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领导恢复了神清气爽,继续闭目养神。
简单粗暴!
顾不上向他抗议,罗溪急忙点开微博,这一眨眼的功夫,那张“鬼”照片下面已经多了几十条留言。
她眯起眼睛,不想看到粉丝们的惊呼,迅速删除照片、设置静音、按灭屏幕。
这时候还是清净一下为好。
她竟然体会到一些明星被曝光“不*雅照”的复杂心情。
瞟瞟旁边气定神闲的某暴君,在恢复体能之前,还是少挑衅他为妙。
舒了口气,向后倒进舒服的皮座椅里,闭上眼睛不知不觉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
“溪……罗医生,罗医生。”
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叫她,有点儿像大岛的声音。
“咚”额头猛地一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
倏地睁眼,一道橘色的灯光晃得她直眼花。
“到了。”
旁边冷嗖嗖的嗓音。
额头上的余痛让她有些发蒙。
车顶灯的橘光下,旁边座椅里某人毫不掩饰一脸的不耐烦。
“下车。”
薄唇里蹦出两个简洁的字。
等等,刚才他是不是敲她的脑门儿了。
这丫的手是铁打的?
她摸摸前额,抗议的眼神丢过去,立刻被两道冰刀似的目光齐刷刷切碎。
“谢了。”
她冷哼一声,毫无热度地回一句。抓起手提包朝车下爬,好在大岛已经在门口接应她。
外面天色全黑,她发现,竟已经到了她家那栋老式公寓楼的楼下。
他知道她的地址?
不过这些在人事资料里都有,也不是什么秘密。
这丫做人总算还地道,没留她一个“伤员”在高峰时段去挤地铁。
“辛苦你了。”
对大岛道了谢,兀自朝楼梯口走。
待她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K15依旧静静的停在树影下。
又过了约么1分钟。
“行动。”
凌冽低低命令,趁着夜色大步跨进楼道。
大岛迟疑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打开门,屋子里漆黑冰冷,毫无生气。但她早已习惯了这种孤独的冷清。
看来贾淑惠还没来。
进屋,开灯。
就在房门关闭的一霎,一只大手啪的抵在门上。
哗——大门被硬生生拉开。两个高大的身躯随即挤了进来。
“你,你干嘛?”
这丫难不成想打劫?
凌冽无视她的抗议,大步跨进客厅,目光迅速扫视一圈。
客厅、厨房、卫生间、卧室,一目了然。
他无声的朝卧室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是在示意大岛。
大岛虽然会意,却先冲罗溪双手合十,脸上露出歉意的神情,用口型比了个‘抱歉’,才迅速冲向了卧室。
“你们……”
扑——
罗溪刚要动,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按在了墙上。
厚实的胸膛逼近,冷冽之气顷刻将她笼罩。
她怒目瞪着那双轻蔑的黑眸:“入室抢劫可是重罪!”
“抢劫?”他唇角不屑的一挑,“这是拿赃!”
“明明就是抢劫!”
她不安分的想离开墙面,却被他的胸膛怼回去,并被死死逼在缩的更小的包围圈里。
“偷窃数额3万元以上,3年以上10年以下徒刑。”
他像是朗读判决书的法官,声音洪亮底气十足,震得她耳膜隆隆作响。
“你想栽赃!”
她就一直纳闷他怎么会这么好心的捎她回家,果然是别有用心!
难怪刚才大岛总是对她挤眉弄眼的,原来是在提醒她。
“栽赃?”
浓长的眉随着赃字的尾音轻颤,如此理直气壮的贼喊捉贼真TM让他开眼了。
“头儿,找到了。”
这时大岛拖着彩条布的大口袋从卧室里出来了。
她这才醒悟,这家伙竟是为了那个“大宝贝”而来。
原来他一直没死心。
瞥见大虎鲸憋屈在那样一个劣质口袋里,被藏尸一般对待,胸中暴烈的岩浆几乎喷薄而出。
“还有什么话说?3500磅。够不够判了你!”他恶狠狠的咬着每个字。
阴鸷的气场让她忍不住一个哆嗦。
“你是讹诈!”她也把眼珠子瞪得乌黑滚圆。
一个大抱枕虽说体积极大样子极可爱,做工也极细腻,可3500(英)磅,约合3万多软妹币(RMB),怎么都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宝莉150周年限量版,哪儿都能查到!”
