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唉。我再坐会儿,如果努达海今天来,看不到我怎么办?”
此时努达海正躲在院门旁的一棵大树后偷偷地看新月,他这几天想看新月却又不敢,今天想来偷偷看一眼,却不想看到新月这番,心里一痛,脚下一乱,发出了一阵声响。
“谁?谁在那里?”云娃将新月护在身后,慌乱地喝道。
努达海连忙举起双手,安抚道:“别慌别慌,是我!”
新月听到这日思夜想的声音,赶紧大力拨开云娃,小跑上前,激动地喊道:“努达海!”她情不自禁地上前捧住努达海的双手,哀怨地问:“努达海,我做错了什么吗?”
努达海感觉自己的手被烫了一下,慌忙挣开了,不敢对上新月的眼:“怎么会?为什么这样问?”
“那你为什么躲着我?是不是我令你感到讨厌了?”
“我没有!是这几天军营事务较多。”
“那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没有躲我。”新月重新握起努达海的手。
努达海转过头,对上新月的双眼,看着一滴泪盈盈滚落到香腮,一颗心又麻又痛,抬起手轻轻地帮新月拭去泪水,柔着嗓音道:“不要哭!我永远都不会讨厌你!”
新月深情地看着努达海,哀求道:“努达海,求求你!永远不要讨厌我,躲着我,我会活不下去的。你不知道,我这几天多么煎熬,每天每夜眼前都是你的影子。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跟我说,我一定会该,但求你不要不声不响地消失……”说着,眼泪又扑簌扑簌地流下来。
努达海慌了:“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边道歉便忍不住捧住新月的头,用自己的唇温柔地吻去新月脸上的泪,他情不自禁地用唇吻过她的脸颊、鼻尖、额头、耳垂,最后将唇贴在她的唇上。
“现在,你该知道,我不讨厌你!”
新月呆住了,她的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能想了。只觉得,整个人燃烧起来,热烘烘,软绵绵的,又像一团轻雾,飘飘然地升高。她沉醉在这种感觉里,不由自主地随着努达海的动作,微启樱唇,与他的舌共舞在一起,翻江倒海,相濡以沫。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是边写边吐。。。也是醉了。。
☆、新月格格篇
这厢努达海和新月终于捅破奸情,关系突飞猛进,这厢魏雪、雁姬和骥远就得到了消息。
魏雪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是吃了一惊。她记得努达海和新月是在克善得伤寒时定情的,所以为了斩断这个机会徐徐图之,这几天使劲地给克善送补药检查吃食,意外搞得克善和伺候的莽古泰对她的好感度“嗖嗖嗖”的往上涨。没想到新月和努达海提前搞上了,这蝴蝶效应来得也太快了,看来得想想办法了。
雁姬一直等着努达海自己念着情分,回心转意,听到这个消息,见他连平素最疼爱的珞琳也打了,终于下定决心和他好好谈谈。
这晚,雁姬来到书房找努达海,看到他正神思恍惚地遥望天空中的一弯新月发呆,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有些话实在不能不说:“你给我一个感觉,你好像变了一个人。”
“哦?”他有些心虚,转过头来看她。
“我知道,新月真是人如其名,娟秀清新,我见犹怜。这么一个年轻貌美又身份高贵的女子倾心于你,身为男子都会飘飘然。但你的心能不能从“望月小筑”回来呢?别忘了,你除了是个男人,还是个孝顺的儿子,温柔的丈夫,爱护儿女的父亲,国家的栋梁之才。”
这几句话,犹如醍醐灌顶,使努达海悚然一惊。他辩解道:“是不是珞琳对你胡说了什么?”
“还需要珞琳说吗?你的眼神行为已经通通出卖你了。你们光天化日在府里亲热,真当府里的人是聋子瞎子吗?你别忘了,新月是和硕格格,我们这样的家庭接待她,也得小心翼翼,你有家有室,年逾不惑,和她孝期时搅在一起,想想到时会有什么后果?!”
