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中午,木夕饿得受不了了,秦深才天恩浩荡地放开她,带她出去吃大餐。饭后,木夕只想回家睡大头觉,又怕一沾着床,那个战斗力变.态的男人又会兽性大发,只好扶着酸痛的老腰,拉着秦深去看电影。
秦深当然是没有二话的,选了一部喜剧片,不料,开场没上二十分钟,木夕居然靠着秦深的肩膀睡着了。
秦深哑然失笑,这小女人是真累坏了。他有些心疼,又有些自豪,索性把她抱起来,出了电影院,就近找了家酒店,让她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
下午四点,钱越打来电话,通知晚上约定的时间地点。木夕接完电话,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酒店的床上,一扭脸,就见男人正含着一脸宠溺的笑看着她。
木夕心里一暖,抬手搂住秦深的脖子,仰起脸送了个吻。
“怎么?又想要了?”秦深磨牙霍霍,蓄势待发。
木夕脸一沉,没好气地吼:“死鬼!你是不是想弄死我,好再换个老婆,还不用分割财产?”
秦深哈哈大笑,搂着小娇妻就是一记深吻:“你要是死了,我就殉情,绝对不找别的女人。”
这句话半真半假,木夕怔了怔,突然问道:“秦深,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爱你呀!”秦深笑眯眯地回答,在她柔嫩的唇上亲了又亲,怎么也亲不够。
“可是为什么呢?”木夕坐起身,有些拧劲,固执地盯着他,“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地方特别优秀,特别值得你奋不顾身。”
秦深闻言,凝目盯着她,神色慢慢地严肃下来,半晌,才深以为然地点头:“对啊,你好像的的确确没有特别值得我死心塌地的地方。”
木夕顿时黑了脸,她自己说,那叫谦虚;可秦深这么一说,那就成了讽刺。
但深谙宠妻之道的秦大爷,在木夕发火前,不紧不慢地接道:“但我就是爱你呀!没有为什么,爱了就是爱了。”
木夕有些愣神,呆呆地看着他。没有理由?那他为什么死心塌地地黏着她那么多年,还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的?
秦深含笑戳了戳木夕的脑袋,这小迷糊,怎么能不令他死心塌地呢?
“傻瓜,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也许最开始他爱过她的娇憨纯真,爱过她的千变万化,甚至爱过她的牙尖嘴利,但是后来,真的切切实实地爱了之后,什么都是浮云,只要是她,他就爱,管她好的坏的,秦大爷照单全收。
时间长了,慢慢的也就不去想到底爱哪儿了,只知道这个女人就是他的骨中骨,血中血,没了她,那就是拆骨抽血一般的痛彻心扉,无以为生。
木夕缓缓将自己缩进秦深怀里,低声回应他的爱意。
“秦深,其实我以前爱过你的,两次。”
“两次?”秦深挑了挑眉,“哪两次?”
他一直以为,就算她爱他,那也只是如今的事,曾经那些鲜血淋漓的过往,她对他只有恨与怕。
“六年前你向我求婚的时候,在漫天烟火下,我是真的动心了,真的想要跟你过一辈子。”木夕微带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是你不信,所以我们的幸福晚了整整三年。”
秦深闻言,脸色有些暗沉,眼神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痛苦与后悔。
“后来在我生下安然的那天,除了产房,我问你是男宝女宝,你说你没看见宝宝,那时候我就突然爱你了。”
秦深眯着眼睛想了想,那次生产的惊心动魄历历在目,仿佛昨天才发生过的。他紧紧地抱住木夕,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木木,这辈子我都会爱你如初,你就是我的命。”秦深的语气很平静,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不含半点煽情告白的成分。
木夕在他怀里笑靥如花。
但这温情脉脉的一切,很快就被打断了。
秦家老宅来了电话,说老爷子中午昏倒了,医院那边下了病危通知单,让他们赶紧回去守着。
☆、261 承诺
老爷子都八十七了,近两年身体每况愈下,去年下半年中风偏瘫,临近年关的时候又奇迹般的好了,居然能拄着拐杖走走了。老爷子以为自己又度过了一个大难关,但医生已经告诫过秦家人,老爷子风烛残年,这次虽然平安过关,但潜在的风险还是非常大的,他的身体其实已经很虚弱了,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
电话一打过来,木夕跟秦深心里都有了谱,老爷子这次怕是挺不过去了。两人都没敢耽搁,立马飞往A市。
钱越跟木夕和秦深约的时间是六点,五点半打过去,电话关机。六点钟再打,仍然是关机,一直等到六点半,钱越都没能打通木夕或是秦深的电话。
被放鸽子了。
服务员过来问了好几次要不要上菜,第四次过来时,没等服务员开口,钱越主动点了几样菜名,要求打包,然后结账走人。
江晚月今天挺不舒服,完全没有胃口,七点多了还在卧室里躺着,捧着一杯白开水,时不时地啜上两口。
她隐隐约约听见门开的声音,但一想到钱越约了秦深跟木夕,又自嘲地笑了笑。
她这是彻底魔障了。
半分钟后,卧室门被推开,钱越走进来,皱眉问道:“怎么这么早就睡了?吃饭了吗?”
