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资料记录上写着26岁时,一年之间发布的两篇论文全部选入ESI,这在当时可谓是个不小的成就。
“哦,对了。你的小娇妻呢。哦,不对,是娇女友呢?昨天晚上特意盯着你们一起回来了?”女人手指转着刀把,眼睛突地扫视起了四周,找着顾恩屹的身影。她昨天下机,虽然被带进了派出所,可天知道,她会是一个人单枪匹马吗?她要是那么弱,还敢一个人跑到A国混入尼肯派?区区一个派出所能框得住她?
开玩笑。她也是不打无准备的仗的。
“不是你?”靳谦言放下杯子,朝她走近,看着这女人打量着屋子,听语气,她是不知道的样子?所以顾恩屹?
“不是我?不是我,会是谁?就是我。”女人听靳谦言否定她,好胜的性子上来了。还有谁会比她6?
女人转过身,披散着的头发,用力地一甩,打在肩上,眼睛里透着不属于女人的狂躁,时不时泵射出杀意,嗓子也比先前粗了许多。
?靳谦言对女人这突然的转变,很无语。他倒不怕她会对他做出什么。比起她,他应该玩刀子玩得更6。
她手里那把刀,他几年前就不玩了,随便一个借力就足以让这把刀掉地。女人的胳膊,桡骨尺骨,应该说不定会来个内外大反转。
内尺外桡变成内桡外尺。他也不是没有那个力。
“顾恩屹不是你带走的?”靳谦言换了种问法。
“带走?我带走她干嘛?我的目标是你。我们做事很分明的。是谁就是谁。还没卑鄙到……”
“等等。你刚刚说。顾恩屹被带走了?”女人说着说着,脑子里意识到了什么,打住前面那段话,眼睛瞪得很大,脖子上的血管也暴露了出来。她似乎很紧张。
这女人的动作神态的改变,让靳谦言又多了一个捉摸不透。按昨晚上那个自称法医的人的话来讲,顾恩屹和她是有过一次交锋的。两人间的关系应该是很僵硬的,透露着敌意的,但现在她的神色却似乎夹杂着其他一些他有些看不懂的情绪。
“你不知道?那就不是你。你走吧。我有事,要寻仇也等我找到顾恩屹了再说。”靳谦言阔步朝着门外走去,把女人甩在后面。
“What?寻仇,以后?你是在搞笑吗?”女人收起手里的刀,揣进大衣的口袋里,话语里透露着些不自然。
挺直了背,朝着门口走去。门口处,靳谦言等在门外,玻璃破了,但门还是要关的。林伟也快过来了。待会儿这边就交给他。他现在只能去找胜茗了。
十分钟已经过去了,他却还没收到胜茗的消息,事情已经容不得他干坐着瞎等了。
“这次先放过你。下次就没这么好运气了。”女人经过靳谦言身旁时,斜了斜靳谦言,手还作势伸进口袋里拿出那把刀,语气恐吓性地冲着靳谦言说道。
靳谦言无奈地点了点头,算是对她的一种回应。Gee说的没错,看来,这段时间,他得罪了不少人啊。
靳谦言关上门,给林伟发了个短信,便开车离开,朝着胜茗的住宅开去。
盛胜茗住的房子,论风景来看,应该是他们四个人中,最好的。海景房。他这人,从小就喜欢海,不,应该是从十岁的时候突然就跟他们说他想要去海边。现在三十多的人了,对海还是有种特殊的情感。他们几个人问他,为什么,他就那么喜欢海,他总是笑了笑,便默不作声,用笑一带而过。
其中的缘由,至今他们三个人也不清楚。
盛胜茗他虽然出生时,家里还是黑道势力,龙头老大的那种。在G市的根可以说也是很深了。但盛家对这个儿子却并没有延续以往几代的教育方式。从他出生开始,就一直把他朝着玉面书生的方向培养的。他性子也是很温和儒雅的那种,这四个人中,就他和靳谦言的性子最像。
而所说的四个人,就是高新,靳谦言,纪安,再就是盛胜茗了。这也是他们的排行。靳谦言排行老二。
“二”这个字含义太多,而且不太适合他的真是智商,他们便都一直互叫着名字。排行倒不是很特殊。
滴滴滴~
靳谦言开到胜茗的别墅前,摁了摁喇叭。
门几乎是秒开。
盛胜茗穿着白T,外面随便套了件夹克。头上还戴了个黑色的棒球帽。他出来后便关上门,朝着靳谦言的车走了过来。
打开车门,直接坐了进去。
“在UR隧道附近。现在我已经叫人过去打探了,也派了点人手在那守着。人不多,你知道,人多了行动起来反而拖沓。”
盛胜茗理了理帽子。
靳谦言看了眼他这头上的帽子,心里有疑问,但碍着顾恩屹事情紧急的,便没多说,朝着UR隧道的方向开去。
