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温岚想不到,订婚会在巨型轮船举行。方奕旸请遍香港上层阶级的名流,参加他们两的订婚仪式,足足有上百个人。
旁人翻开花名册展开议论,女方怎么家里一个人也过来,到底是何许人也,能夺得方家阔少的心。
有人指着花名册问:“为什么白威安会被请来,方家不是跟白家好多年不来往了吗?”
另一个人不怀好意的笑:“我看白威安是个灾星,他爷爷病了,大哥在国外出车祸死了,女朋友前不久被谋杀,你说这艘船不会出事吗?”
“别乱说,我们现在要上船呢。”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这段时间肠胃不好,没能及时更新,都要脱水成干菜叶了。
☆、订婚宴的变数
镜子里的人儿, 一袭金色曳地晚礼服, 耳垂戴着金色珍珠,精致秀气的V字锁骨, 缠绕一根镶嵌钻石的白金叶子项链。
许温岚凝视镜中的自己,皱了皱眉头,仿佛看的是一个陌生人。
她不习惯这样的自己。
“在想什么?”他抚摸她的脸庞, 像在轻拭透亮的白玉。
许温岚摇头:“我后悔挑这么长的裙子, 长时间走路不太方便。”
方奕旸笑了:“你只要站在那,让别人看就行。”
许温岚拍向他的手:“拜你所赐。”
还没挨到一下,他有预见的避开她的攻击, 手指狡猾地从她的下颌落下,冰凉凉的,滑过白皙细腻的颈项,还有光滑的美人肩。
“谁叫你是今天的主角。”
他抬起线条分明的下颌, 笑意缱绻,挽起她的手臂穿过门扉,踏下一层层的台阶, 来到灯火辉煌的大厅。
大门嗡的声推开,瞬间之间, 齐集了所有人的目光。
许温岚掠过一道道目光,感觉像迥异的微妙心思, 好奇的,羡慕的,嫉恨的, 风沙一样袭向她的面容,但不痛不痒。
没等他们走近,人流汇聚围堵过来。
“方先生的未婚妻好漂亮啊。”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许温岚听着一套套说辞,只是赔笑。
方奕旸说的没错,她不用怎么走动,被一群人围观就行了。
订婚仪式沿袭旧时期英国传统,在维多利亚港口的游轮举行大型Party,方奕旸的交际圈广大,请的大多是亲朋好友和生意伙伴。
冒出来的中年秃顶男人,看起来很有威仪,拍拍方奕旸的肩:“Yancy,你这就过不去了,订婚这么重要的事,作为亲舅舅的我,前两天才知道。”
方奕旸面无波澜地说:“决定订婚在不久前,所以通知的比较晚。”
“你舅舅知道的还不算晚,我当妈的昨天知道呢。”
说话的人,正是立在人群后,方奕旸的母亲陈姨,她双手抱臂斜斜地望向这边,眼底隐隐一抹黑气,看似正要发作。
陈舅舅扯了下嘴皮,讥讽着:“你这小子,就算七岁后跟妈没住一起,也不能没大没小吧。”
旁边的人侧耳倾听,暗想方奕旸与母亲关系不和,这传闻原来是真的。不管是什么情况,儿子跟有养育之恩的母亲翻脸,这无疑是个笑料。
许温岚连忙说:“伯母,方奕旸最早告诉的人是你,在圣德游轮的时候,他已经通知过你了。”
陈姨拧紧眉头,不喜欢她的插嘴,朝方奕旸问:“你父亲来了吗?”
方奕旸回答:“他身体刚刚恢复,我让他在家休息。”
“他还没好……”陈姨微微愣神,“我早跟他讲了,要他少抽点烟。”
方奕旸叹息:“他谁的话都不听。”
陈姨背过身,噎着嗓门说:“全世界他只能听一个人。”
许温岚看着陈姨黯然离去,隐隐觉得她很不对劲。
宴会的人流疏散后,阶级意识更分明,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有叔叔辈的男人朝这边招手,方奕旸对许温岚柔声说:“我去去就回。”
许温岚知道他要应酬,理解的点点头。
几个名媛过来套近乎,旁敲侧击的问许温岚的身份,又问她是怎么认识方奕旸的。
隐私的问题,许温岚不会轻易泄露,很敷衍的回答。她的口音一听是大陆人,更惹得她们好奇如何钓到金龟婿。
名媛们问不到关键,意兴阑珊地离开了。
许温岚踩着十厘米的高跟,站久了有些累,找到柔软的沙发靠下,总算能歇息一会,但嗡嗡嗡的议论声,仿佛萦绕着自己。
她产生稀奇古怪的幻觉,熙熙囔囔的宾客间,有道毒蛇一样阴毒狠辣的目光,紧紧地盯梢着她单薄的身影,仿佛在等待时机,咧开獠牙一口将她置于死地。
可当她抬起头,四处寻找那道视线,幻觉又消失无踪。
许温岚揉揉眼睑,暗讽这算婚前恐惧症吗?
