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说我表里不一,性格又如何相似?不过,也说不定那个欧阳少恭也是表里不一就是了。就算相同,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也并没有什么好好奇的。”
“呵呵……少恭说的极是。”
“恩,话说完了,若是没事,你可以走了。还有,玉衡的话,是邪物,你最好不用它。再有,修仙之行切记脚踏实地,旁门左道看似是捷径,其实是邪魔外道。修仙之人切忌因果业术,屠戮乌蒙灵谷,也是在枉造杀孽。最后就是,你若是想我帮你,那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最多就是在你弄死自己之后帮你收个尸。”
“少恭还是这样嘴里不饶人。不过你这样说着,却不也没阻止我?想来,那乌蒙灵谷,你根本也不在意。修仙之中的‘惩恶扬善’,你也不会理会?”
“万事万物都自有其运行轨迹,强行去破坏,也未必会能成功。就好比如今我劝说你,你依然会去屠戮乌蒙灵谷,而乌蒙灵谷,也自然会因为种种原因,会灭亡或延续。更何况,我没有‘理由’去拯救乌蒙灵谷。闲话也说了那么多,你若是没事的话,便早些回去吧。再有,你可曾将我的事情告知那个‘欧阳少恭’?”
“放心,自是不曾。”
“恩,那我先走了,你也回去吧。”阮箐说着,施展术法,顷刻之间便消失在了雷严面前。
而雷严看了看阮箐离去的地方,随即也转身回青玉坛。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5000+,很肥哦︿( ̄︶ ̄)︿
(づ ̄3 ̄)づ╭?~
阮箐很快就会发现,这个世界是个遍地‘过程搞基’的世界,然后整个人都会被打击的这样那样的XDDD
☆、认识方如沁
雷严去施展他的大计去了,而阮箐则是搬回了在琴川购置的房子里。之前阮箐没有住进来,别人只道这里是欧阳少恭的宅邸。
这日,阮箐正在庭院一如既往地焚香抚琴,锻炼琴技术法。这个时候,却听到门扉被叩响的声音。
阮箐放下弹琴的手,起身去开门。
门甫一打开,一个容貌妍丽的女子就出现在了阮箐的面前。
看着阮箐,眼前的女子一愣,继而微笑道:“请问欧阳少恭可在府中?”
阮箐微笑,彬彬有礼道:“在下欧阳少恭,不知姑娘来找在下,可是有何要事?”
眼前的女子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有些不自然道:“公子可否不要开玩笑?欧阳少恭是我故人,离家多年,我听附近的人说他迁移到这边来,才特地前来寻他。”
“那想来姑娘是找错人,在下却为欧阳少恭。姑娘所认识的那个人,想来定是远行未归。”
“可是……可是那琴……”女子指着阮箐身后的房子,想来是对于他的话还是不太信服。
“不过是在下闲来无事的怡情之作,可是有何问题?”
“那怎么可能!名字相同也就罢了,连弹的琴曲给人的感觉也那么想象?”这一次女子脸上却是明明白白露出了怀疑不信的神色,“想来是他回来了,却是不愿意见我们。可是好端端的,究竟是为什么。”
阮箐沉默了一会,而后侧身让出了身后的入口,对着女子道:“这宅邸之中,唯有我一个人,姑娘若是不信,但可进去查探一番。”
女子略一迟疑,便提步首先走了进去,阮箐退后一步,将门扉关了起来。
“少恭,少恭?”女子进入宅邸之中,四处呼唤的,但是除了阮箐,想来是没有人回应她的。
没有多久,女子在庭院之下发现了琴案上的琴。
女子走上前,看着琴,面露迟疑之色。
阮箐又道:“姑娘若是仍然不信,我可再抚琴一曲。姑娘,请。”
女子迟疑了一会,而后还是坐到了一旁。
阮箐在看到她入座之后,又再度回到琴案便,抚了抚袖子,将手再次放在琴弦之上,轻拢慢捻,奏出一曲动人的乐章。
而女子脸上的表情由惊诧、不可置信也逐渐转化为失落。
“看来,真是我认错人了。公子抱歉,只是我没有想到,除了相貌,这世上弹琴给人的感觉居然有如此相似的人。”女子歉意地说着。
“没关系,我想,姑娘也是思君心切。再者,你也说我弹的琴的感觉很像那位公子,有所误会也是难免。”
女子淡笑:“瞧我,鲁莽地闯到别人家里,却连自己的名姓也不曾道与。我叫方如沁,你可以叫我如沁。”
“久闻方家小姐慈善心肠,经常亲自施粥行善,今日一见,方小姐不仅心善,就是容貌姿态,也是妍丽,果然非同常人。”
方如沁淡笑道:“欧阳公子缪赞了,我也不过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方如沁说着,脸上倏地出现犹豫的神色。
阮箐体贴道:“方小姐可是有什么疑虑?若是不介,倒是可以说与我听。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什么忙。”
方如沁摇头:“没什么事情,只是……我闲暇的时候,能不能来找你?”
