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楚斯律也坐正了身体,一本正经的说,“但是这些话不适合从一个孩子口中说出。”
“哦,这样啊。”
海米儿若有所思的模样,楚斯律已经起身,拿着红酒瓶和高脚杯过来,在海米儿身边坐下,“要不要试一试?”
海米儿摇头,一脸的嫌弃,“不要。”
“试一下,在娱乐圈里不会喝酒很吃亏的。”把高脚杯送到海米儿面前,楚斯律还在继续劝着。
“真的吗?”瞥了眼面前的红色液体,海米儿疑惑的问。
“当然,”
收回高脚杯,楚斯律的眉眼染了星星点点的笑意,把高脚杯送至唇前抿了一口,海米儿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杯红色的诱人的液体缓缓流进男人的口腔,明明很想试一下,却又不好开口。
……
回到别墅,墨之谦怎么都睡不着。
刚泡了澡,裹着浴袍的身体还被湿气笼罩,垂在额前的碎发也染着湿气。
去酒柜拿了红酒,回到沙发前,一个人靠在沙发里,抿着红酒打发时间。
带曾黎去包扎手腕的画面怎么都挥之不去。
那女人真是执拗的很,明明上药膏的时候很痛,她却只是蹙了眉,说,“不痛”。
怎么会不痛?
那么大的疤,椭圆的,足足有一颗豆子那么大,这个女人!
抿了一口红酒,墨之谦在心里叹息。
想到那么白皙的皓腕上留了疤就觉心疼。
还有她的额角,那一处浅浅的疤……
哎,这女人啊,留着那道疤也不知道是在警醒自己还是在警醒他。
不行,他一定要把她的疤除掉,不能让她一看见那疤痕就想到他的坏。
放下高脚杯,墨之谦抓了手机过来,翻出那串曾黎醉酒时他拿着她的手机偷偷打给自己的号码,没做扔任何犹豫,就拨了出去。
…
曾黎又失眠了,明明已经过了凌晨,他却没有一点睡意。
刚洗了澡,散着的长发时不时的还有水珠滴落,身上裹着酒店的浴袍,手肘搭在观景台的栏杆上,一手拿着酒杯,看着街道上寥寥无几的车辆,以此来打发时间。
不过几分钟的功夫,一杯红酒已经被她喝下大半,因为喝的急,脸蛋都有些烫,可是心里却是更加清明。
放在牀单的手机铃声响起,曾黎转了头回去,看着那不停闪烁的屏幕,却没有急着过去接听。
扬起天鹅颈子,又喝了一口红酒,才抬步向大牀走去,看着触屏上那串熟悉的号码,曾黎犹豫着,要不要接听。
☆、254、睡不着,想听你说话
,伸出纤长的指,滑了触屏,曾黎拿了手机贴在耳心。
“有事?”两个字,带着扬起的尾音,或许是职业使然养成的习惯,只要与人交流时,那声音,那唇角就会不自觉的带着风情万种的情绪。
只是,当她一人窝在独立的空间,那情绪就会自然的趋于沉寂,她的心,也如之前一样的清冷。
“你……睡了吗?”墨之谦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犹豫的,低磁的,在这寂静的夜里,很是好听。
曾黎……
无奈的把脸转向一旁,这不是明知故问?如果她睡了还会接听他的电话?
转身坐在牀上,白皙修长的腿很自然的优雅交叠,将背靠在牀前,一手拿着手机贴在耳心,一手执着红酒,氤氲的光线下,女人的身姿很是风情。
微抬了美颈,抿了一口红酒,开口时那声音似乎都带着醇香的醉意。
“你觉得呢?”
几个字,钻入墨之谦的耳膜,黑曜的眸微微紧了紧,暗自咬牙。
这女人,真是!
只是通个电话,都要勾引他。
真不该把她放回酒店,或者,他也跟了去就好了。
见墨之谦没反应,曾黎又抿了红酒,把高脚杯里最后那一点一口喝光,空着的酒杯随手放在牀前的柜子上。
或许是酒精起了作用,才一杯红酒入腹,她竟然有了困意。
“如果没什么事我挂了。”
“别!有事!”墨之谦急切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曾黎抬手,覆在唇上轻轻的打了哈欠,揉了揉微胀的额角,再开口时,声音都显得慵懒。
“嗯,说吧,我要睡了。”
墨之谦觉得,这样寂静的夜晚,一个女人对你说,我要睡了,是不是……在暗示或者邀请呢?
