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他那么稀罕你,赏个香吻就好
聿峥没回应,只把湿了水的钱夹扔在茶几上,反手脱了外套,动作间眉头有忍痛的痕迹。
而北云晚一眼就看到了他灰色t恤上的血迹,怔怔的盯着他。
外套扔到地上,聿峥抬眼朝她看来,声音依旧冷到没有温度:“有热水么?”
她抿唇,转身去烧水。
端来热水和毛巾,给他掀起t恤时她的手有些抖,被聿峥不掩饰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专业都学哪去了?”
她拧眉回击,“我学医不是为了给你弄伤口!”
伤口被她扯到,聿峥忍住没闷哼,闭了闭目,又冷冷道:“给你男人弄?”
北云晚没搭理她。
虽然脸色很不好,但她一直低眉尽可能仔细的替他处理,从头到尾也没问为什么会受伤。
“需要缝合。”好久之后,她终于说了句。
男人只是“嗯”了一声。
没有麻醉药,她直接上手,虽然她不疼却一直拧眉,光洁的额头开始渗出细汗,不是频繁眨眼来缓解紧张。
聿峥的视线就在她不停扇动的睫毛间,直到最后疼得薄唇泛白,有昏过去的迹象才闭目。
她抬头,他就是阖眸宁静,侧趴着沙发背,冷硬的五官搭在结实的小臂上。
“聿峥?”她试着看了他,怕他真的昏过去。
聿峥依旧安静,没有给她回应,许久,女人柔嫩的指腹拂过他冰冷苍白的唇畔。
黑眸悠悠睁开,在她想把手缩回去时握住,定定的看了她,看到她蹙起眉。
手腕微微用力,她被扯过去趴在他身上,男人唇畔真的很冰,又莫名其妙让人沉迷。
她还是推了他,眸子盛满不悦,甚至有些怒,男人却只淡淡的冷声:“没有麻醉,这个可以止痛。”
听到这么荒唐的理由,北云晚扯了嘴角,怒斥冷眉不是她的作风,只看着他,“痛止住了,没尝到其他男人的味道?”
聿峥本就显得冰冷的五官暗了暗,索性翻身将她扔进沙发深处。
北云晚不记得他们什么时候接吻过,心跳快到失控又莫名其妙的悸动,吻到她几乎窒息。
伤口被她一手按住,聿峥疼得拧眉,忍着垂眸盯着她,“想帮我缝两次解恨?”
“北云馥满足不了你么?”北云晚瞪着他,“强吻别人的女朋友很有成就感?流氓。”
“你不是喜欢?”男人低声冷冷,“你那么多男友哪个不是流氓?”
在他眼里就没一个正经人。
她已经把手从他伤口挪开,面无表情,“下去。你可以走了。”
聿峥松开她,没有要走的意思,“宅心仁厚让我留宿,也许会更可爱。”
她从沙发起身,自嘲的看他,“漂亮就够了,可爱有用么?血统不纯正,照样配不上你聿大少爷。”
把凉了的水盆放到卫生间出来,她终于问:“吻安让我问你,东西是不是被人拿走了?”
聿峥坐在沙发上,看了她,浓眉微皱,一直沉默。
她知道那是默认。
只见他从扔掉的大衣里摸出香烟。因为潮湿,烟很难点着,点了两次之后被忽然走过来的女人夺走,连烟袋打火机扔进垃圾桶,“别在我面前抽烟。”
不是男人没办法理解那种感觉,被女人劝不准抽烟会有不可名状的幸福感。
所以聿峥靠回沙发,抬眼看着她,好久,才在她进卧室时,那张千年冷脸略微融笑。
北云晚在卧室给吻安打电话,“他没说,但默认了,你可以问问宫池奕确认一下,毕竟很重要。”
顾吻安这边是中午,但天气阴沉沉,导致她精神不佳,清淡一句:“问不了,昨晚惹到他,到现在没理我。”
北云晚笑,“他那么稀罕你,赏个香吻就好了。”
☆、91、到时候别跟我求饶
挂掉电话,吻安在椅子里窝了好久,昨晚那场惊心已经过去,但总觉得她该知道还很多。
午后的香堤岸别墅很安静,空气里隐约有木芙蓉的味道。
她可以有很多方式讨好宫池奕让他消气,比如上去给他按按腿,给他一杯简单的午后茶,再或者厚点脸皮靠在他身边看书。
可前两个做完,某人岿然如神的专注伏案,热茶递到唇畔抿一口的功夫也连眼皮都不抬。
书是拿了,但她只能坐在小阳台的榻榻米上独自看。
几分钟过去,顾吻安微侧首见他看了手机短讯,然后眉峰拧起。
“靳南没追到人么?”目前能让他忧心的应该就是这个事情。
宫池奕正在回复短讯,没顾上回答她。
