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了怪了,总裁以前可是从来不住在办公室的,他那洁癖谁不知道,恨不得把空气中的细菌全部杀死,可他竟然连着好几周都住在公司,这还真是稀奇了,这不风流变风流都可以理解,可风流的男人变得不风流……这……可能嘛?”
Anna扭动着腰肢,思索了下,一推眼镜厉声道,“上司的事情是你们能够议论的吗?还不工作去,是嫌工作不够多么?”
总之,许慕辰的怪异已经传遍公司上下,还有人鉴定他是某方面得不到满足或者是某方面不举了,导致整个人变态起来,压榨他们加班不说,还动不动来个例行抽检,时不时检查考勤,甚至觉得考勤也有作假,干脆直接守在VR底层,掐着时间点来,这样的变态行为持续了数周。
而楚楚的生活倒是安逸很多,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的事情,她整个人都散发出别样的气质。
许慕辰坐在车里老远就看到了她,最醒目的当初那份气质和身材,光是一眼他的眼神就晦暗了下来。
楚楚笑容洋溢,发自内心的温柔如水,怀中还抱着不大的画册好随时记录灵感,她和秦可可正对着旁边几个男生说话,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些人就散去了。
秦可可看着楚楚拒绝了第五十六波男生,无疑是希望她能够参加社团带来人气,或者是给他们篮球赛当拉拉队加油啊。
“楚楚啊,你说这群人咋就这么贼心不死呢,都说你有男朋友了还这么不死心,哎……”
在许慕辰看来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对着他不是伶牙俐齿,虚与委蛇,对着别人却是笑靥如花,开心的不得了的样子。
司机张师傅感觉空气瞬间降了十度,身上的西装,车内的暖气都抵挡不住来自总裁的施压。
许慕辰特地没坐加长版宾利出来,车库中的车大多也是限量型的,光是跑车就不下十多辆,他这辆劳斯莱斯的车牌号也让人倒吸口气,往来人群众多,却都远远看上一眼绕道走。
楚楚怎么都没有想到大半个月没有见的人会亲自出现在她面前。
“楚楚,你看那边有辆豪车哎,该不会是你家那位洁癖先生的吧?”
“你想多了,他怎么可能来,我们快走吧,去晚了可就关门了!”
楚楚拉着秦可可准备出校门去附近的画室店购买些绘画用的纸笔,却被身着西装的张师傅拦住了。
“楚小姐……”
看着张师傅熟悉的脸庞,不卑不亢的态度,常年如一的语音,要不是曾经听许管家说过这个其貌不扬的张师傅他也会被他老实的表象欺骗,这个张师傅年轻时候可是从某个特殊部门出来,单手可以打死三头狼。
第36章,恶语伤人六月寒
“张师傅……”楚楚嘴唇发干,心中一紧,那个人来了。
“少爷在等您!”
秦可可一听就来戏,这许慕辰感情就在这车里,还来接楚楚,八成有戏。
不然情、妇和金主之间可不会这么温和的。
楚楚手心一紧,隐约有些出汗,她将手上的画册画板递给秦可可,“可可你帮我带回去吧,我……有点事情……”
张师傅望着楚小姐身边的短发女孩一脸“我都知道”的神情,她还出口问了句,“晚上要给你留门吗?”
“不用了!”红着脸的楚楚快速走动上了车,生怕被人看出来用长发遮挡住脸颊。
原本血液还有些热乎,一进车内温度骤然变冷,楚楚没忍住打了个寒战。
她抱紧手臂,等待着对方的发问,车厢内死一般静寂。
“回公馆!”
