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缺无奈苦笑,道:“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为何,凭什么呢?认定了便是认定了,从没理由。若一份感情,有了太多的理由,那就失了它本身存在的意义。”
柳云娘道:“是吗?” 她咯咯娇笑着,走到花无缺面前,纤长的手指拂过他精致好看的脸庞,弧线完美的下颔,道:“多么完美的人啊,除了我,这世上还有什么人配得上你呢?”
花无缺已经不想说什么了,无论说什么,柳云娘都不会听,既然不会听,他又何苦浪费口舌呢?
柳云娘转身,走到一张桌子前,端起一盘精美素食,柔声道:“饿了吗?”
饿了吗?他或许早饿了,没有拒绝,只是缓缓点了下头。
那盘素食不多也不少,正好填了他饥饿的胃,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体力,只要等待时机,他就能逃离这里。
柳云娘不说话,她似乎很享受一口一口喂花无缺吃饭的时间,那模样就像一个贤妻在伺候自己的丈夫吃饭一般。
花无缺吃完,柳云娘站起来,笑问道:“还需要什么吗?”
花无缺道:“不需要了。”
柳云娘掩嘴笑道:“纵有需要,我看你也不会说,因为你知道我不会答应的。”
说完,她转身端着盘子离开了。
花无缺凝视着床顶,那是雕花大床,木雕的牡丹花栩栩如生,勾勒在顶上,被轻纱帷幔遮掩着,若隐若现。屋子再度回归宁静,这让他想起了在移花宫的日子,那是他的孩童时期,宫里上下没人敢随便嬉笑,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很小。他记得,大师父那张冷若冰霜的脸,苍白的面色,毫无温度的冷漠以及对他的严厉。与之相比,二师父就是另外一个极端,她喜欢笑,一双眼总会因为笑,而弯成一弯月牙儿,她打小就很宠他,有好玩的,好吃的,她都会趁大师父不在时,偷偷塞给他,偶尔还会趁大师父闭关的空档抱着他去附近山脚下的村镇玩,那时候的他,最喜欢与二师父在一块儿。
依稀记得,他六岁那年,因为练功没练好,大师父罚他三天不准吃饭,跪在冰天雪地里思过。那时候,二师父正好闭关,若她在,绝不会让大师父如此待他。当二师父出关的时候,他正好跪在雪地里第二日,看到他那张青白隐隐泛着紫色的脸,二师父怒极了,不顾大师父会不会与她追究,她抱起洞得失了意识的他回了她的屋里。
移花宫每间屋子在寒冬腊月时节都会烧着火炉供暖,大师父和二师父的更不用提了,她们的屋子自然是温暖如春。雪天里跪着,只着一件薄薄的单衣的他,受了严重的风寒,险些过不去,是二师父不辞辛苦,日日夜夜守在他边上,照顾了他近半个月,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那件事过后,大师父对他更为严厉,不过也没再让他跪在寒冬腊月里思过。
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身体里有种奇异的感觉,那是一股热,自四肢百骸一点点散开,直达心底。
这感觉既陌生又熟悉,他差不多知道自己怎么了。
就在这时,柳云娘忽然出现在他床头,厚重的轻纱帷幔不知何时被放了下来。
她手里拿着一杯水,纤细的手指与白瓷杯相辉映,衬得她那只手更加白若凝脂。“渴了吗?”
花无缺闭了闭眼,哑声道:“你觉得我还会喝你倒的水吗?”
柳云娘嫣然道:“不敢,但你这样,我可心疼的紧,所以我会让你喝下去的。”
说完,她扶起花无缺,将杯中水一口饮尽,接着凑近他,嘴唇贴上他的,准备将水哺入他的口中。当柔软的嘴唇贴上他越发干燥的嘴唇时,花无缺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都在剧烈地颤抖。
他在抵触她。
嘴巴抿得紧紧的,就是不肯张开一点点,柳云娘不急,这时候就该慢慢来,她轻轻一笑,将口中的水吞下,接着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他抿紧的薄唇。
“公子你啊,也太君子了,这时候不是该抱着我的吗?”语落,她低低笑了起来,而花无缺发现他的穴道在不知何时竟解开了,但他却依然动弹不得。
摘下头上戴的金饰,散开一头云鬓,如黑丝瀑布般的长发落下,一丝一缕盖在她的身上。解开身上那件薄如蝉翼的轻纱长袍,她跨坐在花无缺的腿上,让自己丰满的胸膛与他紧紧贴在一块儿。
“我美吗?”她问。
修长洁白的双腿缠住他的腰际,双臂勾在他的颈项间,看着花无缺到这个时候,还死死咬着嘴唇,不肯遵从他此刻的谷欠望,柳云娘忍不住去咬他那只圆润丰满的耳垂。如梦呓般在他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缠绕着他。“何苦呢?遵从自己最原始的谷欠望,你将得到无上的快乐,为何总喜欢折磨自己呢?
