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忍不住抠了抠靳谦言的手心,回望着靳谦言,随后紧张地点了点头。
“那去揭开吧。你亲自来!”靳谦言松开紧握着她的那只手,眼里的笑意更深了。那个美丽娇羞的女人,一举一动都清晰地倒映在他的眼眸里,直击脑海深处,寻觅着一片地方,永久地安营驻扎。
“我~我~”顾恩屹结巴了。带着求助的眼神望着靳谦言。那人却并不理会,就那样盯着她。她只好,握紧双拳,再次鼓起勇气。一步一步地向前。靠近那块巨大的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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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62:一楼梯的吃瓜群众
顾恩屹指腹触上光滑的幕布的一角,轻轻摩挲着,手指触到了又离开。又再次覆上。纠结许久,终是抓紧了幕布,一把掀开。
可是,眼前的情况却,尴尬了……
几年竟然又出现了一个大纸盒。这是重重包裹,一次次地消耗她的好奇心?顾恩屹转过头很无奈地眼神瞥了眼靳谦言。
“嗯……那个,没事。你继续的。我保证,就,这最后一层了。”靳谦言屈着手背,有些不自在地摩擦摩擦了自己的唇畔。
无奈。顾恩屹偏了偏头,继续转过身,这一次,巨大的盒子,必须用上两只手了。手指揪住盒子上方的两只角,身子退后了几步,胳膊往上一抬。盒子压着顾恩屹小身板,一小腰看着都快折断了。
“哎呦!我天呐~你在哪弄这么大一盒子啊。又沉。也太实在了。”顾恩屹胳膊往上举得都累了。忍不住抱怨了声。它这体积和她也太不符了。而且,他竟然,就在旁边,托腮看着,都不帮忙的。就不怕,这箱子把她给压下面了吗?(额,姑娘,你想多了(ー_ー)!)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顾恩屹终于将整个盒子提了出来。悬到了空中。但,还得把它移到边上去,来不及看里面是啥,顾恩屹就抱着盒子转过头,放到了身后的空地上。还特别故意地往靳谦言面前放。盒子下角砸了靳谦言的脚。
哼!泄愤!
“……”某人无奈地撇了撇嘴。往旁边又移了几步。
转身的瞬间,亦是光芒的绽现。
长发一甩,顾恩屹有些轻喘地扶着腰,转过头。体力的消耗,分散走了她先前的期待,紧张。只是,现在,内心的震撼情绪又汹涌喷起。
眼前,亦是一幅巨幕。那是架在画板上的油画,还未装裱。金色阳光里,画中的女子,正奋力奔跑在烈日下。阳光打在她的身上。额角的发丝顺着风肆乱飞扬。鼻翼的阴影,胳膊的阴影,晶亮的眼眸,红润的脸颊。光影分明,棱角深刻,身遭是喧闹的街道。人群熙熙攘攘。街道的尽头是子一枪列列整齐站立的士兵。
画中的那位风一般的女子,正是她。
那是她在A国时……
顾恩屹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会以这样的方式被记录下来。艺术~离她这个行业似乎有些远。一个是运用夸张,变形扭曲等手法绘尽心中所想所感。一个是用镜头不加任何修饰的记录下事实,真相……
“还有呢?画板背后还有。”靳谦言见顾恩屹像是陷入了画中无法自拔,出声提醒道。
“啊~”顾恩屹张开口,轻轻地应了声。用手靠近了那张画板,隔着空气描绘着画中人。这是,惊喜,她难以想象靳谦言是如何造成这幅画的。
这样大的画纸。油画向来最费时间精力。堆色,阴影勾勒都不轻松。
靠近画板时,她已经感受了有着耀眼的光芒散射着四周。
再走近了,背后有一张小椅子。椅子上赫然直立着,一座精致夺目的头冠。
头冠样式没有以往见到的那样复杂。初见,印象是简单极致,一种文艺范扑面而来。再细细打量,却发现,每一处都不简单。
头冠是平常以往的金色,但顶上却没有纷繁复杂的“枝叶”向四周蔓散。是樱花~
顶上四周是细细碎碎的樱花花瓣?,每片花瓣中心都有一颗细碎不起眼的钻石。一个圈绕下来,便是一朵完美的樱花。内侧边缘是是镂空的树叶连接。中央是空的。
这种头冠,顾恩屹还是头一次见到。
弯下腰,顾恩屹用手碰了碰花瓣。小巧的,摸起来,凉凉的,很光滑。周围也很圆润,没有刮手的不适感。吹一口气,上面会出现一层雾珠,遂很快消失不见。
看了很久,顾恩屹站起来,转过身,望着那侧的靳谦言。一步一步,缓慢的,坚定的,握紧着双拳,走到了靳谦言的身前。