“对了。你给纪安说一声。他要我知道具体后,给他说一声。他做调整。”靳谦言看着前面,突然脑子冒出了纪安给他说的话。不由得想起来。
“OK!”说完,盛胜茗便给纪安打电话。
……
“他说他马上联系当地的警察,调监控。要我们行事小心。”盛胜茗收起电话,对着靳谦言说道。
“行。”
……
顾恩屹醒来后,周围一片黑暗,嘴里想发出声音,却发现堵住了,她动了动手脚,发现全部都有被绳子给系上。手被回扣在背后。
顾恩屹颈部那还有些疼,那一刀劈得她够呛。劈她是个大胖子男人。面部,她没有看清,那人戴了口罩,很有意思的是,那人戴的还是医用一次性口罩,和电视剧中那些黑衣人不同。
当然,有意思,也只是开玩笑而已。
顾恩屹意识到自己这是劫持了,嘴被堵着,她也并没有呜呜呜地发出声音,而且膝盖跪在地上,感受着地面状况。
是土。泥土。还有很多石头。很光滑的那种,很像是湖边的鹅卵石。
顾恩屹的身下是泥土石头。那这里就不是废弃工厂,车库此类的。她是在野外。但为什么她的周围这么黑呢。难道,她已经昏睡了一天,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而且她有感受,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脸上在发烧。有种缺氧的感觉。
她继续用膝盖朝着四周摸索着。她身上穿着的还是靳谦言给她的那件樱粉色睡衣。膝盖跪地上,完全没有遮挡物,就是裸着膝盖在地上爬。
第一卷 207:2秒后,她突然消失
因为双脚被粗麻绳的束缚,她的脚动不了,移动膝盖时,也只能像毛毛虫那样,一步一步地“蠕动”,每朝前一步,整个身子都要使上力,朝前的一小步,她的膝盖骨都要撞击地面,有时还会磕在石头上。
她看不清自己的膝盖的情况,但每一步她都感受到了生疼。
疼,但是得忍着。她不敢发出声音,一直紧咬着牙关,吞没喉咙里传出来的所有声音。她怕惊动那群人。现在暂时那群人她还没听到动静。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一直这样朝前哼哼哈哈地移动,顾恩屹撞上了一块板子,似乎还有一个东西。她刚刚撞上后,那东西好像往后退了退。
顾恩屹停下动作,静心听了听周围的声音,发现没有余音,才继续动作。这次她把目标转向了那个刚刚退后的东西。
她刚刚胳膊稍稍碰到了点,有着扎皮肤。她现在就需要这样的东西。防身,或许,还可以借用这个逃脱。
顾恩屹凭着先前的记忆,朝着扎人的东西“蹦”去。这次,她无误地撞上了扎人东西。也感受到了这是个啥。
是个竹篓。农村乡下很常见的。顾恩屹以前去采访的时候,还帮人提过。有的很重,有的稍微轻点。是农村里弄来装东西的,好像是什么都可以装。作物之类的。都可以。可能装的最多的应该是猪草了。她以前帮人提的就是一篓子的猪草。
见是竹篓,顾恩屹很是兴奋。因为这里面,根据农村里的习惯,里面都会放着一把镰刀。这种刀,锋利程度和居家用的菜刀简直不可进行比较。镰刀都很锋利。田里农作,都需要锋利的利器,不同于一般家用切菜用的菜刀。
顾恩屹把身子放倒,躺在地上,在地上借助地面这个支撑点,转动自己的身子,将脚转到了对着竹篓。再用被绑着的脚,挣扎着用尽全力将竹篓给踢了一脚。
“哐当~”竹篓在顾恩屹的一脚下,顺势倒了下去。如顾恩屹想的那样,竹篓里果然有镰刀,还有别的东西,顾恩屹能够看见。镰刀在黑暗中发着微微的金属色泽。另外那个东西,被竹篓口给压住了,她看不清。但竹篓被踢翻后,金属撞击的声音,很响亮。
这是好事,但也是件坏事。用力大了,竹篓倒地,带着镰刀和另外的东西撞击的声音在这黑暗中无限放大,传到黑暗之外。
“有声音?”
“莫不是那个女的醒了吧。”
“没事,她都被绑得死死的,跑不了。”蹲坐在草垛上的男人,嘴里吐着白烟,言语间透着不耐,指尖的猩红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招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