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把她看了个遍,这才压着低沉,道:“今天刚见了你心心念念的郁景庭,他那手机屏幕照不错。”
她依旧蹙眉,“什么屏幕照?”
宫池奕略微眯起眼,一字一句道:“顾小姐睡颜照。”
吻安眉心更紧,怎么可能……
哦不对,她最近经常住医院,郁景庭陪过几天,见过她睡觉也不奇怪。
那么寡淡的人竟然兴起到偷拍她了?
果然脑子不正常。
“默认了?”他薄唇一碰,无形的就散发着一股子危险。
素净修长的指节朝她脸颊伸来,在她想往后退的时候,他已然握了她的脸,指腹轻抚。
在吻安想着,他这是动气了的时候,他已从沙发边吻上来。
原本蹲在地上,吻着她起身,顺势抽走她的抱枕,把她压进沙发内侧,薄唇若即若离,“你真的很不听话。”
她皱了眉,被压在沙发里只能仰脸看着他,双手撑在他胸口。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什么,恨不得先抽自己一巴掌,她那俨然又是主动默许可以发生那种事了。
她讷讷的问:“你吃药了么?”
避孕药。
宫池奕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冷魅的诱起唇角,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耳侧,“我打算对你做什么了么?”
吻安闭了闭目,强自淡然,“没,……那你下去。”
男人眸底铺满意味,“我下去,你在上?”
起初她没听懂,所以怔怔的看了他一会儿。
几天来难得和气,宫池奕受不了她那样的眼神,心头低咒,俯首落吻,比先前的缠绵热烈。
没一会儿,她勉强眯着眼,只剩一片迷离,又略微防备。
吻没停过,落进床褥时,她身上的遮蔽所剩无几了,他欺身俯首,指尖扣了她的腕压在脑袋一侧,“以后多传绯闻,我的‘腿’多活动活动,证明它没问题,免得你又说我是骗子,嗯?”
…。
卧室里的愉悦悄然氤氲,意料之外的,没有上一次的受罪。
“喜欢?”男人低哑淳厚的嗓音在唇齿间暧昧开来。
…。
“谁当初幸灾乐祸,说我鞭长莫及?”男人长臂微拢,整个拥了她,温热的气息吞吐间轻咬她的耳垂,“现在呢?”
吻安乏力的闭着眼不搭理他。
宫池奕略微弯了嘴角,眼尾笑意点点,“以后乖一点,我就少这么‘伺候’你。”
顿了会儿,又捏着音调:“还是你喜欢……?”
“嘶……”话没说完,他下边已经被杵了一下。
转眼,她被他一把抱起,几步进去放入浴缸。
宫池奕不知是不是每个男人都如此,总之,他看不得她洗浴,但又不舍得出去。
于是验证了不知从哪听来的说法。
无论男女,第一次只是开山凿石,第二次便是欲仙欲瘾。
他想控制,但是不行。
洗浴出来,她又被扔上床,刚睡意来袭,被他吻得皱起眉,“你要再乱来,我跟你翻脸。”
男人薄唇微勾,“舍得?”
她刚抬手,已经被他吻住,挣扎全被他纠缠着吞入腹。
不但没翻脸,到最后溃不成军。
不知道他怎么忽然想起,又或者一直惦记着,浪潮刚过,粗重的呼吸在她耳边传开,“你到底把刺青藏哪儿了,嗯?”
这么几次了,他始终没见。
吻安听完忽然睁眼,有一点点的防备,又不自禁的并拢膝盖。
男人黑眸如夜,似笑非笑,“此地无银三百两,笨安。”
“你别!”他之间刚流连而下,她就紧张的按住他手腕。
可惜今晚注定是逃不过的。
他的吻本就摄魂,这一次两次的对她更是了如指掌。
夜本就漫长,她这一迷离,又过了许久,逐渐低了喘息时,被他护进怀里。
宫池奕本就生得伟岸,腿好之后,她在他面前越显得娇小,这画面看起来越显珍视。
“我喜欢。”他在她耳边低低的道:“虽然刺青显得你顽劣,但好歹是我初遇你的见证。”
吻安累得不想说话,呼吸都快不想了,但也喃喃一句:“本小姐从来都很乖,名媛圈典范。”
宫池奕眼尾弯弯,矜贵的薄唇暧昧一扯:“十八岁在私处纹身也叫乖?”
她懒得辩。
但是耳边的男人极度餍足后,舌头一点也闲不住。
“为什么选莲花?”他低哑性感的低声,薄唇一张一翕就在她皮肤上拂过。
她无奈的扔了两个字“喜欢。”
他却不罢休,“谁喜欢?”
