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亦晚 说:
沈少多好哄啊,说了一个“想”字,立刻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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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近一点,再近一点
当晚的九点半左右,我拎着行李箱,气急败坏的离开了臻玉园。
车子被我驾驶的飞快,哪怕经过市中心的时候,我照旧一百迈,不减速,撞了两个红灯,到达了我的公寓。
邵晓珍知道我要过来,所以一直等我,我刚一敲门,她就飞快的打开了门。
“我靠!”邵晓珍惊呼,嘴巴成了O型,“你这是真的离家出走啊!头发怎么那么乱?一路跑过来的啊?”
我没和邵晓珍多说什么,推着她赶紧进了门。
才不过两天的功夫,我这里被她弄了个乱七八糟,就差乌烟瘴气了。
邵晓珍估计也是看出了我的不满,讨好的接过了我手里的行李箱,谄媚道:“卧室是好的,我都收拾了!今天我就滚到客房去。”
我不咸不淡的瞥了她一眼,然后走到茶几那里,自顾自的起了一瓶她买来的啤酒,一上来就闷了一口。
邵晓珍冲我直竖大拇指,感叹道:“真是女中豪杰!小的把您的行礼抬进去,马上过来伺候!”
几分钟过后,我和邵晓珍的啤酒瓶子发出了悦耳的碰撞声。
“学姐,你也是够能憋的啊!”邵晓珍一边说,一边盘腿坐在了地毯上,“我要是被人这么冤枉,早就拿刀去砍人了!还能想你这么悠哉的坐着?”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悠哉了?”说完,我又喝了一口啤酒,心道事情才刚刚开始呢。
“你别自己喝啊,你得和我碰一个!”
邵晓珍说着,就拿酒瓶子想撞一下我的酒瓶子,只不过这一下没撞好,我一闪躲,反而露出了小腿上的一片紫红。
“这怎么弄得?”邵晓珍马上放下了酒瓶,坐在我身边为我检查,“怎么紫了这么一大片啊!这……这是烫的?”
我拿靠背垫子遮挡住了小腿,解释:“对,前几天被茶水烫的。”
“这分明是刚刚被烫的!你可是豪门太太啊,都有专人伺候,怎么会接触到这么多的开水呢?”邵晓珍狐疑的皱起了眉头,头转向了卧室,然后又猛地转头瞪着我,“该不会是你老公对你施暴吧!”
我没说话,只是缩了缩腿。
“天啊!”邵晓珍怕是以为我这是默认,一下子就火了,“亏得我刚才被他圈粉!没想到他就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伪君子!走!找他说理去!”
邵晓珍这火爆脾气,向来说风就是雨,还真的拉着我的手臂就要走。
我连忙甩开她,说:“我来这就是找清净的,你就别再添乱了,行吗?”
“我这怎么是添乱呢?”邵晓珍一脸的正义感,“你都伤成这样了,不该讨个说法吗?他是你老公,更不能动手啊!”
“行了,行了!”我反拉着邵晓珍的手,让她又坐了我的身边,“你遇事的时候,我是怎么陪你的?你也安安静静的陪陪我好吗?”
邵晓珍想了一会儿,最后也不嘟囔了几句什么才拿起了酒瓶。
我们两个又喝了一瓶之后,邵晓珍已经在地毯上躺的四仰八叉了,举着酒瓶着吼道:“男人都是个渣啊!欺骗女人的感情,天打五雷轰!”
我笑了笑,没有理会她的“豪言壮语”。
而后,邵晓珍一个鲤鱼打挺又坐了起来,贼眉鼠眼的看着我,说:“学姐,你老公真帅啊!要是活儿也好,那就完美了!”
我刚喝的酒差点喷出来,呛得我咳嗦了起来。
邵晓珍嘿嘿直笑,过来为我拍背,又说:“不过帅也不能当饭吃,是不?可是也不对,他还是个有钱有势的阔少爷!真是不公平……可他家暴你啊,你也不能为了他的皮相而屈服,知道吗?”
我抽了张手纸擦擦胸前的酒渍,故作随口的问了句:“他很帅吗?”
“这还不帅吗?”邵晓珍讶异,那表情活脱是在质疑我的审美,“你被记者那么刁难,他冲到台上二话不说的含住了你手指……姐姐,你被传的可是艾滋病啊!这得多大的勇气和信任才敢这么做?他还长了张人神共愤的脸蛋……这简直!简直是太他妈的帅了!”
