天晾一夏,好留着冬天吃。

天天下大雨,菜没有地方晾,王佩就把切好的豆角丝摊到炕席上:“这雨再这么下下去,今年的地可全完了,倒秋不得有人挨饿呀!”

“挨饿到不至于,但日子也好过不了,唉……”谭守林叹了口气:“都这时候了,还担心啥地呢,现在只能求着老天爷别再下了,再下,公社那大坝就得破了口子,到时候咱屯子,那是第一个,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真有这么邪乎啊?”

王佩干活的手抖了抖,这几年家里条件好了,虽说今年地里估计是颗粒无收了,但信用社有存款,日子难不到哪里去。但要是真像自家男人说的那样,连命兴许都要抱不住,有多少钱也白搭啊。

“这可难说,照现在这样下去,没准啊!”

“那可咋整啊?要不让俩孩子出去躲躲。”

“往哪躲呀?洪水来的时候那就是分分钟的事儿,再说了,咱家那点子亲戚都在你家那边呢,住的比咱还低,大坝要是真的决堤,谁也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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