“……”
“还给你,还给你就是了。”差点儿忘了这丫是个万恶的有钱人,早知如此就该把它‘毁尸灭迹’。
“眼镜、大衣。”
眸子里厉光涌动。大虎鲸遭受的这“非人”待遇,他一定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我去拿。”
她低眉顺目,轻抚着手臂上被他的万年寒气激起的汗毛,像个乖宝宝似的。
这家伙真发起疯来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早晨她已领教过一次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反正他的评估在她手中,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你不让开,我怎么拿?”
他还像堵墙似的挡在她眼前。
“别耍花样。”他警告她,仍然抵着她没动。
“那你还想不想要了?”
她毫不畏惧地扬起下巴,对上那一双怒火中烧的虎瞳。
☆、第28章 【28】靠脸来骗女人
“别耍花样。”他警告她,仍然抵着她没动。
“那你还想不想要了?”
她毫不畏惧地扬起下巴,对上那一双怒火中烧的虎瞳。
微微抖动的眉心,紧紧绷住的薄唇透出男人克制不住的愤怒。
侧开身体,垂目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摆脱了禁锢,她大摇大摆地走进卧室,完全无视背后射来的两道杀气腾腾的冷光。
“你们……是谁?”
罗溪在卧室拿东西,就听到客厅里传来了贾淑惠的惊呼。
微妙的沉默。
阴暗狭仄的小客厅里杵着两个身材彪悍的男人,挤压得气氛紧张凝重。
其中那个长的跟电影明星似的男人,好像还自体散发着西伯利亚强冷气旋,冷彻扑面叫人不寒而栗。
这让贾淑惠一时有点儿懵,棕黄的眼珠子在两只描着黑圈的小圆眼眶里不安的乱转。
先前那两个放高利贷的至今还叫她心有余悸,眼前这两个男人气势比他们更强,这不会是摊上什么事儿了吧。
“小溪,这是……”
贾淑惠的姿态已明显矮了一截,对着出现在卧室门口的罗溪试探的问。
这次她来的太是时候了,罗溪从没像现在这样欢迎过她。
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送走这个大瘟神。
她快步从卧室走出来解释着:“这是部队的同事,顺路送我回来,马上就走。”
到了凌冽身旁,把搭在手臂上的大衣和手中的大墨镜塞给他。
“拿好,多谢。”仰头赏了他一个标准的笑容。
“慢走。”得意地冲他挥挥小手。
看她这得意忘形的笑模样,他的眉角嫌恶的抽动了一下。
贾淑惠一眼就认出,那大衣正是前两天罗溪穿回来的那件“宝莉新款”。
原来就是他。
看这架势应该是个军官,难怪气场如此唬人。
但再唬人又如何,眼前这位就算有点小钱,也肯定不是什么大豪门。
豪门公子哪有去当兵的,在部队里就算做了军官也是相当艰苦,那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怎么受得了。
自从罗溪的婚事定了,贾淑惠自认为半只脚已经踏入上流社会,这些‘没钱又不入流的男人’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弄清了情况,她挺起腰板儿扬起下巴,眉头一挑,一改刚才低微的口气:
“哦,是这样啊。我是小溪的舅妈,谢谢你们送她回来。有空再来家里坐。”
她话语虽客气,却明摆着一副送客的架势。
罗溪也皱起小鼻子拱起嘴角顺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对了,”贾淑惠突然又高声补了一句,“我们罗溪马上要结婚了,欢迎二位来喝喜酒啊。”
她认定,借罗溪衣服又送她回家的男人动机肯定不单纯,一定要断了他的念想。
还要顺带收收礼金,大肆炫耀一番,一想到这些她的嘴不由咧的更大,稀疏的牙缝里塞满了得意。
这句话终于引得凌冽朝她看了一眼,随即又转回到罗溪脸上。
她也附和的笑了笑,还转身朝大岛挥了挥手。
“是啊,欢迎,到时候都来。”
“呃……啊,好。”不比凌冽的面不改色,大岛可是一脸的惊诧。
萌主溪溪要结婚?这是大新闻!
“我会把修理费账单寄给你。告辞。”
留下低沉的一句话,他步履如风擦过罗溪身侧,头也不回的大踏步走了。
宽厚的身躯挟起一股冷厉的寒,刺着她脸颊生疼。
耳边的碎发随着他卷起的风势一荡,随即又静默的落下,一切恢复如初。
犹如街道上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彼此身后只留下冷漠的空。
凌冽的身影顷刻间消失在门外,大岛也反应过来,忙道了别,拎起大口袋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