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后,薄云翻出冰箱里的蛋糕,这一块是她特地给宁致远留着的,本想昨夜回家和他一起享用,谁知……她讨厌吵架,生活如果能一直像蛋糕这样甜蜜才好呢。她把蛋糕端到桌上:“你要不要吃?虽然不新鲜了。”
他火辣辣的眼神盯着她,其实,他比较想吃她,而不是甜腻腻软乎乎的蛋糕。他嘴角勾起来,铁臂揽住她的细腰往身上带,俯身在她颈窝,轻声说:“我只对你身上那两团草莓蛋糕感兴趣。”
薄云羞得猛掐他,大灰狼!她不理他,拿起小银匙,懒得用碟子,就着蛋糕盒子挖一大块蛋糕吃,争吵太消耗能量,她需要卡路里!真的好甜,一层一层的巧克力和Nai油堆砌,她吃得欲罢不能,片刻消耗大半,宁致远两眼放光,抓住她的手,一口香掉勺子里一大块蛋糕。
“喂我!”一向冷酷的他突然撒娇,薄云背上一阵哆嗦,好不习惯!
她眼珠子咕噜噜转,手在蛋糕上一抹,就往他脸上挥,反正所剩无几,不如玩游戏吧!宁致远眼疾手快,头一偏就躲开,大掌轻巧地钳住她纤细的手腕,露出狰狞的笑容:“想玩?就怕你吃不消。”
他用手挖了一块Nai油,作势要抹到她脸上去,她笑着躲避,结果全糊在头发上。
“哎哎哎……讨厌!”她娇嗔。
“你先开始的哦!”
她沾满雪白Nai油的手就在他眼前,他突然一口含住她的纤纤玉指,挨个舔吮上面的Nai油,脸上表情无比陶醉。
“啊,不要啊!”一阵酥麻传来,薄云着急地想抽回手,他干脆双手握住,好似品尝最美味的食物一样,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细细吻弄,连指缝都不放过,嘴里发出忘我的低吟,唇舌湿润,啧啧作响,她羞得快爆炸。舔干净了,他才松开,舌头轻轻扫一扫嘴角,暧昧地凝视她,她好似被电殛,浑身汗毛都竖起来。宁致远是俊美无双的野兽,一不小心就会被他吃掉!
她端起烂乎乎的蛋糕要去厨房扔掉,他从背后一把抱起她。
“身上脏了,一起去洗澡吧,昨晚我们都没洗。”
“不要……”
“哦,小脏鬼,我要拿刷子把你全身上下刷一遍哦!”
她死命挣扎,还是被他扛到浴室去,宁致远才不会放过她呢,她手指上还黏糊糊的,头发上沾了Nai油,不好好洗干净怎么行!她被三下五除二扒光,软弱无力的小粉拳哪里抵得过精壮有力的胳膊。尤其是她一开口抗议,他就扣住她的脑袋,像人工呼吸一样给她来个湿吻,哦不,他不是在给她氧气,而是攫取她的生命力,她的理智和力气一点点被抽走。
宁致远是个老练的男人,三两下就让薄云瘫倒在怀里,热水沐浴之中,暧昧的气氛不断升温。他眷恋不已地吮她娇嫩的唇瓣,时而轻咬,时而以舌尖勾引她的回应,这是比任何Nai油都香甜的味道。他的吻嚣张跋扈,而嗓音却低迷Xing感,他贴在她唇角,低喃:“我们以后都不吵架,一直好好的,行吗?”
薄云睁开眼睛:“那你以后不许监视我,不许偷看我的隐私。”
这个不行!
“云,我做不到,就算你生气,我还是会一刻不停地洒下天罗地网,把你牢牢看护起来。”
薄云瞪大眼睛:“你死Xing不改!”
他的声音满满的都是温情:“我怕你受伤害……一切都是为了你。”
薄云扑上去,咬他的肩膀:“我就知道那手机有蹊跷,不止手机吧,我关机了你照样能找到我!快老实交代,你用了什么法子监视我!”
宁致远怎么肯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闭嘴!下一波更热辣的拥吻席卷而上,薄云在浴缸里扑腾了几下就毫无招架之力,手脚瘫软。他的索吻极度刺激,唇舌纠缠,不留一丝空隙。他结实的肌肉贲张,身上散发出荷尔蒙的野Xing气息。他好饿,大手在她的背上慢慢滑动,一点一点地撩动她的需求。
渐渐地,薄云眼神迷离,失魂落魄。就在此时此地,两具身体交缠,交付出彼此的灵魂。
薄云浑身无力地躺在沙发上,后脑勺还在隐隐作痛,她抱着一个羽绒枕头,闷闷地说:“冰山大人,你要把我玩坏了。”
“今天周日。”
“我要回学校那边去。”
“明天早上再送你回去。”
“干嘛?”