吻安抿了抿唇,自讨没趣,想了想,又问:“我下午可能要出门。”
今天两个人都休息,原本没什么外出安排,但她想去找郁景庭。
办公桌后的男人终于朝她看来,打字的动作在空隙停了会儿,薄唇吝啬的吐了两个字“不准。”
然后继续发短讯。
总算被搭话,她从榻榻米下来,“就出去两小时,晚饭回来吃,晚上也会继续给你按腿的。”
宫池奕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真的没听见她说话,指尖刚锁了手机屏幕便转头去看了电脑屏幕。
一封刚收到的加急邮件。
吻安略微蹙眉,感觉自己今天这脾气真是好极了,闭了闭目。
凑了过去,听从晚晚的小建议。
距离他坚毅的下巴几毫米,他却猛然避开了,甚至整个身子往旁边倾斜,下一瞬又迅速将电脑合上拿了起来。
黑眸略微暗色的看着她。
吻安先是因为被避开而愣了一下,等感觉到袖子湿了才反应过来,是她把他的茶水弄翻了,就在凑过去献吻之际。
桌上放了不少文件,他只来得及拿走电脑,而她眼疾手快的补救了几个纸张。
还有显得有些凌乱而狼狈。
顾吻安绝对从来不是毛手毛脚之人,但也知道自己犯罪了,看了看他,柔唇小心轻咬着,“sorry……”
这时候,大概是逃之夭夭才是明智之举,所以她往旁边退了退。
她的小动作宫池奕都看在眼里,幽冷眸子漾着几分莫测,薄唇只吐两个字:“过来。”
顾吻安不接茬,扬了扬手里的文件,“我帮你吹干。”
男人放下电脑,高冷沉暗的面孔,却是完全不搭调又风轻云淡的一句:“过来,没亲到。”
就差说:重新亲一次。
吻安略微瞠目,然后清雅浅笑。
刚靠近两步,整个人就被他掳了过去,抱坐在他腿上,禁锢在书桌和他之间,也不去管乱糟糟的桌面,只是吻她。
若人生能有件百做不厌的事是种幸运,对他来说,吻她算第一件。
阴天的书房,只有男人在书桌前俯首缠吻她的画面最清晰。
空间被男性强烈的气息霸占,她快窒息时情不自禁的低吟能让他疯狂,却越是吝啬到连空气都要经过他的唇舌渡给她。
然而他不敢吻太久,怕她的低吟谱成乐章,专门要他命的那种。
她窝在他怀里越显娇小,好看的脸蛋安安静静。
看她双眼微阖,男人把她往怀里带,俯首,“最近嘚瑟膨胀?”
“嗯?”她懵懂的睁眼。
他薄唇轻扯,“不是么?以前不让抱不让吻,现在还敢主动送上门了,嗯?”
吻安终于飘然一笑,“当初幸好选了你,否则我现在尸骨无存了。”
拐着弯骂他不行?宫池奕故作阴冷的睨着她,“到时候别跟我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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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应聘者的简历,秦川冷笑:“吕萌,新仇旧恨,你想怎么死?”
☆、92、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她放在榻榻米上的电话响起,宫池奕转头扫了一眼,淡淡的霸道,“如果是郁景庭就直接给我挂掉。”
顾吻安笑了笑,勾着他脖子的双手撒开,从他怀里下来的时候腰间还被邪恶的捏了一把,小警告。
等她拿到电话,眉头略微挑起,不知道宫池奕怎么猜到的,但这个电话显得很及时。
她以为郁景庭会告诉她在哪见面,结果他却只一句话:“来一趟医院,你爷爷这儿。”
没人知道顾老为什么忽然出状况,护士说她离开不过两分钟,病房就响警报了。
老人家情况本就不乐观,这样的状况更是让整个楼层显得十分紧张。
从香堤岸去医院这一路上,顾吻安处在极度紧张中,紧张到有些恍惚,宫池奕一路的安抚统统都没空去听。
她从电梯出去时,顾老也从急救室出来了,进去的时间不到一小时,也许情况没那么糟糕,她想。
这样的紧张很多次了,但她还是不习惯,长久都默默趴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