很巧,宫池奕喜欢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不过……他低眉凝着怀里的人,她很妖,尤其求饶时会要人命。
“谁还知道?”他又不消停的问。
吻安已经不应声了,长睫毛安安静静的搭下来,脸颊还有着潮红未褪,直到他凑近了一吻,低声呢喃:“以后无论去哪都待在我右侧,让它靠我近一些。”
她才皱了皱眉,绅士流氓起来真的不给人活路。
…。
翌日醒来,宫池奕已经把早餐都准备好了。
吻安在床上赖了会儿,翻身想起来,一下皱了眉,腿好像被卸过似的酸。
“醒了?”他从外头推门进来。
两人间一扫前几天的雾霾,他走到床边俯首吻了她唇角,晨间的嗓音醇澈悦耳,“洗脸,吃饭!”
她没动,怨凉的盯着他,“我觉得真该搬出去。”
狼凶肉嫩,她会死掉。
宫池奕嘴角微微勾起,“是我没控制好,以后注意。”
但话语间可没半点诚意,果然一句:“不过,每次都主动撩拨,转头又想逃,是不是不太人道?”
她瞥了他一眼,挪到床边,“我要去国外拍戏。”
他听完眉峰微蹙,而后淡然,“机票倒也不贵。”
吻安闭了闭目,“以前不是随意去哪儿拍戏,现在怎么还要跟了?”
看着她动作吃力,他将她抱起来往洗漱室走,低低的嗓音不无认真,“以前一条腿都没有,现在都健全,闲着未免憋屈。”
拿了牙刷,她仰脸冷着眸子,“再跟我提什么三条腿,我把它剁了喂狗。”
男人拥着她笑,倒好像真把她的话听进去了,不再说了。
…。
早餐一开始白嫂还在边上,看三少恨不得把太太抱怀里喂饭就只好退下去了。
果然,他一把轻易将她托起直接放到怀里,还丢了两个字“方便。”
方便喂饭?
吻安也不跟他纠缠,只是看了他,“我昨晚的问题,你一直没回答。”
男人手里的动作略微停顿,深邃的棱角显出一点笑意,“总是在吃饭的时候提别人是不是不太好,嗯?”
她抿了抿唇,是不太好,只好等吃完再问。
也就转了话题,“跟你说要去外地拍戏不是玩笑话。”
这回他干脆皱了眉,“连个蜜月期都不给?”
吻安有些好笑,“领证都多久了?要什么蜜月。”
结果宫池奕大言不惭,沉声淡淡:“一周前刚结。”
一周前?
她看了他,见着他嘴角含笑就知道是说那晚,便温凉睨着他,“这大半年就白让你睡了么?”
男人挑眉,“一周之前,没睡过。”
流氓,吻安差点把勺子扔他脸上,“不吃了!”
宫池奕只是好脾气的弯了弯嘴角,“陪我吃完。”
反正她是被抱下来的,现在也被抱着,没鞋走不了。
但他之吃了两口就开始看她,半晌问了句:“去多久?”
拍戏么?她看了他。
“看情况,个把月。”她道。
宫池奕伸手拿了直接擦了嘴角,没说什么。
正好她也伸手要纸巾。
手腕半道被他截住,拥着她的手绕过来在她嘴角弄了弄,不知怎么的,索性又俯首吻了她。
吻安先是皱了一下眉,又笑了笑,这人真是什么机会都不放过。
可是本该浅尝辄止的吻,越来越缠绵,他只在中途停顿片刻,低眉凝着她,什么也不说,复又继续吻。
“宫池奕……”她模糊的推了推,待他艰难的退开薄唇,才皱着眉道:“我现在小腹还酸着呢。”
男人听完先是愣,而后化开笑意,“又想哪儿去了?”
她淡淡凉凉的扫了他一眼,“那你别动不动就占我便宜。”
他言辞有理:“听闻夫妻都这样,比蜜月可差远了,你没见沐寒声和七嫂肉麻过。”
扯话倒是信手拈来,她略微颔首,“你帮我把鞋拿来。”
宫池奕看了她一会儿,又是一言不发把她抱起来就走。
吻安仰脸,“你这是拿一双腿跟我炫耀么。”
他挑眉,还真就应了她的话,但凡有机会就抱她走来走去,好像不抱着她走动就枉费一双腿似的。
结果,一整天他还是没回答她的问题,一个字也不让提郁景庭。
…。
宫池鸢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宫池奕看了看窝在榻榻米看书的女人,过了会儿才接通,“有事?”
宫池鸢挑眉,“三姐难得给你打个电话,你也稍微掩饰一下不耐可好?”
“忙着呢。”男人漫不经心,“有事就说。”
宫池鸢笑,“果然没良心,听说回仓城了,展北说你腿好了?”
只听说他此前吃了不少药,也几次进进出出的治病,现在仓城好像都是他腿疾好了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