“是,少爷!”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说一句话,乖巧地像只兔子坐在他的身边,张师傅车开得很稳当,很快就回到了公馆内。
依旧是熟悉的花园喷泉,纵使在冰天雪地中依旧喷洒着,她甚至可以看见草地上刚被除草过的痕迹,打扫过的残雪,连灌木丛都整齐地修剪过了。
她的目光四处流连但就是不看许慕辰一眼。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除了心慌,心中还有什么……
“少爷……楚小姐……”许管家领带整齐,发型严肃,显然有些意外许慕辰提前回来,天色还亮着,少爷也没有给他打电话提前通知。
看少爷的脸色不太好,阴沉积压着怒气,大抵是跟楚小姐有关了。
“许管家!”楚楚礼貌的朝着许管家问好,手上的大衣也被佣人接过。
“上来!”他上了一半的旋转梯,背对着她厉声道,有力掷地有声,说着便进了房间。
饶是他们见惯了许慕辰的脾气,也惊了下心,一脸关心地望着楚楚。
她对着许管家比了个“放心”的手势,屏气凝神地跟着他上楼,前脚刚迈进房门门立马就关上了。
仅着衬衫的后背紧贴在冰冷的房门上,面前是他加快的呼吸,隐忍的怒火,冰火两重天压制地她异常的难受,将她肺部最后一丝呼吸都给压榨干净,他坚硬灼热的胸膛抵在她的柔软上,没有丝毫退步的意思,压制地她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又得罪了这阎王。
想要侧身从他手臂的空隙下钻出去,但被他拉扯回来更加用力地压在那里,她正想着伸手推开他却被他擒住双手扣押在头上,纹丝不动,轻微还有骨头硬磕在门板上的清脆声。
她不免有些发疼,红了眼眶,口气却变软了,“许慕辰,你别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笑话,我许慕辰会跟一个女人无理取闹?”他不可置疑地否认,挑眉的动作风流落拓,积攒的怒火隐藏于眼眸中,只消一个导火索就可能随时爆炸。
“放开我!”
“呵,做梦!”
激怒许慕辰,楚楚有一万种方式,大约是八字不合吧,她突然笑开来,眉眼于冬日绽开春花,暖意融融,音调软糯缠绕在心头,“难道你爱上我了?”
她就这样眨着眼盯着他,不曾回避,而她也心跳如鼓,屏住呼吸让心跳频率减慢,她只是为了激怒他,话脱口而出时却带着她不曾留意的期许。
“可笑,你不过是我的一个情、妇而已,你觉得自己有多大价值?卖了第一次,爬上床就觉得自身得到无限的提升了?可笑至极,别太高看自己!”他嘴角有嘲讽未收去,薄唇话语无情,眼底悄然爬上厌恶神色。
与此同时动作也松开了,她的手腕上依稀有红色的勒痕。
她深呼了一口气,有些黯然。
许慕辰点燃烟,给冰川河汉的容貌染上几分痞气和不屑红尘,“摆好你的身份,别妄想你得不到的,不然就别怪我留不得你了!”
谁知道楚楚却笑得更妩媚更虚伪,“我不过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许少什么大世面没有见过,还被我这个玩笑给吓到了不成?连我都不信的事情更别提许少会信了!”
她口口声声“许少许少”,恨不能和他分割干净关系,心头没由来地烦躁。
楚楚的心如坠星掉落,沉入不可勘测的深海中,沉沉浮浮,想要抓住他的剪影却胆怯退回了龟壳中。
“别试着激怒我,你若是用这种方法重获自由,我现在就能够告诉你,不可能!”他整张脸被昏暗的灯光遮掩了眉目,上位的气息笼罩整个房间,让她如同上岸的鱼局促惶惶。
“除非你死,或者,我死!”许慕辰显然识破了她的目的,这个女人三番两次想要从他身边逃离,不惜任何代价,甚至激怒他都在所不惜,既然如此,那就永世将她囚困在身边。
不死不休。
她顺着房门滑坐下来,自从上次的绑架事情后她的体质虚弱许多,且腰间也不能够长时间的站立或坐立,和他共处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这个男人太过于变幻莫测,阴晴不定,时而喜上眉梢,时而雷霆大怒。
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累。
清丽的嗓音在寂静的房间内飘散,似有若无地怅然所失与无奈,“你只是想要征服不可征服的来满足你多年上位者的欲望,那又有什么用?就算征服了我你又能够得到什么?”
趁她还不是特别狼狈,心沦陷的不是特别深,她想趁早离开,许慕辰,终究不是良配。
她想要的,他永远给不了,他给的,她未必想要。
“我生平最恨水性杨花的女人,本以为让你多留一阵子放你走,可对于背叛我的人我向来不会手软也不会给她生路!”他看着全身蜷缩成一团的楚楚,想起先前看到的,他的情、妇在服侍他的同时还有男朋友,甚至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
他也不知道为何那般气。
“水性杨花?”她不解地从臂弯中抬起头,看了眼对面的男人。
“看来我还满足不了你?导致你勾三搭四,是个男人都喜欢,真是比我见过的那些放浪女还要来的贱!”他的脚步渐渐走近,踩在毛绒地毯上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每一步都席卷冬日的冰凌朝她侵犯而来。
此刻,他就站在她的跟前,她用双臂抱紧身体,眼睛下垂只看得到他手工定制的进口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