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说:“我们还买!”
她哈哈大笑起来,挽着我的手和我继续逛街。
时间飞快而过,我和邵晓珍逛了好几个商场,最后坐在一个甜品店里休息。
“累死了!没想到你战斗力这么强?”邵晓珍捏着自己的腿说。
我一笑,也没想到原来自己是个购物狂。
“以后再逛街,我得考虑要不要和你出去了,我怕我会托你后腿。”说着,邵晓珍就翻起了自己战利品,脸上的神情也是美滋滋的。
看来,天大的事也抵不过女人的一次购物。
我这么想着,然后就拿起了橙汁,一边喝一般看着商场来来往往的人群,却没想看到了一个熟人。
以为是眼花,我眨了眨眼再看,还是觉得是熟人!
“砰”一声,我把杯子放在桌上。
邵晓珍吓了一跳,问我:“怎么了?”
我紧盯着那个熟悉的背影,然后说:“我去趟洗手间,你别乱走,看好咱们的东西。”
“好嘞!”
我站了起来,随着人流跟着那一男一女。
他们有说有笑的,男人还亲昵的搂着女人的腰,凑到女人耳边低语,俨然一副热恋中男女才会做的事情。
我跟着他们,就见他们乘坐了扶梯。
不敢跟得太紧,我就保持着一段距离死盯着他们,心里不断去想到底自己有没有认错人!可这是不可能的啊!怎么会……
到了商场的一楼,人流剧增。
我越发吃力的才能锁定住目标,直到有一个穿着名侦探柯南的人形玩偶挡住了我的视线,等我再拜托他出来的时候,那一男一女已经彻底消失了。
我急的皱紧了眉头四处寻找,却是没再找到。
于是,我又赶紧掏出了手机,给景宅拨了过去,是刘婶接的。
“大小姐,是您啊。”
“萍姨在家了吗?”
“夫人?”刘婶疑惑了一下,“夫人今天下午出去打牌了,现在还没回来。应该还要晚些才到,您有什么吩咐,我转告夫人。”
我心下松了口气,觉得是自己吓唬自己了。
“没什么,我就是认错人了。”我说。
挂断电话以后,我又看了看商场的大门口,虽说那个人不是韩萍是意料之中,可我不免又会想怎么会有那么相似的背影呢?
算了,人都又长的相似的,更何况是人的背影?
我转身回去找邵晓珍了。
童心亦晚 说:
明天继续!
收
053 我敢不敢,你这就知道
和邵晓珍结束这次购物,已经是九点之后的事情了。
我们没有叫车,而是选择的新干线,原因就在于邵晓珍觉得刚才的行为太奢侈了,她预备下个月要吃土。
而我盘算了一下,也觉得自己花了太多钱,不能再过分消费了。
到了站台,我和邵晓珍很幸运都有座位。
把大大小小的袋子抱在怀里,我们享受着购物之后疲惫的满足感,只不过邵晓珍长长的叹了口气,似乎是心事重重。
用手肘轻轻碰了她一下,我小声问:“怎么了?舍不得钱了?”
她又是叹了口气,然后小声回答道:“我就是愁得慌,不知道这个礼物怎么给我妈。保不齐她一生气,给我直接剪碎了。”
我笑了笑,挽着她的手臂,和她说:“别瞎担心。学业和你比起来,珍姨自然是爱你,说几句也就过去了。”
邵晓珍点了点头,又说:“我也是该和我妈见面了。我总觉得她最近好像遇见了事。”
“遇见了事?什么事啊?”
“我也不知道。”邵晓珍说,“我好几次看见她从餐厅里出来大垃圾,低头躲躲闪闪的,好像生怕别人看见她的脸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挂彩了。”
我惊了一下,挂彩也太严重了吧?刘玉珍脾气很是温和,除了对邵晓珍严格一些,余下的时候是个十分慈祥的母亲。
“别胡思乱想。”我拍拍她的手,“在珍姨生日之前,把礼物送给她,母女俩好好说说,别再不回家了。”
邵晓珍重重的点了下头。
……
回到酒店以后,我们把给朱迪买的礼物送给了她,然后就各自回了房。
我看着放在地上的那些五彩斑斓的包装袋子,觉得有些讽刺,发现原来自己在感情里也是个俗人,和许多谈恋爱的大多数女人一样,喜欢这样宣泄。
可是我们都很清楚,买再多的东西,都不如那个人的一个拥抱,又或者是一句情话。
买的时候很痛快,买完之后更空虚。
把东西收拾好,我去了浴室洗澡,满脑子想的都是沈容与。
他是不是被我那天的态度气坏了?他是不是觉得我都是在无理取闹?他又是不是和许澄嫣在一起工作……
我告诉自己这一次真的是沈容与的问题,我不能先服软,更不能随随便便的糊弄过去,可是才一天而已,我就被浓烈的思念给打败了。
从浴室出来,我换上睡衣后,就把手机拿了出来。
盯着屏幕上“老公”这两个字发呆半天,我想起了那天他改备注名时的情景。
“你在手机里存的是什么?”
