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山左手摸摸自己的下巴,眯眼看着,心里很想说,第三任,不错应该是第三任,从某种男女之间的那种关系来说,但是要是从名分来说应该是原配夫人的级别的。
“你很在意这个问题?放心,在我这儿不会像某人那样没有节操的。要是从名分上来排可是第一夫人!”白岩山得意洋洋的说道,他现在就是喜欢把自己和某人相提并论。
“你这人真的很欠揍,怎么在我面前总要提起他。”
“这个他,不许提呀?”
白岩山的耍无赖还真是十足的要比某人强多了,这练情梦自己不许别人提起某人,可是自己却又是不知不觉的想到了某人,还真是心口不一的家伙。
“你准备在丽江逗留几天?我好做好调整来陪你。”
“世上真是什么人都有的,别让我见到你,小心你那漂亮的手指!”
“很喜欢我纤细修长的手指吗?”
白岩山不忘伸出自己的双手,在眼前自我陶醉的欣赏着。
练情梦这回算是人生第一次遇到难对付的主儿了,她还真要感谢某人要是他没有选她,那么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开始。
原来滕龙还不是最难对付的,像白岩山这样的才是十足难 缠的,幸好她和他没有关系,要是假如伍德胜舅舅把她许配给白岩山的话,她是不是真要考虑一下,要不要跳百步崖了。
现在一人远在千里之外的丽江的一处宾馆的睡床上,练情梦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么说,我嫁给滕龙还是幸运的?”
练情梦这一晚上,就是在这样正反论证当中入睡的,在她心眼里滕龙的分值在提高,想着想着,这原本讨厌害怕的主儿,尽然走进她的梦乡了,这回是清晰的对视,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默默的无声的凝望着。
滕龙夜半梦醒,赤脚来到阳台,这扇面南的窗户,吹进凉爽的夜风,这风不禁使人感到凉意,也不知她现在在哪儿落脚,这种无声无息的思念,就像一根老藤一样,缠绕在他的心头,蔓延生长,生长出来的都是苦楚凄凉的滋味。
看来这后半夜定是睡不着了,他还真是想她了,现在想想就算小女子不解风情又如何,至少可以看到听到。
要是这样的长夜不知道有多少,滕龙心下决定真的要去开个光头,就算把自己封闭在山庄也是好的。他这几天想了好多好多,要是真有假如,那他真得再也不会心有波澜了。
白天的时光还好度过的,然而一到夜深人静,这分分秒秒都如掉到冰窟炼狱一样的,滕龙心里一直在告诉自己要是没有娶她过门,他会怎么样?此时他坐在南窗,窗外也是雨声滴答的,在这样的境况下,心里也只是这么一位心上人而已。
因为是深夜,因为处在深山,这夜静的实在好像冰封千万年一样,手机铃音的声响,就好比演唱会一样的热闹。
滕龙手持练情梦的手机,他还以为是某位练情梦知己的来电,但是一听声音,很是熟悉,这声音很甜很糯,是覃月。
“你觉得我是谁?”滕龙冷冷的回道。
覃月也是被夜半噩梦惊醒,心里自觉有愧疚于练情梦,才思前想后的拨了这个号。
“不好意思,吵醒你们了。”
“你怎么会深更半夜给梦儿电话的?”
“就是自觉做了不好的事情,向她解释一下。”
“那本册子是你寄得?”滕龙还是用了疑问的语气,他心里还是希望和他有过交往的女子,不要太有手段的。
“是的,是我寄得,没有妨碍你们吧?”
“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好了,私事就此打住,我要睡觉了。”滕龙挂了电话,他没有对覃月说不好听的话,也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只是把这桩事情的结果,以最简单语言表达了。
假如现在他还没有再婚,那他像这种天气,他多半会宿花眠柳的,偶尔也与覃月来场翻云覆雨的,可是现在没有假如他再婚了,明媒正娶的妻子抛下他确切的说甩里他,在外头游山玩水,更本不会在乎他的一丝的想法的。
此时这独守空房的滋味,他好像自己就是当年的香菱了,想必十年前香菱也是这般心境的, 患得患失的,才会得了抑郁症的。他虽然是男人可是心底的滋味就好比是酸梅汤里掺合了苦黄莲,又酸涩又苦楚,真是一种不能言语的清苦啊!
