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助理买的。”
“………………”
已经不是羞耻地散发热气,完全是羞耻到想撞墙自杀!
林慕恨恨一跺脚,咬牙切齿道:“为什么让他去买,我……我以后还怎么见他?他会怎么看我?”
“我最近很忙。还有,他怎么看你重要么?”
怪不得……姜助理离去时的眼神那么的,一言难尽。
她突然泄了气,觉得心好累,疲累地说:“算了……”和你说了也不明白,指望没脸没皮的人有羞耻感是奢望。
挂掉电话,林慕无奈地叹口气,拆开小盒子,撕开包装放一颗含进嘴里,喝了温水吞服。
这一天的惊吓还没结束,下班后,她按下密码开了门,屋里干干净净……太干净了,空荡荡的,日常很多东西不翼而飞,如果不是屋里保持着整洁,她肯定以为遭了贼。
林慕心里蹊跷万分,正准备报警,接到林深的电话。
“林深?”
“下了班,怎么还不回家?”
“我刚到家。”林慕一边握着手机随口答话,一边走进卧室翻找贵重物品,整个保险箱都不见了,她又惊又怒,“林深,我家来了贼,保险箱整个被人搬走了!”
她哗的一声拉开衣橱,倒吸一口气:“还偷了我所有衣服!穿过的衣服也偷,还把家里弄得一尘不染,这什么小偷啊,唉。”
“没来小偷,东西都在我这。”
“……你说什么?”林慕到处翻找的动作一顿,脑内不安的念头顿起。
林深懒散地靠在沙发里,握着手机侧头望了眼厨房,周妈正比划手势示意待会儿就开饭,又回过头漫不经心地翻了一页杂志:“先过来吃饭,周妈做了你爱吃的。”
她越想越不对劲,下意识回绝:“……不用,我吃过了。”
林深看向杂志的目光一冷,声音更凉:“林慕,别跟我说谎。”
“……”
“八分钟没到,我不介意过去捉你。”
“……知道了。”
周妈果然做了一桌子菜,色香味美,这顿饭林慕却吃得心不在焉,席间一直偷偷用余光瞄身旁的男人,他神情淡淡,动作优雅,似乎并没注意到自己被偷看了好几回。
好不容易挨到晚饭结束,她拿起小包走向玄关,正准备换鞋却被没留神跟在身后的林深拉入怀里:“去哪儿?”
林慕也没挣扎,顺从地轻轻搂了搂他:“回家啊。”
林深捏着她的下巴抬起:“现在起,你就住这。”语气不容反驳。
她想拒绝:“林深……”一时也没找到借口。
“早上还说,以后天天看我。”他宠溺地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勾了勾唇,“想食言,也不怕变成长鼻子。”
说完林深牵着她走到客厅坐下,刚一坐上沙发,他毫不避讳直接将她搂在怀里抱着,看电视。
林慕顾及周妈就在不远的厨房,想挣开扣在肩头的大掌也不得,只好认命地放弃,被抱久了,也习惯他厚实的胸膛以及……他切切实实在身边的安心。
她靠了一会儿也情不自禁贴上他胸口偎着,薄薄羊毛衫下透出微微热度,不多不少刚刚好,更心安。
两人偎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周妈端起一盘苹果过来了:“来,刚切好的,林小姐多吃点呀。”
林慕闻言想从他身上爬起来,却被搂得很紧,低低唤了他几声才被松开,她面色潮红地偷瞄了眼周妈,果然,周妈正一脸了然的笑,她更羞怯了,只低头顾着吃苹果,一声不吭。
没吃上几片,她又被林深从沙发上拉起来。
“该睡觉了。”
林慕下意识回头望了眼客厅的挂钟,诧异道:“才八点多啊……”她突然察觉到什么,立时噤了声,热浪扑上脸,红成个番茄。
他走得有些急,她被牵着头也不敢抬,心里暗暗羞恼他说话太直接,周妈一定听出来了。
上了二楼,一进卧室,她被打横抱起,直接扔上床,她的身子刚一陷入柔软床面,男人高大的身躯径直压上,漆黑卧室里透进的光被欺近的脸挡住,眼前一暗,热吻铺天盖地落下。
他一边吻一边胡乱扯她的衣服,林慕用力挣扎着推开,往另一边滚了一圈,开了床头灯。
林深被迫中止,狭长眼眸在昏黄光晕中微微眯起,眸中闪过一丝兴味:“你想开灯做?”
“不是。”她拉起被子一角遮住裸露的胸口,咬了咬唇,“今晚……先别做行不行?”
“理由?”
