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吃你的饭吧,就你的话多,你看人家小东都要吃完了,不要每次都让弟弟等你。”
小南被这一波骂弄得一脸茫然,他看着苏怀夏,弄不懂为什么明明是讨论她,结果就变成自己的锅了。
小东看着小南有些委屈的样子,拉拉他的袖子跟他说:“哥哥没关系,下次我会吃的很慢让你等我的。”
小南委屈的拉着小东的手语重心长的说:“弟弟,还是你最好了,苏怀夏没良心,我们不要理她了。我带你去找张爷爷。”
听到小南提起张爷爷,苏怀夏才忽然想起这号人,似乎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小南联系了,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以至于她都快要忘了这个神秘的人的存在。
看来是时候找机会问问小南能不能和张爷爷取得联系了。
毕竟爸爸走之前把两两个弟弟都托付给了他,而且他能把小东和小南藏这么久,那就说明这个人自然有他的本事。
至于他和爸爸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他都知道些什么,都需要苏怀夏亲自去见一见这个人和他聊聊。
而苏怀夏如今最紧要的是去简邵衡家的老宅,看一看那里有没有人知道当年的真相。
理清这些以后,苏怀夏就不在想那么多了,这些事情盘根错杂,想要一点点理顺,找到最关键的。也不是急于这一时。
小南和小东被司机送去学校,苏怀夏也跟着简绍衡一起出发去老宅。
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这都是她以一个媳妇的身份第一次去见简绍衡的家人,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简绍衡似乎是看出了苏怀夏的紧张。
“你不用紧张,你只要记住不给我添乱就好了。”
苏怀夏回头看简绍衡,那个人表情还是淡淡的,可是说出的话却是真的在安慰她。
“我毕竟是第一次来你家,我怕他们会对我不满意。”
“你只需要关心我满意不满意就行了,其他人和你没关系。”
两个人的对话很快就结束了。然后谁都没有在说话。
苏怀夏是因为心事重重不知道该说什么。
简邵衡自上车起就电话不断,根本没空理会她。
所幸车子路程不算远,车子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简邵衡率先下了车,苏怀夏紧跟在他后面。
简邵衡走了几步发现苏怀夏还在后面,就停下来回头看她。
苏怀夏不停地打量着简家的老宅,这一座别墅不算特别大,但建筑看起来已经很久远了,整个屋子透着一种大家族的庄重感。
来不及细看,苏怀夏快跑两步到简邵衡身边。
“你对我们家很好奇?”简邵衡看她东张西望忍不住问。
“第一次来,有点儿。”苏怀夏心虚的说。
“不过是一群表面华丽内里腐朽的资本家的信仰,有什么好好奇的。”苏怀夏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竟然觉得自己从刚才简邵衡的话里听出了鄙夷的味道。
简邵衡发现苏怀夏又落后了几步,有些不耐烦的对她说:“你还走不走?”
苏怀夏回过神连忙跟上来,然后又忍不住问:“你们家今天有多少人来?”
“自己去看。”忍。
“哦,那和你一样大的有吗?”继续问。
“嗯。”继续忍。
“那长辈呢?”接着问
“嗯。”
“嗯是什么意思,我如果不知道该叫什么怎么办?”
“苏怀夏!”
“好好好,我不问了。”
苏怀夏忍不住偷笑。
简邵衡突然停下来看她意味不明的看着她。
“怎么了,我真的不问了。”
简邵衡还是看着她不动。
苏怀夏不知道简邵衡突然这样做是什么意思,所以也只好停下来和他对视。
简邵衡无奈的揉揉额角,有些头痛。
“苏怀夏,我是让你挽着我的胳膊。”
这突如其来的心塞感是怎么回事,说好的霸道总裁人设呢?说好的女主不傻白甜呢?作者你出来我们好好谈谈。
作者表示很无辜。
第二百二十二章 简邵衡是谁?谁是简邵衡?