两人互相深情对望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突然,噗地一下,顾恩屹忍不住,笑了出来。用手背捂了捂嘴。弯弯的眉眼,都带着笑意。
好吧。她没绷住。破功了。
眼睛没有继续直视靳谦言了,垂在身侧的双手,再次紧了紧。牙齿浅浅咬着上唇,眼神虽然没有看着靳谦言,却用余光一直确定着他的位置。
双脚突然后跟腾起得一踮,垂在身侧的双手以最快的速度箍住了靳谦言的脖颈,交缠在后颈。紧紧地箍着。眼睛盯着他的唇畔。抿了抿唇,忽地冲着目标覆了上去。
很快的一瞬,便退了开来。踮起的脚尖,也放松了。回到了地面。但那双紧紧箍着他脖颈的胳膊却没有放开。顾恩屹的手在脖颈后方纠缠了会儿。最终以交叉的方式固定了下来。
身子朝靳谦言的胸膛靠了靠,用着皮肤感受着皮肤外侧传导过来的“咚咚咚”的强有劲的心跳声。
两人沉默着。靳谦言没有说话,就低着头,眼睛注视着怀中的她。他的手在她突然踮起脚尖,身子往上倾时,就在后方轻轻拥住了她。他怕她崴了脚,脚下还踩着她少有尝试的高跟鞋。脚下又有好几次旧伤……
“你什么时候画的?”顾恩屹的手逗弄着他后颈处的短发,手指蹭着短硬的发根。让靳谦言脑后麻麻的。
“啊~这就有些久远了。说起来,太长了,时间都好久了。”靳谦言朝后仰了仰头,阻止着她的小动作。
“啊~久远了啊~”顾恩屹一句话,音调百转千回。手指被他后脑给压得动不了,便放弃了,但天知道,她有多调皮。
手指又转了个场地,伸入的他的背部。乱摸一通。也没有什么规律,就是到处乱触。目的就一个,反正就不能安分下来。搞得靳谦言心烦意乱,被撩得心痒痒的。但,又碍于这场合,不敢造次。毕竟未来岳母在,小舅子也在。这时候敢动手,就算没有一顿暴打,往后也不会有好果子吃。这个,道理,靳谦言还是深谙于心的。
松开箍住她后腰的手,抬起来在颈后抓住她乱动弹不安分的手。抓住拿到唇前,吻了吻,“乖!别再乱碰了,会起火的。嗯?”
靳谦言的嗓子本就干痒又沙哑得厉害。又被顾恩屹这样一撩,嗓子简直要冒烟了。一张嘴,就难受得厉害。中午之后出去为了买那些准备的东西,开车跑到城西的小商品市场,那边都是成堆的小摊。都是在外面摆着。选起来,小东西虽小,但也讲究,精致安全是肯定必要的。这也得挑挑拣拣的。今天那天真是,寒潮来得太急猛。他在那风下,吹到最后,鼻涕根本不受控制,哗哗哗的。那鼻子下的纸,简直都不能放下来。一张纸一张纸的换。最后还买了一包抽纸,随手拿着。
过程中的艰辛,也就他心里清楚。只能感叹,啥事都不容易。
原本锁在他脖颈后的手,就这样被靳谦言用“暴力”给拆解了。顾恩屹嘟了嘟嘴,无意中卖了个萌。让靳谦言眼睛都冒星星,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你就不能说说那副画怎么回事吗?给你这么好的一个展现自己的机会。嗯?”顾恩屹见到那副画的第一感受,就是很不简单。她曾经学过一段时间的油画,但对于色彩应用,人物描绘,她总是不得要领,最后只能作罢,不勉强自己。继续学着自己的钢琴。所幸,在钢琴这方面,她还是稍微有些天分的。
她有听说过靳谦言会弹钢琴,这一点上,他们倒是很合拍。也听说过他初中时的光荣事迹。什么迷倒万千少女啊,T中国民校草啊。国民学霸啊。那时候,还不流行如今的“高富帅”这些潮语。对于形容一个人很帅,很优秀,大家都会在前方加上“国民”这个字眼。别人家的孩子。靳谦言被T中男女老少,上至校长,下至学生,再加上学生家长,无人不晓着“靳谦言”这个名字。他甚至被封为T中建校35年,史上第一位,颜值与智商兼具的No。1。带有神秘传说的人物。但至今很多人都不知他的真面目,关于他真容是如何,在T中又流传着n个版本。
这人很优秀,却从来不出席任何公共的活动,就连被邀请作为学生代表讲话,他都是断然地拒绝。没有谁知道他心中是如何想的。再后来,某一天,他就从学校突然蒸发,消失不见,原因不详······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言论流言,顾恩屹更兴奋了,心中的小雀跃按捺不住,飞腾而出。一把扯住靳谦言胸前的衣扣,揪起他的衬衫,顾恩屹又踮起脚,故作暧昧地贴近了他。“喂~听说,你曾经被封为‘国民校草’?”眼珠转了转,灵动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