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虽然,她俩还没成夫妻。但是这关系,算是板上钉钉了吧。反正她心里是这样想的,就是不知道靳谦言心里又做怎样的打算了。
此时还望着床脚的靳谦言哪里会想到,短短时间里,顾恩屹已经奔到了好男人那一块。要是靳谦言知道,顾恩屹心里对他是如此的肯定,在意,拿着老公的标准扣着他,那估计现在第一反应就是不遗余力的扑倒,再扑倒。
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扑倒顾恩屹。最快的速度,坐实顾恩屹的心中所想。这是最快捷直接的办法。
靳谦言内心已经想这件事想了很久了。认准的人就是不会改变。
这一点,他也是很倔的。死心眼,这样说,不为过。眼镜蛇般歹毒,盯准了就不会放。这样会不会形容地冷血残暴了?
算了,就这样吧。就是锁定顾恩屹了,谁让她自己撞进来了的。吃她这件事,早晚都是肯定的。
但……
既然是早晚的事,那为啥不可以就是今晚呢?靳谦言思绪放得越来越开,越来越广,身体反应也已经快到了临界点。
啊!他感觉自己快要炸了。
“顾恩屹。你怕不怕?”靳谦言啪地一下坐到了床上,与顾恩屹隔了半年远。他现在很庆幸,这床还蛮宽的。大尺度,kingsize还是有道理的。口里冲出了这个问题,似一杆炮竹冲天落到了顾恩屹的身上。
“啊?怕?”怕什么?顾恩屹神经本来就够紧绷了,这个“怕”可以说是折断了顾恩屹受伤的翅膀,呦地一下,掉了下来。她神色,身体动作无一不在显示着她内心的惊扰,惶恐,不安。
身子也因为这个瘫软了下来。半坐着的身子已经开始摇晃。她的身后没有支撑物。双手紧抓着粉色床单,小白兔似的红眼睛看向了靳谦言。
好吧。既然已经说出来了,靳谦言也不再吞吐支吾了。是个男人就该勇于向自己的女人示爱。身体防线,这是彻底霸占女人的心思的最关键的一步。张爱玲曾说,vigina是直通女人身心的最直接的办法。话说的粗俗鄙夷了,但现实确实是这样。女人情感动物,身体的敏感带动心的怦动。
“恩屹啊。我,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女人。彻底的。”靳谦言结巴了一下,握紧拳头,转过脸,看向了身侧的顾恩屹。一双眼睛紧张地看着顾恩屹。手也渐渐转向了床单。朝着顾恩屹移动。
“什么?你……你,说啥?”靳谦言这直白的话让顾恩屹大惊失色,直着的腿都要弯起来了。
“啊~”果然,没克制住身体的冲动,顾恩屹受伤的膝盖在惊慌失措下,曲了起来,甚至可以说是大幅度了。整个膝盖成小于30°的锐角弯曲。
“怎么样?还好吗?”靳谦言心里满打着的算盘,鼓起的勇气,决心因为顾恩屹的这一声轰然崩塌,紧措不安地跑到了顾恩屹的身边。
“疼~”刚刚膝盖那一屈,让顾恩屹的腿实在抽痛得厉害。又是关节,神经密布,中枢感觉神经,周围感觉神经,兹兹兹地直涌心头。
“我看看吧。”靳谦言拉过顾恩屹的腿,隔着绷带看伤口感染情况。家里的医药箱里没有绷带,靳谦言不敢贸然将绷带拆开。只能看有没有脓液或者血液渗出。
“还好啊。”靳谦言盯着顾恩屹的腿看了很久,发现绷带上并没有发现其他异物。
“哦(⊙o⊙)是吗?”顾恩屹睁开眼睛,顺着靳谦言的眼睛看向了自己的膝盖,一看果然啥事都没有。动了动腿,好像又不疼了。就刚刚那一瞬的事儿?
靳谦言听顾恩屹这疑惑的声音,目光从膝盖移到了顾恩屹的脸。
这丫,脸色都没变。疼个毛线啊疼。
“你很怕?”靳谦言看着顾恩屹的脸,脸上了还带着先前紧张的汗珠。他想了很多,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顾恩屹很怕。紧张,畏惧,导致感觉神经敏感。稍微一点痛意,就会被放大无数倍。
这话一说,顾恩屹抱着脚,怔愣了。她是因为怕吗?“我,我,我不怕啊!”顾恩屹性格倔,好胜,这种事心里就算怕,嘴上也不肯放过。死鸭子嘴硬,说的就是她。
这撑着脖子,胡说八道的本领,让靳谦言不由得笑了出来。这丫,还真是应了她名字里的“屹”字。屹立不倒啊,顾恩屹。
咚咚咚!