盯着她的目光灼灼似火,她咽了咽口水,艰难开口:“昨天和早上做了太久……有点难受。”
事实上,整个下午都有点肿胀的酸疼,哪怕坐在柔软的椅垫上仍有不适,她实在不敢想今晚要是再继续,明天还怎么上班。
“别担心,”林深见她怯怯不敢抬头的模样,暗暗笑了笑,往前搂着她一同靠在床头,“多做做就会习惯。”
林慕听了前一句还以为他良心未泯,来不及感动就听到后一句“多做做就会习惯”,羞恼地抬起胳膊撞了下他胸口:“就不能不做?”
他答得很快,斩钉截铁:“不能。”大掌直接滑入她领口兜住捏了捏。
她眼眶忽的一红,仍然感念上天将他原样奉还,又委屈两人心意相通他却还一意孤行,不顾不饶,如果不是身体还未适应,她也愿意甚至喜欢和他融为一体,只是他这般强硬的态度着实让她委屈。
他总是这样,从前至今,态度强硬,不容她置喙。
林慕越想越心酸,新旧委屈一齐涌上心头,泪水啪嗒啪嗒地顺着脸颊掉落,浸湿了胸前被褥。
林深本来揽着她,侧脸贴着她的,忽然露在她领口外的手腕一凉,低头一看,小脸泪水涟涟,细密长睫嵌着水珠轻颤,他收回手拂去眼间泪水:“哭什么?”
被他冷冷一反问,她索性不再压抑,放任自己哭出了声:“你、你对我……不好,我……都说了难受你……你还硬要做。”
林深低低叹息一声,捧起怀里的小脸细细吻去泪水,温柔地亲了亲她的眼睛:“别哭了,嗯?”
她赌气似的撅起嘴摇了摇头,抽抽搭搭地哭着:“不,我就要哭。”
“哎,真是娇气的小丫头。”他无奈一笑,手伸进被褥,撩起她内衣下摆,来回轻轻抚摸她的肚子,唇贴着她的耳朵低语,“林慕,我想要你,非常想。如果不是担心你怀孕我没法碰你,我绝不容许你吃药。一想到你里里外外都有我的烙印,甚至可能孕育独属我们的小萌芽,我……没法抗拒这样的诱惑。”
林慕哭到中途,听他讲了这一大段话,可耻地发现自己心软了,泪水渐渐收住,鼻头还一抽一抽的。
林深看她哭太久,鼻下都流出了鼻涕,往另一侧挪了些抽了好几张纸巾,给她轻柔地擦了擦:“瞧你哭的。”
她难为情地夺过纸巾,用力擤了鼻涕:“你……不能等一等,等我缓缓。”
又是一口回绝:“等不了。”
“你!”
她别过头,委屈环绕心间,仍未散去。
林深扳过她的脸,捧起来对视,目光认真又虔诚:“林慕,我等了五年,差点没等到就死了。”
她一听那个字,连忙抬手捂住他的嘴,匆忙道:“过年别说那个字!”
他拉下她的小手朝自己身下覆上去,压着不让她缩,声音暗哑:“让我等,你舍得吗?”
林慕被掌心灼人的热度惊得睁大了眼睛,条件反射般想抽回手却被压得动弹不得,眼睛乱瞄,不小心撞进他炯炯双眼,琥珀色眸子有兴奋又压抑的光在流转,她的心颤了颤,嗫嚅道:“可……可我没有带避-孕-套。”
“我有。”林深低笑一声,翻过她的身子拉开床头抽屉。
她侧头一看,抽屉里赫然几排避孕套,满满当当,她看得头皮一紧,突然意识到一个关键问题:“……别告诉我还是姜助理买的。”
她回头见林深抿着唇不吭声,心都凉了大半,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肩窝:“说话啊。”
他看她神情慌张,声音都发颤,不忍心再逗她,放声一笑:“看把你吓得,我买的。”
“……”
他一把搂住她,刮了刮她鼻尖:“干嘛在意这些小节?”
“……你还要不要做?”
废话。
“做。”
掷地有声。
在他压下来前,林慕撑住他的胸口,柔声祈求:“只做一次好不好?”
林深温柔地吻了吻她的眉心:“好。”
两小时后,床铺一片凌乱,床单被拧出几个旋涡、褶皱纵横,她浑身瘫软地被他拢在怀里,心里默默流泪,暗悔不该限制次数,应该限制时间才对。
林深撩开黏在她脸颊湿哒哒的发丝,轻轻落下一吻:“睡吧,晚安。”
她无力地掀了掀眼皮,连个“晚安”也说不了,不多时便沉沉入睡。
第二天,如她所料,根本起不了床,只好摸来床头手机给路遥打电话。
“喂,路遥,今天我……有点不舒服,来不了工作室,跟你说一声。”
“不舒服?感冒了还是怎么了,去医院看过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