怕阮箐误会什么,方如沁急忙补充道:“你放心,我并没有什么其他意思,只是,你弹琴给我的感觉很像我的那个故人,所以……我以后能不能来听你弹琴?”
“弹琴奏乐本是怡情,这诺大的宅院只有我一人,也难免会有些寂寥。你若是想来,我自是欢迎。不过,方小姐往后还是谨慎一些为好,再怎么说,我之与你也是陌生之人,哪怕我对你有些许歹意,恐怕今日,你便再也没有机会走出这宅院。我知你迫切地想要找到友人,不过如今也实在是鲁莽了一些。”
听着阮箐的话,方如沁脸上一阵窘迫:“抱歉,之前是我疏忽了。”
阮箐摇头:“你又何须与我道歉?你并未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只是出门在外,你又一介弱女子,身边无人相随,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方如沁点头:“恩,我记着了。”
阮箐又道:“今日天色已晚,我就不留你了,方小姐还是早着回去为好,也免家人烦忧挂心。”
“今日叨扰了,如此,我先回去了。”方如沁对阮箐微笑颔首,阮箐起身,将她送至门外,直至看她离开,才转身重新回道宅院之中。
之后,方如沁也偶尔会来阮箐这边,听他弹琴。不过也身边也带着几个仆从。不过随着次数的增加,方如沁也渐渐地与阮箐熟识,她对阮箐的称呼也从一开始的“欧阳公子”转变成“欧阳”。
又一日,阮箐弹完琴,转身看向坐在斜对面的方如沁道:“今日之曲,你觉得如何?”
方如沁蹙眉,露出思索的神情:“你弹的曲子,依然好听,只是我总觉得其中有种缱绻哀伤之意。欧阳,你可是有什么心事?”
阮箐淡笑道:“哪有什么心事?不过是想着,一个人的情感,总能通过琴曲之音被人察觉,我便想试试,若是在心境平和之下,是否能弹奏出或喜悦,或悲愤的琴曲之意。”
“原来如此。”方如沁点头,露出所有所思的神色,“我道是每每见你心情平和,却常常能听得你曲中各种深意。”
方如沁轻叹:“初识你便觉得你性格与少恭相似,就连琴曲技艺,也与少恭相仿。如今熟识下来,却发觉,你们之间到底有许多不同。少恭温文尔雅,为人谦和,对待外人都是有礼,容易亲近的样子。而你举止谦和,进退有度,举止言行,皆给人如沐春风之感,可却总是不动声色地拉开双方的距离,无端地让人感觉到有点生疏。”
阮箐笑道:“我与你那故友并非同一个人,性格不同,自是应当。至于你所说的生疏、距离感,不过是男女有别,在下自是不能越雷池分毫。不然,对于你的声誉,也是不好。”
阮箐抬头看看天色,继而道:“天色将晚,如沁姑娘还是早早回去吧。”
方如沁也看看天色,发觉如今已是日暮,于是就站起身来,点头应道:“那么,我就先走了。”
方如沁说着,就携着丫鬟仆从,乘着马车离开了。
而阮箐,则在方如沁离开没有多久之后,也收起琴,踏出府邸,将门锁好之后,就朝着琴川郊外走去。
在琴川郊外那依山傍水之处,雷严和几个青玉坛弟子早已等在了那里。
“什么事情?”阮箐首先开口。
雷严的脸色不是很好,声音也相较之前高了很多:“少恭,你明明身负异禀,为何总是不愿留在青玉坛中,随我将门派发扬光大?”
阮箐扫了他一眼,懒懒道:“乌蒙灵谷的焚寂剑,你没有成功得到?”
雷严一噎,继而愤愤道:“若不是最后一刻,那可恶的韩休宁将焚寂剑灵封印在那个韩云溪体内,我们又怎么会功亏一篑!”
“……技不如人罢了。不过,若我记的不错,乌蒙灵谷之外有防护结界,外人不得轻易入内。你们又是如何进去的?”阮箐蹙眉,似是疑惑。
雷严解释:“这却是那个欧阳少恭在机缘巧合之下遇到谷中的一名孩童,从他口中得知结界正在逐渐削弱。而我们则趁着结界最薄弱之处,便攻了进去。可恨最后……不过,少恭你莫不是原先得知乌蒙灵谷外面设有结界,我们根本就无从进入其间,所以你才放任我与欧阳少恭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