苏怀夏站在地铁口,今天是周五,她家离学校比较近,海市的路面交通每到这个时候就堵成长龙,所以她习惯性的乘地铁回家。
正在百无聊赖的时候,突然旁边的车门站着一个男生,她认出那是她们学校的校草,上一次见面她还把人家堵着,颇为嚣张的告了个白。
没想到这么快又遇见他了。
今天的他穿着一西装,苏怀夏想起她们学校今天有一场辩论赛,怪不得宿舍的人都去看了,原来因为有他在啊。
苏怀夏小心翼翼的朝他那边挪了过去,然后偷偷的瞄他。
男生带着耳机,手上依旧拿着一本法学书,随意的翻看着。
苏怀夏不确定他还记不记得自己,想去搭讪又怕大庭广众被拒绝,更不忍心打扰他此刻认真看书的模样。
地铁语音提示地铁即将进站,这一站人很少,苏怀夏跃跃欲试的准备去抢一个偷看帅哥的好的位置,却突然被谁拉住了帽子。
苏怀夏回头一看,居然是简邵衡,他像拎小鸡一样拎着苏怀夏的卫衣帽子,将她从中间拎到自己面前站着。
然后一本正经的教育苏怀夏:“中间的位置是留给别人下车的,你记得以后上车就站我现在的位置。”
苏怀夏得寸进尺的问他:“那你下次还会站着里吗?”
简邵衡老神在在的回了她一句:“你猜。”
苏怀夏忍不住在心里犯嘀咕,这要她怎么猜,她也不是天天坐地铁啊。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地铁,苏怀夏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脑子里一直在想简邵衡说的话。以至于她没注意到简邵衡越过了最近的位置坐到了她的旁边。
也就不曾发现,那个人眸色温柔的看着她整整一路。
后来呢?后来怎么了?后来他们就在一起了,她成了全校的女生羡慕的对象。
然后他们不停地吵架和好,无论多少次苏怀夏都不舍得说分手这两个字。
可是简邵衡真的很烦啊,为什么要和她说爸爸的公司非法经营呢,那是她能管得了的事吗?
爸爸不高兴了,简邵衡也生她的气了,可是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
头好痛,是在一直晃她的身体?
不要再晃了,也不要在她耳边吵了,真的很烦。
能不能安静一会儿,能不能让她休息一会儿,很累。
爸爸,爸爸你怎么了?
妈妈,妈妈你醒醒啊!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爸爸没了,妈妈也没了。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不,她还有简邵衡,对她要去找简邵衡,她只有简邵衡了。
“夏夏,你不知道吗?你爸的公司之所以会破产是因为有人向工商局举报他非法经营。而且你爸的公司已经被瑞安收购了。”
这是谁的声音这么讨厌,她一点也不想听到。
究竟是谁举报的,究竟是谁?
“是简邵衡!是他害的你们家变成现在的样子!”
简邵衡是谁?谁是简邵衡?她究竟怎么了?
为什么感觉身体动不了?
“是我,我在这里,不要怕。”
好累好困,不要再想了,让我再睡一会儿吧,谁都不管了……
医院的走廊内
“她还要多久才醒?”简邵衡站在手术室外,冷冷的问。
“这个,我们也不能保证,要看患者本人的意志力够不够强。”医生站在男人身后,明明看不清他的表情,却也觉得压力满满。
简邵衡忽然回过头来,直直的看着医生:“无论尽多大努力都要让她醒过来。”
“作为医生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的。”
“里面的手术还需要多久?”
“里面的主刀医生是我们院临床经验最多的,依照患者的情况来看大约需要十几个小时。”
医生刚说完,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一位护士走了过来。
“简先生,我们在手术过程中发现患者怀孕十周,胎儿在腹中就已经死了。请你在这份协议书上签字确认一下。”
“怀孕十周?”简邵衡一把夺过文件,似乎极为不相信。
“是的,简先生不知道吗?”护士突然被简邵衡的反应吓到。
简邵衡沉思了一会儿突然问:“会不会跟她流产和怀孕期离得太近的原因?”
“这个我们也不太好解释,不过简太太应该不是,她近三个月都没有流产的痕迹。”
“没有?”
“是的,这个是不会错的,如果有我们肯定能看出来的。”
简邵衡接过协议书签完字,像是想到什么,又问了一句:“如果在怀孕期间误服了避孕药呢?”
护士突然觉得冷汗流了下来,简先生不会是不知道他太太怀孕了吧,这个表情太可怕了。
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如果有这种可能的话,造成流产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
简邵衡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可怕,就好像是听闻了噩耗一般不知所措,却又好像做错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一定是哪里出错了,明明一个多月前他才看到苏怀夏的那张流产的单子,她怎么可能会怀孕十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