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出别墅有一段距离,基本可以打到车了,她拿了手机点开打车软件,一边道:“前边有个公交站,你在那儿把我放下就行。”
开车的人没说话,像没听见一样,目光淡淡的看着前方。
余歌皱起眉,转头看了他,“你听见我说话没有?”
她当然没有直接伸手去抢方向盘的胆量,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幸好车窗外雨下得很大,车内也一股寒冷,否则一定会火冒三丈。
她没办法,那就保持沉默,扭过脸一直盯着水流从车顶灌下来,时间好像也没那么难熬。
等到了她家门外,终于快速下车,伞也不打,快速往里跑。
东里转头看过去,眉峰皱了起来。
等她在开门的时候,他也到了屋檐下,顺势收了伞。
余歌刚开门,他就跟着走过来,她顿住脚,“你干什么?”
东里神色自然,“不早了,下这么大的雨谁愿意来回跑?”
她听明白了,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儿去,“别告诉我你又要住这儿!”
他现在就是想做什么做什么,完全把和她的关系看作是“进了门夫妻、出了门朋友”,自在得很。
只听他还理由充足的一句:“说不定我今晚有兴致。”
余歌索性把门关上,想着先跟他说清楚,可他伸手过来就把门把儿接了过去,往外拉。
“我没兴致,今天也不可能怀上,你可以走了。”知道他现在那种什么都不在乎的态度能把人气死,索性就不跟他吵,耐着性子。
结果这样对他也没用。
“太晚,不开车。”他说罢就往里走。
刚迈一步进门,浓眉皱起来,回头看她,“你干什么去?”
她没回答,东里紧了两步过去,在她走出去淋雨之前把人拽了回来。
余歌这才淡淡的道:“你不是住这儿么,那我出去住总行吧?”
东里什么也不说,带着她往回走,进了门,随后把门合上,她还想往外走,就索性把她固定在墙边,
神色淡淡,语调淡淡,不疾不徐,“你吃醋啊?”
余歌稍微撇过脸,免得看他的脸堵气。
至于他问的问题,就好像当初她很少能感受到自己是已婚人士一样,在刚刚之前,她还真是没觉得离婚有什么感觉。
直到看见女人从他卧室出来,步伐自如的走下楼,她才猛然觉得某种关系的结束,表示很多东西都应该结束了。
显然,她都没做好准备。
“进去,换衣服,洗澡。”她现在身上的衣服不算湿,但这么穿着肯定是要生病的。
“你到底是要怎么样?”余歌心里不好受,他哪怕这会儿别在这儿都不至于这么堵心。
东里眉峰微捻,“我做什么了么?……至少你怀孕之前我来去自如。”
“你洗不洗?”他一边拖着外套,道:“你要不洗,我就进去了,不介意的话一起也可以,节省时间,我明天有事,今晚早睡。”
这么听来,他今晚至少不会胡来。
------题外话------
圣诞快乐呀~我已经提前准备过年了,完全没心思写……
☆、42、男人吃醋起来要命
进了卧室,他直接熟门熟路的去拿了他之前放在这里的浴袍,又转头看着不怎么愿意进门的女人。
看起来淡淡的、漫不经心问:“没什么想对我做的要求么?”
余歌走过去把他伸手即将碰到的礼盒袋子拿了过来,显得很不情愿让他碰,柔眉蹙着瞥了他一眼。
越是这样,东里越是把目光放在礼品袋上,脸色看起来依旧淡淡的,却明显和刚刚不一样了。
视线依旧,薄唇微动:“我倒是有。”
说着,他朝她走过去,视线从礼品袋往上攀到了她脸上,声音听起来淡淡的,又带着强势的味道,“孩子生下来之前,我没打算对外公布离婚的事,所以,别人眼里,我们的关系照旧。”
“我的要求很简单,注意你平日里的言行举止,别太出格。”东里说着话,再一次自然的伸手去拿那个袋子。
没想到他这么固执,余歌眉头紧了一下,东西索性放到了身后,抬头看着他,“要求只对我不对你,是吧?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东里整个人都是不疾不徐的调子,但是转身把手里的浴袍放在了她梳妆台上,然后又走回去。
一边说着:“我怎么放火了?”
