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12栋。你们快过来看看……我这边,人也弄不醒。别出什么事了……好。你们尽快吧……”女人挂了电话,手背碰了碰靳谦言的额头,发现烫得厉害。这幸亏,她赶紧给物业打电话了。这大冷天的,湿气又重,还是坐在地上,靠着这冰冷的铁门,再好的身体也不见得能抗住。
物业那边人来得很快,单元楼前的大灯也开了。保安小哥左看看,右看看,脑海里也想不出这个人来。他们又没有名册,照片对着看。这,隔几天就有新住户搬进来,疏忽难免会有的。
见认不出来身份,他们只好每个住户的门牌号按一次,问一遍。问到顾恩屹的时候,物业小哥都已经口干舌燥了。脑门上也全是汗,都要放弃了,可心里又想着这是条人命。又再次重重捏了捏拳头。重复着他自己都不知道多少遍的问话,“您好。我是物业的。这是我的工作牌。现在,单元门前有一位发烧昏睡中的男人,姓名是靳谦言……”这名字,还是他们在他口袋里找到了护照,才确定他的名字。
家里对着屏幕的顾恩屹看着那边摄像头,转向靳谦言,他那副苍白憔悴的样子,心,骤得,一停。复又重新跳动,紧抿着嘴唇,张了张,却没有发出声音来,最终说了些什么,让单元门外的物业小哥和那位女性,看的云里雾里的。
顾恩屹下电梯时,几乎是全程扶着电梯墙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靳谦言会以这幅姿态出现在她的面前。就在一个多小时以前,她还赌气地挂掉他的电话。并且想着一了百了的,将手机关了机,捂着被窝,睡大觉。若不是外面单元门的呼叫器的声音响了,她不知道,靳谦言会怎样。是就那样坐在门口吗?
一下电梯,顾恩屹就冲了出来,大呼着气,手抓住了靳谦言的胳膊,往下,握住他冰凉的手。他的衣服很单薄,就一件黑色的夹克,里面,她不清楚。她捂着他的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着他就那样靠在门上,嘴唇因为发烧,已经缺水干裂了。
物业小哥和那名不知名的好心女人,看着这就穿了件睡衣,外褂都没披一件的姑娘,望着对面男人,眼睛都含泪了。不由得动了动嘴,“姑娘。你这外套都没披上一件。快带着你老公上去吧。以后,别两人吵架了,就不让人进去。、瞧瞧这天气,多凉啊。稍不注意,就冻得人受不住的。”
“对对对。以后别这样了。看,这都这么晚了。快上去吧。人还在发烧,有得你忙活的。别你给感冒发烧了。”
世上,好心人总是无处不在的。
顾恩屹在女人的帮助下,搀扶着靳谦言回到了她们今天新搬的这个家里。
家里虽说是何静买的,可今晚上,她就又回外婆那边去了,说还有事情要办。顾明玦,则又恢复到了以往熬办公室的日子。没有了顾裕民的事要他操心,他就得给肖宇生分担
堆积的案子了。眼看着还有三天就放春假了,事情也是很棘手。在放春节之前,他最少也要把案子条理全部整理清楚,他们虽然是私人律所,但年终总结也是要做的。
顾恩屹把靳谦言扶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给他脱了鞋,夹克裤子都给脱了,直到他身上没有了外面的潮气湿意后,她才没有继续往內扒。调高了空调的温度,又给他掖好了被角。顾恩屹才稍微放心地出去。
门被关上,黑暗中,一双眼眸却格外的晶亮,闪耀得可于外面的路灯被雾气笼罩后的光相比。
好一个苦肉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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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54:怎么就这么黏人了?
顾恩屹从卫生间接了一盆冷水,用拿了条干毛巾,轻着脚步,打开了门。把面盆放到床沿下面的地毯上,浸透了毛巾,双手用劲地拧了拧,微微还带着点水分,她将毛巾小心地搭在了靳谦言的额头上。手又往他耳后摸了摸。似乎比先前更烫了些?这让顾恩屹更着急了。这才搬过来,家里什么都还备齐全。小药箱,压根就没有。退烧药,温度计,酒精都没有。现在又晚了,就算找到一个24h小时营业的药店,可,离这边,恐怕距离也不小。
看着床上躺着的人昏沉沉的,一点要醒的征兆都没有,坐在床榻上的顾恩屹,心中也是着急。这么晚了,她要不要叫她哥回来帮忙带着靳谦言去趟医院。万一,这第二天烧成个傻子了,她这不是害人害己吗?