胸膛里心猿意马,连某个跟他同血脉的兄弟都有些蠢蠢欲动了呢。
“你……要我过去陪你吗?”好吧,既然她不好意思直接邀请,那么他就直接一些吧,谁让他是男人呢。
曾黎怔了一下,插在秀发里的手指都跟着怔住,反应过来之后,直接拒绝。
“不用。”
“真的不用?”
“真的不用。”
“可是我觉得你很想要我过去陪你诶。”
“你想多了。”
“真的是我想多了?”
“是。”绕口令似的交流让曾黎头疼,插在秀发里的指继续抖了抖,让棕色的长发更散开些,也好快点抖落水汽。
“拜托,墨之谦,你不是小孩子了,这种没营养的对话我并不喜欢,我要睡觉了,Bye~”
“小黎,不要!”情急之下,墨之谦脱口而出曾黎的乳名,没有一点犹豫,好像这名字被他叫过千万遍似的。
曾黎将要挂断电话的动作一滞,有什么东西在心底蔓延,她的乳名,除了母亲欧亚兰,叫的最多的该是雷逸翔吧。
“曾黎,你在听吗?”见曾黎没什么反应,墨之谦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小心翼翼。
“说一句话好吗,我想听你的声音。”
缓缓的舒了口气,压下心底那丝悸动,曾黎努力扬了唇角,“说什么?”
“说什么都好,睡不着,想听你说话。”
☆、255、叫一声我的名字吧
曾黎……
这算是情话吗?
以前她怎么不知道,墨之谦也会说这么动听的情话?
无奈的笑了笑,曾黎才开了口,带着自己都不自知的慵懒,“好了,别闹了,想练习情话去找慧云,她一定很乐意倾听。”
“不要!就找你!”听筒里,墨之谦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孩子气,曾黎就更无奈了。
她比他大一些不假,可是也没大到需要像哄孩子一样的耐心去哄他。
“墨之谦,时间不早了,我要睡了。”
“说了话再睡!”
曾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怎么感觉这男人在跟她撒娇呢?
心中就更无奈了,修长的腿移到牀上,一手揉着额角,靠在牀前,有些昏昏欲睡。
“已经说过了,晚安。”
“曾黎!你要是敢挂断电话,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墨之谦的声音抢在曾黎挂断电话之前,或许担心曾黎不信,又狠狠地加了句,“不信你就试试!”
曾黎……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要不然墨之谦怎么可能会粘着自己不放?
“好了,怕了你了,”
“哼!”
墨之谦不满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不是说失眠?这么早就说要睡了,谁相信!”
“好吧,你说我听着。”
曾黎按了扬声器,把手机放在软枕上,人也跟着躺了下去,掀开薄被盖在身上,阖了眼眸。
曾黎发现,原来墨之谦的声音对她有催眠的作用,只和他聊了几句,就已经昏昏欲睡了。
“你现在在干嘛?”墨之谦的声音再次从听筒传来,曾黎转了身,脸对着手机的方向,双手枕在脸侧,懒懒的说,“困,想睡觉。”
听筒里沉默了几秒,她听见墨之谦说,“要不你把视频打开,我看着你睡。”
“不要了,”曾黎枕在双手上的脸蹭了蹭寻了一个舒适的姿势。
一声叹息从听筒传来,墨之谦说,“叫一声我的名字吧。”
“墨之谦……”迷迷糊糊的声音,不是很大,墨之谦心中一动,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女人入睡的画面。
超大的牀上,女人躺在上面,如一条沉睡的美人鱼,肤,如,凝,脂,丰腴诱人,那覆在掌心的触,感至今记忆犹新。
软,软的很弹,他的一只大掌都有些掌控不住……
那晚不健康的画面再次在大脑浮现,墨之谦黑曜的眸显得有些氤氲,声音微哑,一只大手不自觉向下,“再叫一次。”
“墨之谦……”
迷迷糊糊中,曾黎不记得自己叫了几次墨之谦的名字,像梦呓一般,直到她听见,一声轻柔的,似呢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晚安……”
她才完全的入睡。
两天后,曾黎终于等到那份报告。
DNA报告上显示,她与母亲欧亚兰的染色体相同度,几乎为零。
虽然早已做好了心中建设,可是看到这个结果,曾黎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心中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失落,困惑亦或是不安……
想找个诉说的对象,却都是奢侈。
同回T市后,第二天Jon就离开了,不知飞去了哪里,虽然Jon大多时候都不怎么靠谱,可是如果他在身边,至少有个可以倾诉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