一边把修长的手臂往她身后探,另一手稳稳勾着她的要。
所以他刚刚把东西放下,完全是为了能够认真“抢”她手里的东西。
余歌当然是抢不过他的,害怕里边的东西掉出来摔了,她只好极度不情愿的松了手,盯着他。
男人完全忽视她的不悦,低眉从袋子里拿了东西出来,薄唇扯了扯,“靳南送你的?”
“你要洗澡就洗……”她已经很明显的能感觉面前的男人情绪在变化,感觉空气了的味道都变了,让人呼吸不畅。
他却漫不经心的语调,“这不是在和你谈正事么?谈完我就去洗。”
手里把玩着那瓶小小的香水,抬眸看了她,淡漠的眼底终究是有了冷郁,“看来我这个要求对你是有些困难?”
余歌抿着唇,她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只知道他反正看不得她好过。
但这种要求,她怎么可能答应?
并不是她要勾三搭四,而是她一旦答应了,他都可以凭空捏造出很多她出个的证据来,到时候他想怎么蹂躏她都没话讲!
太了解他的路数了。
“你干什么?”她以为他会继续说,谁知道他忽然转身往卧室走了,手里还拿着那瓶新的香水呢。
男人停顿脚步,微侧身,“你不是催着我去洗澡么?我只好不谈了,当你默认。”
她这才跟了过去,在浴室门口跟上他,一手拉着门把,“你真好意思要求我?”
“女人都从你卧室里出来了!你是打算让别人也给你代孕一个么?那你还找我干什么?”她终于说了出来。
只见他微挑眉看过来,薄唇似有若无的勾了一下,脑回路又一次和她的分岔,道:“这还不是在吃醋?”
她忍着狠狠关上门的冲动,盯着他,“你不用自作多情,我能跟你离婚就说明……”
“不爱我了?”他适时的把话接了过去。
果然她一下顿住了,并说不出这句话来。
有那么一秒,他轻轻眯眼睨着她,幸好她没有说出这话,眼底的阴郁慢慢散去。
然后才漫不经心的道:“别给自己找理由,你当时也不过是随口提到了离婚两个字,根本没想好不是么?谁知道我不惯着你了,说离就离。”
“后悔了?”他一点悬念都不留的说完后问着话她。
显然没想要答案,只是掂了掂那瓶香水,“对你有要求,我自己当然会注意。”
这话听起来就很公平了。
谁知道他又接着说了一句:“我是混娱乐圈的,专门供着一帮人吃喝给我解决这种问题,哪怕我和谁上床了都暴不出新闻里,懂?”
言外之意,这个要求对他有等同于没有。
余歌狠狠一松手,门“哐!”的往后撞在墙上,随着她的声音显得更是有气了,“我算是听出来了,你今晚过来是专门来炫耀你有那个资本随便睡女人是么?”
“我是专门过来给你提要求。”他目光微垂,不疾不徐。
她实在是觉得没必要跟他纠缠的,可是怎么就这么生气?
“把东西还给我!”她冲他提高了音量,其实也没多少气势。
东里终于把话题转到香水上,“这么珍惜做什么?你做我太太的时候用的比这个高档多了,越便宜越特别?”
反正他就是有刺可以挑。
余歌也不想多说,“东西给我,你洗你的澡!”
说着她伸手打算拿过来,他稍微躲了一下,警告了一句:“被抢,摔了我不负责。”
她没当回事,第二次伸手去拿。
“啪!”他直接松了五指,目光淡淡看着她,香水直接掉在了地板上。
转瞬一股旖旎的香水味弥漫在浴室里。
她一下子气得说不出话,也不能蹲下去捡,都已经碎了,只能瞪着他,“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有必要这么欺负人么?”
他可真是说做就做!
那可是她给新嫂子准备的礼物,挑了很久的,不至于让对方觉得太奢侈,但是香味和质量都和她很般配。
至于价格,真的,只有他会说这是便宜货,因为他身家万贯!
咬唇看了他两秒,“有时候你真的过分知道么?”
完全不分青红皂白。
“清理了吧。”他却这样淡淡的一句。
余歌气得闭了眼,别说清理碎渣子,她再待下去就要气得冒烟了,只得转身离开卧室。
东里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往卧室门口出去了。
浓眉皱了一下,人跟不上,就在她身后放话,“你今晚要是不在这儿住,明天开始就搬到我那儿,自己选。”
这么相处都要疯了,搬过去岂不是要命?
她果然停下来。
东里看了她两秒,放心的转身回去了,经过掉在地上的礼品袋还很没风度的踢开了。
不巧,她的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