宁致远贴上去,咬她的丰润的耳垂:“别墅这边比较清静,隔音效果好,我们即使动静大些也没关系。”
薄云羞臊难当,拿脚去踢他,被抓住脚踝,贴在胸膛上挠痒痒,玩个不亦乐乎。
第四卷:云开 259、宝贵一课
两个人正纠缠得难舍难分,宁致远的手机响起来,他把薄云小小的头按在怀里,任由她抗议挣扎。
“乖别闹,让我接个电话。”
薄云安静下来,贴在他身上,体温滚烫,胸膛厚实,她忍不住软绵绵地抱着他的腰,捏他,肌肉坚硬,好似铁板一块。
“琪雅,找我有事?”
孟琪雅在那边娇笑:“没事就不能找你?”
宁致远笑道:“现在有麦克为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哪里需要我做牛做马,突然召唤我,必然是有大事。”
孟琪雅吐一口烟圈:“今时不同往日,我难道不能改邪归正吗?无他,艺廊新搞到一批古玩,良莠不齐,正在清理检点,你若有兴趣来看一看,有相中的,现在下手比较实惠,否则等我放出去拍卖你就要多花钞票啦。”
“哦,原来是叫我上你那儿花钱,那我马上来,要带一箱子现金吗?收人民币、美金、还是欧元?”宁致远这会儿心情不错,跟孟琪雅开玩笑。
孟琪雅也不跟他客气:“带上你的支票簿,还有薄云。”
电话贴得很近,薄云几乎都能听见二人的对话,她忙摇头示意不去,宁致远一指按在她唇上,让她乖乖的。
“你想见她?”
“上次在博物馆看她一门心思钻研,她既然有心要学学这些鉴赏的知识,就让她来摸一摸瞧一瞧,上手体验一下。”
宁致远感到意外:“你对她真不错,真让我受宠若惊。”
孟琪雅娇懒地叹一声:“我可不是为她,是为了你,她若胸无点墨,言谈粗鄙,怎么好意思带出去见人?你总不能一辈子把她圈养在紫云山上。”
二人聊了一会儿,约好午饭后就去艺廊。
薄云坐起来,理一理头发:“真要跟你去见孟小姐?”
“你是害怕她,还是讨厌她?”
薄云微笑:“我在她面前已经不会战战兢兢了,但是,我担心她还是讨厌我,眼不见心不烦,我何苦送上门去,让她不痛快。”
“有我呢,你就在旁边看,能亲手鉴赏古董的机会可不常有,琪雅眼光犀利,下手狠辣,她经手过不少好东西。”
薄云让步,换身清爽衣服一番,跟着宁致远前去。
在车上,薄云说:“Mr.King,答应我一件事吧。”
“你先说。”
“不要在孟小姐面前提及我母亲那些信件。”
宁致远沉吟片刻:“其实她早知道,是不是?她肯定认出你母亲教过她钢琴,认识她父亲。”
薄云不正面回答:“她知道多少我不想追究了。总之,我对现状很满意,我现在很好,生活已经太复杂,能简单一点,心情会轻松一些,何苦扰得天翻地覆,让孟家不得安宁。我不想招人恨,何况,你跟孟小姐关系那么密切,若是为了我的缘故……”
薄云说不下去,宁致远摸摸她的脸:“好,我知道了,我会守口如瓶。”
“不止,你要把昨天你偷看的文件全部从记忆里删除!”
宁致远笑出声来,发生过的事怎么可能当做没发生,看过的东西当然过目不忘。不过他嘴上还是答应:“好,我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到了艺廊,只见孟琪雅穿着工装裤和旧衬衫,招呼员工把箱子里的物件挨个儿拆包,都摆在铺着软垫的巨大长桌上,一件一件编号。
宁致远走去和孟琪雅低语几句。
“哪里弄来这么一大堆?”
“杜家丽杜国豪兄妹还记得吧?”
宁致远讥笑一声:“那家人啊……不提也罢。”
“杜国豪是个典型的坑爹富二代,被人带沟里玩古董收藏,妆点门面,越玩越大,不小心被坑了两千万,挪的是公司的款项,捅了大篓子。他老爸要收拾他,断他的粮草。他来求我,把从前收的这些真真假假的东西打包出,好填补亏空。”
“你就真的接手了?”
“我当然是粗看过,心里有数,里面确实有不少好东西,重新包装拍卖我能大赚一笔。剩下那些普品也好卖,我人脉这么广,放点消息出去,自然有土豪愿意当宝贝买回去。赝品么,就送人摆着玩儿呗,当工艺品,或者留着当鉴定教材。”
宁致远轻笑几声:“你这如意算盘打得真好,自己赚钱不说,杜国豪肯定当你是大恩人,这人情欠得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