恰在这时,眼前骤然一片漆黑,周围的人喧哗起来,脚步声都慌不择路。
许温岚置身在黑暗,有些不知所措,第一反应寻找方奕旸,朝他所在的方向摸索。
还没离开沙发,啪嗒一声,一道明亮的光束射向她,犹如歌舞剧的主角,她暴露在场所有人的视野下。
昏暗处,黑色西装的颀长男人,手捧红色玫瑰花,步履稳健地朝她走来,在光与暗的交界处,他左腿弯曲下跪,一字一顿地问。
“你愿意嫁给我吗?”
许温岚看着鲜红的玫瑰,刚要接过手,脑海忽然闪过很不好的直觉。
方奕旸昂着头颅,眸光深沉的凝视她,静静等着她回应。
有人在心急的催促:“快答应啊,方总在求婚呢。”
许温岚犹豫片刻,捧起红玫瑰:“我愿意。”
方奕旸勾唇一笑,抬起指骨分明的手,托起她的左手无名指,套入璀璨夺目的钻石戒指。
随即,许温岚深陷在宽阔的怀抱中,耳畔传来他低沉沙哑的话。
“你是我的了。”
订婚仪式结束后,宾客们继续在宴会玩乐,晚上会在游轮过夜。
不管到哪,方奕旸牵着她不放开,唇角一抹笑意,像是心情好极了。
许温岚试图抽开手,屡次失败后: “跟你说件事……”
方奕旸勾下她的鼻梁:“都要结婚了,还在客套?”
许温岚瞥一眼十指交缠的手,干巴巴地说:“我想上厕所……”
方奕旸沉默片刻,扑哧笑出声,松开她的手:“去吧。”
许温岚总算自由了,心里倒是诧异,去二楼卫生间上厕所罢了,干嘛搞得要分开很久一样,上楼梯前不由回头看一眼方奕旸。
他的目光紧锁着她的身影,仿佛要将她融入身体里。
许温岚心房怦然一跳,转身爬上阶梯。
二楼的女卫生间,好像只有她一个人。许温岚晚上有点吃坏肚子,在卫生间里多蹲了一会,出来洗手时,闻到一丝独特又熟悉的味道。
许温岚忽然意识到什么,连忙抽出餐巾纸湿润,紧紧捂住口鼻。
不会记错的,这是气态乙.醚,在医院作为气态麻醉药使用。
许温岚轻着脚步走到门边,掀开一丝门扉,小心翼翼地往门外窥看。
“老大,我确认过了,他们全都昏迷了。”
“有没有照片上的女人?”
“没……暂时没有发现……”
“赶紧给老子去抓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本开《偏执狂与未亡妻》伪兄妹,甜宠文,哥哥是我最喜欢的偏执鬼畜~(*/ω\*)求收藏哦~~
这篇与以往很不同,会有大纲和存稿,每晚会准点更新~
☆、孤注一掷
短短的十分钟, 闯入一伙来路不明的人, 灌入气态麻醉药迷昏一楼的宾客,地毯式的搜索其他未昏迷者。
许温岚唯一担心的是方奕旸, 但是眼下她已经自身难保。
二楼的电梯口,出现数名戴防毒面具的壮硕男人,一人一手扛着枪支, 到处搜索人的痕迹。
“喂, 你们俩去卫生间瞧瞧,没晕的一律抓过来。”
许温岚屏住呼吸,将卫生间门轻轻掩上, 掐着渗出冷汗的手指,思量着往哪里躲藏。
两个防毒面具男拿枪顶门而入,其中一位扫视四周后,一脚踹开旁边的隔门:“每间都搜一遍, 看看有没有人。”
碰的几声,一间间隔门被撞开,里面却空无一人。
防毒面具男抱怨:“雇佣我们的人不是说, 那女人就待在游轮大厅里吗?”
另一个拉开窗户,往幽暗的海面张望一眼:“妈的, 鬼知道钻哪里去了,老大知道会劈死我们。”
许温岚吊在一二楼之间, 用力攥紧两根的栅栏,险险地避开他们的目光。
就在他们撞门而入时,她迫不得已跳下窗户, 及时抓住船身的栏杆,以免掉落冰冷幽深的大海。
许温岚为了行动方便,撕下裙子膝盖以下的部位,脱掉碍事的高跟鞋,光脚滑到一楼落地窗边,躲在窗帘外窥看里面的情况。
只见,灯光通明的大厅,躺了一地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十多名戴着防毒面具的男人们像搬尸体一样,将他们列成整齐的一排,用绳索捆绑住双手手脚。
为首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大声质问:“磨磨蹭蹭的,人找到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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