这夜色不知道什么时候,转为鱼肚白,看着天边的云彩,今天可是要艳阳高照了,在西山墺作为一名普通的山民,滕龙当然希望是天晴的好,不用说别的,就是晾晒芙蓉枝叶也方便多了。
滕龙五点一过就打开山庄的大门,他觉得还是篱笆院比较有家的感觉,这好像也是那些时日练情梦的想法,所以他们俩还真是一对真夫妻,单从这一点认知就是很相似的。
来到篱笆院,滕老爷子吩咐他吃好早饭,赶紧去趟镇上,这地基动土是要紧事情,不要耽误了。
前些日子是准备阶段,现在正式开始动工砌砖头了,还是要有人盯着比较好,婉云今天要去娘家,所以今天就轮到滕龙自己去照看了。
“莽龙,你是打算自己一手照料还是请个雇工?”
“马儿要回来了,我就安排他一起照顾好了。”
“还有你怎么近段时间老是让马儿出差的,是不是心眼里容不下沙子?”
滕老爷子这句话问得滕龙只好实话实说,在老爹面前还是承认自己的用心好了。
“还不是梦儿,不过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是一猜就准的,我们这憨儿也就这么点花花肠子了。”滕母手指滕龙的额头好似要打但又打不下手,看来还是不舍得的。
第072章 剃发修行
滕龙驾车来到 镇上,就找了镇上的老矮子剃了个光光头,这人长得好,就是剃了光头也是很帅的,这是老矮子给他的评价。
“媳妇儿没有找到?”
老矮子打趣的问道。
“是,还是让她在外 头玩够了再说。”滕龙递给二十元人民币作为劳资。
“给,找你 十块!不要怪我多嘴,这娶老婆还是不要太漂亮了。”
“不用找了,这权当你这句话的小费!”
滕龙跨出老矮子剃头店,行走在街上,这小镇古街道,是青石板铺成,踩在上面自有一种清凉的感觉。他好久没有来过了,现在借着这回剃发修行的日子,可要好好逛逛。
看看时候还很早,泥水工匠没有那么早动工的,滕龙顺着店铺来到茶馆,茶馆里可是嬉闹的很,多半是老年人,注意一看,这光头还是挺多的,不过人家是白头发光头,而他是青皮光头,很是夺目的。
滕龙戴上墨镜,踏进茶馆,选了一张空座坐下来,店家就为他送来了茶水。
里面各色脾气的人儿都有,有的喜欢高声喧哗,有的喜欢低头品茶,有的喜欢边走象棋边喝茶等等,还有好几位一早上就玩起了押宝的赌局。
渐渐的茶馆内人越来越多,来镇上置办菜蔬,交易买卖的人也越来越多。
滕马一回到镇上,心里也是记挂着自己新房动工的事情,路过茶馆的时候,他也停下脚步,因为这匹外形一等的野马儿喜欢玩押宝。
俗话说人多口杂,这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聊着,就有人聊到了西山墺老滕家的漂亮儿媳妇。
“那老滕家的漂亮媳妇儿真是挺有眼光的,投了三间店面房,一口气支付了五万的地基费。”
“这有什么的,人家有钱!”
“不过也是奇了怪了的,这老滕家现在什么都不缺的,就缺儿媳妇!”
“想想也是知道的,莽龙可不是个闲人,现在尽然天天在家收割芙蓉枝条。”
“这男人要是没有女人就不像回事的。”
“人家是不缺女人的,这新媳妇儿肯定的不想和他过,才会和人家跑得。”
滕马听到这儿就听不下去了,怎么可以侮辱他的嫂子,人家可是清清白白的,哪有和人家跑了?不过,他想想还是算了,和这些不相干的外人有什么好说明的,只要他们这些亲近的人知道就好了。
这些外人继续他们的话题,而且好像还是越说越有劲。
“莽龙长相可以说是一表人才的,这自家媳妇儿怎么都不见待他的?”
“前些年的事情就不说了,现今可是大城市里嫁过来的姑娘,总会度量大些的,真是想不通。”
“有什么好想不通的 ,这外面放的多了,自家的就供应不上了!”
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这中国话里的语境的意思实在是太有色了。
滕马实在是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大声的吆喝道:“各位爷们,你们都是见过世面的,谈人家的家事,也要有分寸的,这舌头和喉咙骨隔得不远的。”
众人堆里怎么有一位打抱不平的?这时候,他们把目光都齐刷刷的移到滕马的脸上。
“是码头经啊,怎么我们这么说说你就听不下去了,这人家的老婆又不是跟你跑了,要不是那莽龙没种,这漂亮媳妇儿会跟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