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吻安就去了余歌的公寓,她今天正好没住在东里夫人那儿。
余歌一开门,先一眼看到的是外套反勾在肩上的东里,愣了一下。
才听到吻安笑着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不欢迎东里么?”
余歌这才转过视线,笑起来,“你怎么过来了?”
吻安微挑眉,颔首询问能不能进去。
进了门,她才转过头看了余歌,“早该来一趟了,没抽出空,今天是不能不来。”
余歌已经大概知道她来的原因了,笑起来。
坐在沙发上,余歌看了她,一脸自己也是情非得已的模样,“你也知道她们姐妹俩在伊斯的时候跟我聊过一两回,她们找我的时候,我也没料到!”
但是两人非常坚持,就差求她了,说什么“如果留不下来,回去肯定被二公子打死的!”
余歌无奈的摊手:“我能有什么办法?”
她们俩找不到吻安,余歌只好通过东里了。
东里在一旁漫不经心的听着,自顾喝茶。
吻安却狐疑的看了他,他可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居然余歌扔了两个人他就接了,还非让她接下?
后来余歌去接电话,她审读的看了东里,“我脑门上是不是刻了”棋子“两个字?”
不用想,东里非不离婚的要帮着余歌两年,为的是折磨她还是别的,他自己最清楚。
余歌请他帮忙,他必然对余歌提了什么要求,所以如果她不答应让姐妹俩入剧组,还成了他们夫妻感情破坏者了?
东里冲着她象征性的扯了一下嘴角笑,“怎么会?”
吻安舒了一口气,果然男人越上年纪越让人看不懂,以前的东里可不是这样!
她瞥了他一眼,“我若是答应下来,就是给玄影留了机会,你这是把我往火坑推,知道么?”
所以他之前问“宫池奕不着急么?”的时候才会是那种语气。
东里眉头挑起,一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模样,“所以,当初你要是选了我,可不就没这么多事了?”
吻安往客厅看了一眼,怕被余歌听到。
毕竟都是过去的事,免得余歌乱想。
东里倒是一点不在意。
吻安回去之后想了挺久,确实给不出什么角色,只能把她们放在常务组里了。
自顾笑了笑,她这个人脉,当初就不该找什么演员,把身边的人拉一圈就够够的了不是?
回到香堤岸,洗了澡,把剧本也收了起来准备休息。
宫池奕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嗓音沉沉,尾音轻挑,倒是直接:“有人给我告状了。”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趴着,不自禁的一笑,“告什么状了?”
宫池奕指尖一下一下点着膝盖,看起来心情是不错的,刻意将声音越是压得沉:“自己交代赎罪会容易些。”
吻安眉眼微弯,“挺晚了呢,说了你也够不着我,要不先睡?”
那头的人沉默了会儿。
片刻,低低的嗓音从听筒传来:“开门吧。”
“嗯?”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愣的。
下一脚快速从床上下去,先是从窗户扫了一眼,外面黑漆漆的,并没有听到车声,也没见车灯亮。
吻安狐疑,但是人已经卧室门口了,“你唬我呢?”
然,开门的时候,他就悠然立在那儿,外套随意的搭在臂弯里,另一手别进裤兜里。
吻安眨了眨眼,“你怎么没告诉我呢?”
男人略微勾唇,一步迈进门里,将她勾了过去,唇畔压下来,低低的笑意模糊,“捉奸来的!”
她笑着附和:“那你等会儿,我先上去把被窝里那位处理了?”
话音刚落,身体顺势被他托了起来,不客气的捏在她翘臀,一蹙眉,“又不穿鞋!”
吻安顺势挂在他脖子上,“这不是有一双腿了么?”
刚刚还在电话里说有人给他告状,结果进了门就一个字都想不起来提,直奔目的地:床。
“你刚下飞机,还没洗澡呢!”吻安提醒道,作势推他。
他根本听而不闻,指尖探向身后的一口,隔着夏季薄薄的睡衣,指尖灵活、轻易让她胸前没了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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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妈降临,忍一忍不多的更新哈……(姐妹俩虽然打酱油,但还是很有用的)
☆、243、销毁
情至深处,彼此呼吸纠缠不休,起起伏伏的男女声之间,吻安勾着他的肩,兴致的问了句:“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
他眸眼低垂,嘴角轻轻勾着,几乎是想都没想,说:“女孩。”
她朦胧眯着眼浅笑,模样越发媚人,“为什么?”
