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怜至极。
她脑门一抽,将他按倒在床上,“你躺着,我来!”
于是,理所当然的自己酿的“苦果”,即便再苦也要自己咽下去。
接下来的过程其香艳,其激烈,不足外人道之。
方漪澜的脑中闪过那些与御景宸在一起的各种片断,面前的画布——
从空白,到抽象——
从具体,到鲜活——
从灵动,到灵魂——
而她彻底沉浸在这一刻灵魂与画笔同在,画布与色彩共舞的氛围当中。
从上午,到下午——
从夜幕低垂,到黑夜侵袭——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漪澜的手臂,因为长时间保持绘画的动作变得麻木僵硬,甚至有些抬不起来,她这才恍然惊觉,原来天已经黑了。
看了一眼墙壁的花叶圆钟,她不由大吃一惊,“竟然到了晚上九点半。”
她居然在画室里呆了近十二小时。
缓缓放下手中的画笔,她立刻感受到手臂一阵酸疼,同时一时间,保持站立的双腿,和一直笔直的腰肢,也被突如其的酸涨给侵蚀了。
她开始想念起盛世公馆的生活了。
安巧是宁嫂专门调教出来服侍她的,不仅和宁嫂一样精通医理,一手按摩功夫更是厉害至极,有时候晚上御景宸做狠了,身上酸疼,泡个精油水疗浴,让安巧给她做个全身按摩,保管身心舒畅。
可现在,她呆在自己公寓里,哪有这样的待遇?
方漪澜捂着自己“咕咕”乱叫的肚子,有些丧气道,“果然,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她这才回到寓不到一天,就受不了。
这段日子,她果然被御景宸宠坏了。
哎!
想到御景宸,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想念他了,这几日御景宸为了陪伴她,大概积压了不少工作。
他现在肯定在忙着处理手头上积压多日的工作。
所以,今天一整天都没联系她。
这才分开不到一天……
正文 第442章 她果然被御景宸宠坏了
之前,她总觉得自己现在才十八岁,刚成年不久就和一个男人上床同居,似乎好像有些不太好,心中难免有些别扭。
但,现在她开始认真考虑,和御景宸同居生活的可能性。
深陷在热恋之中的男女,果然都有些不可理喻。
她觉得自己已经无可救药了。
“方漪澜,你不许再胡乱想了。”
甩开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方漪澜去看面前的画布。
长达一米五多,宽约一米的画布,男人裸露着上半身,雕玉般的体魄上,带着汗水淋漓之后的油亮光泽,属于男性壁垒森严胸肌,和那一块块隐露出人鱼线条的腹肌露展无疑。
极度凶险的诱惑。
极致性感的眩惑。
他身后的背景,是位于伏尔加河和乌拉尔河之间的雷恩沙漠,黄沙滚滚,沙尘被狂风卷到半空,凝聚成一条狂蛇,身躯狂舞,嘶声怒嚎,遮天蔽日,一堆堆林立的沙丘,就像一座座宝相庄严的浮屠塔。
浮屠功德塔,渡众生苦厄,推善去恶。
画像并没有最终完成,还需要经过更加精心色彩与修饰,才能最终成画。
她遗传了妈妈的艺术天赋,从小在绘画上面便展现了很高的天赋,多年来在妈妈的耳濡目染和教导之下,在妈妈的耳濡目染之下,她的绘画水平,已经有一定的造诣水准。
所以,哪半是一幅半成品,已经隐隐地展露出艺术的灵魂。
这不是方漪澜第一次画人物画,以往她笔下的人物只有母亲,她是第一次为御景宸画人物画。
她决定,以后她只为御景宸画像。
想到妈妈,她又不禁想到那场揭露她不堪身世的记者发布会。
她无论是长相、性格,还是为人处事的方式,都和妈妈大不相同。
绘画大概是她和妈妈唯一相似的地方吧。
因为她长的不像妈妈,也不是像谢泽成,性格与他们也完全不同,小的时候她曾为此深深地苦恼过。
有一次,她问了妈妈这个问题。
当时,妈妈似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似的,失魂落魄的看着她,手指轻轻抚过她的眉眼,对她说,“谁说阿澜长得不像爸爸了,阿澜的眉眼几乎与爸爸长得一模一样,就连性格也像呢……”
妈妈的这句话,让她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忍不住躲在暗地里悄悄观察谢泽成。
拿自己与谢泽成相比较。
但是,她发现谢泽成的眉目周正,给人一种俊朗正气之感,而她的眉目却娇娆横生,桀骜隐露。
无论是眉毛,还是眼型,她和谢泽成都是完全不同。
所以,她很失落,也很难过。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和谢泽成长得完全不一样,妈妈却说她和眉眼和爸爸长得一模一样。
最后,年幼的她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妈妈这样说,是为了安慰她!