左右思量了些,她还是决定给严东霆打电话。这人,夜生活丰富,这点上,估计正嗨着。拿下已经被捂热的毛巾,又重新在冷水里浸湿,拧干了,给靳谦言搭好了,拿出手机,找着严东霆的电话号。
装睡中的靳谦言,闭着眼,突然感受到了光线的刺激,心想不妙,偷偷睁开了眼睛,打探了下情况。柔和的手机光打在顾恩屹的脸上,卸了妆的一张小脸,尤为的干净,秀气。一点脂粉气都没有。隔着空气,身上也散发着淡淡的马鞭草的清香。
本来发烧着的他,就晕里糊涂的,一不小心,就看傻了眼,被顾恩屹的美貌给蛊惑了。忘了闭眼这回事。
找到手机号的顾恩屹,拨了拨号键,手机拿到耳侧,一个抬头,就对上了黑暗中,那双黑亮黑亮,炯炯有神望着她看的黑眼睛。
“哎呀~”顾恩屹被这晶亮的眼睛吓得,站起来,退后了好几步,手机也跟着惊吓的手臂垂了下来。
叮咚~靳谦言也懵了。这反应让他也,惊吓的啊!
顾恩屹是被手机里的声音给带出余吓中的,那边,严东霆正大声,扯着嗓子喊着,“喂!小嫂子,有事?”
只是,现在她已经没有事了。对手机说了句,“打错了”后,顾恩屹就挂了电话。叉着腰,坐上了床沿,手碰了下床头的开关。
一瞬间,整个房间就亮了起来,与上一秒的黑暗,恍如两个世界。
靳谦言头往窗户的方向偏了偏,用手背挡住自己的眼睛。沉默不语。软弱无力的样子。顾恩屹心中是有火的,但看见了他脖颈,锁骨处的汗液后,那句,“你成心的”收了回去。
“人舒服点了没?要不,现在你起来,我们去医院吧。”她的语气很轻柔,出乎了靳谦言的预料。本以为,她看见他这样欺骗她的感情,会对着他,一顿教训的。
见是这样的温柔,脾气还好,不冲。靳谦言便又将偏过去的头又给偏了回来。手背也移开了,双眸直视着顾恩屹,两人凝视了好久,好久,久到顾恩屹都以为,他真的烧成傻子了,颤抖着手拿起手机,再欲打电话,眼泪都已经到眼眶外了。
却被一双湿热的手给握住了臂膀,“没事。我能感受到。睡一觉就好了。可能是两边的气候变化太大,身体机能正常的排斥作用。”
“对了。冰箱里有冰块吗?”靳谦言撑着床板,坐了起来,却被额头上的毛巾给砸了个中。他这才想起来,还有毛巾的存在。手拿起毛巾,嘶哑着喉咙问着顾恩屹。
“啊~有。有的。我去拿,去拿。”顾恩屹慌乱地站起来,就要作步朝门外跑。却又被某人抓住了手臂,给定在了原地。被抓着的顾恩屹,满脸问号的望向还在床上睡眼惺忪的靳谦言。“怎么了?”
她软糯糯地问着靳谦言,他这幅模样,头发乱糟糟的,额前的碎发也被汗湿透了,看着她的心呐,也是乱糟糟的。
靳谦言有些费力地从床上走了下来,抓着顾恩屹的手一直没有放,他没有拖鞋,就脚踩在地上,所幸地上铺了很厚一层的地毯,踉跄着站稳了后,身体的一部分重量压向了顾恩屹的身上,头歪向她的颈窝,干裂的嘴唇蹭了蹭她的肌肤,“真好!”
靳谦言的叹气,让顾恩屹的颈部的肌肤,一瞬间就红了个遍,表层也起了细密的小疙瘩。这么柔情似水的吗?他这是变性了。
靳谦言见顾恩屹没有阻拦,有些得寸进尺了,张开嘴唇,牙齿开始在她的颈后啃噬,舌尖扫过她的肌肤,又来到了耳廓,描绘着她的耳廓。到耳廓时,他特意朝着里面吹了吹热气。
这下让顾恩屹彻底土崩瓦解了,“啊!”,一个用力,将压在自己身上的靳谦言往后推了推,“你干嘛呢。还病着呢?”顾恩屹嗔怒,瞪了几眼靳谦言。
“好久没有了啊~都快锈了。”(T_T)靳谦言无比的委屈。那他能怎么办,谁叫她这么迷人,蚀骨的醉人。他看见了,体内的肾上腺激素就加剧分泌,就兴奋啊。那个地方,就控制不住啊。而且,他觉得吧,她的体香,也是让他成瘾的很大一个原因。
清香,就是淡淡的,却深入肺腑的香,迷醉。和大街上的那些烂大街的香水味相比,就特别地美好,稀有了。
好吧,他的小宝贝,就是千般好,万般好,谁都比不上的世间罕物(∩▽∩)
“……”顾恩屹石化ing,几天没见,他就已经没皮没脸到这样病入膏肓的程度了吗?她简直不敢相信这种hun话,竟然出自他的口。都怀疑他是痞子,雅痞的那种,人前一本正经,人后就,特别淡定地说着风流话。不,这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靳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