花无缺没回答她,唇上被咬出来的伤口,让他混沌的意识一点点变得清晰。
柳云娘轻咬着花无缺的耳朵,一点点下移,来到他的脖子,未着寸缕的身体一直在他的腿上磨蹭着,明明对方也有了感觉,却偏偏……看来只能靠她自己了。柳云娘从来没在什么人身上下多过功夫,就算她有很多男人,她也只是去征服他们,而不是去耳又悦他们。
花无缺是第一个让她想要费心去耳又悦的男人。
贝齿轻轻啃噬着他的锁骨,柔软无骨的月同体有意无意磨蹭着对方最为每又感的位置,她的手抚摸着他的耳朵,轻笑道:“越假正经,痛苦的越是自己,何不放开点,让自己得到无上的快乐呢?”
花无缺淡淡道:“想让我屈服你,不可能。”
他是花无缺,他永远也不会屈服一个用这种手段迫使他的女人。
现在稍微有些懂得小鱼儿为什么会对女人那么头疼了。
这世上不是所有女人都像单琉璃那样的。
柳云娘没生气,她只是娇笑道:“德行,都到这时候了,还不忘假正经。”
花无缺闭上眼,心里的痛苦无人能知。
他想,琉璃若是知道他与柳云娘做夫妻间的事,会不会伤心难过?
他想,若不是现下中了药,他肯定一掌挥开柳云娘,就算是错手杀了她,也在所不惜。
他想,若现在遇上这事的是小鱼儿,他该如何脱身。
想了很多,直到他身上的衣服被褪尽,花无缺才知自己摆脱不了今日之事。
美女入怀,软香温玉,这本是世上所有男人的梦想,可对他来说,却是无边的折磨。非他所愿的夫妻之事,被迫驱使,谁会愿意呢?
他苦笑着低喃了一声:“琉璃。”
话音才刚落下,身子突然一冷,只见厚重轻纱帷幔被撩开,一个长发未束,散在肩头,脸上有些脏兮兮的蓝衣女子站在床头边,冷眼看着床上的香艳场景。
“胆儿倒挺肥的,老子的人你也敢动?嗯?”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四回
不是怒极,单琉璃不会脱口连老子这个不该姑娘家说出口的词也一道儿出口了,她站在雕花大床前,掀开那重重交叠的厚重轻纱帷幔,入眼的便是令人不堪入目的画面。坐在床上的是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男的相貌出尘,世间绝无,女的相貌绝美,世间少有,这么一对登对的男女衣衫褪尽的抱在一块儿,一般人只会以为自己打扰他们了,可单琉璃却恨不得拿起边上的凳子,一凳子拍上那女人的脸。
没有其他原因,仅仅因为那床上的男人是她的新婚丈夫。
柳云娘盯着出现在这里的单琉璃,一双眼瞪得很大。“你,你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你怎么会……”声音颤抖着,她还未说完,便高声大喊道:“来人啊,刺客!给本宫抓刺客!!”
她的呼声没有招来任何人,单琉璃冷冷看着她道:“叫啊,你继续叫啊,就算你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一个人过来的。”
柳云娘脸色微变道:“什么?”
弯腰,伸手一把扯住柳云娘的长发,单琉璃恶狠狠道:“这冷梅庄除了你、无缺和我外无一人,你就算扯破喉咙的喊,也不会过来一个人。更何况,我也不介意让别人看看,在外高高在上,端庄贤淑的云妃娘娘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头发被扯在单琉璃的手中,柳云娘一张脸因疼痛扭曲起来,她心里大骇至极,明明单琉璃和小鱼儿被困在那石洞中,没有人打开机关,是不可能走出来的,可她不但出来了,还找到了这里。
这冷梅庄地处幽僻,当初平王给她建造的时候,特意选了个难以有人会知道的地方,就是怕她被那位善妒的正王妃——李兰鸢下毒手害死。
拽着柳云娘的头发,将她从床上拽下来扔在地上,单琉璃忙看向花无缺,当她看到一脸绯红,两颊如抹了胭脂般艳丽的花无缺时,整个人都不是很好。
这……这模样不会是被下了春药吧?
他的上半身衣服几乎被扯光,下半身也就重点部位还有所保存,但……但那难以启齿的地方,让她真的没有正眼去瞧上一眼。
干!差一点,她家无缺就贞扌喿不保了,你妹的!
柳云娘坐在地上,全身上下没有一件衣服,光洁白皙的月同体衤果露着,那是一具令大多数的男人都为之疯狂的完美身躯。她的胸膛微微起伏着,身体的曲线柔美丰满,肌肤晶莹如雪,修长的大腿随意交叠着,她美丽的脸上因刚才的事而带着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