“什么手机里存的是什么?”
“就是我的备注名啊,我一来电话显示的是什么?”
“哦,存的沈容与。”
“什么!”
“怎么了?”
沈容与不说话,夺过我的手机,开始在那里捣鼓。
他似乎改了又改,想了又想,再改了又改,最后笑着把手机递给了我,他的名字赫然变成了“老公”二字。
“多肉麻啊。”我嫌弃的说,可是却把手机收了起来。
沈容与过来抱着我,笑道:“肉麻什么?你平时都不肯叫老公,我只能在手机上过过瘾。你可不能给过我改了!”
我笑他真是幼稚,可还是冲他点了点头,“那我在你手机里存的什么啊?”
“昕昕啊。”他说。
我皱起了眉头,不悦道:“怎么不是老婆呢?”
沈容与一听,顿时露出了胜利的奸笑,掐了掐我的脸,说:“就知道你喜欢当我老婆。”
……
原来的我,真的觉得叫什么“老公”“老婆”很肉麻,但其实对于沈容与如此叫我,我心里是很受用,也觉得很甜蜜的。
但可能我一直以来都太理所应当了,所以稍有一点的不适,就变得怅然若失。
拇指轻轻触碰了一下号码,我把电话给沈容与拨了过去。
就在接听前那的一两秒的功夫里,我脑子像是想了无数的事情,包括我一会儿的开场白,我的语气,我每句话的停顿时间……
可是所有的准备,在那一声公式化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之中,通通白费了。
我举着手机,听了好几遍那个女声,从中文到英文,再从英文变回中文,最后直到断线。
平静的把手机放回了床头柜上,我被那强烈的失落之感占据了整个心房。
掀开被子躺进去,我把自己蒙了个严严实实。
就因为这一通电话,我之前构建起来的所有理性的分析都没有了,有的只是闷闷不乐和胡思乱想。
这一次,沈容与大概是真的生气了。我该怎么办呢?
可没过多久,手机忽然又响了。
我先是一愣,随后就笑了,“噌”一声坐起来就抓过了手机,也没看是谁来的电话就接通了。
“喂。”我有些难以抑制内心的欢喜和兴奋。
可电话那头没有那句熟悉的“老婆”,只有亲切的问候:“景小姐,你好。我是野泽。”
我顿时眉头一拧,抬起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名字确实是“野泽先生”。
忍着想把电话挂断的冲动,我维持着该有的礼貌,客气的回应道:“野泽先生,晚上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说这话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显示的是差五分十一点。
他怎么这么晚还给我打电话?
“景小姐初到东京,我周待不周,还请见谅。”野泽又说。
我有点儿搞不明白他的用意了,这样的客套话应该在我们办公的时候说才对,何必大晚上的亲自打电话来说?
“您太客气了,只要合作可以顺利完成就好。”
电话那头的野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说:“明天晚上我在酒店安排了欢迎会,还望景小姐准时参加。”
“这是一定的。感谢您给了我一个可以和日本朋友交流的机会。”
“明天有舞会,景小姐可否赏脸做我的舞伴?”
原来是个事情啊。
可是我转而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我作为客人,按道理是不需要舞伴的,因为出于礼节,我可以同意和当场任何邀请我的男士共舞一支。再者说,日本人重礼仪,野泽总该知道我是有夫之妇,又怎么好当他的舞伴呢?
“谢谢野泽先生的赏识。但是我舞技不佳,而且也没有带来合适舞会穿的礼服,您的好意,我只能拒绝了。”
野泽又是沉默,但我隐约好像听到听筒传来了“呼呼”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他人还在外面。
“如果您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休息了。明天见,野泽先生。”
“景小姐……”他喊了我一声,声音带着一些沙哑,“晚安。”
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什么也没说就挂断了电话。
之后,我就把这个小插曲抛诸脑后了,盯着手机又开始发呆,等了那么一会儿,我忍不住又给沈容与打了过去。
可结果还是关机。
于是,我就躺在床边,一直傻傻的看着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