男人俯首含了她喋喋娇唇,“话太多。”
吻安很无奈,只能不问了。
这么久不见,他就想饿久了的狼,一点没客气的享用这份媚骨的餐点。
他简直把小别胜新婚诠释得淋漓尽致,像个没尝过人生滋味的小青年,翻来覆去、变换姿势,完全不知疲倦。
在吻安已经疲惫得窝在一角时,他依旧神采奕奕,轻易将她一把捞了过去,继续着刚刚的话题:“为什么喜欢女孩?”
“嗯……”他低低的嗓音,吻安靠在他怀里能感觉到他胸腔震动,这感觉很真实,听他道:“女孩听话,省心,不耽误二人世界。”
她闭着眼笑了笑,果然不是真喜欢小孩,都不知道生下来会不会被他当玩具玩儿!
正这么想着,又听他道:“别胡思乱想,虽然急着生最大的原因来自于老头子,但只要是你生的,我都不能亏待了!”
吻安只是笑,“那万一生个男孩出来怎么办?”
宫池奕眉头微挑,好像真的不太喜欢男孩似的,薄唇一碰,“送人?”
她知道是说笑,抬手打了他一下,略微眯起眼,“你要这么说,我以后生男孩的时候得先藏好。”
吻安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去,也没多余的心思问了,一夜睡得非常结实。
早上她还是被桑赫的电话叫醒的。
电话那面的人微挑眉,不乏揶揄:“顾导今天是休假呀?太阳公公今儿是不是忘了照你家窗台了?”
吻安看了一眼时间,猛地坐起来。
下一秒就缓了动作,微蹙眉捏了捏被子底下的腿。
“不会是三少过来了吧?”桑赫又补充了一句,问完自己都确定了。
因为他还是了解她的,没事不可能迟到,还一个招呼都不打,这不是她的行事作风。
吻安抬手按了按眉头,“少贫了,我一会儿就过去。”
宫池奕在楼下给她做早餐,一转头看到她正端着温水蹙眉看着他,“把我闹钟关了做什么?”
他只薄唇一动,“忙得没日没夜,我来了还不放个假?”
她抿了一口水,“你住这儿一周、一个月我还不得停拍了?”
今天她确实是有点急,所以只好放弃早餐了,上楼匆匆换了衣服之后就出门,出门之前去餐厅象征性的给了他一个吻,免得他多想。
“不嫌麻烦就留着给我送午?”她随口一句。
没想到他还当真了,中午真的给她送了午餐。
可想而知,在剧组能引起什么骚动。
彼时,吻安正在凉棚下和桑赫商讨一些细节,自己说完话,发现桑赫没给回复。
“怎么了?”她微蹙眉。
桑赫眉头微动,颔首看了一旁,示意看一看。
几个常务女孩午间休息聚在一起都喜欢八卦,这不奇怪,不过其中的语句才是桑赫让她听的。
“早听说了汤乔是硬塞进来的,没有主角都愿意进来,该不会就是为了接近三少吧?”
“你看两人就认识,有嫌疑,说不定早就有了一腿!”
吻安我蹙眉,因为这话题来得真奇怪。
汤乔的戏份在后边,她今天不可能来片场。
再者,怎么忽然就知道要讨论宫池奕了?她这个电影跟宫池奕可没有丝毫关系。
余光见桑赫笑着站起来,吻安才循着看过去。
看到男人迈步走来,终于知道原因了,因为不远处还站着目光殷殷的汤乔。
她放下手里的剧本,慵懒的倚回靠背,弯起眉眼看着他长腿迈过来。
阳光很刺眼,他没穿外套,白衬衫加在他身上简直英俊得比阳光还刺眼,就是手里拿个家居食盒跟他考究的穿着不太搭。
桑赫很识趣的把位子让出来,自己挑了个偏僻的地儿,“你们俩先聊?”
吻安看了他放下的食盒,又转头看向不远处正走过来的汤乔,皱起眉,“招蜂引蝶!也不怕蛰死你。”
宫池奕一落座,双手交握,看了一眼汤乔,反而问她:“她怎么在这儿?”
哦,吻安想起来了,关于这部戏的所有布局,她都没跟他说过,所以宫池奕应该不知道汤乔后期会进剧组。
吻安微挑眉,“迫于市场压力,放她进来了。”
他几不可闻的眯了一下眼,扫到的汤乔已经马上就到跟前了。
要说汤乔的嗅觉,那的确极其令人佩服,她要拍这部戏之前就打探到了,还非要了个角色。
今天宫池奕都还没过来,她必然也是事先知道了,特意来剧组走一趟。
再说脸皮,那也的确够厚,已经不再是三年前那个骄横但张口都不知道能用什么话骂人的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