渐渐的她也就不再纠结了。
但现在想来,妈妈当时说的“爸爸”大概是那个她深爱一生,至死不渝的男人吧!
身世被揭露之后,她曾很多次在夜深人静,御景宸睡着的时候,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那熟悉的眉眼,想象着父亲的模样。
很多次她都忍不住怀疑,这样一双娇娆艳丽的眉眼,长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又是何等的妖气横生?
方漪澜敛下心中纷乱的思绪,微微一叹,“妈妈,我的亲生父亲,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
身世被揭开之后,因为有谢泽成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在前,她虽然对所谓的父亲已经是失望至极,但并不代表,她心中没有好奇,没有期待。
她想,她的父亲应该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所以,不管她的父亲是谁,不管他因为何故没能和妈妈在一起,让妈妈承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楚与绝望,眼泪与伤情,只要他不曾背弃妈妈,她都会给予尊重。
但,想到妈妈半生凄苦,埋藏了一生,她无法不去计较,那个被她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对妈妈的亏欠。
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儿,她忍不住呢喃,“究竟是怎样一份爱情,能令人舍生忘死,埋藏一生?”
妈妈是为了她,才和谢泽成结婚。
为了给她一个“良好”的出生,不必承受身世不明带来耻辱与嘲笑,歧视与欺凌,妈妈用婚姻的坟墓埋藏了她的一生。
但,这又何尝不是从则面反映出,妈妈对那个男人无怨无悔,付出所有的爱呢。
如果放在以前,她可能不会理解。
但,现在她突然间就明白了妈妈内心炙热虔诚的感情。
这些日子以来,她几乎根本感受不到,谢泽成举办的那场记者发布会,对她造成的冲击与影响,也感觉不到,不堪的身世被揭开后,外界对她的恶意。
所以,她几乎很少有机会像现在这样,认真去思考之前发生的一切。
因为,御景宸不允许。
他几乎放下了手头下所有的工作来陪伴她。
但是,有几次夜里她辗转醒来,身边半边床位已凉,她赤祼着玉足,踏过厚实的地毯,来到他的书房前,看着从门缝里透露出来的光线,心中悸动久久不能平复。
御景宸这个男人,做的永远比说的更多。
哪怕一个小细节,都能透露出他的无限宠爱。
如果有一天,她失去了御景宸,她恐怕会和妈妈一样,甚至……她可能不会有妈妈那般坚持,柔弱却又坚韧地活着。
——
搬回公寓的第一晚上,方漪睡的并不怎么安稳。
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这段日子以来,她已经习惯了御景宸的怀抱和体温,以及他身上充满欢愉般的气息,所以熟悉的闺房,再也给不了她半点安全感。
一整晚,她都在没有御景宸半点痕迹的房间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开始想念御景宸。
想给他打电话,告诉他,她想他。
想飞奔到盛世公馆,再也不离开他了。
想……
直到她,抵挡不住身心的困乏,这才睡了过去。
但是,她睡的并不怎么安稳。
整个梦境里,都是御景宸的身影,好似做了一整晚与御景宸相关的梦,但醒来,却什么也记不得了。
正文 第443章 此生幸福莫过于,爱我所爱
“阿澜,你看起来似乎很疲惫,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
她的气色不太好,眼底有些淡淡地青痕,方才交谈的过程当中,她精神不济频频走神。
龙萧然的心中难免有些紧张和担忧。
谢泽成的卑鄙无耻,和不堪的身世被揭露的事,给了她很大的伤害和打击。
方漪澜揉了揉自己有些胀痛的额头,“嗯,昨晚有些失眠。”
她现在的状态不对,必须得马上调整过来。
后天就要开学了,到时候他和御景宸相处的时候会更少,如果一直这样的话,恐怕她连学习都没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