我看着邵晓珍已经完全变成了沈容与的迷妹,不禁有了个念头,那就是别让这两个人见面,不然这丫头会把我的脸面全部丢尽的。
余下的时间,邵晓珍沉浸在花痴的世界里难以自拔,而我早已觉得乏了,便就留她一个人在客厅里闹,独自回了卧室。
刚一关上门,我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我不自觉的笑笑,快步走到窗边,坐在飘窗上掏出了手机。
但是和我预期的不一样,这是个陌生号码。
犹豫了片刻,我还是了接通它,就听到里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昕儿,你怎么样了?还好吗?”
居然是聂宸远。
我的神情似乎冷了几分,低声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
“昕儿,你的语气一定就要生硬吗?”聂宸远听起来有些伤心,“你不肯听我的解释就算了,就连我的关怀也可以拒之门吗?”
他的问话令我无言。
或许他说的是对的,我不该拒绝别人的善意,但是我仍觉得这个道理不适用于我和聂宸远。
我们的相处方式还是老死不相往来才最为恰当。
“谢谢你的关心,我很好。”我收敛了一点刚才的冷漠,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清楚,“现在很晚了,你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并不合适。另外,考虑到我们之间的过往以及我们现在的身份,以后还是不要联系了。”
电话那端的聂宸远,沉默了。
我站了起来,转身看着津华市璀璨的夜景,这里依旧的五彩斑斓,迷离绚烂,可每天行走在这个城市的人,却在无时无刻的变化着。
在这世界上,只有没有生命的物体才不会变化,人心时刻都在改变。
“你爱他吗?”聂宸远忽然问道。
我蹙了下眉,答道:“你的问题没有意义。”
聂宸远“呵”了一声,又说:“没有意义……没有意义。我看到今天的新闻了,他似乎很爱你,也在保护你。可是昕儿,我们看到的就未必是事实的全部。这就好比你以为的,就是我无情的离开,却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而他似乎看起来很爱你,你们是一对恩爱的夫妻,但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有你自己清楚。”
他的一番话,令我莫名的攥紧了手机,似有一种我无以名状的慌乱萦绕在了我的心头。
“昕儿,我还是那句话,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你。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你。”
我沉默的挂断了电话。
而往事再一次席卷了我的每一个神经。
……
转日,我废了好大劲儿才把邵晓珍叫醒。
她撒泼似的求我让她再睡会儿,可我说什么也不同意,执意让她陪我去商场购物,在我答应给她买一个当季新款的手提包之后,她奇迹般的满血复活。
我挑的是全津华市最大的商场。
不过,这里不主打奢侈品,都是亲民的牌子,所以老百姓很多,生意相当红火。
“学姐,你真是我见过最抠门的豪门太太。”邵晓珍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走路提不起劲儿来,“您说您给我买当季新款,这儿哪有啊?”
我戴着墨镜,观察着这里的人流,似乎一楼南门的地方在举办品牌活动,真是时候。
“走,我们去那边看看。”我指了指楼下,示意邵晓珍赶紧跟上。
邵晓珍皱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直跟我说:“咱们走吧!去银海国际逛多好啊!我听说……”
“你是和谁学的这一套?”我转身问邵晓珍,“别告诉我是因为连俊的前女友就是一身奢侈品,所以你也想开开眼。邵晓珍,你就是你,不需要和任何人比。”
我没想到我的话顿时令邵晓珍红了眼眶,她吸吸鼻子,冲我乐了两声,说:“学姐,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总是戳破我。”
“我允许你失恋难过,但不允许你自暴自弃。”
我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却想到了自己和聂宸远分手时的绝望和心死,连同昨晚扰我一夜的回忆也大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学姐……”邵晓珍忽然喊了我一声,“再给我点儿时间,我会好起来的。”
我被邵晓珍及时的拉回了思绪,也似乎是悬崖勒马,免于我再沉浸在回忆之中。
大约用了几分钟的时间,我和邵晓珍步行到了品牌活动的区域,原来是一个少女运动品牌的展销会。
有六、七个年轻漂亮的女模特在台上展示这一季的新款,里面有一个模特,我还觉得有点儿眼熟。
“学姐,你想买运动衣吗?”邵晓珍问我,“可是这些款式不太适合你啊。”
我没回答邵晓珍的话,而是把目光放在了那个似曾相识的女模特上,盘算着也许用她做点儿文章还是不错的。
可我脑子里还没构思好怎么个方法来运行,就听身后有人在喊我。
这一下子,我可是记起来这位女模特是谁了,不就是最近和景哲正打得火热的一个三线小明星吗?
“姐,我眼睛没花吧?”景哲向我走来,眼珠不停的上下打量我,“以您的身份怎么回来这里呢?”
我摘下了墨镜,对景哲说:“景公子能来,为什么我不能来?”
景哲冲我晃了晃食指,又道:“你误会弟弟我的意思了。我是说以您现在的名声还敢到这么大公众场合来,还真的是不怕引起人们的骚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