江晚月错愕地看着钱越,他手上拎着一个大大的塑料袋,里头放了好几个打包盒,于是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约了秦深吗?”
钱越脸上浮起一层怒气:“人没来,我被放鸽子了。”
“那……”江晚月虽然很不想提到那两个字,但还是硬着头皮问,“木夕呢?她怎么说?”
“不知道,他俩都关机了,我四点钟打过去,告诉他们时间地点的时候,他们还说会准时到的。”钱越着实气得不轻,秦深如果不想帮他,直接拒绝就是,答应了又放鸽子,这算什么?看不起人也不是这样摆谱的吧?
江晚月心头一松,老实说,她宁可钱越没有得到秦深的帮助,也不希望秦深高抬贵手,给他们铺一条康庄大道。反正只要获得帮助,钱越都会把这份恩情记在木夕头上,她宁可借由这件事,钱越跟木夕彻底翻脸。
“木夕也真是的,就算不为了我这个名义上的姐妹,至少为了你这个二十多年的朋友,也不能这么不够意思吧?真要是临时有事,好歹打个电话说一声,让人拜拜等着算几个意思?”江晚月故作随意地煽风点火,“这当了豪门阔太就是不一样,鼻孔看人,把人的自尊当踩炮玩啊!”
钱越心里本来就不舒服,再被江晚月这么一刺激,怒火顿时窜了起来,没好气地斥道:“你少说两句!烦死了!”然后把打包盒往床头柜一丢,折身走了。
江晚月挑了挑眉,闲闲地看着钱越离去,等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了,才冷冷地哼了一声。
越是失败的人越是脆弱,偏偏自尊心还要命的强,用不了几次打击,他自己就会翻脸了。只要木夕多来几次,钱越早晚会受不了。
江晚月的心情突然就好了,慢悠悠地打开打包盒,挑了两样喜欢的菜,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钱越在家里待不下去,索性开车去公司加班。车子还没开出江城一号,江寒越的电话来了。
“老七,秦家出事了!”
“什么?”钱越的心一瞬间揪紧了,能让木夕跟秦深一声不吭爽约,看样子秦家出的这桩事非同小可,难道是木夕怎么着了?
“秦家的老太爷病危,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没救了,让准备后事了。”江寒越眼中迸射出兴奋的光芒,声音都有些颤了。
老爷子一死,秦家必然陷入一阵混乱,只要趁着这股东风使一番力,不愁扳不倒秦深。
钱越心口突地一跳,老爷子病危,木夕跟秦深必然要赶回去见最后一面,送他上路。看样子,木夕和秦深的电话同时打不通,应该是人已经上了飞机,不是故意放他鸽子的。
他缓缓地吐出一口长气,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哦,这样啊。”
江寒越对于他的冷淡有些不是滋味,催问道:“你答应我要考虑的事情呢?考虑得怎样了?”
钱越笑笑,语气微淡:“如果秦家的老太爷真的一命呜呼,那四哥的大业可就有希望了。”
“老七,我有希望,你难道就没有希望吗?”江寒越咧嘴一笑,眼神阴狠,“你可别忘了,下半年的dang的领导人换届选举,明年三月份国家.领导人换届,到时候秦家是一步登天,还是跌落神坛,那可是谁都说不准的事情!”
钱越眼睛一亮,原来江寒越信心满满,是打的这手好算盘!
秦家树大根深,背景雄厚,可说到底,老爷子才是最硬的那块金字招牌,只要老爷子没了,很多事情也就好办得多了。只要上头有变动,对立派系当家做主,秦家很有可能成为那根出头的椽子,被新官上任的那把火给烧成黑炭。
“好,四哥,我跟你走!”钱越给出了明确答复。
无能为力的情况下妥协,那是逼不得已的,一旦有了翻盘的机会,谁特么还乐意继续卑躬屈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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