房门突然响了起来。
靳谦言从床上爬下来,赤着脚跑到门口去开门。顾恩屹则迅速地将床上摆好的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了。身子缩了进去,把整个身子都盖住,只留一个脑袋在外面。
靳谦言打开门,但顾虑到顾恩屹,只开了一条小缝,伸了个脑袋出去。
外面站着的人正是靳奶奶。
时时刻刻关注着曾孙的孕育成长。
“谦言啊。那个,需要奶奶干点啥吗?”靳奶奶扶了扶鼻根上有些松垮下来的老花镜,带着极其“和蔼慈祥”的笑容,神秘兮兮地问着靳谦言。
“……”
“呃,乖孙子。奶奶吧。觉得这个你可能需要。特别是恩屹哦。”靳奶奶从背后拖出一个神秘的盒子,笑嘻嘻地耸动着肩,递到了靳谦言的面前。
“?”靳谦言手里被强制性地塞进了这个紫色的盒子。魅惑,蛊惑人心的颜色。带有强烈的情欲暗示?
“好了。我就走了。去睡了。你们慢慢来啊!”靳奶奶不待靳谦言话出,就哧溜着腿,从楼梯那下去哒哒哒地下去了。
?
靳谦言看着老人家那异常兴奋的神色,颇有些无语。最后没办法,只好拿着盒子进去了。
靳谦言把门关上,垂头打量着盒子。
顾恩屹听见关门的声音后,又瑟缩着身子从被子里爬了起来。然后,那紫色在灯光下,在这个夜色妩媚的日子里,确实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
“那是啥?”
“不知道。奶奶说给你的。喏~”靳谦言说了句,然后将盒子递给了床上坐着半掩着身子的顾恩屹。
顾恩屹满脑子疑惑地接过盒子,放在被子上揭开。
哐……
呆住!
顾恩屹和靳谦言双双呆住。瞬间,潮红,从两人的脸庞上立马蔓延,房间里的空气变得稀薄,呼吸急促。
真是小看老人家的折腾能力了啊。
那盒子里面竟然是,是,是情趣内衣。
Oh,mygosh。
那内衣的颜色竟然还是大红,红得发艳,灼人。
“嗯额~”顾恩屹颤抖着手将盒子盖给搭上了。
“呵呵(^_^)~”盖好盒子,顾恩屹将盒子放到床头柜上,冲着站在对面的靳谦言干笑了几声。
顾恩屹是女人,可能没啥感觉。可,靳谦言是男人,本来身心就膨胀了,刚刚那红得一灼眼,崩不住了。
“我去洗澡!”靳谦言匆忙说完这句话,便急促地将门打开,冲了出去。
轰~
炸了。
大冬天的,浴霸全开,里外暖气全开,但靳谦言选择了冷水澡。具体原因,见上述详情。一言难尽。
冰凉的水自上而下,在靳谦言的身上滚动,爬过每处角落。头发也湿了,靳谦言手撑在墙砖上,任由着冷水的冲洗,浇泠。
足足冲了半个小时,靳谦言才作罢。这应该是他历时最长的一次淋浴了。平常,做完手术,或者在家,包含洗头在内,15分钟绰绰有余。今天这情形实在严峻。
果然,一涉及到情欲,是个男人就控制不了。当然,在他,只针对特定的人。顾恩屹是那把火,烧的他体无完肤。
披着浴巾,靳谦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顾恩屹还在床上坐着。但手里多了一个东西。
一个记事本。额,通俗点,就是曾经上学时,老师每周布置的周记。
顾恩屹抬起头,看了眼裹着浴巾的靳谦言,又是一瞬,面红耳赤。
翻着周记本的手指都在抖。面上却还在强装镇定。
靳谦言把头发吹干了,还是出于对顾恩屹的考虑吧。既然要同床而眠,他湿头发,怎么也会或多或少地影响到她。
靳谦言这时候已经镇定下来了。从容地拉开被子,人钻了进去。
靳谦言的进去,被子里一阵冷风,再是辐射过来的热意。
顾恩屹朝外面挪了挪,却被靳谦言一个转身,一个胳膊给又挪了回来。
“别动。你自己说不怕的。”靳谦言这时候本来已经没有情欲了,可是看着顾恩屹这样子,心中起了逗弄的心思。
再说他也没说错,“不怕”这确实是顾恩屹说的啊。
被固定在靳谦言怀里的顾恩屹,这时候特想骂一句,“见了鬼了,真是进了狼窝”,但这话还是憋了进去。
顾恩屹能够闻到靳谦言腋窝,下巴传来的沐浴露的冷香,他身上带着热意,却又似带着冷风。这两种,真的是很矛盾,但出现在了靳谦言的身上。
“那你关灯啊。我,我是不怕啊。是你怕吧?”顾恩屹逞能真是逞得不是时候,竟然在这方面挑战男人的忍耐力,怀疑能力。说完,顾恩屹竟然还大着胆子,将手朝着靳谦言敞开的胸膛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