努达海热腾腾的心,像是忽然被一盆冰水从头淋下,顿感其寒彻骨。是啊!新月比珞琳还小,他们之间隔着身份与年龄的鸿沟,而且,新月还是骥远所爱,我究竟在做什么呢?努达海仿佛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过来。
这天深夜,努达海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雁姬难以面对他,于是闭着眼睛装睡。三更之后,努达海以为雁姬睡熟了,竟再也控制不住,皮衣而起,往望月小筑而去。等他离开一会,雁姬睁开清醒的双眼,眼里透出浓浓的失望。为了防止努达海与新月做出什么逾矩之事,她也披衣下床,尾随而去。
云娃看到努达海深夜来访,由于白天的事,她对努达海和新月的事已经一清二楚了,于是奉上一杯茶,就默默退下了。努达海见闲杂人等都退下了,就对新月急促地忏悔:“新月,我错了!我来向你忏悔!我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新月原先羞红的脸变得煞白,她呼吸急促,直勾勾瞪着努达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是不可以发生,不应该发生的。而我却糊里糊涂,莫名其妙地让它发生。我可以对你发誓,我一直想把你当成女儿一样来疼爱,我给你的感情应该和我给珞琳的是一样的。如今变成这样,都因为我意志不坚,毫无定力,彻底丧失了理智,才会发生的……不管我有多么想保护你,多么想安慰你,我都不可以在言语上失控,更不应该在举止上失态……”
新月听到这儿,泪水已经冲出眼眶,她的身子往后踉跄一退,脸色雪白如纸。她流着泪深深地瞅着努达海,深吸了口气问:“你半夜三更来我这儿,就是为了要和我划清界限?”
“听我说!”努达海心口一抽,“有许多事我们可以放任自己,有许多事我们不可以放任。你对我来说,太美太好,太年轻太高贵,我已是不惑之年,已有妻子儿女,我无法给你一份完美无缺的爱,既然我无法给,还放任自己去招惹你,我就是罪该万死。”
新月打了个寒战,眼睛一闭,泪水就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不要说了,我都明白!”她摇着头激动地喊着:“你又回到你原来的世界里去了,所有的责任、亲情、身份、地位……种种种种都来包围你了。你放心,这一点点骄傲我还有,我不会来纠缠你的。”
“你在说什么呢?”努达海又痛又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摇着她说:“你如果不能真正体会我的心,你就让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现在考虑的不是我自己,是你啊!你的未来,你的前途,那比我自身的事情都严重,我爱一个人,不是就有权利去毁灭一个人啊!”
新月的眼中闪耀出光彩来。“你说了“爱”字,你说了你真正的心。够了!你是不是也该听我说两句呢?让我告诉你吧!我永远都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骑着禄儿,飞奔过来,像一个天神般从天而降,扑过来救了我。就从那天起,你在我心中,就成了我的主人,我的主宰,我的神,我的信仰,我情之所钟,我心之所系……我没有办法,我就是这样。所以,你如果要我和你保持距离,行!你要我管住自己的眼神,行!你要我少跟你谈话,行!甚至你要我待在望月小筑,不许离开,和你避而不见,都行!只有一件事你管不着我,你也不可以管我,那就是我的心!”新月定定地凝视着努达海,“我付出的爱永不收回,永不悔改。纵使这番爱对你只是一场游戏,对我,却是一个永恒。”
努达海被新月的话震住了。和她的义无反顾比起来,他是感情显得多么寒碜啊!他陷入一种自惭形秽中,还混合着一种浓烈的痛楚的爱和一种诡异的满足自豪感。
门外,雁姬站在黑暗的阴影里,也陷入巨大的震动里。她清晰地感觉到,努达海是不会再回头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解决这个难题,她恨新月,恨她伪装着天真清纯却做着娼妓一样的行为,却苦于魏雪的警告无法对付她;她也恨努达海,恨他薄情寡义,不顾家庭与夫妻恩义。雁姬不敢想下去,她觉得将军府真的要大难临头了。
第二日,雁姬红肿着双眼来到魏雪的院子,求助道:“额娘,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试过了,我想,努达海是不会回头了。”
“放心,不管努达海怎样,你永远都是将军府的女主人。现在当务之急,是将他们两个分开。?”
“额娘,我有个主意。要不我递帖子进宫,请太后给新月赐婚。”
“糊涂!先不说新月的婚事你有没有资格管,要是事后让太后知道你这么算计她,有你好果子吃。”
“是,额娘,是我急糊涂了。”
“我这里倒有个主意。你递牌子进宫,就说努达海突得重病,我担心儿子也病倒了。你焦头烂额,恐无暇照顾格格和世子,请旨将格格和世子接回宫。”
“可要是太医一来不就穿帮了,而且努达海肯定不会配合我们演戏。”
“那就让努达海真的得!”魏雪狠狠地道。
雁姬被魏雪的话吓了一大跳:“额娘,不行!要是努达海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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